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八十五章 秋雁 文 / 王璟琳
青梅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便遵命出去了。
不一會兒，羅綺珍就進來了，笑看著羅綺君低聲問道：「姐姐，問得怎麼樣了？可有收穫？」
羅綺君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羅綺珍見了，臉上頓時漾了起來，她看著羅綺君笑著開心地低聲說道：「姐姐，既然知道了，咱們這就去見祖母吧。」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綺珍微微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珍兒，別急，姐姐有件事兒要問你，你以前可跟秋雁接觸過？」
羅綺珍聽了，看著羅綺君笑著低聲說道：「姐姐問她呀，是個愛財的，不過倒也沒見她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應該算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吧，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她有問題麼？」
羅綺君聽了，思索了片刻，看著羅綺珍低聲說道：「姐姐總感覺她不似一個只愛財的人，做事心裡應該是極有分寸的。」
羅綺珍聽了，看著羅綺君笑著低聲說道：「是呀，姐姐，她跟錢嬤嬤不是一類人的，她愛財，應該是取之有道的，並不過分，人也不讓人討厭的。」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原來你也有同感啊，你在勺香苑的時候，可曾仔細留意過她？」
羅綺珍聽了，看著羅綺君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姐姐，你知道的，她不是跟著我的丫鬟，即便她跟著蔡氏，開始的時候。也只是一個不打實的粗使丫鬟，也就是這一、兩年才被提拔上來的，做了一個二等丫鬟，不過聽晴兒說。跟她在一起相處，倒是沒有感到絲毫壓力的，很多丫鬟也都喜歡跟她交好的。從這一方面看，她的為人應該還算可以吧。」
羅綺君聽了，沉默地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看著羅綺珍笑著低聲說道：「姐姐剛才問她話的時候，感覺她好似話裡有話，可仔細去品味兒。卻又一點兒也品不出來。」
羅綺珍聽了，立馬好奇地看著羅綺君低聲問道：「姐姐，她說得什麼話讓你這般感覺呢？」
羅綺君看著羅綺珍原原本本地低聲學了一遍兒秋雁說得話，隨後認真地看著她低低地問道：「你聽聽，可是感到話裡有話？尤其是有關二姑娘的事兒。要問嬤嬤，問哪個嬤嬤？是蔡氏跟前的嬤嬤們還是特指的誰呢？她說是羅府買來的丫鬟，一心要效忠羅府，這可是話裡有話？」
羅綺珍聽了，細細地品味了片刻，隨後看著羅綺君沉思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姐姐，秋雁的話怪呢？問嬤嬤，問哪個嬤嬤呢？她卻沒點出來，效忠羅府則是表明了她的立場的。」
羅綺君聽了。微笑地看著羅綺珍低聲說道：「是啊，她進來之後，就跟別的丫鬟表現的大不相同，很鎮定，也不怕，對答也是有理有據的。尤其是她的眼睛，雖然小，卻很聚神的，有時間你仔細觀察一下，姐姐看到她的眼神後的感覺就是很坦蕩，一個愛財的丫鬟，眼神還會如此地坦蕩麼？」
羅綺珍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聽姐姐這麼一說，秋雁倒確實有些兒奇怪的？姐姐，你稍等，晴兒以前倒是經常跟她接觸的，待妹妹問問晴兒。」說著她便忙忙地對著外屋喚道：「晴兒，進來。」
隨著一聲清脆的應聲，晴兒推開了屋門疑惑地看著羅綺珍低聲問道：「姑娘，晴兒來了。」說著她便走了進來，並隨手關好了屋門。
羅綺珍看著她點了點頭，待她走到近前，才看著她低聲問道：「晴兒，以往你跟秋雁接觸比較多，感覺她這個人如何啊？」
晴兒聽了，微微怔了片刻，隨後她的嘴巴便撅了起來，看著羅綺珍埋怨地低低說道：「姑娘，秋雁人可是不錯的，當初晴兒可是跟你推薦過她的，可你說，由不得你挑，一切都看夫人的，結果就錯過了唄。」
羅綺珍聽了，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兒羅綺君，隨後輕啐了晴兒一口低聲笑罵道：「你這個晴兒，好大的膽子，我本來是問你對她的印象如何？你倒好，把多年前的事兒都搬出來了說了，那個時候哪有我說話的份，蔡氏明面上說是讓我們挑的，其實她的心裡早就有譜了的，算了不說過去的事兒了，現在我問得是你這些兒年對她的印象如何？你可好好跟姐姐說啊，不然可有你瞧的。」說著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兒。
晴兒聽了，這才曉得原來不止是羅綺珍要問她對秋雁的感覺，羅綺君也是想知道的，遂看著羅綺君正色地低聲回稟說道：「大姑娘，姑娘，晴兒跟秋雁認識有近十年了，感到她的為人還是不錯的，從來沒有害過誰，也從來沒有給誰下過絆子，更沒有在背後告過誰的狀，平日裡若是沒事了，她最喜歡編絡子，各種各樣的絡子到了她的手裡，既新穎又好看，雖然她編得都是極簡單的，可配色很漂亮啊，所以很受大家喜歡的，紛紛跟她學，府裡的二姑娘和蔡氏知道了，想讓她幫著編幾個樣式複雜的絡子，好送人，便喚了她去，她拿出自己編得絡子遞上去說，自己只會編一些兒簡單的樣式，複雜得她根本編不來，倒怕誤了她們的事兒，後來被二姑娘逼不過，她照著二姑娘給的樣子編了一個，配色倒是跟那樣子一般無二，樣子卻是扭扭的，很難看，二姑娘因此發了脾氣，她在旁兒陪著笑直說自己的手笨笨的，若是二姑娘尋到手巧的，她願意幫著配色。從那之後，她便再沒有什麼特色了，不過依照晴兒跟她的交往來看，總感覺她好似留了一手，只是從那之後，她便不再編了，只是每日做著本分的事兒，有些兒人說她愛財，可晴兒不這樣看，晴兒每一次尋她幫忙，她可是從來沒有跟晴兒要過銀子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傳出這般的話的？反正晴兒感覺她的為人還是不錯的，有一次，晴兒被雅寶給欺負地哭了，還是她在旁瞧不過，從旁勸慰了幾句，雅寶才消停的，晴兒感覺她為人確實不錯的，最起碼對姑娘還是不錯的，遇到事兒都會給晴兒偷偷遞個信兒的，這也是她經常來咱們屋裡，晴兒沒有攔阻的原因。」
羅綺珍聽了，微微地點了點頭，低聲回憶地說道：「晴兒，聽你這般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次，小寶吵著鬧著要來尋我，是她給勸住了吧？」
晴兒看著羅綺珍的眼睛深深地點了點頭，繼續低聲說道：「是啊，那個時候，寶公子身邊兒伺候的人是不少，可盡心盡力地卻極少，若不是她從旁偷偷地關照著，那一次只怕寶公子就真得會病了，多虧有她時時地提醒著寶公子屋裡的秋葉的，對了，姑娘，還記得蔡氏把你跟寶公子隔開的那段日子麼？。」
羅綺珍聽了，瞭然地點了點頭看著晴兒低聲說道：「倒是多虧了有她在的，不時地來傳遞消息的便是她麼？」
晴兒聽了，看著羅綺珍點了點頭思索地說道：「姑娘，晴兒想著是她，雖然當時聽那聲音有些兒不同，可仔細看她的背影，到感覺有些兒熟悉的，再者，晴兒在那裡也見過她的，姑娘你想啊，夜裡無事，誰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呢？」
羅綺珍聽了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聽她主僕二人說了這麼多，有的自己明白，有的並不是很清楚，可她心裡明白，那便是秋雁私底下處處幫著她的妹妹跟弟弟，於是，在她的心裡，對秋雁的為人認知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遂看著羅綺珍笑著商量地低聲說道：「珍兒，咱們先把她留在你的身邊兒吧，仔細地觀察一段時間，如何？」
羅綺珍聽了，抿唇兒笑著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珍兒都聽姐姐的，只是咱們尋個什麼理由留下她呢？」
晴兒聽了，立馬笑著上前低聲說道：「姑娘，這可好找了，說她打碎了老太太屋裡的瓶兒啊、罐兒啊什麼的，定能留下來的。」
羅綺珍的眼前一亮，扭臉看著羅綺君笑著低聲問道：「姐姐，你看可成？」
羅綺君笑看著她倆點了點頭，隨後看著羅綺珍低聲說道：「你說成便成，只是這件事要做出來，一定要讓一起來的丫鬟和婆子們都看到，這樣她們回去後，自會跟蔡氏說得，想來她也不會起什麼疑心了吧？」
羅綺珍聞言，臉上笑了起來，她看著羅綺君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姐姐，這件事就交給晴兒來做吧。」
晴兒在旁也期待得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笑著看了看她倆點著頭低聲說道：「好，那咱們現在就去尋祖母吧。」說著她便向羅綺珍伸出了手。
羅綺珍笑著點了點頭，又扭臉看著晴兒囑咐了幾句，便牽了羅綺君的手走了出去。
她們來到庭院的時候，那些兒丫鬟們都在苑子裡站著。
青梅抬頭見她們來了，忙忙地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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