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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一章完璧之身(三章) 文 / 王璟琳

    第三百六十一章完璧之身(三章)

    羅綺珍聽了,頓時疑惑不解地看著羅綺君驚訝得低聲問道:「鎖?什麼鎖,是開櫃門的鎖,還是梭子的梭,姐姐,珍兒沒有明白姐姐話裡的意思啊?」說著她便仔細得打量著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心裡頓時大驚,暗自驚訝地責怪自己,怎麼就這麼冒失地問出口了呢?這、這可怎麼辦?珍兒已經在追問了,這叫她怎麼回答呢?

    羅綺珍見羅綺君一臉兒沉思的樣子,遂恍然地笑著自我解釋地說道:「姐姐說得是不是祖母送給珍兒陪嫁上的鎖啊,有啊,都在的,放心,一個都不少的,喏,鑰匙也在珍兒身上帶著的。」說著她便要自懷裡拿出鑰匙來讓羅綺君看。

    羅綺君見了,忙忙地擺著手就坡下驢地低聲說道:「不、不、不,姐姐不看的,鑰匙在你的身上就好,姐姐本來還怕你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在身上,被府裡不守規矩的婆子或者丫鬟亂翻的。」

    羅綺君此時是藉著羅綺珍的由子就坡下驢,順著她的話倒圓了自己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話。

    羅綺珍見羅綺君關心著自己帶過去的陪嫁,遂笑著安慰她說道:「姐姐不知道,我的屋子裡啊,除了晴兒、秋雁和慶嬤嬤,別人是不許進的,姐姐你就放心吧,府裡的婆子和丫鬟也都知道守規矩的,有那不好的,早就打發出去了。」說著她便看向羅綺君,倒被她的臉色給唬住了。

    羅綺君此刻哪兒聽得到羅綺珍剛才說了什麼啊,她的心裡早就掀起了滔天的駭浪,思緒已經飄地很遠了。

    羅綺珍見了,忙忙地拽扯著她,著急地低聲喚著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倒似傻了一般呢?你可千萬莫要唬珍兒啊,珍兒可是不經嚇的,姐姐,姐姐」

    羅綺君經她這一番拉扯帶呼喚,頓時醒過神來,看著羅綺珍強自笑了笑,拉了她的手,輕聲安慰地說道:「珍兒,姐姐沒事的,你別怕,姐姐只是想到了一些兒不開心的事兒,跟你無關的。」說著她便低低地歎了一口氣。

    羅綺珍見了,忙伸手攬著她低聲勸慰地說道:「姐姐,咱們是親姐妹,你有事兒便跟妹妹說說吧,待統統倒出來了,這心裡說不定也就痛快了,可千萬別苦著自己,趕明兒再憋出個好歹來,那可就不值得了。」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羅綺珍點了點頭說道:「珍兒,姐姐知道你是個好的,也關心姐姐,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姐姐感到對不起你姐夫,讓他跟著姐姐受苦了。」說著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羅綺珍見了,忙忙地拿了帕子給羅綺君擦著臉上的淚水,想著羅綺君話裡的意思,以為是她怕痛,洛明陽疼惜她,便一直忍著,遂看著她低低地勸說道:「姐姐,女子的第一次都會感到痛的,咬咬牙忍過去了,以後便慢慢地不痛了。」

    她說著,便拉了羅綺君的手,繼續低聲說道:「妹妹已經經歷過了,其實開始慶嬤嬤跟珍兒說得時候,珍兒也是含羞帶怕的,嬤嬤見珍兒駭怕,便笑著解釋說,所有女子的第一次都是這樣子的,所不同的便是痛得程度了,痛過之後,很快便會慢慢好了的,日後再跟夫君恩愛,便不會痛了,有的人還會想的。」

    羅琦珍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含羞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珍兒這麼說,姐姐可不許笑話,因為你是珍兒的姐姐,珍兒又想讓你知道,痛過之後便不會再痛了,所以跟姐姐說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若是換了第二個人,再怎麼想聽,珍兒也是不會對她說的。」

    這般說著,她臉上的羞澀便漸漸地褪去,一臉兒正色地繼續低聲說道:「姐姐,珍兒不是想著咱們的母親不再了麼?若是她至今仍然活著,肯定會細細地告訴咱們的。」說著她那雙瑩瑩的大眼睛便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心中頓感暖意,忙伸手攬著羅綺珍感歎地說的:「是啊,若是咱們的娘親還活著,肯定不會讓咱們受這麼多苦的,她定然會跟咱們細細地說的。」說著她的眼淚便大滴大滴地滴落下來。

    是啊,若是娘親還活著,自己定然不會有前世的淒慘遭遇,不會被那個惡人,更不會被羞辱啊。

    羅綺珍見了,忙忙地用手拍著羅綺君的後背低低地安撫著說道:「姐姐不哭,珍兒陪著姐姐的,祖母也會陪著姐姐的。」說著她的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想起了死去的雨荷姨娘來。

    兩人抱著哭了好一會兒,羅綺君忽然醒悟過來,忙忙地自責著說道:「看姐姐,你來了倒引得你跟著哭了起來,珍兒,快別哭了,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要高興些兒的,日後可不許再哭了。」

    羅綺珍聽了,破涕為笑地埋怨著說道:「姐姐哭的,珍兒本來想勸姐姐的,不想竟也跟著哭了起來,難怪咱倆是姐妹了,呵呵。」

    羅綺君聽了,也跟著她笑了起來,看著她取出帕子給她擦了眼淚說道:「咱不哭,日後也不哭,咱笑,如今生活好了,珍兒,咱應該笑的。」

    羅綺珍聽了,看著她歡喜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姐姐,咱們就笑,日後都笑著,姐姐」說著她便定定地看著羅綺君,欲語還休。

    羅綺君見了,不由好奇地催促著說道:「珍兒,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誰讓咱們是親姐妹的。」

    羅綺珍聽了,忙鄭重地看了羅綺君一眼兒笑著說道:「姐姐,今晚上就讓慶嬤嬤跟著你吧,她畢竟在大戶人家呆過的,見過得也比我們多,且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姐姐,妹妹是真心地想讓慶嬤嬤幫姐姐好好調養一下,姐姐看如何?」

    羅綺君聽了,忙忙地拒絕說道:「珍兒,這怎麼成呢?你可是懷著身子的,還是讓慶嬤嬤幫你好好得調養一下吧。」

    羅綺珍聽了,認真地看著羅綺君說道:「姐姐,珍兒就跟您說實話吧,慶嬤嬤可是在宮裡呆過的,這一方面懂得可多了,珍兒婚後的一切注意事項什麼的,都是她告訴珍兒的,要不然珍兒怎麼會過得這麼好呢?珍兒可是打從心裡希望姐姐跟珍兒一樣好的。」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她低聲說道:「姐姐知道珍兒關心姐姐,只是你如今懷著身子,可離不得人的,若是讓她跟姐姐幾日,姐姐會擔心你的,畢竟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馬虎。」

    羅綺珍聽了,笑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姐姐,珍兒每天都保養著的,嬤嬤給得養神、養身方子都喝著的,晴兒和秋雁也日日都能做的,再者說了,這不是在姐姐的府裡麼?即便是珍兒有什麼事兒,也是來得及的,還有啊,嬤嬤就陪著你住上幾日,多了珍兒還不樂意呢?」

    羅琦珍說著便笑著看向羅綺君,見她的臉上還是有些兒猶豫,遂打開天窗說亮話道:「姐姐,珍兒的想法跟你實說了吧,咱們府裡的秦嬤嬤和跟著你的宋嬤嬤,畢竟沒有在大戶人家裡呆過,對於女子的知識瞭解的也都很少,就拿新婚前來說吧,姐姐,你跟妹妹說實話,宋嬤嬤可有給你詳細講解過?」

    羅綺君聽了,不解得看著羅綺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種事兒有什麼好講的,不是有畫冊麼?」

    羅綺珍聽了,看著她點了點頭笑著繼續問道:「那宋嬤嬤可有跟你詳細得說過怎麼做?」

    羅綺君聽了,茫然得搖了搖頭,低聲羞怯地說道:「這種事兒怎麼能講出口呢?」

    羅綺珍見了,忙忙地看著她低聲說道:「珍兒就知道,宋嬤嬤沒能給姐姐詳細地講解,其實這也怪不得宋嬤嬤,她待姐姐是真正的好,比親生得還要好,只是在這一方面,一來沒有經過專門的教導,二來她也根本沒有想到,畢竟咱們府跟別的大戶人家是有些兒不同的,祖母的年紀大了,又在青雲鎮生活了多年,想來以往的事兒也有不記得的,可慶嬤嬤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在宮裡服侍過貴人的,對女人的事兒尤其精通,你可知那蔡張氏為何對她那般好,蔡氏想害她,竟還願意保她?」

    羅綺君聽了,順口低聲追問道:「為什麼?」

    羅琦珍用力握了握羅綺君的手,隨後才看著她低聲解釋地說道:「就是因為慶嬤嬤懂這些兒啊,這可都是她後來跟珍兒講的,要說她也真是不容易,好在她全身而退,又有了姨娘這個希望,卻想不到她的希望後來又被蔡氏給害了,現在啊,慶嬤嬤的希望便寄托在了珍兒的身上,待珍兒好得是不得了,尤其是女子方面的事兒,跟珍兒可是說了不少的,所以珍兒才想著讓慶嬤嬤幫著姐姐也看看,或許姐姐聽慶嬤嬤講講,日後就真得不怕痛了的。」

    羅綺君聽了,見羅綺珍一臉期待得看著自己,知道她關心、體貼自己,遂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這麼說,姐姐便應下了,咱們還是這麼著安排吧,以後姐姐每天來這裡聽慶嬤嬤講便是了,可好?」

    羅綺珍聽了,看著羅綺君搖了搖頭說道:「姐姐,還是讓慶嬤嬤陪著你住一晚上吧,這樣她便能瞭解姐姐的真正情況了,若是不這般,怕是她也不會對姐姐講的,就跟看病一樣,診治了,才能對症下藥啊。」說著便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綺珍疑惑地問道:「這個也要仔細診脈檢查麼?」

    羅綺珍聽了笑著解釋得說道:「姐姐,不是,嬤嬤懂得多著的,只要姐姐按照她說得意思做,走幾步,坐一坐,或著躺一躺,便能知曉了,所以珍兒才說讓慶嬤嬤伺候姐姐睡下的。」

    羅綺君聽了,總算是明白了,思索了片刻,便看著羅綺珍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便今晚吧,姐姐可是不放心你的。」

    羅綺珍聽了,甜笑著說道:「姐姐,沒事的,離得這麼近,需要的話,珍兒便讓秋雁過去喚嬤嬤。」

    羅綺君見羅綺珍一再堅持,且一心為自己好,遂笑著點了點頭應允了,看著她說道:「好,姐姐就依你,只是你若是感到哪裡不舒服了,可要及時說啊,不許強撐著。」

    羅綺珍聽了,笑著說道:「好的,姐姐,珍兒都答應你,若是感到身上有一點兒不舒服,立馬便讓秋雁去喚慶嬤嬤來。」

    羅綺君見羅綺珍的臉上露出了疲態,遂笑著說道:「快睡會兒吧,看你困的,這倒是怪姐姐了,知道你身體有孕,就不該拉著你說這麼多話的。」

    羅綺珍聽了,笑著撒嬌得說道:「姐姐,是珍兒想跟姐姐說話的,想來姐姐忙了大半天也累了,歇會兒吧。」說著她便對著屋外喚起了晴兒。

    不一會兒,晴兒便忙忙得走了進來,看著羅綺君攙扶著羅綺珍往床邊兒走去,便忙忙地過來接手說道:「夫人,還是晴兒來吧。」

    羅綺君笑著把羅綺珍交到她的手裡,囑咐得說道:「你們夫人有身子了,我今兒才知道,多留心照顧著點兒。」

    晴兒聽了,忙忙得點著頭應了。

    羅綺珍見了,笑著對羅綺君說道:「姐姐,你也快歇著吧,別擔心珍兒了,珍兒沒事的,吃了晚飯,珍兒便讓慶嬤嬤過去。」

    羅綺君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你就別在操心了,好好得歇著吧,姐姐這就走了。」說著她便又囑咐了晴兒幾句,邁步走出了裡屋的門,朝著院子裡走去。

    羅綺珍的話一直盤旋在羅綺君的腦海裡,她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夫妻生活竟然是這般情況,並不像自己前世過得那般驚惶、恐懼,她這般想著,腳下隨意得走著。

    待她醒過神來、抬起眼兒來得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山水謠,腳步便漸漸地慢了下來,看著熟悉的一早一木,她竟然有些兒哽咽起來。

    跟著她的楊梅和楊桃見了,不由狐疑得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張了張嘴兒,想要上前勸她,卻又有些兒不知道怎麼勸,兩人便怔怔得站在那裡。

    羅綺君慢慢得走過寫著『山水謠』小竹橋,來到了山上的茅屋旁兒,她輕輕得推開了屋門,慢慢得走了進去,待瞅見地上擺著的幾隻小羊的時候,眼淚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

    羅綺君的眼前閃過上一次與洛明陽一起來到這裡的情景,當洛明陽說起孩子的時候,她頓時惶恐起來,心裡只想著要逃走、要離開,可此刻,她的心裡卻好似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箇中滋味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起。

    羅綺君頹廢得來到了那個被洛明陽擺開的、用兩隻大羊拼成的軟榻上,慢慢得坐了下來,一點兒一點兒細細得摸索著,好似它們是珍寶一般。

    跟著進來得楊梅見了,心裡更是驚訝,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只是疑惑得看著羅綺君,並焦灼得不時往外邊看著,心裡暗自焦急的想著,楊桃啊,你倒是快點兒啊,快點兒帶著紅杏姐姐來啊。

    羅綺君根本不知道楊梅此刻的心裡有多著急,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到洛明陽的時候,心裡竟然感到一陣陣的辛酸,想著他對自己的體貼、照顧與憐惜,心中頓時湧起陣陣的酸澀,想著他自娘親走後,獨自一人闖出了一片新天地,卻唯獨對自己的摯愛不變,可自己呢?又是怎麼對待他的呢?

    羅綺君想到這裡,淚珠兒頓時成串、成串得往下掉去。

    忽然,羅綺君的耳邊兒聽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低聲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她這才醒過神來,忙忙抬起頭來仔細一看,見來得竟然是紅杏,遂忙拿出帕子要去擦臉上的淚水,卻不料紅杏早已拿著帕子伸手幫她輕輕得擦了起來。

    紅杏見羅綺君哭得妝都花了,頓時大驚,在心裡暗自猜測著,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可她的面上卻絲毫不顯,看著她疑惑得低聲問道:「姑娘,可是想侯爺了?」

    羅綺君聽了,看著紅杏輕輕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想他了,他在京城的時候,到是從來沒怎麼惦念過,這一走,心就好似被扯了似的,滿滿得都是他。」

    紅杏聽了,臉上頓時有了笑意,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紅杏還以為姑娘不喜姑爺了呢?這心裡啊是日日都吊著的,今兒才算知道了,原來姑娘的心裡還是有著姑爺的,不僅有,還藏得很深啊。」說著她便去看羅綺君的反應。

    羅綺君聽了,重重得歎了一口氣,看著紅杏低喃得說道:「是啊,我也以為再也不動心了的,沒成想竟被我給深深得藏在心底了,唉,不說了。」說著她便疑惑的看著紅杏低聲問道:「咦,對了,你不是在苑裡守著的麼?怎麼倒來了這裡了?」

    紅杏聽了,忙笑看著羅綺君說道:「楊桃和楊梅見姑娘哭了,不知所措,便回來喚紅杏,紅杏來了之後,便打發她們回去了,姑娘,姑爺的手很巧啊,你看這小羊既實用,又耐看,坐著還挺舒服的。」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地上的幾隻小羊說道:「是啊,不僅大羊實用,小羊也實用的,大羊合併後是軟榻,小羊可以是小板凳,也可以合併做椅子的,說著便動手拆解了起來,待重新拼到一起後,紅杏頓時驚喜得說道:「姑娘,姑爺還跟小時候一樣,總能弄出些兒稀奇又實用的東西來。」

    羅綺君見了,笑看著她沉默的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又說了一派子話後,才站了起來,遠遠地,便瞧見楊梅跑了過來,遂笑著問道:「什麼事兒?你跑得竟然這麼急。」

    楊梅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夫人,老太太醒了,本來在苑子裡轉的,聽說夫人來了山水謠,她便也要來,已經朝這裡走來了。」

    羅綺君聽了,忙忙地站了起來,看著楊梅著急地問道:「可用了軟轎啊,這麼遠,祖母走過來可要一大會兒的。」說著便要出去。

    楊梅見了,忙忙地點著頭應道:「宋嬤嬤勸了,見不成,便吩咐人備了軟轎,已經坐了朝這邊兒走來了,嬤嬤特意讓楊梅來跟夫人說一聲的。」

    羅綺君聽了,心裡便明白了,遂看了楊梅一眼兒笑著說道:「你們可是又去尋宋嬤嬤了?」

    楊梅聽了,忙忙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宋嬤嬤打發人來喚夫人,楊梅聽了,就跟著來人去雅居苑稟報了,老太太得知夫人在這裡,便要來看看,宋嬤嬤安排了轎子就叫楊梅過來告訴夫人的。」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回綺明苑帶些兒茶點過來吧,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的。」

    紅杏見了,笑著站起身看著羅綺君說道:「夫人,還是紅杏回去安排吧,讓楊梅在這裡陪著你,需要的東西一總都拿來。」

    羅綺君聽了,便看著紅杏笑著點了點頭,楊梅則跑過小竹橋朝著遠處張望了好一會兒,隨後便又跑回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夫人,老太太就快要到了。」

    羅綺君聽了,便立馬吩咐楊梅把屋子裡擺著的幾隻小羊都給拼了起來,待安排妥當,才扭過臉來看著楊梅說道:「你去看看紅杏她們來了沒,若是沒到,便催一下,先拿一點兒過來也是好的。」

    楊梅應了一聲便忙忙地跑遠了。

    不一會兒,便聽到青梅歡快地笑著說道:「夫人,來了,老太太也快到了吧?」說著便一頭鑽進了屋子裡,忙著佈置起來。

    羅綺君見青梅自食盒裡拿出了一碟碟的點心,遂笑著問道:「水呢?可帶了。」

    青梅忙笑著扭臉看著後邊兒說道:「水是楊桃提著的,青梅是個急性子,姑娘是知道的,準備好了,便快速地來了,還好,沒耽誤姑娘的事兒。」

    她們這裡正說著,便聽到外邊兒傳來一陣說話聲,遂忙忙地迎了出去。

    轎椅裡的羅秦氏見了,本來仰坐著的身體便坐直了,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君兒,這是咱青雲鎮的山水謠麼?陽兒真是有心了,建造得跟說得幾乎一樣樣的。」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你是不是一到這裡,便想起了咱青雲鎮的山水謠啊?」

    羅秦氏聽了,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道:「是啊,遠遠地看著這裡的景象,我這心裡就感到很熟悉,後來看到這座小竹橋上寫著『山水謠』的時候,猛然想到在青雲鎮的時候,曾給你說過的歌謠,竟然越看越像啊,這是陽兒弄得吧?「

    羅綺君見轎椅安穩地落了地,遂笑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是的,我才來地時候見了也奇怪的,祖母屋裡看看,怕是會更驚奇的。」

    羅秦氏聽了,便朝著屋裡走去,待見到擺好的桌椅的時候,遂笑著說道:「咦,這個坐著軟軟的,是什麼做的。」

    羅綺君聽了,笑著解釋地說道:「祖母,君兒給你變個戲法啊。」說著便把拼好的凳子又恢復了原狀。

    羅秦氏見了,笑得都合不攏嘴兒了,看著那隻小羊是摸了又摸,隨後便笑著讚道:「陽兒這個孩子還真是的,瞅這個小羊做得是活靈活現,跟真得似的,這一個個小凳子再想不到是它的。」

    羅綺君聽了,笑著說道:「是啊,君兒當初來得時候見了,還以為只是羊的,根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作用,祖母,您還是在軟榻上坐著吧,那個更舒服。」說著便攙著羅秦氏來到軟榻上坐了。

    羅秦氏坐定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屋子裡的擺設,笑著讚道:「看著簡樸,實則是個清幽的所在啊。」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若是喜歡,日後便住在府裡吧。」

    羅秦氏聽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常來住幾日倒是可以,若是住在這裡,怕是不行,不是讓別人打你爹的臉麼?」說著便笑了。

    羅綺君聽了,才猛然想到這一點兒,遂笑著說道:「好,祖母什麼時候想來,便只管來住,反正這裡是永遠歡迎你的。」

    祖孫兩人在山水謠裡盤桓了一個下午,說著玩著,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晚飯過後,慶嬤嬤笑著走進了綺明苑,拜見了羅綺君。

    羅綺君笑著說道:「今兒晚上要辛苦嬤嬤了,珍兒的身子還好吧?」

    慶嬤嬤聽了,笑著說道:「夫人的身體很好的,胎兒也還安穩,今兒睡了一下午,晚上用了些兒飯,倒是吃得不少,嬤嬤揣摩著這孩子倒好似是個乖的,到如今都兩個多月了,就最初的幾天有害喜的症狀,以後的日子裡,夫人是能吃吃、能睡睡,再沒有難受過,依嬤嬤看啊,這孩子必定是個疼娘懂事的好孩子。」

    羅綺君聽了,笑著好奇地問道:「嬤嬤,這害喜是怎麼回事啊?」

    慶嬤嬤聽了,便看著羅綺君笑著耐心地解釋說道:「夫人,害喜一般是在最初一個多月才有的,有那嚴重的,孕婦一直吐到孩子生下來,有那乖的,孕婦根本不受罪,能吃、能喝、能睡,不過後邊兒的兩類倒是不多的,等夫人日後自己有了孩子,就會深有體會了。」說著她便細細地端詳起羅綺君來。

    羅綺君見了,便笑著說道:「可有瞧出什麼?」

    慶嬤嬤聽了,笑著福了福身說道:「夫人,僅僅這樣,老奴可是看不出來的,夫人還是進裡屋容老奴細細地幫夫人看看吧。」說著便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便笑著說道:「成,嬤嬤且別急,待我洗漱了,咱們就進裡屋說話去。」說著便喚了楊梅和楊桃來。

    很快便洗漱完畢,羅綺君這才笑看著慶嬤嬤說道:「嬤嬤,咱們進裡屋吧,你看到什麼儘管說吧。」

    慶嬤嬤聽了,便跟著羅綺君進了屋子,隨後便關了屋門,並讓羅綺君在床上躺了,又細細地端詳了一遍,才看著羅綺君猶豫地低聲開口說道:「姑娘,老奴說句大不敬的話,可好?」說著她的眼睛便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兒奇怪,遂看著她沉默的點了點頭。

    慶嬤嬤見了,憐惜地看著羅綺君,盡量壓低聲音,幾乎趴到她的耳邊兒用極低地聲音問道:「姑娘,老奴倒是看出些兒問題了,可怕說出來不好聽,老奴為著姑娘著想,還是要大膽地說出來,既然姑娘不怪老奴,老奴可就直言了。」

    羅綺君見慶嬤嬤的神情極其地嚴肅,臉也繃得緊緊的,遂看著她低聲說道:「你說吧,不怪你的。」

    慶嬤嬤聽了,便大著膽子一瞬不瞬地看著羅綺君壓低聲音問道:「侯爺可是不舉?」

    羅綺君聽了,一時間倒是沒有明白過來,看著慶嬤嬤疑惑不解地問道:「嬤嬤,你說得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慶嬤嬤聽了,耐下性子看著羅綺君低聲解釋地說道:「依老奴看,您仍是完璧之身,您的身子還沒有被破瓜,想來侯爺殺敵勇猛,應該不至於呀?」說著她便擰著眉心看著羅綺君沉思了起來。

    羅綺君聽了,頓時大驚,看著慶嬤嬤狐疑地低聲問道:「嬤嬤怎麼看出來的?」

    慶嬤嬤聽了,看著羅綺君的眉峰微笑著解釋說道:「嬤嬤且問夫人,說得可對?」

    羅綺君聽了,沉默得看著慶嬤嬤點了點頭。

    慶嬤嬤見了,遂看著羅綺君低聲解釋地說道:「瞧著姑娘的眉峰並沒有全開,好似仍是處女一般,故此嬤嬤才這樣斷言。」說著便疑惑地看著羅綺君低聲問道:「老奴斗膽問一句,您可曾跟侯爺同房?」

    羅綺君聽了,便看著慶嬤嬤點了點頭。

    慶嬤嬤見了,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看著羅綺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奴看您的身子倒是沒事兒,怕是侯爺的身子有些兒問題罷?」

    羅綺君聽了,狐疑地看著慶嬤嬤低聲問道:「侯爺的身子有問題?怎麼回事?嬤嬤快告訴我。」

    慶嬤嬤聽了,看著羅綺君低聲解釋地說道:「您與侯爺成婚後,已經同房了,卻仍是完璧之身,可不就是侯爺的問題麼?」說著她便伸出兩個手指比劃著套進另一隻合攏的手中說道:「就是他的那個不舉呀?」

    羅綺君聽了,起初並沒有看明白,待看到那兩根手指自另一隻手的圓心中穿過的時候,頓時便明白了,恍然大悟地忙忙結結巴巴地解釋著說道:「嬤嬤,不是侯爺的問題,是是是君兒怕痛,侯爺憐惜,故而一直一直不曾」說著她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慶嬤嬤聽了,看著羅綺君疑惑地問道:「您說怕痛?唉,其實這一關哪個女子都是要過的,有的人疼得厲害一點兒,有的人輕一點兒,若是新郎官懂得憐惜便不會很痛的,忍一下便過去了,嬤嬤瞧著姑爺應該是個體貼的人,想來是您太害怕了吧?」

    羅綺君無奈地看著慶嬤嬤點了點頭。

    慶嬤嬤聽了,沉思了片刻,看著她笑著說道:「若您信得過嬤嬤,嬤嬤給你調養一段時間,到時候想來就不會特別害怕了。」

    羅綺君聽了,心中暗自歡喜,看著慶嬤嬤低聲說道:「好啊,那就有勞嬤嬤了。」

    慶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別怕,嬤嬤在宮裡的時候,也碰到過害怕的,一聽說皇上要臨幸了,有緊張的、有害怕的、有恐懼的、有敬畏的等等,都是用了這個方子調養好的,再者您也要放鬆了心情,多想那高興的事兒,有些事兒啊,你越是害怕,它可就越是欺負你的,嬤嬤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想想這世間有什麼可怕的,好多時候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想來您定然也是這般的,人生短短幾十載,一家子過得幸福,這才是最根本的。」

    羅綺君認真地聽著,慶嬤嬤又給她講解了一些兒女人應該知道的知識後,才笑著到外廂房去睡了。

    羅綺君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慶嬤嬤給自己講得話,她細細的品味兒著。

    羅綺君想著自己怕羞,抹不開臉,慶嬤嬤便拿出了一本精美的畫冊,細細地給她講著的情景,那一幕幕,自己開始可是說什麼也不敢看的,可慶嬤嬤只管講著,自己聽著聽著,倒是慢慢地聽進去了,可讓自己去看慶嬤嬤手裡拿得圖,卻是怎麼也不敢去看的,只要想到前世的那一幕,自己的心就會針扎般得痛,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就那麼痛著

    可是,她聽著聽著,漸漸地,整個人便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沉浸了進去,這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兒,竟然還會有著跟前世不一樣的感受,且那感覺是很奇妙、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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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綺君終於有所明悟,原來想來她與洛明陽的好日子不會遠了

    這幾天,天氣很沉悶,加上又熱,琳子努力多多碼字,可熱得人真是受不了,空調現在開還尚早,便只有忍了,主要是悶啊,好在今天那雨終於下了,淅淅瀝瀝的,感覺涼快了許多,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多一些兒,悶熱的天氣少點兒吧~

    一路走來,親們的支持,給了琳子很大的碼字動力,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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