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那個時候，你會怎樣 文 / 馨元
這究竟是哪種封印術？會付出代價嗎？會讓古瑩月的命運發生怎麼樣的改變？
「竟然是燃盡風華！」英招的聲音充滿著震顫和不可思議，他沒想到，這等封印之術，竟然會在一個人類女子身上看到！
「燃盡風華？！」芝戀的心也跟著一顫。
燃盡風華，她曾經曾一本殘破的典籍中看到過隻字片語，雖然只是零星的片段，但足以讓她心神巨震。
這個封印之術最大的特點，就是施術成功後，無論施術者是多麼年輕貌美，都會變成遲暮老矣的老太婆。
而這個禁術，施術者必須是女子。
「瑩月，快停止！不要用這個封印術！」
然而，芝戀的提醒已經晚了，古瑩月根本什麼都聽不到。隱約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衝出體外，這絕對是她快要失敗的預兆！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堅持住！拯救天下的大任就放心的交給她吧！這樣正好還能還給那個討厭傢伙的人情，她才不要讓他看不起！
「燃盡風華！竟然是燃盡風華！」
當古瑩月的腳下亮起明紅色六芒星光亮的時候，英招的嗓音已經失控到幾近癲狂，甚至還帶著幾分淒涼的哽咽。
「九娘……是你麼？九娘……九娘！」英招的聲音像著了魔一樣的，他接連不斷的呢喃著。「你終於肯見我了，九娘……當初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這麼狠心？！難道就是因為我入魔了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入魔究竟是為了誰嗎？！」
英招的魔氣在驀然間開始暴動起來，濃烈得連帶著周圍的古樹都被吹得颯颯作響。隱約還能聽到冤魂鬼哭狼嚎的聲音，化作層層黑濃得化不開的影子，風雲殘卷般的向古瑩月襲去。
天靈見狀，再度聚集靈力與掌心，水藍色的光芒猛然暴漲，刺眼的光芒將整片漆黑的夜空照亮猶如白晝一般，連天空的皓月都不敢與之爭輝。
「這是浮光掠影……」芝戀相當震撼，「他竟然連這樣的術都學會了……他們果然下了不少功夫！只是這英招……竟然已經入魔，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就算是古瑩月成功施展了這個封印之術，事後要她怎麼面對自己突然老去這件事？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容貌，況且人類的生命本來就很短暫，她無法想像當古瑩月發現自己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變得衰老、醜陋，究竟會是什麼心情。
又有幾個女人，能夠真正做到不在意的？
而這個英招說的九娘，恐怕就是教古瑩月的瘋婆婆。英招活了將近上萬年，在她還在的那個時代就早有威名，但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封印很久，也只有一些惡劣的行為傳出，讓所有人為之厭惡。
至於那個叫做九娘的人，她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天靈的掌心凝聚起道道如水波般飄渺卻光芒璀璨光影，美麗絕倫，光芒卻高達千丈，一股古老而又龐大的氣息籠罩整片隱林。
在這一刻，時間渀佛都靜止了一樣，連狂作的寒風都好像畏懼這樣的強大，瞬間平息。
「單單使出一個浮光掠影，就要消耗一半的靈力。看來瑩月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他現在還是那個他了嗎？我想已經不是了吧？」
「讓我重生在瑩月的身體中，而又吸收了靈之魄的力量聚集魂魄，又遇見了他……」
芝戀不斷的自問著，過了這麼漫長的時間，再次重新醒來的她，再次又嘗到那種萬般滋味在心頭的感覺。
英招此刻已經無比的癲狂，根本無視天靈的「浮光掠影」，瘋了一樣的像古瑩月衝去。「九娘，當初你不顧一切的封印我近萬年，是否有過一丁點的後悔和不捨？我那麼的信任你，你卻這麼對我！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在這裡是多麼的寂寞孤獨嗎？來陪我吧，永遠的陪我吧！」
英招襲向古瑩月的前一刻，天靈的「浮光掠影」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嗖」的一聲向英招飛去。
所過之處，破空的厲嘯爆破聲不斷，整個空間似乎都出現了震動，聲勢如破竹一般。
「轟！」濃郁的魔氣與水波般飄渺美麗的影子碰撞到了一起去。
劇烈的能量波動，瞬間將周圍的樹木山石全部摧毀，各種震耳欲聾的倒塌聲音接連不斷，有些甚至化做了齏粉洋洋灑灑的半空中飛舞。
本來就艱難的支撐著的古瑩月，更是被這毀天滅地般的力量所波及，「燃盡風華」當即被打斷。
古瑩月吐了一口鮮血，當即昏迷不醒。
按照常理來說，英招修煉這麼多年，就算被封印這麼久，力量被剝奪不少，但豐富的戰鬥經驗和詭異的靈術都會被天靈這種不過才修煉短短二百年強太多太多。
天靈雖然天縱奇才，但心中有所牽絆和顧及，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發揮出全部的實力。這樣的情況下，英招的勝算本應該很大。
奈何他比天靈的心情還要不平靜，一顆心只撲在了古瑩月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重創，黑色的影子頓時消失不見。
只聽一聲「嘩啦」的脆響，英招重新跌回了往生泉，原本激動狂暴的情緒頓時平復了不少。
那個女子不過是一個會「燃盡風華」封印術的人類女子，怎麼可能會是他的九娘？那個他最深愛的女人，在封印他的時候，對他說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
為了那個公主，九娘可以犧牲一切。絕美傾城的容貌又算得了什麼？她為了公主同樣能夠眼都不眨的捨棄，就連他們的愛情，她都可以做到狠心的拋棄。
他真想不透，難道他還不如那個公主重要？
這個世界背叛了他，那他就要整個世界陪葬！
在被封印在往生泉的瞬間，他就暗暗發誓，九娘，等著吧！我御風一定都重見天日的那天，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當日所做的一切，定將血洗幾界！
九娘，那個時候，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