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溪 文 / 馨元
似乎是著了魔一樣,名為舒橙的橙衣女子依靠在墨衣男子溪的懷中,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愛戀和癡迷。
古瑩月看得心驚,這……這……這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名橙衣女子舒橙,應該是紫月公主身邊貼身侍女。她還從梁延日的口中得知,紫月公主和她身邊的貼身侍女關係非常要好,幾乎是情同姐妹。
可是這姐妹一樣的貼身侍女,如今居然和自己的未婚駙馬搞在一起……
這是拍電視劇麼?這樣虛幻並不存在的世界,竟然也如此狗血!她古瑩月今天可算開了眼界了,這鏡之國之行還真的沒有白來!
「舒橙,最近紫月對我異常的冷淡,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低醇魔魅的嗓音一點點蠶食著舒橙的心,就算知道溪此刻對她不過是虛情假意,她也願意當一隻撲火的飛蛾。
「公主……遇到了曾經相戀的那個人……」舒橙眼眸中劃過一絲掙扎,想到自己從小和紫月公主一起長大,紫月公主待她猶如姐妹的種種,心下泛起微微愧疚。
她早就背叛了紫月公主,當她沒有控制住自己那顆心的一刻,就已經背叛了紫月!
「哦……?」溪的視線不經意掃剛剛放在桌子那把折扇,深邃的眸子泛起泠泠的波光,「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
「溪……」舒橙癡迷的看著溪,「公主雖然記不起從前的事,但是……我覺得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們當初的刻意隱瞞……」
溪輕輕的撫摸著舒橙的髮絲,眼瞳中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下手為強好了。至於紫月,她只能是我的……」
靠在溪的懷裡,舒橙聽到毫不掩飾的話,嬌軀忍不住一震,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眼中充斥著複雜的情愫,果然……他最在意的還是紫月公主。而她,連個蘀身似乎都算不上。
明明知道他是罌粟,是毒。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上了癮,戒不掉。她為了愛她,背叛了整個世界,甚至連自己都背叛了。她根本不敢去想,當真相拆穿的那天,舒黃該怎麼看她,對自己一直恩重如山的紫月公主該怎麼看她?
她愛他愛得無法自拔,做出這麼多的錯事,只為換取他的一個眼神。
「紫月嫁給我的話,那麼舒橙肯定也會一起跟來的對不對?」似乎是洞察了舒橙心中的想法,溪伸出修長高貴的手指,輕輕佻起舒橙的下巴,深深的望進她的眼中。「難道舒橙不是這樣想的麼?」
舒橙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原先的黯然和彷徨在瞬間消散。「溪,我真的……真的可以麼?」
溪輕輕笑道:「為什麼不可以?我說可以,那就可以。只不過,這之前……可不能讓紫月公主和那個人走得太近,如果過多的接觸,再次產生感情或者是想起什麼,那樣可就麻煩了……」
舒橙的臉色一肅,紫月公主最近的表現的確不尋常。特別是揮灑浮光那天,在那麼多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還那麼堅持的說什麼要報恩。
紫月公主平時向來溫柔婉約,脾氣好到幾乎都要到了毫無主見的程度。
而那次,居然罕見的如此堅持,著實不尋常。想到這裡,舒橙也擔憂道:「公主最經經常發呆,有的時候還若有若無詢問我一些從前的事。從前的公主,一直對我們所說的事情深信不疑。現在能問出口,就說明公主已經心生懷疑。」
溪彎唇一笑,但笑意並未到達眼底,「舒橙,馬上去查查那個人的下落,然後匯報給我,看來我們要採取一些行動了!」
「舒橙明白。」橙衣女子點點頭,身影在溪的懷中漸漸的消失。
舒橙走了之後,溪臉上的柔情蜜意也化作冷冷的笑意,「一群蠢貨!無論是紫月,還是舒橙,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不過是女人罷了……」
古瑩月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原本她早就想離開。沒想到紫月公主走了之後,竟然能看到這樣意想不到的好戲!
這些本身沒什麼,他們亂搞男女關係也和她古瑩月沒什麼關係。古瑩月本身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現在的人界各種什麼門,各種奇葩比比皆是。
就舒橙和溪在她面前上演這一出,在八點檔裡早已經被演爛了。在古瑩月看來,他們越亂七八糟對於以後幫助梁延日越有利。只不過到了最後,她聽到溪用那種不屑一顧的語氣說:「不過是女人罷了……」
這讓古瑩月的火氣「突突」冒了起來,她真想上去先給溪兩巴掌在說。可惜,剛剛從這裡聽到不少有用的情報,古瑩月怕打草驚蛇,只好忍著怒氣。
「不過是女人罷了?難道你媽不是女人?」她又低咒了幾句,本身就對溪這種花心大蘿蔔毫無好感,這下更加鄙視他。「哼!等事情結束,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這個負心漢!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
明明知道這個墨衣俊美男子溪既看不到也聽不見,古瑩月還是忍不住對著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果然,溪悠哉的坐在一個太妃椅上,仰望著精緻華美的木樑,絲毫不知道古瑩月在他的身邊張牙舞爪,兀自說道:「改日找個機會會會讓紫月念念不忘的那個人,順便……將這個後患解決掉也不錯……」
「做你的春秋大夢!有姑奶奶我在這裡,你想都別想!」古瑩月憤聲指著溪的鼻子,可惜溪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見,反而閉起眼睛小憩了起來。
「公主……公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從殿外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個黃色的影子,「祭台……祭台似乎有外物入侵!王和王后都去看了,卻根本什麼都沒發現什麼……啊!駙馬爺!」
「舒黃啊?」依靠在太妃椅上的絕色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瞳似深淵一樣,深不見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