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他們曾經一定是認識的 文 / 馨元
和溪達成完交易之後，兩個人再次去關押天靈所謂的「大牢」去看望他。
每當古瑩月想到天靈幻化的那個自己在人界的卡通墊子，她就總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是知道自己曾經忘記了一些事情，究竟忘記了什麼，至今為止連個破碎的片段都不曾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就是連夢境當中，她都再也沒有夢到過人界的種種。
結合之前天靈和自己相處的種種，古瑩月幾乎可以敢確定，她忘記的那些事，絕對是和天靈有關係。
她和天靈……一定就在人界的時候就認識的！
而與她走散的小七，很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卻瞞著她。當時她並沒有遇到天靈，也堅信著憑著自己的努力，一定能知道真相。
如今，古瑩月真是悔不當初！
「知道麼？」在和天靈行走的途中，溪突然說話。「你這迷了途的心上人，膽子可真是不小。竟然敢來祭祀大殿去盜取黑水晶，呵……」
「黑水晶？」古瑩月想起那個奇怪的水晶球。
「那黑水晶根本無法脫離那個祭祀大殿，並且……」溪頓了頓，「除了紫月之外，任誰也無法控制黑水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可用那個所謂黑水晶耍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古瑩月嗤笑一聲，一點也不相信溪的說詞。
「著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溪搖了搖手指，眸中難得帶著幾分激賞。「不得不說，你這女人的眼光到是好。天靈那傢伙，確實是一個實力極為強悍的對手。那天和他不過過了幾招，不難看出他的控水能力在這個鏡之國幾乎是無人能敵。」
古瑩月覺得奇怪了，「既然天靈的威脅這麼大，為什麼鏡之國的王這麼放心的將天靈全權交給你處理？不怕你將他放走？」
「呵，那個老傢伙……」溪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冷諷和鄙夷，「他相信我？笑話！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就是作為親生女兒的紫月，他都沒有百分百的相信。」
「為什麼這麼說？」古瑩月暗暗一驚，原本以為和溪合作，放走天靈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如今這麼看來，根本不是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溪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一定不知道吧？這可是鏡之國的秘辛呢！一百年前，鏡之國統一四方、平定其他王國的時候，真正金戈鐵馬的可不是現在的王，而是……」溪忽然換做一副神秘兮兮的語調。
「而是他的哥哥呢！那個時候，論實力他不如自己的哥哥。論地位，也不是嫡出。而今坐上王位的是他，可想而知，他的心機是多麼的深沉。」
古瑩月默然，過了半餉才說道：「有幾個坐上王位的王者，手裡不是粘著無數人的鮮血。」
溪到是訝異的說道：「看不出啊，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我還以為你的腦子裡滿是那些正義、熱血之類的東西呢。」
古瑩月有一瞬間的茫然，喃喃道：「或許，人總是會改變的。」自從來到鏡之國，她就再也不可能做那個總有人保護的古瑩月。
小七不在身邊，芝戀陷入了沉睡，天靈也陷入了這個虛幻的世界中。
她除了靠自己，還能靠誰呢？
「你能有這種覺悟，還真是難得。」
「喂！」古瑩月不滿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難道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嗎？你對舒橙那種虛偽的態度，用在我身上十分一也行啊！」
「你還知道是虛偽的態度。」溪漫不經心的說：「對你真實難道不好嗎？」
「有本事你把你這種真實的態度，用在那些迷戀你的女人身上，不把她們嚇跑才怪呢！」古瑩月對溪無限的鄙視。
溪斜眼看古瑩月，渀佛他的身邊真的是一個俏生生的大活人。「你不就沒被我嚇跑麼？反而被我的真實迷得非要天天跟著我呢！」
「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的。」
「不知道是誰經常說，『這傢伙除了這張臉是優點之外……』」說到這，溪更是得意至極。「想必你也被本公子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我顛倒你個……」古瑩月下意識的就又要和溪鬥嘴，卻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她不想和溪討論這些沒營養的話題，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多多知道鏡之國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雖說她一開始只當這裡是虛幻的，一直沒將這裡放在眼裡。可一路下來，她才發現這個鏡之國，遠遠沒有她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特別是溪說的那個黑水晶，那股古老而又神秘氣息，並沒有比那把寂天劍弱到哪裡去。
「別說這些了，你說鏡之國的王並沒有完全相信你，那幹嘛還把自己最心愛的公主許配給你。這公主，可遠比鏡之國任何寶物都珍貴吧？」
「這個你說的確實沒錯。」溪贊同的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得紫月者就能夠得到這個天下。」
「喂！」古瑩月又怒了，「你一邊說鏡之國的王不信任你，你這邊又說得紫月者得天下。他又把紫月許配給你……你這不是前後矛盾麼？」
溪面上是帶著微笑，可眼睛卻是冷的。「我確實是說得紫月者得天下，可是……你以為紫月是那麼好操控的嗎？就像現在的王后……」
「王后？紫月的母親？」古瑩月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什麼，「聽說這個王后身體很不好，而且這次紫月公主也是在王后那裡的吧？」
「你知道的還不少嘛。」溪在古瑩月的面前，從來沒有掩飾過對鏡之國王的輕視。「想當年，這位王后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厲害人物。加之人又長得貌美無雙，傾慕她的男人可不少於喜歡我的女人。」
明明是在紫月的母親，也不忘記誇耀自己一番。古瑩月清咳了一聲，暗示他趕快步入正題。
「當年，也不知道這個心機深沉的王用了什麼花招，竟是贏取了當今王后的心。這王后還真是厲害，助得他取得了王位，將所有的障礙全部蘀他剷除。可誰又能想到，曾經風華絕世的美人兒，如今竟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