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太和劍 文 / 馨元
「你在說什麼?」就在古瑩月懊惱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時候,卓軒突然上前一步,擋在古瑩月的面前。「請問,你在自言自語麼?」
溪望著卓軒,眸中精芒狂閃,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猜呢?」
「我猜……」卓軒慢條斯理,將目光移到了紫月公主的身上。「應該不會是對身邊的未婚妻子所說的吧?」
紫月公主聽到卓軒的話,本就白皙光潔的臉上驟然變得蒼白,她怔了怔輕輕啟開櫻唇,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搖頭無奈的苦苦一笑,垂下頭什麼也沒說。
是啊!今天她已經要嫁為人婦,就算記起從前又怎麼樣?終究……是不可能了。
紫月公主傷心的神情被古瑩月盡收眼底,就連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抽痛了一下。這樣一個絕色的美人,試問又幾個人能夠抗拒得了?就連身為女子的她,都會為她的心痛而心疼。
反觀在場的這兩個男人,卓軒總是那副千古不變的淡然,面對曾經的戀人就好像面對陌生人。而即將要成為紫月公主丈夫的溪,更是面不改色臉眼皮也不眨一下,當真是薄情至極!
紫月公主這樣一個驚艷才絕的人物,為什麼到最後的命運會是這麼的可悲?
「嗖!」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是憑空而降一道海藍色的影子。
鏡之國的王瞳孔一縮,隨即怒不可遏。當他這個王是擺設麼?在紫月的婚禮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陌生人來大鬧!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還是就想破壞這場婚禮。
這個突然而來的人直接落到了紫月公主的面前,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抓過紫月公主的胳膊,欲要離開。
一直隱忍沒有發作的鏡之國王,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放肆!快將紫月放開!」鏡之國的王靈力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畢竟是一國之王,本事卻也是有幾分。他隨手一伸,掌心憑空閃現出渾身縈然著烏色光芒的光芒的寶劍。
這把寶劍身長七尺,長相平凡無奇,但劍身卻不時有雷電一樣的光流竄著。
「太和劍!」溪的眼眸一瞇,眸中的顏色更加深黯。
「天靈!」古瑩月看到來人,不禁驚喜的脫口而出。看來剛剛聽到的消息並不是假的,天靈真的從那個詭異的「鏡之牢」逃走了!
天靈自然是聽不到古瑩月究竟在說什麼,他近似乎沒有禮貌的緊緊握著紫月公主的胳膊,眸中隱約流露出幾分焦急。「快跟我走。」
紫月公主看到天靈的臉,竟是沒有反抗的任憑拉著自己走。
「放開紫月!」王后紫菡見狀,心裡一急,胸口一個氣息不穩險些暈倒。她這樣的狀態,讓人十分擔心她下一秒會不會當場暈倒。
「我去吧。」鏡之國的王一手持劍,一手輕輕攙扶著王后坐下。「菡兒,你先在這裡休息,紫月我會帶回來的。」
王后怔仲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和他一起生活了一百年,早已經對對方再熟悉不過。然而,他此刻的擔憂卻是極為陌生的。
多久了呢?她早已經忘記他當初是如何關心他,愛他,在她失意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鼓勵她。才讓她從那場幾乎用盡她所有心力的感情漩渦中走出來。
她輔佐他登上王位,實現他夢寐以求的夢想。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接近那個人,親眼看著自己曾經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是一個滿手鮮血,滿身罪孽的人。以至於,後來紫月出生的時候,她任由那股怪異的吸噬之力將自己體內的元力吸走,永遠失去了健康。
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而已。
王后對著自己的丈夫輕輕一笑,溫柔握了握丈夫的手,溫聲道:「小心點。」
妻子的面容依舊如同一百年前那樣美麗,甚至更增添幾許不一樣的成熟魅力。只是,原本應該是艷若桃李的容顏,卻因常年不出屋變得蒼白得近似乎透明。
他的心,莫名的就像被一根細微的針刺了一下,就這麼疼了起來。
「你先在這裡休息,我答應你一定將紫月帶回來。」輕緩的放開妻子的手,鏡之國的王舀著傳承的帝王之劍「太和」離去。
王后紫菡一直目送著丈夫的離開,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渀若天邊嬌艷的晚霞,光艷照人。
「不好!那個陰險狡詐的王舀著奇怪的劍過來了!」古瑩月見鏡之國的王殺氣騰騰的走過來,當即就從卓軒的身後跳了出來。
「那是太和。」溪對古瑩月的大驚失色有些無奈,他故意揉了揉耳朵,還不忘貧嘴道:「耳朵都快要被你震麻了。」
古瑩月狠狠的瞪了溪一眼,「自己的妻子都被人擄走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耍貧嘴?」
溪拂了拂墨鸀色衣袍,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好整以暇的環臂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將天靈追,我和他如果一個意見相左,再動起手打起來什麼的。然後一個不注意,手重了掉個胳膊斷個腿的……」
古瑩月被溪這一番話堵了回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的死穴就是天靈,偏偏這個人就抓住了她這一弱點,次次的威脅她,逼她就範!而她,幾乎每次都受到了這種脅迫,這種滋味真是讓她不爽到了極點!
「嗯?還要我追去麼?」見古瑩月不回答,溪繼續調侃著。似乎,他就想看到古瑩月暴跳如雷的樣子,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光聽聲音,他就能想像得到她的表情該是多麼的豐富。
起碼,比宮中那些古板又無趣的女人強上不知道幾百倍。
他就是一個喜歡新鮮事物的人,特別是這種好玩又有趣,又有挑戰性的女人。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他怎麼能夠放棄玩弄她的機會?
古瑩月強忍住怒火,又忌憚鏡之國王手中的「太和劍」,只有任由溪取笑自己。誰讓她有求於人呢?
「那個『太和劍』……究竟是怎麼樣一把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