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代價 文 / 馨元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她並不是真實存在與這個世界中，所以除了卓軒之外誰也看不到她的存在。或許溪能夠聽到她的聲音，紫月公主也能夠感應到她的存在，但是這些都不足以證明，她是真實存在的。相反的，更是能夠說明她只是一縷幽魂而已。
卓軒發現古瑩月的異樣，順著古瑩月的視線緩緩上移，看到頭頂上的鏡子時，似乎也意想不到的怔了一下，隨即他有迅速的一掃場的人，目光微微滯了滯。
卓軒這一怪異的舉動也吸引了天靈等人的注意力，幾個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向上面看了過去。
紫月公主貴為鏡之國的公主，也是由她啟動的這殿中的九芒**陣，所以對突然其來出現的鏡子並不覺得驚訝。
這個九芒**陣的開啟和祭祀殿中的所有占算行為，現在已經全權為她一個人所管理。按正常情況，這個祭祀殿是由歷屆傳承下來的大祭司所掌控。但自從她的出生之後，原本鏡之國最厲害也是活得最久的大祭司突然預言，使得現任的大祭司形同虛設。
但是，誰也不敢忤逆上一任大祭司的預言。就連鏡之國的王，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一個國家的大祭司，無論對於現實中的幻界，還是虛擬國度的鏡之國，都是不可缺少而又至高無上的存在。
紫月公主自出生那天，就被視為整個國家的希望，取代了現任的大祭司全權掌控鏡之國的祭祀大殿，不單單是預感的效果，最為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有這個能力。
對於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的紫月公主來說，這裡甚至比她的寢宮都要熟悉，這裡只一星半點的變化，她都會有所察覺。可今天，那鏡中突然顯現出一個人的模糊的影子，這究竟說明了什麼？
溪和他，果真是和那名女子一起來的麼？
頭頂上的鏡像雖然每個人都能看得清，但反射出的影子卻是模模糊糊的，如果不是對應下面站的人，恐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溪瞄到卓軒身邊的影子，故作遺憾道：「哎呀！好不容易有個能看到你的機會，竟然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唉！好可惜啊！」
古瑩月冷聲說道：「你想知道我的樣子？」
「那是自然。」溪優雅的頷首，「和你『朝夕相處』整天『形影不離』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的樣子，我能不想知道麼？」
古瑩月已經沒有和溪調笑的心情，她眼裡閃出幾許譏諷的光芒，用蒼老的聲音說道：「難道你不疑惑，我的聲音為什麼會突然變了嗎？聽著這種聲音，你還能辨認出來我還是從前的那個人？」
溪忽然仰首大笑，渀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這一笑，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用一種不解和疑惑的目光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之間為什麼會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古瑩月不由得皺眉，「很可笑是嗎？」
溪漸漸收斂了笑聲，絲毫不在意眾人異樣的視線，含笑望著古瑩月說：「無論你聲音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分辨出是你。」
古瑩月一震，溪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曖昧，甚至有點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的味道。通常這種話，不是刻骨的仇恨，就是最深情的表白。
她和溪之間，既沒有深仇大恨，更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如今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骨子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是麼？」古瑩月神色不變，「既然你能分辨得出我的聲音，那麼……」她頓了頓，半餉後目光落在了天靈身邊的「古瑩月」身上，語氣中難掩淡淡的嘲諷。「你難道聽不出，之前我的聲音和那個女子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嗎？」
古瑩月如此一說，溪到是仔細的打量著天靈身邊的那個陌生的女子。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的認真觀察她，之前雖然見到過，卻也是匆匆一瞥，走馬觀花一般。況且當時的情況這麼亂，他也沒有心情去注意那個。
可經過古瑩月這麼一提醒，他忽然茅塞頓開。天靈幾次不停喃喃的意中人叫做「月兒」，他從沒覺得那個月兒是他的未婚妻子紫月公主。之前，他一直以為天靈心中的「月兒」，或許就是古瑩月本人。
奈何天靈看不到她，似乎又沉浸在往事中，他就從來沒有多加思考。
可今天這樣的情況來看，恐怕……那個月兒是另有其人，如果他所猜沒錯話，天靈口中的女子，就是一直站在他的身邊，滿眼邪惡的女子。
古瑩月剛才又那麼提醒他，那麼……
「原來如此。」溪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忍不住又是多看遠處的「古瑩月」幾眼。「原來你就是那個樣子嘛，嗯……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我還因為一定是滿臉橫肉、身材彪悍的母老虎呢。」
天靈身邊的「古瑩月」見溪不住的打量自己，眼神一冷，如果在平時的話，她一定會挖去這個人的眼睛，可這樣的關鍵時刻，她只能夠強忍住不去發作，冷冷的對著紫月公主道：「紫月公主，希望你的未婚夫可以對我們放尊重一些，我不希望這中途有人打擾，否則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從剛剛，你就沒有說究竟該要怎麼辦？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再騙我，要我怎麼相信你？」之前他們就一直在談論如何使這裡不覆滅的問題，「古瑩月」這個世界中也只有她一個人有辦法。
她曾經確實對天靈說過一次，沒想到天靈居然舀這個做籌碼，來交換紫月公主的幫助。
「古瑩月」也不避諱突然來的人，開口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令所有人都聽到。「剛剛說了，我可以將『轉生』召喚出來，可以向它祈求一個願望。但是，想必紫月公主也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紫月公主也知道世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冷靜道：「需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