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1章 皇帝生病 文 / 水木沙
鬧了一場。夜深了，悄然無聲、
她卻沒了睡意，披了衣衫笈鞋出來。鞋尖微踮，一骨碌坐在鞦韆上。腦袋輕輕摩擦著樹籐，似乎在想些什麼。睫毛微微眨動著，遠遠看著，迷離而惑人、
有秋風涼涼拂起她的長髮，散發著沁人的果香味。手指輕劃過抿在唇裡的髮絲，悄地闔上目，靜靜的。如這夜。
她曾說，只要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是當她知道派殺手來殺她的那個人是誰後，她迷茫了……因為自己也曾暗自發過誓，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回到皇宮！而她也不得而知，那個人，為何殺自己！動機究竟是什麼！
「怎還不睡？」有門被關上的聲音，打破了院裡的靜謐。
鸀之聞聲尋去，微笑，「睡不著。出來吹吹風。」說著，挪了挪身子，也給她落了個位子。
阿嬌坐上去，瞧了瞧鸀之，輕笑一聲，「秋天了還吹風，就不怕著涼了、你身子體質本來就弱了。」
「好啦，我再坐一會便回去睡。咦，你呢，你怎出來了？也睡不著？」
阿嬌扯開一絲僵硬的笑，「是、、、若不是你機敏，說不定……你真的會被殺死……」
鸀之卻笑起來，「我已經死裡逃生了許多次了不是？不會有事的。
「鸀之，問出是誰指使那人來殺你了嗎？」阿嬌下意識地問。
她點了點頭，卻很沉重。
阿嬌轉了轉眼珠，一斂色，疑惑地問道：「是……誰……」
她扭頭凝向阿嬌，少頃，撇撇嘴站起來，聲音悶悶地，「天有些冷了，回去睡吧。」
「鸀之……」
她駐足停下，卻沒轉身，柔緩道：「也許……這是我第二次放過一個人。」
第一次，是北皇……
因為是他，所以她只好任著自己受傷，難過、傷心。也因為是他，她寧願躲避，寧願不見他；
而這第二次，亦只因為……那個人在皇宮，在一個他在的地方，所以……她怕了。
阿嬌卻沒有就此罷休，反而問她，「難道你任著那個人胡來？這次他（她）可以派殺手來，下次呢？下次依舊能故技重施！鸀之，你以為你真的會一直有很好的運氣？你以前不是常說嗎，只要讓你受到一絲絲傷害，你絕不放過那個人！現在是怎樣，你退縮了害怕了？你還是鸀之嗎！當初如果不是三王爺及時將你救回來，你真的會死的！」
鸀之愣了愣，何以讓阿嬌這麼激動？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她終於轉過身來，卻冷冷道：「你可知想殺我的那個人在哪裡？」
阿嬌迷惑地搖了搖頭。
「所以，不要以為什麼事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那個人在皇宮、」她淡淡地說。抬眸看了阿嬌一眼。
阿嬌一震，睜大了眼睛，「怎麼會……」
鸀之黯黯垂眸，失望轉身，緩緩地進了屋。只餘阿嬌，但她的臉上卻不再是驚愕之色，而是……淡淡的綴然。
翌日晨裡，鸀之趁著天氣不錯，便上山去採草藥了。司當和阿嬌她們則在留在竹舍做飯。本是剛從集市裡買回青菜的彩珠，正巧在進門前碰到雷霆萬鈞，見兩人都緊繃著一張臉，奇怪地問：「你們幹嘛？不是說去後山拾柴火嘛？怎地什麼都沒帶回來？」
又繞到他們身後瞧了瞧，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萬鈞顧不得跟回答她，便進門朝司當喊，「姑姑，洛城出事了……」
司當見一向沉穩的萬鈞說出這種話，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他跟前，問道：「出什麼事了。」
雷霆隨即應聲，「陛下生病了！聽說很嚴重，御醫也快沒轍了！」
站在原地的人皆是錯愕的表情，司當很快緩過神來，「生病了？為何？」
萬鈞搖了搖頭，「不清楚，只是李赫傳來的消息。但是陛下現在誰也不見誰也不聽，朝政也荒廢了……」
彩珠喃喃自語：「怎麼會變得這樣……」
「可有根據？」司當道。
「沒有，陛下病得蹊蹺，太醫也束手無策。」
阿嬌靈機一動，「陛下最聽娘娘的話了，我們讓娘娘回去！」
「阿嬌！」司當朝她冷喝。
頓一頓又道，「這件事絕不能讓娘娘知道！就這樣了，幹活吧！」
司當不是冷血無情，而是……她明白個中道理，鸀之回宮有什麼用？她已不再是昔日獨寵後宮的舒昭儀，現在回去還有什麼權勢？能做什麼？
何況，她好不容易走出那個傷心地，怎能再叫她回去受苦？
阿嬌咬了咬牙，「姑姑……可是陛下他……」
「你別忘了，娘娘現在不是舒昭儀！她只是一個平民！你何苦要她攪這灘渾水？」
「不！她還是！陛下從未廢黜過她的地位，姑姑您剛才也叫她娘娘的不是！？」
「閉嘴！」司當提高了嗓子，淡漠地：「幹活！等下小姐回來了，誰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阿嬌不甘心地乾瞪著司當，須臾，又綴綴地將目光投向了彩珠，誰知這丫頭眼珠子灰溜溜地往下轉了圈，抱著青菜到司當身邊去了。
不行！她不能讓自己的計劃落空！
「阿嬌，如果你想方設法的要讓小姐知道這件事，姑姑不會留你的、即使小姐不答應，我也能夠想方設法讓你離開。」司當沒有看向阿嬌，卻句句森冷。
阿嬌綴綴切齒，「我知道了！」
司當在皇宮待了那麼久，她的能耐自己自然不會小覷！只是……只是她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鸀之才好！
【皇帝生病只是小小的前戲，好戲在後頭~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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