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3章 羞辱 文 / 水木沙
妙雀台。
本僵持了半月之久,終是等到了聖旨來臨,卻是一句——搬往北苑……
妙鶯很是氣惱,且不說她的容貌有多姣好,她現在這麼年輕,就要搬去北苑當寡婦?不!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一撒氣,將婢女心憐拾掇好的東西狠狠摔了出去,「滾!本宮不搬走!先帝生前那麼寵本宮,怎會讓本宮搬去北苑?不!本宮絕不搬!」
一想起下半輩子要跟北苑那些老妃嬪住在一起至死,她便一肚子惱火。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憑什麼要做寡婦?
她想起那些昔日對自己懷有猥褻心思的達官貴人,對……只要能出宮,只要沒有妙婕妤這個封號,她便能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嫁了!
正想著,她擰起眉要喚心憐,卻見心憐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顯是被她嚇到了。妙鶯連忙斂起神色,扶她起來,「心憐,你幫本宮一個忙……」
話正說著,被無端打斷,原是姜高麗來了。
他一看到了妙鶯在的地方,便隨即過去,作輯行禮,「奴才參見婕妤。」
妙鶯更是惱怒,「混帳東西!沒本宮允許,你敢私自擅闖妙雀台?」
姜高麗依舊面不改色,只微笑著恭謹道:「稟婕妤,是太后讓奴才來的、」
「太后……」妙鶯綴綴切齒,語氣頗為不屑,「她找本宮作甚!」
姜高麗道:「奴才不知,只讓奴才來請婕妤過去一趟。」
妙鶯怏怏地側身過去,冷道:「本宮不去!」
舒太后這個賤人會好心請她過去敘舊?笑話,沒奚落她便是不錯的了!
所以,妙鶯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但姜高麗卻似將她的話當作置若罔聞一般,道:「太后娘娘說,必須請婕妤走一遭。」輕輕說完後,又對身後的兩名侍衛揮了下手,二人立即上前架住了妙鶯。
「姜高麗!你長了豹子膽了?!敢公然抓本宮?」妙鶯怒睜著眼睛,極力掙脫。
在一旁的心憐顯得有些慌措,只拽著妙鶯的手,希望能拉她出來,卻很快被侍衛推開了。
姜高麗只笑著點了下頭,隨即轉身,揮了下手中的拂塵,輕邁開步伐,「走吧~」
妙鶯咬緊牙,一邊被拖出去,一邊嘶吼,「本宮說了不去!不去啊聽到沒有!狗奴才,你別讓本宮逮著了!」
見怒罵無效,繼而望向身後伏倒在地的心憐,連忙道:「去凝霜殿找如妃,本宮不信她還能挾持本宮?!!」
心憐欲要起來,卻聽姜高麗突然道,「忘了告訴婕妤,如太妃……也一併被太后請去了!」
妙鶯一怔,眼睛睜得更大,大聲喝:「放肆!她舒太后還敢公然抓人?!陛下、陛下呢?本宮要見陛下!」
姜高麗嘲笑一聲,「那婕妤要問一問,太后娘娘肯不肯了……」微頓了下,「來啊,帶走!」
妙鶯見形勢不同,倒也不鬧了,只想著舒太后再如何也不會殺了自己,也便任著侍衛架著自己。可漸漸地她發現,姜高麗走的方向並不是慈寧宮,而是……關押罪犯的牢獄!
她徹底愣住了,在被押進去之前,喃喃地開口:「這是……這……這是要做什麼……」
她是妙婕妤!備受寵愛的妙婕妤!怎麼能帶她來這種地方!
她一下子軟下來,很快,低垂的眼眸一絲戾氣掠過,她抬起眼冷冷地道:「本宮犯了何錯?她舒太后憑什麼抓本宮?」
「蠱誘先帝,已是罪該萬死。」姜高麗說著,揮手讓侍衛將她丟進了牢房。
妙鶯被這麼一摔,狠狠摔倒在地,正痛逸地「嘶」了聲,抬起頭踉蹌地起身,卻看到舒太后和如妃都在看著自己。舒太后著深紫色羅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而如妃則被換上了囚服,也漠漠地站在不遠處看她。
妙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扶著牆站直了些,綴綴地咬了咬牙,「舒太后……你!你敢擅自抓我?」
鸀之卻不以為然,只淡淡一笑,睥了如妃一眼,繼而轉睇向妙鶯,道:「如太妃你既不知情,那我便問問妙婕妤。」
妙鶯迷惑地看著如妃,「什麼意思……」
她依舊淡淡地:「先帝的寢殿,為何長期被放了來自波斯的紫香?」
妙鶯略蔫地轉移了下目光,支吾道:「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鸀之冷笑一聲,「聽不明白沒關係。認得就好了,對麼妙婕妤?」她微挪了幾個腳步,在妙鶯面前駐足停下,語氣比剛才更顯態度了些,「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自然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特別是對妙婕妤你~現下我只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你若不想說也無礙,我可以有很多折磨你的辦法。」
她之前派人去過怡春院,但卻從中得知,從婉儀一開始到那裡,便有人將她強行帶走了。想來那幕後主使已露面了。因此自己才更著急,她真的恨不得將那個害死皇帝的人千刀萬剮!
妙鶯只倔強地坐在一旁,「任你是舒太后,亦不能殺了我去。想輕易逼我?舒太后你也忒小覷我了?」
鸀之輕笑起來,瞧了瞧一旁的如妃,又對姜高麗使了個眼色,仰聲微笑:「這看守牢獄裡的兄弟們,想必很長時間沒碰女人了吧?瞧瞧,妙婕妤這麼一個美人坯子,若是就這麼當了寡婦,可是忒可惜了。哀家……將她賞給你們。」
如妃的眼睛只從閉著漸漸闔上,而妙鶯則是瞪圓了雙目,嘴角抽搐著,「你……你敢!……」
這個舒太后,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竟敢!!!——
【狼寵棄後。簡介冰寒刺骨的雪夜,漫天飛霜,她噙著抹慘笑,嘴角溢出血絲,一字一頓地:要如何,才能放我走?任他凌虐任他宰割的日子她受夠了!再繼續下去她真的會死!被折磨死!他的目光緊緊地凝注在她瑟瑟發抖的身上,微動了下喉結,心底湧起絲絲心疼。手卻默默蜷緊,那是失落並著憤怒,他給了令她驚詫的回答:你身上所有,都是朕給你的。想走,留下即可。他在試探,試探她究竟是不是那麼地想要離開自己,即使帶著他的羞辱離開?她只愣了下,隨即淒厲地笑起來,毫不猶豫地將身上所穿戴之物盡數地,一件一件,褪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