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9章 活生生的例子! 文 / soar宸熠
柔情過後,她羞赧地轉過身背對著信王,她有些懊惱,自己真是沒出息,每次面對他的柔情時,便絲毫沒了抵抗力【明末紅顏為君生第59章活生生的例子!章節】。
信王從身後摟住她纖細的腰,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腰肢上輕撫著,好像更加瘦弱了。這段時間在外奔波勞碌的,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吧。
「英兒,你瘦了……」他憐惜地輕吻著她裸露的後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白皙的肌膚。
「別鬧了……」她的臉更紅了。
他停下動作,手一用力,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英兒,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受苦了……」他定定地凝視著她,使她對上自己的雙眼,四目相對間,他的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堅定。
她的心被他凝視得不安起來,以後,以後……信王這麼說是讓自己跟他回去麼?可是她還有勇氣回去嗎?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愛著面前這個男人的,可是一想起信王府,還有以後的……她不想跟他回去,不想……
這麼想著,柳葉般的眉越蹙越緊,身子也不由得往後躲了些。
可信王何嘗又不懂她的心思,他也不急著解釋,只緊緊抱住她:「英兒,我答應帶你去一個地方,還記得嗎?」
她點點頭,上次在客棧她走得急,來不及等他的休書,以及他說好的帶她去的地方……
「明天我就帶你去好不好?」他囈語般的呢喃聲在耳邊響起。
她不肯定也不否定,恍恍惚惚中睡去,一夜無夢,一夜好眠,也不知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這懷抱太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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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他懷中醒來,竟發現自己早已緊緊抱住了他,她急忙鬆開手,幸虧他還沒有醒,不然自己非得尷尬死。
柔柔的日頭照進來,灑在他裸露著的上身,溫暖而美好,可他肩頭綁著的繃帶卻格外的刺眼,經過昨晚的迷醉早已經滲出了血絲,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明末紅顏為君生第59章活生生的例子!章節】。
可看著眼前的他安詳的樣子,心中卻已是柔軟一片,躺在自己愛的人懷裡甦醒,在他身邊自然醒來,這是多麼美好的畫面呢,她曾多麼夢想這樣的生活,可如今……
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在他身邊甦醒吧,心裡泛起陣陣酸楚,不禁抬起手描繪他側臉的輪廓。
不想這一碰,便觸醒了信王。
他一張開眼睛,便看到眼裡噙著淚的她,並不說話,只是輕輕吻了上去,吻過她含淚的雙眼,吻住她不點而朱的唇。
這吻是極其溫柔的,她竟絲毫未曾抵抗,反而微微揚起下巴,回應著他的吻,感受著他特有的氣息。
她的回應讓信王的體溫漸漸升高,他的吻也漸漸變得迷離,忍不住再要了她一次,或許是以為是最後一次的契合,她竟也迷失掉了自己……
兩人戀戀不捨地起床來,已經是上午了。
「英兒,你何時學會包紮傷口了?」信王看她替他換藥時嫻熟的手法,隨口一問。
可這隨口一問倒難住了她,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經常給南若宸換藥,所以練熟了吧。
「記得你走的時候,小腹上傷口還沒完全好,也沒人在你身邊照顧,你定是吃盡了苦頭……」信王一臉疼惜地摟住她的腰,她微微一頓,繼而一歎,信王定是以為她在給自己換藥時學會的。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不再言語。
所有的一切準備妥當,信王便帶著她出門了。
「我們是要去哪裡……」信王出門沒有帶侍衛,只留思銘一人給他們趕車,她難免有些詫異。
「等下到了你就知道了。」信王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眼裡卻是化不開的哀傷,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氣。
她便也不好再問,只是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離開了官道,馬車開始有些顛簸,她不安地望著信王,一則擔心他的傷口,二則為他一臉的哀愁。
終於到了,信王牽著她一步步往一片竹林深處走去,思銘卻不進竹林,只停了馬車遠遠地等候。
她只見兩旁都是茂密的竹林,腳下只是雜亂的枯竹葉,連路都沒有,顯然是鮮有人來的。
她雖然不解,卻也不好多問,只是隨著他往林深處走。
終於,隨著信王在一處停下,可眼前卻是一座孤墳!
她不解地望向墳前的墓碑,卻是空無一字的無字碑!
這……
她早已摸不清頭腦,可是信王此時卻早已拉著她在墳前跪下。
「母親,兒子帶著王妃來看你了……」信王眼裡的悲意更甚。
母親?兒子?她早已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信王的母親?
信王的母親不是該葬在富麗堂皇的皇陵裡嗎?
怎麼會被孤零零地葬在這裡?
「母親是劉淑女,父皇還是太子時便進了東宮,可父皇並不寵愛母親,後來父皇被奸人挑唆,怒氣沖沖地與她吵了一架,不久後,母親便不明不白地死去,那年我才五歲,最後我就只看到她懸在寢宮裡的屍身……」
信王緩緩地給她解釋,可每次回憶起這些,他便止不住滿心湧動的痛苦。
而她雖然早在受傷時聽信王說過這些,可此刻再次聽到信王說出來,她的心仍舊痛得不成樣子。
「可母親死後,父皇卻因著皇位之爭不敢聲張,只把母親當成普通宮人隨意拉個地方葬了……」信王說道這裡,早已哀慟不已。
「皇兄即位第二年,我被封為信王,我四處打探才得知母親的下葬位置,皇兄恩典,將母親追封為賢妃,可因母親當年死得不明不白,皇兄不能將其移葬皇陵,而我仍舊不能公開拜祭母親……」
信王暗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說了這些,她心裡卻早已不知是何滋味……
這就是後宮女人的命運麼?
這就是皇家女子的下場麼?
就是死了也不能正大光明麼?
就算是信王的母親,都逃脫不了屈死的命運麼?
這世界是多麼的可怕,那後宮又是多麼的黑暗,她不敢想像,不敢想像……
既是如此,她定然不能進了那後宮去!她只感覺頭頂日頭太過晃眼,她有點立不穩身子。
她望著眼前的信王,眼神漸漸散開,直到失去了焦距。眼前這個人身後的世界,她是斷然不能涉足的!
信王的母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