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8章 夜闖皇宮(下) 文 / soar宸熠
這時,江太醫將剛熬好的參湯端來,小心翼翼地給皇上灌了下去,不過一小會光景,皇上竟然醒了【明末紅顏為君生第68章夜闖皇宮(下)章節】!
信王立馬上前一步,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溫度,她微微舒了一口氣。
「皇上,皇上,您終於醒了!可急死臣妾了!」暗啞的嗓子說出這幾句話,眼眸間喜悅的光彩卻止不住淚水的肆虐,一時間,皇后哭的撕心裂肺,聽得整個宮裡的人都偷偷抹著眼淚。
「嫣兒,是朕對不住你……」皇后這一哭,也哭到了皇上心裡,皇上吃力地伸出手去擦她的淚,她急忙雙手捧住,覆在自己臉上。
「罷了,除了皇后和信王,其他人都退下吧……」皇上氣息微弱地說出這句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眾人皆退了出去。
她本想陪在信王身邊,可奈何身上還穿著宮女衣服,更何況魏忠賢和客氏還在,她不能洩露了身份,只能不動神色地退出去,卻也能感覺都身後信王灼灼的目光。
退到門口才發現,魏忠賢竟然還坐在龍榻上一動不動,她皺皺眉:皇上的旨意他沒聽清楚麼?除了皇后和信王,其他人都退下!
心裡雖然不解,卻也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和思銘一起混在宮女太監堆裡,在乾清宮外守著。
不過一會兒,魏忠賢也出來了,臉上寫滿了不悅,早在門口候著的客氏笑意吟吟地上前去,輕聲著說著什麼。
「都給奶奶我安靜點!」
客氏只不過一喝,所有的宮女太監便恭恭敬敬地站好,大氣不敢出【明末紅顏為君生第68章夜闖皇宮(下)章節】。
「廠公,兵部右侍郎霍維華帶到,請廠公示下!」一個東廠廠衛唯唯諾諾地上前,討好地說道。
「把他給我帶上來。」
魏忠賢正坐在廠衛搬來的凳子上,擺弄著客氏腰間的玉墜子,那露骨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地撲在客氏凹凸有致的身軀上。
這時,一個身穿囚服的人被廠衛押了上來,她本以為,這霍維華在到了這種時候定然是一臉驚慌地求饒,可出乎意料的,這人滿臉的平靜,眼眸裡似乎還有些隱隱的笑意,好像現在他是站在上面審判的人,而不是受審的階下囚。
難道是個有骨氣的正人君子,是被人誣陷的?
這霍維華一見到魏忠賢,猛地跪在地上,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口中大喊著:「廠公饒命啊,廠公救我,廠公救我……」
堂堂一兵部右侍郎居然向一太監俯首稱臣,跪地求饒!
她愕然,不禁多看了一眼,這時她立刻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她聽信王說過,魏忠賢管轄的東廠素來手段凌厲,關進去的人不論有罪無罪,刑罰是免不了的,受審時必定是滿身傷地拖出來,更何況是一個被指對皇上下毒之人!
可眼前這人身上的囚衣居然一絲血跡也沒有,髮絲也一絲不紊,雖然跪地求饒,可眼裡卻沒有一絲懼怕之意。
細細一想後,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魏忠賢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深了:「霍維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獻毒藥給皇上,傷及龍體,你該當何罪!」
「九千歲素來心狠手辣,今天這霍大人怕是凶多吉少啊。」一旁的思銘輕歎一聲。
「不用歎息,你我今日就看他們演出好戲吧。」她望向魏忠賢,他臉上的不悅,怕只是因為恨鐵不成鋼吧!
「請廠公明察,微臣再大膽也絕不敢謀害皇上啊,微臣是被人陷害的啊!」
此話一出,眾宮女太監嘩然,難道皇上病重另有隱情?
看著眾人的反應,魏忠賢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客氏見狀,立馬說道:「霍大人,你且說是誰陷害你!」
「回廠公,回奉聖夫人,是清禪寺的和尚一能!他告訴微臣這靈露飲能治百病,長生不老,微臣才將其獻給皇上的!」
「當真如此?」故作疑惑的音調裡,是數不盡的妖媚與魅惑。
「微臣不敢欺瞞廠公和奉聖夫人!還請廠公和奉聖夫人明察!」
「來人哪,將清禪寺的一能給我帶上來!」
魏忠賢一開口,立馬有人下去了,不過一小會的功夫,廠衛便將一個小和尚帶了上來。
一時間,眾宮女太監議論紛紛,誰能想到皇上的病,竟和一個這麼小的和尚有關。
「都給我安靜點!」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客氏,眉毛一橫,眾人立刻沒了聲響。
「一能你可知罪?!」魏忠賢凌厲的語氣,讓眾人微微一顫。
「貧僧……貧僧不知,還請廠公明示!」這和尚年紀尚小,哪見過這等陣勢,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霍大人說你蓄謀陷害皇上,並傷及龍體,可有此事?」妖媚至此,除了客氏,還能有誰。
「啊……我沒有,我沒有……」
「臭和尚還敢狡辯!要不是你告訴我那靈露飲能治百病,長生不老,我哪會將它獻給皇上!」
「霍大人,我當日只說靈露飲能強身健體,並未說它能讓人長生不老啊……」
「回廠公,這臭和尚已經承認這靈露飲是他給微臣,蓄謀傷害龍體的!請廠公明鑒!」
「不是的,不是的……」小和尚急忙解釋:「本寺的方丈大師每日服用,並無……」
「啪!」話還沒說完,霍維華狠狠的巴掌早已煽了過來。
「臭和尚,還敢狡辯,廠公,微臣以為這和尚嘴硬得很,不用刑是不會招了!」霍維華那張臉對著小和尚時一臉的凶神惡煞,轉向魏忠賢時,竟是滿臉的諂媚之色,看得她一陣噁心。
她素來不喜歡這般諂媚奉承之人,本想轉過來去,可是又為小和尚擔心,恐怕凶多吉少的不是霍維華,而是這個小和尚。
「嗯……來人哪,把本千歲的刑具推上來!」魏忠賢並不看他們,只是專心擺弄著客氏的玉墜子,語氣冷淡得似乎這事與他毫無關係。
「是!廠公!」
少頃,滾輪聲從右面偏殿傳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刺鼻的惡臭味,聞得她頭有些暈暈的!可周圍竟無一人敢捂鼻,她也只能強忍著。
只見幾個廠衛推著一個木車過來,木車上一個爐子裡正生著旺火,火上扣著一口鍋,那鍋裡翻滾沸騰的黑色濃稠液體,竟是融化的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