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4 有情人在此 文 / 飛刀葉
依雪衝進葉雲霄的房間中的時候他正趴在廁所的馬桶邊大吐特吐一看就是酒喝多了,「你怎麼了?」依雪趕緊衝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葉雲霄(金屋藏嬌:先生,借過!54有情人在此內容)。
「我喝多了!」葉雲霄說了一句事實。
「我看得出來!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大過年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一個人在這裡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依雪一連串的說出了這麼多話,連葉雲霄都沒有想到,轉過臉怔怔的看著她,剛才酒醉噁心的感覺突然消失不見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回答啊!」依雪問道。
葉雲霄卻一把把依雪攬進自己的懷裡,抱得緊的幾乎叫依雪喘不上氣來,可是依雪什麼話都沒說,任憑葉雲霄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體裡揉(金屋藏嬌:先生,借過!54有情人在此內容)。
依雪也覺得自己的臉紅心跳的厲害,知道這便是喜歡的感覺,所以什麼反抗都沒有做,任憑他繼續這麼對自己。
葉雲霄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不管是對林依雪還是對林家。
「你到底做什麼去了?」待葉雲霄的擁抱變輕了之後依雪才怯生生的問道。
「我去談生意了!」葉雲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鬆開了自己的手,「對不起,弄疼你了。」
依雪搖搖頭,沒說什麼。
「我可能是喝的太多了,糊塗了。」葉雲霄勉強的笑了笑,明明表露出的感情瞬間又都被自己收拾起來裝好藏起來了。
依雪點點頭,這才是葉雲霄,要是不管不顧任憑自己的感情肆意的氾濫,或許就不是他了,這樣的葉雲霄叫依雪覺得放心,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只要她說一句不喜歡,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和宋成名?」依雪立刻猜到了他是去和誰談生意。
「嗯!」葉雲霄點點頭。
「大過年的?」依雪不解的問道。
「嗯!」葉雲霄還是點點頭。
「他宋成名就不知道改天嗎?」依雪很生氣的問道,她看著葉雲霄一個人孤寂的身影真的很心疼。
「宋老的病情惡化了,所以……宋成名也沒心思過年了,就定在今天了。」葉雲霄坐在馬桶蓋子上給站在對面的依雪解釋道。
「宋老……又不行了?」依雪問道,這樣說起來倒是什麼都能理解了,到底人生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金屋藏嬌:先生,借過!54有情人在此內容)。他們活著的還有的是機會,而那些死去的卻永遠無法面對曾經存在的世界。
「嗯,醫院已經把他送進icu了,醫生都建議宋成名放棄治療了。」葉雲霄有些悲涼的說道,只要是面對別人的生死,這樣的語氣總是最合適的。
「啊……」依雪歎了口氣,「生老病死,命中注定的事情。」說罷她轉身從葉雲霄的衛生間走了出來去客廳倒了一杯溫柔又給他拿進去了,「喝點吧,喝點能舒服些。」
葉雲霄點點頭,把依雪倒給自己的水一飲而盡。
「謝謝。」葉雲霄輕聲的說,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依雪接過水杯,放在了洗手台上,把坐在馬桶蓋上的葉雲霄扶起來,然後走出衛生間,把人放在了床上,一顆一顆的去解他身上的紐扣,她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我還清醒著,我來做這些就可以了,你還會去陸陽那裡嗎?現在太晚了,我不放心,你還是在這裡住一晚吧!要是還是不想回家,明天我送你回去。」
「爸爸,是不是不讓你們找我?」依雪歎口氣問道。
「其實爸……」葉雲霄想替林諾誠對自己的女兒解釋些什麼,可是卻被依雪阻止了,「你都喝成這樣了,你以為我還不瞭解生意場上生意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嗎?還不瞭解咱們家要付出多少才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嗎?其實我都懂,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爆發,既然走了,不給我一個台階,我怎麼回來呢?」
葉雲霄摸著依雪的手,點點頭,把她的手從胸前拿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依雪,玩多久你才能玩夠?」
「什麼意思?」依雪看著葉雲霄問道。
「說吧,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葉雲霄看著依雪,他相信她能懂這句話的含義(金屋藏嬌:先生,借過!54有情人在此內容)。
依雪卻只是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時間我怎麼計算,人生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性,我怎麼知道我的人生走的是哪一種可能?」
葉雲霄深深的眨了一下眼睛,輕輕的在依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如果要我等著你回來,我想我可以等下去,可是就像你說的那樣,人生有無限種可能性,我也不知道我的未來是哪種。」說罷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葉雲霄,你為什麼每件事情都要活在我父親的安排之下?」依雪突然有些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打抱不平。
「依雪,如果我們誰都污泥爸的意思,那麼你想叫他老人家的晚年有多遺憾?」葉雲霄的話引起了依雪的思考,以往的時候她總是在想自己失去了什麼卻從未估計過別人失去了什麼。
「行了,你去睡覺吧!這裡的事情我能搞定!我的意識還清醒著呢。」葉雲霄拍了拍依雪的肩膀,這樣的對話算是什麼依雪自己也不清楚,葉雲霄對自己的承諾算是什麼,她同樣不明白,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男人們給的承諾往往不那麼清晰叫你摸不著頭腦,可是承諾一旦生效你就會發現原來他們能夠給你的比你想像的多得多。
依雪躺在床上輾轉發側的睡不好,清晨的時候她聽見了門外的響動,想必是葉雲霄經過了一宿的折騰現在已經起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在做什麼,依雪很放心的又睡了過去,等她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了,只有玄關前鞋櫃上的一張字條,「依雪,我還要趕去爸爸那裡交代這次簽約的事情,不能在這裡陪你了,你還是回去陸陽那邊吧。」
依雪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充滿了眼眶,她就是覺得很悲傷很悲傷。
可是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收拾心情,然後出門,下樓打車,出現在那兩個冰火兩重天的男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