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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一百六十一章 巧識兇手 文 / 郁小瓷

    第二日清晨,風和日麗。

    寰璧宮內小花園,兩個受罰的宮婢蹲在地上,正仔細的拔除雜草。

    江沉煙坐在窗前軟椅上,手中端著剛沏好的香茶,不時的淺抿一口,一雙若星辰般的眸子不時的看向窗外,看著受罰的宮婢。

    「娘娘,這樣就能找出在雞湯裡下了紅花的人?」流螢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忍不住疑惑的開口。

    江沉煙微微搖首,偏眸看著窗外,沉吟片刻後輕聲道:「下藥之人,並非她們。」

    流螢一聽頓時愣住了,當即更加疑惑:「那娘娘這般奴婢有些想不明白。」

    江沉煙嘴角微微噙了一絲淡淡笑意,只輕聲道:「你且看著便是。」

    說罷,她不再言語,只小口品著香茶。流螢滿懷疑惑,得不到解答,只得更認真的監視著小花園裡的兩人,越看心中越是焦急。

    但是反觀江沉煙卻是氣定神閒,一點也不著急。

    正午時刻陽光正好,映照在江沉煙絕美的側臉,添了一抹淡淡的光弧。將她的美更是彰顯的淋漓盡致。流螢早已看的不耐煩,那兩個宮婢也是累的滿頭大汗,面色通紅。

    院內雜草已然拔除的差不多,江沉煙還是不疾不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流螢實在等不及,剛欲說話,便見江沉煙放下了茶盞,拉著她的衣袖躲在了窗後。

    「娘娘。」流螢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去,疑惑低語。

    江沉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朝院牆角望去。她睜大眼睛,看著院牆角不知何時出現的嬌小身影,當即一愣,而後定定道:「難道是?」

    細看了一番,江沉煙沉吟片刻,而後低聲道:「可認出是誰了?」

    流螢點點頭,低聲道:「是平日裡負責宮內打掃的小宮婢浣紗。」

    說完,流螢眼中劃過一抹不可思議:「她面容普通,身材瘦弱,平時也極少出聲。是個安靜的女孩,她怎麼會在娘娘湯裡下藥,這真讓人不敢相信。」

    江沉煙微微吸了口氣,而後輕輕搖首,低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宮內面和心毒的人可不少。」

    「那奴婢這便讓侍衛將她押下,聽侯娘娘發落。」流螢說完就要轉身而去,可是卻被江沉煙一把拉住,她回眸看了一眼那個畏首畏尾的身影,聲音中多了一分冷意:「放長線,釣大魚。」

    流螢腦中劃過一道靈光,當即點點頭,打去了江浣紗押下的念頭。

    找出了下藥之人,江沉煙便免去了兩個宮婢的處罰,教誨幾句,便將這頁揭了過去。流螢表面上也裝作什麼都不知曉一般,還是和往常一樣。

    那躲在院牆角的浣紗看了一陣,而後轉身向著花徑深處跑去。

    賞月亭,明妃端坐其中,手中輕輕搖著團扇,看著碧波湖上新起的幾朵蓮葉隨風飄動,心頭的紛亂思緒卻得不到解脫,只覺得更加煩悶。

    時至夏日,她懷孕也接近三月,很快便要出懷了,可是皇上的態度

    想到此處,她便更加覺得騎虎難下。

    如意給她剝了新鮮的葡萄,笑著道:「娘娘,還是太后疼您,這西域葡萄入夏裡剛剛成熟,她便命人快馬加鞭數百里給您送來解饞,單這一點便不知要羨煞多少妃嬪呢。」

    接過去了皮的葡萄,送到了嘴裡,一股甘甜中帶著些許微酸的果味便溢滿了口腔。她微微蹙眉,口中低語:「太甜了。」

    「甜?那這裡還有御膳房專門為您做的酸棗糕,娘娘要不要嘗嘗。」如意連忙放下了手中葡萄,用銀筷夾了一小塊黃澄澄的酸棗糕。

    微微擺手,明妃此刻心中焦急,哪裡還有胃口,她眉頭緊蹙,似在等待什麼。

    如意放下了銀筷,轉眸看向遠處,而後低語道:「娘娘,人來了。」

    一聽這話,明妃當即來了精神,看著越來越近的女子,後背不由自主的繃緊了些。

    「奴婢給娘娘請安。」來者正是剛從寰璧宮離開的浣紗。

    示意她起身後,明妃蹙眉問道:「如何?可得手了?」

    浣紗普通至極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惶恐,咬著唇瓣將昨日寰璧宮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她只知道江沉煙看到了羊肉羹便發了脾氣,膳食一點未動,那下了紅花的烏雞湯自然也沒有喝下。

    聽完這些,明妃緊蹙的眉頭更緊,她暗暗呼出口氣:「本宮便再給你一些時間,今夜,務必要給本宮答案。」

    她已經等不及了,必須要在皇上和太后知道江沉煙有了身孕之前便讓她落胎,否則到時只怕她想下手也沒那麼容易。茗妃說的對,她的處境本已尷尬至極,可若是還讓一個江沉煙出來和自己作對,那麼她的勝算幾乎為零。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為了她薛家的榮耀,她說什麼也不能再等。

    浣紗被明妃冰冷且迫切的眼神看的心頭一慌,當即跪在了地上,連聲道:「奴婢今夜一定給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覆,只是,娘娘答應奴婢的」

    「黃金千兩,送你出宮。本宮決不食言。」明妃微微頷首,沉聲道。

    得了他的許諾,浣紗用力點點頭,站起身,小跑著回了寰璧宮。她卻沒有發現,遠處的灌木叢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早已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先她一步到了寰璧宮。

    內室中,流螢一邊拍著胸口喘息,一邊壓低了嗓音道:「娘娘果然神機妙算,那浣紗當真去見了幕後黑手,只是這幕後之人說來娘娘只怕也不會信」

    江沉煙看了流螢一眼,嘴角掛了淡淡的笑,輕聲道:「莫不是明妃?」

    流螢一愣,她原本還想賣個關子,看看一向淡定自若的江沉煙會不會色變,結果卻被她一語成讖,倒真猜了個正著。

    「娘娘如何得知?」疑惑的看著笑著的江沉煙,流螢有些想不明白。

    放下手中書卷,江沉煙似漫不經心道:「這宮中,若言對我對恨之入骨的,必定是茗妃。如今她雖被軟禁,可是不代表,她就真的能安分守己,不再算計於我。而這宮內地位能與我抗衡,又頗有權勢且容易受她擺佈的人,也只有一人,明妃。」

    流螢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娘娘打算怎麼做?」

    微微沉吟,江沉煙蹙眉道:「令人疑惑的是,茗妃是如何知曉我已懷孕。」

    流螢也納悶,她小聲道:「莫說茗妃,就咱們宮內也僅有奴婢一人知曉娘娘有孕,別的宮人奴婢皆是不知。如今,這浣紗定是知曉了,不過她卻是不敢外傳的。」

    點點頭,江沉煙回眸看著窗外明媚的景色,眼中波瀾不驚,只淡淡道:「無妨,既然已經知曉是何人欲害我,這事倒簡單好辦了。」

    說完,她陷入沉默。心中卻忍不住歎息,明妃若是安分守己,興許還輪不到她來戳穿她腹中孩子真相。可她偏偏要受了茗妃蠱惑,她非魚肉,如何能隨她們切割。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已到了晚膳時分。

    今日的晚膳,小廚房明顯是用了心。清蒸的黃花魚,清燉的栗子乳鴿,還有幾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搭著她最愛喝的碧梗粥,倒是讓人食指大動。

    坐在桌前,江沉煙看了一眼流螢。後者看了一看端菜來的宮婢,淡淡道:「今日的晚膳不錯,你先下去吧,吩咐下去,娘娘有賞。」

    原本戰戰兢兢的宮婢一聽這話,立刻露了笑容,點著頭跑了出去。

    用湯匙一點一點攪拌著乳鴿湯,聞著那濃郁的香氣,江沉煙眸光深沉,看不出思緒。

    流螢悄悄看了一眼窗外,果不其然,一個嬌小的黑影正躲在窗下偷偷望著。她心底冷笑一聲,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江沉煙,後者會意,嘴角也露了笑容。

    在那個黑影急切的目光中,江沉煙一口接一口的喝著乳鴿湯,口中連道:「味道不錯。」

    流螢替她布了菜,笑著道:「娘娘覺著好吃,便多吃些。」

    見她幾乎喝了一大碗乳鴿湯,窗外那黑影當即垂著頭匆匆忙忙沿著牆角跑了出去。

    江沉煙忽然放下了湯碗,起身便開門而去。流螢連忙跟上,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這段日子雖說發生了許多事,但到底來說還是過的極為刺激。

    跟著江沉煙在昏暗的夜色中悄然前進,她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突然,江沉煙頓住了腳步,看著夜色下光影流轉的蘭馨閣,嘴角笑意越加深沉。

    「娘娘您看,她果然是進了蘭馨閣。」流螢望了一眼,語氣中多了不忿。

    微微點頭,江沉煙輕聲道:「明妃入宮後,我還尚未看望過她,今日,便去瞧瞧。」

    說完,她抬腳便進了蘭馨閣。

    她剛進大門,消息便已傳到了內室。明妃微微一愣餓,然後眉頭一蹙,此刻讓浣紗出去已然來不及,便讓她躲在了屏風後。

    浣紗剛藏好,江沉煙便邁步進了內室,看了一眼神色略顯慌張待得明妃,笑意柔柔。

    「多日不見,明妃近來可好?」

    明妃努力收斂了心中的不安,故作鎮定的望著江沉煙,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前些日子聽聞明妃身子不爽,今日得空便來瞧瞧。」江沉煙仍然笑著,看著明妃的眼神掠過一抹說不出的意味。後者心頭一驚,而後冷冷道:「本宮好的很,不勞煩煙妃掛念。」

    江沉煙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只看了一眼她不太好看的面色,而後輕聲道:「看來明妃的身子還未好全,為了腹中孩子著想,你可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明妃下意識的撫上了小腹,看見江沉煙的笑容心頭就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她幾乎不敢和她對視,只緊張道:「本宮好的很,不用你關心。」

    看見她神色的變換,江沉煙嘴角浮了清淡的笑意,看了一眼流螢後道:「本宮讓你準備的栗子乳鴿湯可備好了?」

    流螢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明妃,笑著道:「奴婢謹記娘娘的吩咐,出宮之時便吩咐了宮婢隨後送來」她話到一半,便見蘭馨閣的宮婢領著一個手提食盒的清秀宮婢走了進來,繼而道:「娘娘,說到便到了。這會子,湯還熱著,明妃娘娘此刻喝正好。」

    明妃看著那宮婢手中提著的食盒,眉頭倏地緊皺:「本宮沒胃口」

    「這乳鴿湯最補身子,明妃莫要推辭,好歹是本宮的一番心意,多少,要嘗一下吧。」江沉煙悠然起身,親自將那碗乳鴿湯從食盒內端了出來,放在了明妃手旁的桌上,笑容更盛。

    明妃定定的看了一眼那湯碗,眼中莫名的劃過一絲慌亂,她忽而轉眸看著江沉煙,沉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沉煙疑惑的挑眉,不解的問道:「明妃這是何意?」

    明妃心頭的不安逐漸擴散,怒視著江沉煙,一字一頓道:「這湯,本宮不會喝。你拿回去吧。」

    江沉煙不怒反笑,那笑容落在明妃眼中卻是十足的譏諷。

    「你笑什麼?」她惱怒的出聲,眼中帶著恨意。

    微微搖頭,江沉煙淡淡道:「明妃不願喝也屬正常,畢竟,這湯,可不是誰都敢喝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別拐彎抹角,有話便說。」明妃一愣,而後咬著牙道。

    江沉煙轉眸掃了一眼她屋內,最後在那屏風上停留了片刻,忽而收斂了笑意,聲音也微微轉冷:「本宮什麼意思,難道明妃當真不明白?」

    「也罷,你既然不明白,便讓屏風後的那個人出來好好解釋解釋,如此不就簡單明瞭了。」

    說完,她看了流螢一眼,後者點點頭,在明妃目瞪口呆之下,走到屏風後將嚇的臉色煞白的浣紗提溜了出來。

    重重將她扔在地上,流螢怒斥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奴才,平日裡娘娘待你不薄,你卻敢背後放冷箭。」

    浣紗顧不得疼痛,忙跪向江沉煙,惶恐道:「娘娘,奴婢奴婢知錯了」

    明妃恨恨的看著浣紗,而後深吸一口氣看向江沉煙。

    後者神情不變,沒有理會浣紗,只是看著明妃,輕聲道:「這湯中,加了很多補藥。卻多了一味害命的藥,紅花!明妃不敢喝,是因為早已知曉罷?」

    明妃一怔,咬著牙反駁:「你胡說什麼,本宮不懂。」

    「還是不懂?你是真蠢,還是裝蠢。」江沉煙低聲呵斥,目光看向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浣紗,聲色俱厲道:「給本宮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本宮不顧念主僕情分。」

    浣紗渾身一顫,連忙將一切和盤托出:「娘娘,奴婢說,奴婢全部都說。是明妃娘娘,是她找到了奴婢,只要奴婢在您的湯藥內加一味紅花,便恩准奴婢出宮,奴婢一念之差並非存心要害娘娘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落淚,那神情十分讓人動容。

    話音落下,明妃當即變了臉色,怒斥道:「放肆,你這奴婢竟敢如此誣陷本宮,本宮定要讓你嘗嘗以下犯上的後果。」

    說完,她便要找來侍衛將浣紗拉出去。

    浣紗一驚,面色慘白如紙,她跪著爬到江沉煙身旁,緊緊抓著她的裙擺求救:「娘娘,奴婢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只因奴婢家中尚有老母,她如今年事已高又重病纏身,奴婢不能侍奉其左右而愧疚不已。奴婢只是想出宮給老母親送終,並非有心要背叛娘娘,娘娘您原諒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低眸看了浣紗一眼,她平淡無奇的面容帶著急切與悲痛,只一眼,她便知曉,她沒有撒謊。

    抬眸看著暴怒的明妃,江沉煙淡淡道:「也罷,便傳了侍衛來吧。也好查查這紅花到底是從何而來。」

    辰個地除。明妃再次一愣,她急促的喘息,心中閃過千百個念頭。

    叫侍衛拉走浣紗不難,可是自己卻暴露了嫌疑,萬一傳到了皇上耳朵了,無疑是幫了江沉煙一把!wgnt。

    她暗暗咬牙,恨恨的掃了一眼浣紗,而後看著江沉煙,聲音中帶著強烈的不甘:「對,這紅花是本宮給了浣紗,也是本宮讓她加到你的膳食裡,可是那又怎麼樣?」

    深深看了她一眼,江沉煙緩緩舒出一口氣,沉靜道:「你當真不知道此事的後果?」

    「後果?」明妃冷冷一笑,看著江沉煙道:「這後果便是你沒了孩子,而本宮卻有皇上的龍嗣,到時候,即便是皇后之位,也唾手可得。」

    見她這般,江沉煙嘴角不自覺便多了譏諷,屏退了在場眾人後,她笑著搖頭:「這些,是茗妃告訴你的?」

    一聽茗妃,明妃又是一愣,心中不免微怔,嘴上卻嘴硬的反駁:「本宮自有主張,何需她人多嘴?」

    「你不必隱瞞,我知曉,這些都是茗妃教與你的。」江沉煙語氣平淡,眼中卻有讓明妃幾乎瘋狂的嘲弄:「可是你卻想錯了。」

    「第一,我從未想過與你爭,若是我有此心思,早已告訴皇上我有身孕一事。」

    「其二,你若真的成功,害了我腹中骨肉,受傷的可不止是我。你真以為,皇上會善罷甘休,會眼睜睜讓你生下這個孩子?你當真以為,害了我,你便可一步登天?」

    「其三,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你可知曉?我一直不願揭穿你,是不忍心,不願意。你若是再三針對於我,無非是逼我將真相公佈於天下,到時,你的孩子,你自己,包括整個薛家,都會受到牽連。這是你願意看到的?」

    江沉煙娓娓道來,話音柔柔,似在說著無關痛癢之事。

    可是明妃卻霎時間面色劇變。

    她張著嘴,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愣愣的看著江沉煙,一顆心漸漸沉入寒潭。她知道?她竟然全部都知道?

    不不可能

    「你休要胡言,本宮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你少造謠。」明妃雙眸不斷震顫,看著江沉煙,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說到底,她終究是最心虛最害怕的。

    這般尷尬的真相多個人知道,便對她是致命的威脅。

    江沉煙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覺譏諷道:「你在害怕?」

    「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

    「本宮沒打算和你爭,從來沒有。你不過是受了茗妃的蠱惑,如今醒悟,還為時不晚。」江沉煙語調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對茗妃,她一直有一絲同情。

    這宮中,過的最艱難的人,怕只有她了。

    從前是郡主時,她雖張揚跋扈,卻心思單純。如今入了宮,先是依附和妃,如今依附茗妃。卻沒有看透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宮內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自私的。

    她們怎麼可能會幫著另一個女人爭奪聖寵,怎麼可能放任對手成長?

    「你認真想想。茗妃怎會幫你?她若幫你,不是給自己樹敵麼?你不過是她利用的棋子罷了。」話音落下,江沉煙悠然起身,看著傻傻愣住的明妃,最後告誡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在這後宮,你只能靠自己。依附她人的下場,只有一個,利用完之後毫不猶豫的丟掉。」

    說完,江沉煙轉身便出了房門,遠遠而去。

    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明妃幾乎喘不過氣。

    她沒想到在她看來輕而易舉的暗害,竟然被江沉煙如此簡單的反擊。

    轉眸看著那碗乳鴿湯,她鼻頭漸漸發酸,只覺得越加的孤獨和無助。

    不得不承認,江沉煙那一番話的確起了作用。她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不願意去相信,她不過是人人利用的一棵棋子。除了太后,整個宮內沒有一個人她可以相信。

    甚至太后,也只是為了薛家的榮耀,為了她的地位。

    那麼她,薛明心,到底是什麼?

    她到底該怎麼辦?雙手緊緊抱著小腹,她嘗試著自己給自己溫暖,卻只覺得更加空虛。皇上,她不敢去見,生怕面對的是無盡的冷漠。

    那麼這宮內,她到底還能靠誰?

    難道真的,只能靠自己?

    一更到,六千字的大章節,還有六千字,很快便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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