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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二百零九章 這是真相(上) 文 / 郁小瓷

    養心殿內,洛擎蒼手中拿著剛剛拆開的書信,娟秀的字體還有淡淡的清香,腦中的煩悶轉瞬便被紓解,緊抿的唇瓣也柔和了許多,露出了難得的溫柔微笑。

    趙德全看著洛擎蒼露出了笑容,整個人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皇上笑了,他也就放心了。

    不耐的放下茶盞,太后轉頭看著明妃,淡淡道:「你近日身子如何」」

    這一夜,整個寰璧宮亂作了一團。

    江沉煙靜靜的躺在床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覺一般,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

    紫色的長袍拖曳在地,頎長的身子帶著昔日的優雅,斜斜的靠著椅背,又多了幾許輕佻,可是那孔雀長明燈下的容顏,還是那般清淡俊秀,挑不出瑕疵來。

    「因為孤獨,所以她們拚命想要爭取寵愛,因為爭寵,所以她們無所不用其極,到最後,幾乎個個都失去了自己的本心,變成了這個巨大牢籠的俘虜,日復一日,在孤獨中煎熬。」

    就在這時,屋內昏暗的燭光晃動了幾下,她只感覺一陣涼風拂面,旋即又恢復了平靜。下意識偏頭看去,只見那窗前,不知何時已經立著一個清瘦的人影。

    「太后太后臣妾不是有心的,太后」

    他如今的身子已經虛弱成了這個樣子,他如何御駕親征」如何上陣殺敵,他不要命了嗎」

    「哀家已經說過了,那孩子哀家必須留著,即便當真留不得那煙妃,也得等她生下孩子再說?至於你,哀家已經很失望,你還是回宮好好反省反省。」說完,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太后倚著椅背,目光落在手中茶盞內,淡綠色的清涼茶水中,幾根細小的茶尖浮動著,撲面而來的是好聞的清香味。

    緊緊攥著扶手,太后深吸一口氣,順著春姑姑的目光看去,低聲道:「你這話,是否也包含了哀家」」

    「是不是皇上」

    玩味的打量著茗妃的神色,不用問他也知道她在撒謊,她根本就沒有將他的吩咐放在心裡,她已經完完全全從他的棋子,轉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宮裡女人,只會圍繞著宮廷爭鬥打轉,這樣的棋子,已經留之無用。

    如今,如今娘娘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就他明在。

    「錯」」太后柳眉倒豎,怒斥道:「你如今才知道錯,已經太晚了,不論那煙妃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但是只要她腹中有皇上的孩子,哀家便必須留她一日,不是哀家容得下她,而是哀家必須給皇上留一個子嗣,你懂不懂」」

    明妃仍是不甘,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太后,您難道忘了,您是薛家的人,您要為薛家好好考慮啊,那煙妃如今已經視臣妾為眼中釘肉中刺,他日她腹中孩子落地,定然也會隨她一道對付薛家,那時候,太后您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啊,難道您就不怕嗎」」

    「她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摸樣,如此愚不可及,如此讓哀家寒心。」說完,太后越加疲憊,靠著椅背,緩緩吐著氣,像是要將心頭的郁氣全部呼出一樣。

    「啊」低呼一聲,她趕緊再次跪下,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是皇上身子更不好了」」江沉煙慌忙坐起,神色焦急。

    微微支起身子,江沉煙撫摸著已經突起的小腹,額角細汗緩緩滑落:「什麼時辰了」」

    聽著乾瑾瑜冷厲的話語,茗妃連忙抬頭望著他,口口聲聲道:「好,好,我幫你折磨他,我知道他最在乎誰,煙妃,是煙妃。」

    「怎的這般熱,再去取一塊冰來。」江沉煙一邊吐著氣,一邊懶懶道。

    不,她才不要什麼自由,她要的是這宮裡的榮華富貴,還有那個寵她的男人,她如何捨得離開這裡?不,不能走,她要爭,要繼續爭?

    流螢擦了擦淚,起身將江沉煙扶住,眼底滿是擔憂。

    「她太過放肆,是哀家對她太過縱容?」太后打斷了春姑姑的話,疲憊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哀家記得,明心年幼時是何等聰慧乖巧,哀家之所以那般寵愛她,不僅是因為她幼時討人喜愛,也是因為她與皇帝青梅竹馬,應當很合得來。可是」

    流螢知道她身子不爽,此刻更是難受的很,便笑著道:「娘娘,奴婢為了給您消暑,特地給您做了許多爽口好吃的小菜,還有您最愛的碧梗粥。」

    笑容漸漸收斂,乾瑾瑜目光落在幽深的夜色中,淡淡道:「她的死,讓我痛不欲生。我恨,恨這世間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他,洛擎蒼。」

    同一時刻,慈安殿內。

    這次的動盪,應該也會像上一次那般安穩度過,只要這個人是皇上,就一定可以?趙德全心中不覺有了信心,臉上緊緊堆在一起的褶皺也舒展了些。

    流螢笑容緩緩收起,低聲道:「沒有,娘娘您多慮了。」

    小腹一直傳來漲漲的刺痛,她不覺苦笑,終究是保不住了,她的孩子,再次失去了嗎」

    明妃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蹙起秀眉,露出一副可憐的姿態,低聲道:「臣妾近日總是覺得身子不適,也沒什麼精神,興許,是前些日子滑胎所致」

    眼眶驀地一紅,流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含淚道:「娘娘,原諒奴婢一直瞞著您,奴婢只是擔心您的身子,而且,皇上皇上也派人傳過話,吩咐寰璧宮上下,不得對您說起外間之事,奴婢」

    說罷,他不再理會還想再細問的茗妃,邁步而去。

    百殺?

    明妃這才猛的醒悟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可是想要不救已經為時已晚,她張著嘴,蔓延錯愕,雙手連連揮舞想要解釋,可是太后根本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珍重的將那一句「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收好,他像是有了精神一般,重新拿起奏折,認真批閱。

    自由」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

    「突厥進犯,皇上已經決定御駕親征,三日後便要出發,此刻正在軍營點兵。」

    忽然起身,他走下座椅,一步步走到茗妃身前,一伸手精準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而後微微一抬,便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流螢慌忙拉了她,咬著唇瓣道:「娘娘,皇上此刻不在養心殿。」

    看著茗妃額頭冒出了冷汗,乾瑾瑜笑容更冷:「我一次次給你機會,並不是因為你對我還有用,而是因為你這張臉。」

    屋內擺放的消暑的冰塊已經完全融化,悶熱的氣息湧入屋內,教人越加難受。

    冷冷掃了一眼茗妃,那張和清雅一模一樣的臉卻帶著他最厭惡的諂媚,一時間他只覺得怒火上湧,恨不得立刻將那張臉從她身上撕下。

    黏膩的空氣需要一場瓢潑大雨才能得以疏解。

    流螢面色一變,咬著唇瓣沉默不語。

    江沉煙始終覺得流螢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可是她不願說,她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只是心中越加惴惴?

    見她不回答,乾瑾瑜只隨意一笑,追憶般道:「還記得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清雅,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春衫,立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那時候,我總以為見到了仙子。自那以後,她的身影便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流螢替她擦了擦汗,應道:「已經快到晚膳時分了。」

    咬咬牙,明妃心底滿是不甘,她抬頭看著太后,定定道:「可是,可是那煙妃是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她要是繼續留在皇上身邊,臣妾臣妾便一日得不到皇上的寵愛,若是任由她生下了孩子那那咱們薛家說不定也會受其所害,太后,您可要三思啊。」

    可是,任憑她喊了多久,屋外一直沒有一點動靜。

    愛憐的撫摸著柔滑的信紙,她擔憂的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越加不安。

    「他根本保護不了清雅,更不知道清雅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他的眼裡,只有皇位。」

    眉頭倏地蹙緊,江沉煙加重了語氣:「你還要瞞我,你雖在笑,卻笑的勉強,每次我問你外面的事,你都會面色不自然,你究竟瞞了我什麼,快告訴我。」

    心中惴惴不安,她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正在發生,可是卻摸不著頭緒。

    整個寰璧宮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心底突然有些慌了,後背有些發涼。

    「娘娘來人啊,快來人啊娘娘見紅了」流螢備驚的魂不附體,驚慌失措的大喊,她滿心懊悔,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消息,為什麼不繼續瞞著。

    她越是這般悠閒,一旁坐著的明妃便越是著急。

    「只要殺了煙妃,就能讓他痛不欲生。」

    坐在窗前,看著夕陽漸漸沉入地底,終於有了一絲涼意襲來,她煩悶的胸口才似得到了緩解一些。從袖中珍重的拿出那封被摩挲了無數次的信。

    他是羲和的主宰,任何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春姑姑看了一眼殿外漸漸沉入地平線的落日,也輕歎一聲道:「皇宮,就像是一個鑲金嵌玉的巨大牢籠,雖然極美,卻也極孤獨。」

    不待她說完,太后便冷笑一聲,重重放下了手中茶盞,眼神也越發清冷起來:「你也知道你已經滑胎,你此刻應當在宮裡好好養好身子,再好好討皇上歡心,為日後再孕育龍嗣做準備才是。」

    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清雅的容貌?

    懶懶擺擺手,江沉煙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什麼胃口,近日,皇上的書信也少了,是否前朝有事」」

    好一陣,她忽而閉了雙眼,緩緩道:「還不到哀家放手的時候,還不到時候。」

    飛霜殿內,茗妃靜靜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首座上的男子,眼底偶爾劃過惶恐。

    眸光驟然轉冷,乾瑾瑜手中用力一扔,將茗妃整個人重重的扔在地上。

    怔怔的跪在地上,茗妃表情顯得有些怪異,她可以獲得自由」他會好心到放過她」

    腹中隱隱作痛她也顧不得,只焦急的看向流螢,沉聲道:「流螢,你跟我說實話,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底一沉,江沉煙眸光顫動,語氣也更加慌亂:「外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沉煙緊緊握在手裡的書信突然掉在地上,她恍惚的站起身,定定的看著流螢,一言不發,面色驟然慘白如紙。

    「我我已經盡力了。」茗妃咬著唇瓣,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他沒有轉身,她便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一顆心卻更是忐忑。

    晚膳,她仍舊是只吃了幾口,便再吃不下,任憑流螢如何勸說,都沒了胃口。

    可是她心底卻開始覺得不安。

    百殺怔住,愣愣的看了她半晌,而後頹然的收回了手,嘴角有一絲自嘲的笑意:「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

    她不緊不慢的品著茶,像是在享受落日時分悠閒的時光。

    面色驟然一沉,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扶手,怒喝道:「來人,將明妃帶出去,今後不許她任意進入慈安殿。」

    「我要去看皇上,我要去見他」深吸一口氣,江沉煙將眼底的淚嚥下,抬腳就要走。

    江沉煙眸子的光芒迅速聚集,她咬了唇瓣止住鼻酸,看著百殺道:「你終於是來了。」

    聽著流螢的話,江沉煙徹底怔住,她幾乎站不住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幾日,江沉煙時而嘔吐,時而心悸乏力,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近日來,她腹中頻頻傳來刺痛,讓她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只能靜躺在床上。

    直到夜深,四周晃動的人影逐一消失,她才恍恍惚惚清醒。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真,只有煙妃才能讓皇上如此放鬆?

    微微蹙眉,那燥熱讓江沉煙越加煩悶,望了一眼透過窗格金色的陽光,她無力的仰躺在床,急促呼吸。

    從那雙帶著嫵媚的眸底,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驚恐。

    「太后,如今那突厥進犯羲和,定然也和那隻狐狸精脫不了干係,您可千萬不能輕饒了她啊。」明妃咬牙切齒的說,那有些猙獰的神情一下子便破壞了太后品茶的興致。

    仲夏的傍晚,天色依舊明亮,燥熱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流螢搖搖頭,輕聲道:「娘娘,御醫說了,您身子弱,那消暑的冰有寒氣,不能多用。您熱的話,奴婢給您扇扇。」

    江沉煙眼底劃過驚顫,她轉眸怔怔的看著流螢,好半晌才發出瘖啞的嗓音:「在哪」皇上在哪」」

    江沉煙偏頭躲開了他得手,語氣越加冷然:「給我解藥。」

    心頭因為他這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話而一緊,茗妃不覺加快了呼吸:「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如今皇上已經不再寵愛於我,我甚至連肩上他一面都十分困難,實在無從下手。」

    黑色的勁裝將他頎長的身子顯得有些冷然,他就那麼靜靜立著,一雙澄淨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初見。

    「太后」

    想到這裡,江沉煙抬腳就要走,可是剛走出沒幾步,便覺得雙腿間一陣溫熱,她只覺得呼吸一滯,渾身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般。

    御駕親征,他要御駕親征

    「奴婢不敢。」春姑姑欠了身子,輕聲道:「奴婢只希望太后長樂安康,無憂無慮,便是奴婢最大的福分。」聽聞此言,太后不覺又蹙眉,沉吟許久。

    緩緩呼出一口氣,他淡淡道:「你可知,我為何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冷冷轉身,他沒有再看茗妃一眼,只淡淡道:「你最後的任務,便是繼續做好你的正妃位置,求他寵愛,爭風吃醋,繼續保持當前的一切就好,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放你自由。」

    茗妃呼吸一滯,下意識的看了乾瑾瑜一眼,而後又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在看。

    不消片刻,便有宮婢前來,將驚慌失措的明妃給拖了出去。

    冷笑一聲,他眼底已經有了恨意:「所以,我打造了你,將你送到他的身邊,要的是你替我復仇,可是你卻仗著這張屬於清雅的臉,沉溺在他虛假的寵愛中,忘記了自己的使命,那時候,我本可以一劍殺了你,可是我沒有?」

    後者邁步朝她走來,眸光中有憐惜,他步步靠近,直到床畔才停下腳步,看著她蒼白憔悴的模樣,心疼的伸出手:「你」

    說到這裡,乾瑾瑜不自覺便露出了溫暖的笑容,那樣的笑意看在茗妃眼裡是那樣的陌生,她全然想不到冷漠如他,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神情。

    說完,流螢起身離開。

    「你的意思是要放了我離開」」茗妃心跳急劇加速,看著乾瑾瑜的後背連忙問。

    若是他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輕笑一聲,乾瑾瑜的語氣有些詭異:「對,我會放了你。」

    流螢淌下淚來,一雙手緊緊的揪在身前:「皇上皇上的病越加重了,已經藥石無靈,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只怕是」

    春姑姑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太后,後者的面色明顯變的不太好看。

    春姑姑立在她身後,微微搖頭,低聲道:「太后,明妃娘娘也只是一時口快,您何必」

    聽著明妃漸漸遠去的呼喊聲,太后面色越加陰沉,放在扶手上的手也越加用力。

    「娘娘娘娘您多擔心自己的身子啊」

    「流螢,告訴我。」江沉煙見她沉默,心中更是不安。

    流螢推開窗,而後走到床榻,用團扇輕輕替江沉煙扇風。

    乾瑾瑜一隻手懶懶的托著腮,目光在她姣好的身段上遊走,最後定格在她慌亂的眸中,嘴角便浮了譏諷的笑:「盡力」你盡了什麼力」是爭風吃醋,還是玩手段耍心機」我要你做的事,哪一件,你做成了」」

    流螢連忙笑著搖頭:「娘娘,您就別多想了,皇上好著呢,只是前朝事忙,所以不能來看望您,您為了皇上也要多多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是」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晚膳,您一定愛吃。」

    不,不能讓他知道,他此刻正在準備御駕親征,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加壓力?用力支起身子,她瘖啞著嗓音喊道:「流螢流螢」

    時間過的極快,轉半月。

    他沒有再送書信來,也沒有來看她,甚至一點消息也沒有。被禁足在寰璧宮,她就像是被鎖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得不到外間的任何消息,也見不到他一面。

    軟坐在地,她愣愣的看著雙腿間隱隱露出的殷紅,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窗外已是夕陽漸落,金紅的陽光肆無忌憚的撒了他滿身,像是給他穿上了一件金燦燦的外衣,讓人一見便認不出生出一股敬畏感。

    「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我又何必留他到今日,我要的,是折磨他,直到他死。」

    夕陽,終於沉入了地面,那金紅的陽光被夜色驅散,最後一點餘溫也消失殆盡。

    太后冷冷的看著明妃,好一會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已經有了疲憊:「你當真愚不可及?」

    明妃怔怔的看著太后,面色微紅,眼神有些不自然,她微微垂首道:「臣妾臣妾知錯了。」

    「取了他的命」」乾瑾瑜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失聲笑了起來,可是那捏著茗妃下巴的手卻也加重了力道,劇烈的痛楚讓她禁不住低吟出聲。

    正給她端來湯藥的流螢一愣,勉強笑道:「娘娘,您怎麼又多心了,奴婢已經跟您說過很多次了,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您就安安心心的養胎就好,皇上很快就會來看您的。」

    春姑姑無聲歎息,眼中只有無奈,可是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地面上夕陽的影子也一寸寸消減,整個人也越發蒼老了些。u6y9。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立刻就去取了皇上的命。」茗妃有些顫抖,她惶恐的和他對視。

    不行,她要去阻止他,一定要去

    可是,他還是按捺住了衝動,茗妃對他來說,還有用處。

    「那麼你還指望我對你說什麼」」江沉煙語氣加重,抬眸間,眼底有一股讓他靈魂震顫的冷意。

    她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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