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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劉越冠禮 文 / 木星上的土

    上谷郡始建於戰國燕昭王二十九年,因建在大山谷上邊而得名。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分天下為三十六郡,上谷郡(治沮陽縣)亦名列其中。漢代飛將軍李廣、大將軍霍去病都曾任上谷郡太守。其地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擁軍都俯視中原,東扼居庸鎖鑰之險,西有小五台山與代郡毗鄰,匯桑干、洋河、永定、媯河四河之水,踞桑洋盆地之川。而且上谷郡常年靠近草原,是抗擊北方的第一線,匈奴在武帝時期已經衰弱了,不過東漢末年還是有鮮卑、匈奴、林胡等各部襲擾,經常有小規模的騎兵,而且東漢末年漢朝國力衰弱,這種事情發生就更多了,劉越的父親劉信作為上谷太守,不僅在內管民政,還要時常抵禦北邊的騷擾。在當時來是能在這樣一個位置上當上一郡太守,可想而知劉越的父親也不簡單。

    從去年來到上谷沮陽,劉越基本上沒怎麼見過自己的父親劉信,後來開春之後考校了下劉越的學問,還好劉越來上谷之後聽了劉梁的話多多讀了些書,今天是劉信給劉越正式冠禮的日子。

    冠禮是古代嘉禮的一種,為漢族男子的成年禮。成年禮(也稱成丁禮)由氏族長輩依據傳統為青年成人舉行一定的儀式,冠禮之後才能獲得承認。而且漢代冠禮是很莊重的一件事情。一般冠禮在宗廟內舉行,日期為二月,冠前十天內,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內無吉日,則筮選下一旬的吉日。然後將吉日告知親友。及冠禮前三日,又用筮法選擇主持冠禮的大賓,並選一位「贊冠」者協助冠禮儀式。行禮時,主人(一般是受冠者之父)、大賓及受冠者都穿禮服。先加緇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後授以爵弁。每次加冠畢,皆由大賓對受冠者讀祝辭。祝辭大意謂:在這美好吉祥的日子,給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飾;請放棄你少年兒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儀,培養美德;祝你萬壽無疆,大福大祿。然後,受禮者拜見其母。再由大賓為他取字,周代通常取字稱為「伯某甫」(伯、仲、叔、季,視排行而定)。然後主人送大賓至廟門外,敬酒,同時以束帛儷皮(帛五匹、鹿皮兩張)作報酬,另外再饋贈牲肉。受冠者則改服禮帽禮服去拜見君,又執禮贄(野雉等)拜見鄉大夫等。

    不過劉越這裡沒那麼多繁瑣的儀式,主要是要加冠取字,這些都要劉越的父親劉信來完成,而劉越要做的就是一直跪那等待儀式的完成。劉越今年正好十五歲,按照禮儀需要冠禮要二十歲在家廟裡才可舉行,不過劉母要求早些冠禮,也可早些婚配,而且當初大伯帶給自己父親那封信也說可以不必拘於這些,畢竟劉信還在任上,不可能特地離開,所以在三天以前劉越就早早的齋戒沐浴。

    二月六日,早早來了許多的賓客,有些是親朋故友,也有些完全是看中自己父親的地位的鄉紳。一個早上都是嚴肅的情景,劉信給劉越束髮帶上冠後說,「你已經長大了,現在為父給你取字叔義。」反正最後劉越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今天跪的膝蓋都麻木了,當最後有人說禮成的時候,劉越終於可以鬆了口氣了。

    「叔義,過來給伯父行禮,你伯父今天可是特地敢來給你冠禮的。」劉越剛一站起來,劉信就拉著他的手走到一人面前道,劉越知道這麼剛剛就是在自己的冠禮上讀祝辭的人。

    「言之言重了,你我本是同宗,老夫也是應當的,我看賢侄儀表不凡,將來成就或許還在你我之上呢,哈哈哈哈……」

    看到自己的兒子不認識這人,劉信開口對著劉越說道,「這是你劉焉伯父,現為幽州刺史,還不行禮。」

    那不是劉璋的老爹,割據益州的,難道他現在還沒到益州,劉越趕緊朝他行禮,「伯父在上,小侄有禮了。」

    「好好好,以後叔義要是見了我家那三個孩子,可要多多親近親近,呵呵呵……。」

    劉越三人隨後進屋坐定,至於其他的賓客,自然有劉梁送走,而且還有劉焉在,也不需要自己的父親出馬,不過劉梁送人之後馬上就去騎馬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說話的料,而劉越現在是成年人了,家裡來長輩就應該作陪的。

    「言之在上谷政績不俗啊,我早些向朝廷舉薦你的功勞,可是朝廷一直沒回應,哎…」

    於自己的父親相處下來,劉越知道自己的父親能文能武,內政不說,對兵事也不俗,這些年下來應對北邊的騷擾也很成功。「兄長多心了,不知道最近那些黃巾教怎麼樣?」

    「我也比較贊同言之上次的話,這些個黃巾教確實是一大隱患,不過朝廷卻不重視,早晚出大事的。」

    要是他們知道這黃巾教最後還會起義,起義之地遍佈大漢數州之地會怎麼想,劉越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們下。

    「伯父,父親,我看這黃巾教聚眾蠱惑人心,早晚要出事的,不如早做準備吧!」

    「賢侄你認為做何準備?」

    「先要多加注意黃巾教之人,然後曉諭各郡兵馬以應不測。」

    「你一黃口小兒懂什麼,兄長不必放心上。」劉越還沒說完呢,上邊劉信就喝止住了,劉越無奈只能不多說了。

    「無事,言之也不用放心上,呵呵呵呵……」

    「兄長,去年幽州大學上谷郡就出現被凍死的人,好像北邊那更嚴重,我們可要做好準備啊。」

    「言之說的是,從一些商人口中知道,鮮卑和匈奴去年大雪死了不少牲畜,今年開春之後又出現瘟疫,好像還死了不少呢。」

    北邊的少數民族從中國古代開始一直是個麻煩,每年都會騷擾,以前強大的時候是整個部落或者整個草原,現在是小股騎兵,要是漢朝追問,雖然他們表面上還臣服漢朝,不過都是借口那是小部落所為,與他們無關。去年要是真的死了許多牲畜,那他們沒糧食了就肯定會南下劫掠漢朝州郡的。不過劉越對於這些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一直陪著乾坐著。

    後面他們隨意聊了幾句劉焉借口幽州還有其他事務就告辭了。送走劉焉,劉越趕緊追上往裡走的劉信,他可不相信劉信沒看出這些黃巾教的危害,連劉焉都看出來了。

    「父親,難道我剛剛說的關於黃巾教的事不對?」

    劉信頭也沒回往前走的說道,「為父也知道黃巾教的危害,但是看出來不一定說出來,而且要準備也是私下準備,要名目仗膽還不給人在朝堂上攻擊我們的口實,以後為人處事一定要事事小心,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事關我們范縣劉氏的聲譽。」

    果然是老狐狸,劉越只能應承道,「父親教訓的是。」

    「你二哥呢,從冠禮之後我就沒見到他,又去哪裡野了?」

    「孩兒不知。」

    其實劉越還是知道劉梁去哪的,劉梁從來了沮陽之後,時不時的和文丑去騎馬,我想要不是母親攔著,早帶著文丑騎馬出邊關了,來上谷之後那騎馬踏匈奴的情節越來越重,連帶著文丑也有這情節了。不過好處就是在這期間劉越終於跟著他們學會騎馬了,漢代的時候馬是沒有馬鐙的,為了學騎馬劉越雙腿都差不多成羅圈腿了,剛開始的時候劉越總是覺得不自然,好像缺少了什麼,自己上馬要劉梁推上去,而他和文丑一下子就上去,馬跑的時候雙腿還要死死的夾緊馬肚不讓自己掉下來,後來知道這時代還沒有馬鐙,劉越覺得以後自己一定要搞出來。

    「整天東跑西竄,讓他多看點書就是不聽。你也已經長大了,秋後你去洛陽,我會寫幾封信讓你帶上,那樣也可以增長見識,為父當年冠禮之後也是出去遊學,你母親那裡我替你去說,讓你二哥跟你一起去。」

    「是,父親。」

    送劉信回去後,看看天色將晚,本來劉越還想去找劉梁騎馬的,不過看算了,而且自己今天確實挺累的,在這邊還沒安定呢,又要去洛陽,劉越感覺自己釀酒發財的大計又要再一次夭折了,不過自己家那些田地也夠自己吃一輩子了,主要是要在接下來的亂世先生存下來再說,不過自己有劉梁和文丑這兩個猛男在,也可以放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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