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49章 照亮未來的隕落 文 / 天星蘭色
「對——對嘛!那樣才對嘛!我們要的就只是打下密涅瓦啊!」
目睹奧布軍做出的自殺式攻擊，艦橋上鴉雀無聲，只有尤納倉皇地聲音毫不客氣地響起來。
副官天城一臉憤怒，瞪著他們總司令官。
原來如此——特達嘎思索著尤納的話，心中只覺淒苦——「那樣才對」，是嗎？他同時也感覺到，奧布軍的機師用生命向他們展現了最後的力量，也揭示他們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那不是他們早就該有的覺悟嗎？怎麼自己也忘了。
就在特達嘎下定決心之際，內心像有一道清泉流過，還有一種許久不曾出現的暢快心情。壯烈成仁。
村雨機隊走的轟轟烈烈。
執艦隊指揮的自己，怎能讓部下傳美於前。
「好!本艦也到前線去!」
特達嘎不急不徐的開口，便見尤納在指揮官度上驚得跳起。
「……啊？」
特達嘎看也不看一眼，逕自高聲命令道：
「輪機最大!」
天城的眼中也出現剎那不解，但仍立刻復誦：
「是。輪機最大!」
「呃……這個……？」
一向趾高氣昂的尤納，語調渾然軟了半截，看起特達嘎的臉色來了：
「不……我是說，這樣妥當嗎？讓旗艦到最前線去……」
特達嘎看著他，故做驚訝狀。
「我們不是要打下密涅瓦嗎？也為了展示我軍的力量啊!」
「呃，對!哦……」
「那我們就更該上前啊!這也是為了保衛國家。您說是嗎？」
「唔……呃……」
尤納的臉色愈來愈白，再也提不出反對意見。他大概也無從反駁吧。那些都是他動輒掛在嘴巴上的話。
特達嘎將視線移回前方。就在艦橋窗外，幾乎被黑煙包圍的扎夫特軍艦彷彿在垂死漂蕩。旗艦建御雷神號徐徐加速，破浪而去。
而趁著沒人阻攔，命運脈衝跳上一艘奧布艦，手中的光束巨劍僅一揮便將炮塔劈斷，連續引爆的火光直衝天際，將它白色的四肢也染得腥紅。高空中有趕來搭救母艦的異端白舌機群，卻在羅尼那堅如鐵壁般的防禦以及擔心波及友軍而不敢妄加攻擊。命運脈衝抽出光束迴旋鏢，反手便向它們拋去，像是在趕蒼蠅似的。
瞥見這一幕，基拉卻仍被海涅擋著而無法趕過去。
命運脈衝的驚人戰鬥力令基拉也不禁膽寒，也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命運脈衝能一機在奧布軍中如入無人之境。
看那氣勢，簡直像被鬼神附身了似的。
基拉被分神了好一會兒，沒注意奧布旗艦正超出最前線。等到他發現時，腦中先是不解：建御雷神號為什麼要跑到這麼前面來？
航空母艦是用來搭載機動兵器的，且為了戰略指揮及運用火力，它應該待在後方，最多只用飛彈攻擊就好，不需要親臨最前線，可是……？
想著想著，基拉的腦中浮現某種不好的感覺。就在這時，他看見卡嘉利的強襲嫣紅、阿斯蘭的正義從大天使號前方一躍而出，朝這個方向飛來。
「卡嘉利!」
她現在一定完全沒想到要保護自己。我得趕去!——我得阻止他們!
基拉也打算轉向建御雷神號，卻見救世主高達仍然擋住他的去路。
「你這傢伙……竟然在戰場上分心啊？！!」
焦急和受阻的不安啃蝕著基拉的情緒，他直瞪著對面那台紅色的ms……突然有種莫名的既視感啊……和那台決鬥一樣……
「給我讓開！我不想與你為敵！」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們很熟嗎？！！！！」
海涅顯得更加憤怒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雖然剛才的連續幾次交鋒……他發現自己的技術與對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果然和當初的那傢伙一樣啊！死纏不休！！！
基拉臉色一沉，決定不再對其留情！
「那麼，我就要——打倒你!」
沒有任何猶豫地，自由展翼向後爬升高度躲開救世主的能量炮攻擊，抽出光束劍，瞬間拖著長長的尾焰撲向了救世主高達，手中的光束劍迅速地劈了下去——
「就等你這句啊！！！你這個攪局者！！！」
海涅面色一凜，立刻將機體移向一邊並且揮劍格擋在身前，堪堪地防住了這次的攻擊！
對方動真格的了！？
沒有絲毫停頓，救世主高達的近接防禦機炮立即向著自由揮灑出了一片彈雨，勉強逼開了自由的強突，隨即將能量炮提到腋下，連續地射擊著準備限制自由的行動並給與其致命一擊……
——平時的敵人都是這樣解決的，這次也一樣能！！！
——隊長的戰術不也是這樣的麼？！我絕對做的能和隊長一樣好！
但是顯然，自由高達的強力超出了海涅的預想！
僅僅幾個迴旋，自由高達已經脫離了救世主高達的限制範圍，隨後推進器猛地大開，半個呼吸間已經到達了救世主身前，右手反握著光束劍直直地向著救世主的腰部揮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
救世主立刻提盾擋住了光束劍並強行將其格開，右手揮劍向著自由斜劈了過去——
但他的動作慢了一步。
自由已經拔出了裝在腰間的光束劍，毫不猶豫地揮了出去。
一瞬間，握著光束劍的紅色機械臂在空中飛脫……
…………………………
「停下來!不要再前進了!建御雷神!」
卡嘉利呼喊著，將推進器開到最大。
奧布旗艦建御雷神號挾著飛彈攻勢一路前進。密涅瓦的迎擊系統和勉強歸來的混沌二號機奮力擊落彈群，但還是有幾發落在船身和週遭海面，將早已體無完膚的巨艦炸得左右搖晃。
當然，這時的建御雷神號也在密涅瓦號的攻擊範圍之內，自然引來一番激烈反擊；扎夫特的英雄戰艦果然剛毅，其反擊的攻勢勇猛得不像已遭受嚴重損傷，只見勉強修復好的主炮崔斯坦正對著建御雷神號開火，接連射出巨大的光束之箭。龐大的航空母艦無疑是個絕佳標靶，厚實的裝甲立即被近距離發射的光束炮射穿，防守在上層甲板的異端也被炸得飛了出去，可能是開始漏水，建御雷神號的艦體出傾斜，中彈處也冒出猛烈黑煙，卻不肯停下腳步。
「建御雷神!不准再走了!」
卡嘉利的眼裡只剩下一味前進的奧布旗艦。她急著趕去，想阻止它絕望般的行進，卻沒發現下方有人已瞄準了她——察覺戰況的命運脈衝剛剛跳到了建御雷神號上，並且將光束步槍轉向強襲嫣紅。卡嘉利只覺得視野一隅有個閃光，沒來得及反應，便見那道閃光向自己撲來。
「卡嘉利大人!」
她已經料到將有撞擊，卻見一個白影子搶到眼前。
是一架村雨。
「——請退下……」
從通訊器跳出來的那個聲音，忽地被雜訊給吞沒了。連眨眼都來不及，刺眼的白光便從螢幕竄出，村雨在她眼前炸開。碎片打在裝甲上的高亢聲響，不斷震撼著卡嘉利的心。
為什麼……要保護我這種人……？害你們被捲入這種戰爭的，就是我啊!
不顧著卡嘉麗的掙扎，阿斯蘭連忙拉著強襲嫣紅脫離了這裡——
現在的真，有些過於強大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兼顧卡嘉麗的情況下擊敗真！
更何況還有個和迅雷一樣讓人噁心的高達……
如此想著，阿斯蘭無奈地向著一個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投出光束迴旋鏢逼退了某個看不到的存在……
…………………………………………
「你……!」
艦橋上警報大作，爆炸聲不絕於耳，尤納正揪著特達嘎的衣領。
「你說!你到底在幹什麼，特達嘎!這根本就——」
尤納氣急敗壞，特達嘎卻只是淡然看著他。
自己在做什麼，特達嘎清楚得很。
擊沉密涅瓦——那是向聯合展現忠誠的方法，也等於是保護奧布。但他們不一定要達到那個目的，只要能做出樣子就好——只要做給全世界看，能夠聚集於外人就夠了。
讓他們看見，奧布為了聯合而卯足全力，多麼奮不顧身。
是的，要如此高聲宣言，旗艦建御雷神號是最適合的人選。
「尤納大人請儘管逃生。」
特達嘎如此勸告，反令尤納臉上一驚。是意外還是遺憾——倒不如說，也許他到現在還沒發現旗艦即將沉沒。特達嘎沒再理他，逕自向副官天城冷靜下令。
「全體離艦。」
副官八成已經料想到這一步，只見他臉上剎時流露出悔恨與懊惱，但他仍然立即斂起表情，挺起脊背。
「……是!」
艦內響起離艦警報，播報員的聲音聽來也有些倉皇。
「全體離艦!重複一次，全體離艦——」
見尤納還想不出自己該擺出什麼態度，正縮頭縮臉地窺探此間的氣氛，特達嘎故意把臉湊近去：
「您下令擊沉密涅瓦，我會奉行到最後一刻。」
尤納張口結舌。看來，他這才明白特達嘎的意思。特達嘎瞪著他，又出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
「損失的艦艇及將兵，責任也全由我來承擔。」
「啊？」
就在眼前，尤納的眼神浮現一抹狡猾算計之色，特達嘎可沒有漏看。同時，自己臉上明顯的嫌惡之情，尤納一定也看出來了吧？瞧他那副畏懼的表情。權威和虛名再大，也難以鎮服一個決心成仁的人。
特達嘎強忍下一拳揍出去的衝動，胡亂將尤納推向門口。
「這麼一來，奧布的勇猛英名就能響遍全世界了吧!」
「唔咿!」
被他用力一推，尤納腳步不穩，大刺刺地跌了個狗吃屎。在他身後的將兵們沒有一個人作勢要扶他，反面若無其事的避開。
「護送總司令官大人出去!你們也全部離艦!」
乘員們都沒吭聲，也沒朝滾倒在地的「總司令官大人」看一眼，而是靜靜的望著特達嘎。特達嘎毅然下他說對：
「這是命令!不是為了尤納·洛瑪——而是為了保衛國家!」
「是……是!」
聽得此言，眾人才帶著不情願的臉色立正敬禮，草草拉起那位被特達嘎不客氣地指名道姓的總司令官，最後又向特達嘎再次敬禮。尤納大概整個人都傻了，甚至忘了要生氣，只是呆呆地跟著眾人走出艦橋。
但還是有人不願服從，仍然站在艦橋上。
「請讓我也留下來。」
天城上尉的那長面孔仍然平和，此刻卻流露出一股堅決。特達嘎冷冷地丟了一句：
「……不准。」
天城也不願妥協。
「屬下不服!」
「不准!」
一股更激烈的搖撼襲向艦橋，地板甚至猛然跳起。特達嘎和天城馬上抓住身旁的機器，但已感覺地面的傾斜度愈來愈大，要繼續站穩也愈來愈不容易了。不知哪裡發生了連續爆炸，艦體結構被擠壓變形，一直在甲板上進攻的那架扎夫特ms也漸漸接近艦橋。特達嘎急了起來，惡狠狠一把抓起副官的衣領。
「之前的責任歸我，以後的就要歸你了!」
「不……!」
天城悲愴地用力搖頭，還年輕的那張臉上，竟有國之將亡的絕望神色。然而，眼前並不到亡國的時候，他們還有——
是了。還來得及……一定還來得及。
「……你要想陪著死，就當自己的這條命已經沒了吧!召集那些想法跟你一樣的人，到大天使號上去!」
聽到這句話，天城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特達嘎則堅定的直視著他：
「如果有希望。總有一天能開拓生路。」
比起死在這裡，那條路也許更加艱苦。今後的世界局勢將會如何動盪，身為一介軍人的特達嘎無法預見。活下去的人，也許得目睹更多更慘烈的悲劇。
不過，天城的眼神變了，像是隱約洞悉一切。
「……特達嘎上校。」
「拜託你了。就當是為了我——和今天在此抱憾而終的弟兄們……」
未來縱有更慘重的悲劇，特達嘎還是希望這份精神能傳承下去。他將它寄托在這群年輕人身上。暗暗祈願著，他把天城往門邊推。
「去吧!」
剎那間，天城像是在忍住什麼似的，但見全表情扭曲，隨即轉身離開。特達嘎目送著他的背影。
對。國家還在，希望還在。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他們應該能成為卡嘉利的劍，打造新的奧布。一定能。
然後——特達嘎重新面向艦橋窗，看著巨大的影子正接近。
——我的時代結束了。有個人來為奧布古老淳樸的國風殉身，也不壞。特達嘎甚至不禁微笑起來，仰望著窗外正揚起巨劍的那架ms。
他想，對密涅瓦號，真是抱歉。
因為奧布與他們，其實無怨無仇啊……接著，發光的刀刃一斬而下。
艦橋上好像有個人影。真以為自己看見了，但也沒有片刻遲疑。航空母艦的鋼製裝甲就像奶油似的被切開，窗玻璃瞬間粉碎，艦橋被一分為二。早已中彈的船底火勢立刻竄起，從被劈開的地面猛然噴發，剎時便吞沒了人影。這一幕就像投射著真的憎惡。
奧布航空母艦就在密涅瓦號跟前完全傾覆，開始下沉。真做到了。他保護了母艦上許許多多重要的人。
這力量。凡是值得守護的，他能夠守護了。
我再也不是那個無能為力的小孩。
「建御雷號」的船身到處是爆炸的火光，將水面映照得一片通紅。
望著它，j·r·瓊斯的艦長不禁向其敬禮。
建御雷神號會有這番堪稱蠻勇的脫稿演出，絕不是那個軟弱的尤納·洛瑪的意思，應該是那個叫做特達嘎上校的——艦長的腦中浮現那人老實而嚴謹的臉孔。這大概是那幫奧布軍人在最後選擇的護國之路吧!
勇者凋零，他們向身後的人們展現其生前的壯烈與意志。不過他並不為他們感到悲憫。
成仁取義。這段事跡會被全世界傳頌，而奧布的精神與意願也將廣為人知。人們會為他們流淚，同時也憎恨聯合吧？可是，聯合再也不能對奧布下手了，因為奧布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向世人宣告他們是多麼恭順於聯合。
他們用自己的死贏取了祖國的安寧。那才是他們的初衷。這有什麼好懊悔的，他們應該高興。
可是自己這邊呢？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錯誤的道路，並且依然在用錯誤的思想在與日益強大的zaft進行著戰鬥——沒有任何勝算的戰鬥……
我們的未來，究竟在何方？
…………………………
「海涅！！！小心啊！！！」
正在海涅準備接受命運時，一聲怒喝湧入了他的耳中！
猝不及防之下，自由高達被一台突然衝出來的深藍色的ms撞了開來，兩機就那麼糾纏著一路墜了下去，而自由僅僅削掉了救世主一側的背包以及手臂便因為那台ms的衝撞而不知道把光束劍拋到哪裡去了。
那是雷神高達。
羅尼這傢伙，欠了你一命啊……
下墜了一段距離後，自由終於找到了機會，一腳將雷神踹開，勉強保持著自己沒有墜入深海中。
基拉也不禁吁了口氣。
雷神這機體太重了啊，要不是自由的動力輸出更高的話……
「海涅，你好歹也是參加過上次大戰的人了，自由這貨是那麼簡單對付的麼？」
艱難地操控著雷神追到並架住救世主浮在空中，羅尼不無抱怨地歎息道。
他越發的覺得雷神這台機體不適合自己了。
「不好意思，激動了……」
海涅向著滿臉擔憂的羅尼報以陽光的一笑，隨後檢查了一下機體，皺起了眉頭。
救世主已經難以再戰鬥下去了。
「唉……總算沒事。」羅尼歎息了一聲，雖然淒慘一點，不過比沒命強，不是麼？「你先想辦法回去吧……自由這裡由我來。」
說著，羅尼瞥了一眼建御雷神號那邊——命運脈衝已經落在了那上面了。
「知道了……那交給你了。」
救世主離開了雷神，然後貼著海峽那邊緩緩地朝著密涅瓦飛去。
「基拉……你自便吧……我們沒有戰鬥的理由。」
如此，雷神微微側了下身體，猶如給自由讓路一般。
「……」
自由也沒有矯情，直接加速衝過了雷神的身側向著建御雷神號那邊飛去了。
是處於自信呢？還是什麼……
羅尼根本沒興趣在想。
不過這一戰，終於要完了啊……
看著幾乎被爆炸覆蓋的建御雷神號，看著橙紅色的奧布軍和灰藍色的聯合軍緩緩地從戰場撤離，羅尼不禁輕歎了一聲。
要輕鬆一陣子了吧……
「嘀嘀嘀——」？！
猛地，警報聲響起，救世主一側的海峽那裡出現了ms的反應！
「那是……？！」
黑色的犬型ms猛地從海峽的樹叢中躥出出，背部的光束突擊炮與光束步槍一陣射擊，幾乎在瞬間貫穿了救世主的機身！
隨即推進器大開，蓋亞高達精準地越過了從空中墜下的救世主，背後的翼刃展開，沒有任何懸念地將救世主從中剖成了兩半！
而這時，羅尼後知後覺的射擊才堪堪到來，但都被蓋亞高達輕鬆地避開了。
似乎也知道見好就收，蓋亞高達甚至看都不看雷神一眼便再度躍入了樹叢之中逃離了，那速度再加上樹叢的隱蔽效果，羅尼根本不可能追得到它！
「我……這是……究竟……在做什麼啊？！！」
駕機落在了救世主墜毀的地點，羅尼看著燃燒的殘骸，不禁向自己發出了疑問。
……………………
俯瞰著逐漸沉沒的建御雷神號，基拉更感到惋惜。
在他身旁，盤旋空中的強襲嫣紅傳來卡嘉利的嚎啕大哭。隔著通訊器，她那言語也無法形容的淒楚全都傳了過來，幾乎撕裂基拉的心。
又一次，無可挽回的生命喪失，他們卻無能為力。令人絕望的空虛感湧來，奪去了他眼中的神采。
這次因為卡嘉麗的意願亂入了zaft和聯合軍的戰場，可是到最後自己究竟守住了什麼？
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只是在擾亂戰場、只是在自我滿足？到底是誰不對？是聯合，還是奧布？難道說，是卡嘉利？責怪或攻擊了惡者，就沒事了嗎？那麼做就能讓這些慘事不再發生？
基拉還是不知道。他總覺得問題一直在增加，卻始終想不出答案。
建御雷神號己完全沉入海中，在水面上捲起巨大的漩渦。
基拉看著漩渦消失，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他們該走的路，究竟在何方……？
（六千字的大章，雖然水分很大……但是勉強能彌補上周的更新吧……）
（電腦借給朋友一星期結果沒辦法更新的傷不起啊……）
（上鋪一直在聽著噁心的沒意義的音樂，完全靜不下心來碼字啊，這章完全找不到一絲能讓自我滿意的部分……）
(關鍵時刻斷網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