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四，蛻變 文 / 思無澀
四，蛻變
就這樣，黃語吃了一顆又一顆，身體被改造得越來越強，直到吃下第三十一顆，黃語覺得那種巨痛再次襲來，不過很快過去了，再吃一顆，一樣感覺，還想再吃時，亞當趕緊叫住了他，〞你體內能量將要溢出，剛那顆己經是極限了。〞〞哦。〞黃語應了聲站了起來，馬上聞到臭氣熏天，忍不住往河邊跑去，將要衝進河裡時卻又站住了，〞我這身臭汗有毒嗎？會不會害死這些動物？〞〞有毒，有可能害死魚蝦。〞〞那我打點水沖沖好了，怎麼打水呢？〞黃語頗為苦惱地想。〞我來吧，你站開點就好。〞亞當說著飄浮著離開黃語身體，發出紅色光芒，片刻便組成了一個瓢狀的能量光罩，大約兩米直徑，舀了滿滿當當一瓢水。黃語看著，除了驚訝，就是覺得好玩。亞當飄浮到黃語頭上，光罩打開一個口子，水流下來，不急不緩，溫度竟然正合適。黃語痛痛快快洗了起來，一身臭汗終於洗去，亞當收起光罩，回到黃語頸上。
黃語發現自己皮膚顏色變得很耀眼，反射著陽光竟然發著淡淡光芒，正想問亞當，抬眼卻發現十幾頭狼圍了上來，黃語大驚，趕緊發出無意為敵的意念，卻得不到回應，只發覺狼群的戾氣大漲，緊跟著有隻狼衝將過來，黃語心頭一緊，看著狼的動作極其緩慢，後腿肌肉繃緊，發力，離地，嘴巴大張…同時耳朵還聽到身後三隻狼同樣撲了過來，雖然知道得一清二但心中恐懼，就算不怕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只會射箭，身法什麼的都未涉獵，一愣神四隻狼全部得手，雙腿，右手和後頸被咬，那一剎那，黃語心想我要死了，自己母親的仇沒法報了，還有很多奇怪想法沒法驗證了，其中很多連問還沒問過亞當，夥伴們怎樣以後也看不到了…回過神來，那四隻狼還掛在自己身上，鼻子裡聞到腥臭味是那麼討厭，甩甩手想趕走那味道，四隻狼飛速離開，不是他們自願，而是被一股大力拋飛，在空中便已化為血雨灑將下來，狼群後一聲厲嚎，狼群眾狼低俯著身子夾著尾巴慢慢退卻，只留下那四片血肉混合物。
黃語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但血淋淋的視覺衝擊和血腥味無一不告訴他這是真的發生了。看著那四片血肉，一股悲傷湧上心頭，鮮活的四條生命結束在自己手中，看看自己雙手和身上血跡，突然有股恨意，恨這身力量，但也知道如果沒這力量他早已喪命於狼腹。
黃語茫然地問亞當：〞怎麼我的力量這麼大？我如何控制？〞黃語明白，當時如果沒力量會死，但如果他能控制力道，也許只用把狼打跑也就是了。亞當答道：〞紅果的能量改造了你的身體，皮膚的堅軔已超過精鋼，爆發力經我計算大約有十五噸，剛殺掉狼的力量有一噸多，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類可以有的。至於如何控制，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也許到了鎮子裡會有答案。〞
〞我需要力量，去為整個村子裡的人討個公道；我不願意要力量，會傷害到其他我不樂意傷害的東西。如果這世界只用語言就能解決一切多好！〞無力的感慨，一種逃避。但這一想法一直陪伴著黃語，影響著他。
〞我瞭解你的矛盾，知道你對生命的尊重發自內心，可你要知道，生存對所有生命來說都是很難的事情，剛才那群狼攻擊你只是想吃飽，對於你那便是死亡，這法則直接而殘酷…〞
〞誰定的這法則？為什麼不吃飯就要餓死？不睡覺就困？〞
〞自然，生命體任何行動都會消耗能量，所以需要補充；再就是生命體自身特徵，不能不間斷消耗能量，需要休息以保持機體正常運作。〞
〞不，這是你站在你所在高度看到的，我覺得必定在所有存在之上有著更高存在，將這法則定下，將我們當玩物一樣耍。我想去問問他，他是怎麼想的。〞
亞當沉默了，當初他在的世界人類就是在不停探索，探索所有未知以求得到生命最終意義，而如今這個人大有揪著最終存在大聲質問的想法，讓他一時錯亂。
〞你說的那存在在上個世界被稱為造物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的，但當時的主流學派科學說卻不認為有造物主存在，現在想來其實所有的學派目的相同，只是本末不同而已。〞亞當人性化地感慨起來。
〞扯遠了，我們回到眼前吧，剛我告訴你法則的存在也許是原罪，但並非你我現在能改變得了的，就你現在覺得矛盾的問題，其實，你只要學會控制力道，自保，除掉該除去的存在也就是了，等你有足夠能力再去改變吧。〞亞當的邏輯不是蓋的，立即便抓住了重點，一語中的。
〞嗯，這之前我盡量不動手。〞黃語也是相當果斷之人。
黃語心中矛盾暫解，也不管那些血肉了，那些總會成為動物的食物或分解為基本元素。
亞當對黃語如此反應相當不解，按說一個九歲多的孩子面對鮮血淋漓就算不怕得要死也會噁心得吐到腹空，而黃語只覺得一陣悲傷，而後解開心結，只看一眼那些血肉，便轉身離去。尊重生命，但卻又漠視生命，心中有大勇氣，如此性格的結合將造就怎樣的人生？亞當頗為急切想知道答案。
回到熊洞，大熊還在門口轉悠，黃語心中一暖，世界還有可愛之處。
〞熊兄，沒事吧？〞
〞沒事，你去了大半天，吃了幾個紅果？〞
〞三十幾個，他們怎麼樣？〞
〞三十幾個？我的天，我碰到了什麼怪物？你來打我一下，我看你力量多大。來來。〞大熊震驚又好奇。
〞算了吧，我們去看看王強他們吧。〞說著往洞裡走去，開玩笑，十幾噸力量。
大熊不甘地跟上，一路上不停詢問，黃語隻字不漏。轉眼到了王強他們所在的地方，見他們一個個都睡著了，聽大熊說這是正常的，他吃過一顆後睡了一個月，這之間不吃不喝，醒來後依然精神抖擻。
黃語放下心來，跟大熊聊了起來，半晌下來黃語獲得了很多信息，這五彩洞不知何年何月形成的，洞極其隱蔽，大熊夫妻消化完紅果，他們的三個兒子幾天後就出生了，大熊心裡興奮一時心血來潮，一人爬過山頂，想從上往下看看這洞，但走到洞頂位置卻看不到洞，只能看見相當平滑的地面，他刻意留下一棵倒下來的樹，放在洞頂那個位置，現在在這裡還能看到，上面卻看不到下面，那裡有一層光膜，可以承載重物，但是只單向傳光。
等他下到半山腰時他發現有一群人把他的妻子抓了去，只因為他們的兒子們還小，留在洞裡才躲過一劫，大熊當時那個恨啊，只是離得太遠，大聲的吼叫也傳不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自己妻子抓走，不過那幾個人的麼樣深深地印在了大熊心裡，一群人有老有小，最小的大不過黃語，最老的卻已鬚髮皆白，所穿服裝一摸一樣，必定是屬於同一門派，而大熊的妻子因為吸收了兩個紅果，力量之大足以開山裂石，但是在那群人手裡只能乖乖束手，可見他們一定擁有巨大的能力抑或擁有克制動物的手段，更能駕馭如舟一樣的東西飛在高空，種種手段彰顯著與眾不同。
大熊現在想來，其實當時如果他追上那群人也只有淪陷的命，那群人任何一個估計都不會比他弱，那種無力感一直纏繞在大熊心頭，今天終於找到個人傾述這份鬱悶，開了話匣子很久都關不上，說著說著竟然有淚花隱現。聽得黃語也心中泛酸，忍不住向大熊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兩個能力超強的人埋葬了他們一個村子裡的親人，剩下他們七個小孩面對這無奈的殘酷，一番交流下來，兩人之間又拉近了許多，相似的遭遇，相似的心情，以及相似的目標，真正引起了共鳴。
最後大熊不無唏噓地說他來這世上近十年的時間了，今天說的話最多，這句話把黃語嚇了一大跳，在黃語眼裡三米多高的大熊起碼也有二十多，然而剛那句話他明顯說的是十年左右的年紀，對黃語的認知實在是種挑戰。
驚訝過後，黃語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與大熊搓土為香結為兄弟，因為他跟著王爭學習的時候時常聽他講古之先賢如何與朋友相交，而後生死與共，創下萬世霸業，其中最能打動黃語的就是結拜，男子漢之間一語定一生，每個字都那麼有份量，似乎都可以砸個坑出來，每每聽到這裡黃語都心血沸騰，恨不能與那些先賢站在一起，縱然立即身死也心甘。今天有這麼個機會，立馬把這想法告訴了大熊，等大熊聽明白結拜的意義後，也沸騰了，覺得如此一來，自己在這世界上有人聯繫著，不會那麼孤獨了，馬上決定結拜。兩人沒什麼多餘心思，一語而成，大熊是大哥，黃語是二弟，兩人定下如此名分，而後的時間裡開始他們各自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