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七十四，答應 文 / 思無澀
七十四，答應
看著戒備著的那群人，兩個老人相視一笑，人類老者上前向著黃語鞠了一躬。
「小兄弟，我那夥計魯莽了，血魔一族危害之大人所共知，你體內的血魔種子其實就是一絲血之道的力量，而血之道數百萬年來一直被認為是邪惡之道，血魔一族正是掌握著血之道的一派邪修，血之道修到一定地步對血液的渴望會超越任何理智，從而不擇手段的尋找血液，成為嗜血如狂的魔鬼。」老者解釋道。
「哦，那你為什麼又阻止他殺我？」黃語問道。
「因為你的那句為什麼。老朽魯莽，不過你的夥伴大概都知道吧？」那老者說完看向黃語，眼裡詢問的光芒閃爍。
「我知道老先生你看出什麼來了，但是那有什麼用？」黃語不想夥伴們知道自己的道力，那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血之道乃是人道之中頗為高級的道力，至少會排在前三十之內，但其上還有許多高級的人道。小兄弟可知道有句話叫做：得大道者不惑於小道，那是亙古以來不變的恆理，也是我攔住我的夥計的原因。」老者看黃語的意思似乎不想讓他的夥伴知道自己有道之力，是以回答得也很隱晦。
「哦，明白了。那現在可以送我們走嗎？」黃語說道，其實他知道兩位老人有事要自己幫忙，可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夥伴都拉下水。
「小兄弟不要急，我們還有事相求。」老者連忙攔住。
「哦，請老先生明言，我們還要趕路。」黃語說道，兩位老者能耐這麼大都解決不了，那事情肯定很麻煩。
「小兄弟請這廂說話。」老者右手虛引，要黃語借一步說話。
「別去，這倆老頭透著古怪，只怕會對你不利。」王瑩拉住了黃語的手臂。
「嗯，還是慎重一些。」王英也是如此意思。
「無妨，如果他們要不利於我們，咱們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他們也無需跟我們耍什麼詭計。」黃語說道。
黃語走到那老者身邊，也不見老者的動作，一個球狀光罩將他們三人包圍，王強等人看得見他們三人，但對方的聲音已經無法聽到。
光球中，老者臉色嚴肅，說話的語速變得很很慢，似乎聲音裡帶著千斤重擔一般。
「我們兩人在這裡已經守候了數萬年，你能想像嗎？在這個人煙稀少，幾乎難見到幾個人的地方，也許你會奇怪，我們的能力足夠橫行天下，為何還在這裡苦守？留住我們的是種巨大的責任，我們的腳下困著三頭血魔，這三頭血魔，每一頭都有滔天威能，數十萬年前曾毀去無數生命，因為殺戮太重，被我人類，妖獸兩族的先賢列為首要剷除的目標。那一日三頭血魔與兩族的先賢們掀起了滔天巨戰，讓這方圓數十萬公里的草原變成了現在的荒漠。」老者說道這裡抬頭望向天空，似乎在想像那時的情境。
「我妖獸一族掌握水之道的先賢最後時刻大發神威，將數十萬平方公里的水分全部吸收，讓那三隻血魔無力為繼，這才能將他們鎮壓，但兩族中無人可以將其滅殺，即便是血魔那乾涸的血液也有著巨大的生命力，雖然無力傷人，但水火不侵，刀劍無法傷其分毫，其靈魂又藏匿得很隱蔽，搜索不到，即便能搜索到也拿他們沒轍，但可以將他們分散開，那樣會省事很多。最後只得將這三頭血魔困在這裡，以一個巨大的容器將他們所有的血液裝起來密封住，才算將他們困住。」那妖獸老者接著說道。
「就這樣兩族商議決定各派一位修士看管這三頭血魔，而且看管血魔的人必須是出類拔萃之人，否則有什麼突發狀況無法處理，你看到了，看管這三頭血魔的就是我們倆，被選出來的人不得離開崗位，除非找到合適的人接管，或者三頭血魔徹底死去，而數萬年下來並未有合適人選。」人類的老者說道，黃語心中一突，難道我是合適的人選？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修為太低。
「你身體裡有血魔留下的血之道，卻依然活得很好，應該是有更高的道之力存在於你的身體裡，通過我剛才的攻擊，請原諒我的唐突，我的夥計看出來你似乎掌握著一絲語之道的力量，應該可以滅殺血魔。」妖獸老者向黃語鞠了個近九十度的躬，道歉道得很真誠，黃語趕緊扶住，他是個不記仇的人雖然那妖獸老者傷了他，但他有正當的理由，最後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他早已忘記了。
「要怎麼滅殺血魔？」黃語雖然上次滅了一頭血魔，但也受了不少的痛苦，現在他合體只差最後一步，自然用不到再受那種絞痛，所以問他們是否有更合適的方法。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選我們二人出來看管血魔之時，有一位偉大的星象師曾預言道：『月至中天，烏雲突現，遮天蔽日，蒼天無眼，地下泉湧，三魔重見，語之少年，出言挑戰，靈魂之地，以一敵三，再見紅日，三魔歸天。』我們覺得預言中的語之少年必定是你。」這預言歌訣不知道在兩人心裡念誦了多少遍，如今張口說出正是不假思索。
「血魔戰力驚人啊，我曾見過一頭血魔力敵數位元嬰後期修士而不落下風，我這點修為，還不夠他們一指頭的。」黃語說道，這是事實。
「十數萬年的封印早就讓他們虛弱不堪了，更何況我們有一個巨陣，用來擊散三魔頭，足以保你平安。」人類老者說道。
「就您二位主持的大陣？」黃語不信，大陣起碼需要很多人。
「來人啊！」妖獸老者一聲大喊，嚇了黃語一跳，太突然了。
喊聲剛落，數十道身影已經站立在黃語周圍，讓王強等人立即緊張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主持大陣的陣容，他們都是元嬰期後期修為，在這裡就是等待三魔暴動之時。」妖獸老者說道，頗有些自豪。
黃語環顧四周，來的那些人都是店舖中的那些商人，而且竟然有不少都是人類，黃語用真實之眼查看，果然個個都是能量驚人的元嬰後期修士，而面前的兩位老者，修為之高竟然比之戴偉明還要高出些許，赫然都是隨時可以飛昇之人。
聽兩位的一些話語裡提到，似乎二人在這裡守護了數萬年，兩個隨時飛昇之人用了如此多的時間只為了保證血魔不再出去禍害人間，而那些主持大陣之人個個出去都是某一派的中堅力量，而他們卻選擇在此守護。這種責任感感動著黃語，那瞬間他決定做那預言之中所言那語之少年。
他選擇這樣做一是因為感動於這些人的堅持和對生靈的責任感，二是因為他有與血魔靈魂搏鬥的經驗，那頭血魔的靈魂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便被黃語滅殺，在他想來三頭血魔也就是多費些手腳罷了，能為天下生靈出分力，也是黃語特別願意做的事情。
「我留下與你們一起共抗血魔，但你們需要先將我的朋友們送走。」黃語不想讓夥伴們處於危險境地。
「沒問題！」妖獸老者差點蹦了起來，而人類的老者則是連連點頭，面上一直微笑著，看著黃語眼中滿是讚許，許多人知道別人需要自己幫忙時肯定先要將報酬講定，但黃語直到現在都沒有提及報酬一事，讓深知人性的老者讚歎不已。
光球撤去，黃語來到夥伴們面前告訴他們自己需要在這裡留一陣子，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就是修行，王強等人自然不願離去，黃語連連保證自己不會有事，而且很快就會去與他們匯合，讓他們不要擔心，幾番口舌下來，再加上那兩位老者保證，終於幾個人算是放心了些，答應黃語自己留下。
送走王強等人，兩位老者將黃語讓道了一間小屋裡，外面看上去很小，但裡面卻大得驚人，黃語自然很驚訝，忙問端的。
「這是些淺顯的空間奧秘膚淺的應用罷了，如同你的八寶囊一樣。空間的大小是如何定的？人們又是如何感覺空間大小的？兩者之間存在差距，人們看空間大小大概就是從長，寬，高出發的，其實，空間還有很多其他的衡量標準，只可惜的是這世界的空間級別不夠，而且人們的認知能力也是有限的，你看到的空間其實比你認知的要大很多。」妖獸老者說道。
「我這夥計說話有些繞了，即便是在這世界級別空間裡，我夥計說的那元素其實只需考慮人的認知能力就可以了，認知能力跟上了自然就知道一些空間的奧秘，那種認知我們即使描述給你，你也理解不了。比如，一點的空間容量是多大？那是最基本的空間單位，你能感覺出來嗎？」人類老者插嘴道。
黃語聽得一頭霧水，空間的奧秘對他來說還太過深奧，自己的修為，見識，歷練都還不夠，無法越級接觸那些奧秘，就如同一隻蝴蝶無法明白為什麼花會開一樣。
想了很久黃語也找不到絲毫頭緒，只得放棄，又向兩位老者詢問了很多問題，比如道力，血之道為什麼會產生血魔這樣的兇惡之物等，而兩位老者對道力的理解都是道力不分正邪，只是一種事物運行的規則，只是有些人將那些規則曲解了，但依然能滿足其運行的條件，是以邪惡之道才得以產生。三個人有問有答，聊得很是投機，不覺已是月至中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