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一十九，離間 文 / 思無澀
一百一十九，離間
「是，師父，徒兒一定謹記。」黃語答應著，同時鞠了一個躬，他雖然不知道姚淵在什麼地方，但他知道姚淵一定能看到。
「呵呵，徒兒無需多禮，為師能為你做的很少，而你可以為為師做的卻可以救為師的性命。」姚淵的語氣充滿感激。
「師父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乘贏族人想要得到的？」黃語問起了乘贏一族的目的，他想瞭解敵人的動機。
「是，他們想拿到為師的時間沙，那是時間力量遺留在某處神秘空間的結晶，蘊含著時間的一些奧秘，可以令時間變慢，甚至停止。不過就算來再多人也不會被他們拿了去，不過最先來的那個乘贏族的老魔頭倒是很厲害，為師屬性不夠無法完全運轉這九轉截天大陣，否則滅殺那老魔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但現在卻只能困住那老魔。」姚淵這九轉截天大陣需要九種屬性才能完美推動，他只有六種，所以威力上還是打了折扣的。
「師父，徒兒想問那老魔頭一個問題，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讓我見見他。」黃語直覺上覺得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沒問題，很容易，我給你們開條通道，不過路要你們自己走。」他現在沒有能力直接傳人過去。
「多謝師父。」
「無需多禮，路就在你右手邊。」果然黃語的右手邊隨著姚淵的聲音出現了一條路。
「我們走。」黃語向著十公主說了一聲，率先發動，急速向前趕去，這次他沒有拉住十公主的手，讓十公主的心一沉，一陣極其不好的預感衝擊向她的心頭。
一路上黃語心情沒來由的沉重了起來，這結果似乎就在面前，也許……他不敢想像。
路雖然不短，但在黃語全力趕路的情況下很快到達，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沙灘，沒錯還有海水一直在沖刷著這沙灘，沙灘上一個人頭露出了地面。
黃語一出現，那人就開始叫了起來。
「你是誰？來救我還是來殺我的？」
黃語走到近前，十公主也緊緊跟在後面，她的心頭壓著千斤巨石一樣，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的輕鬆，如同決定生死一樣沉重。
「救你，殺你全在你對我的提問的回答，我來問你，十幾年前你是否與永北島島主於百萬大山邊緣打過一場？」黃語陰沉著臉問道，有著濃烈的威脅意味。
「是，你怎麼知道？」那老魔頭都沒有想就回答道。
「那你發現當時有人在場嗎？」問完這句話黃語的心蹦蹦直跳，如同上了刑場一般。
「沒有，直到最後才發現有幾個小孩。」老魔頭回答道，黃語的心放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十公主，兩人相視一笑，再無芥蒂。
「不過那永北島島主是先來的，我到的時候她身上有著能濃烈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她殺了多少人。」老魔頭很敏銳地看到了黃語背後的十公主，她眉目之間頗像她的師父，老魔頭轉念之間便明白了一個大概，一句惡毒的話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黃語和十公主的臉上頓時如同敷上了一層死灰一般，黃語再次看向十公主的目光中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慢慢變得陌生了起來，十公主的心跟著黃語目光的轉變一直往下沉去，那裡猶如有一萬丈深淵一樣，一直沉不到底。
「此話當真？」黃語寒著臉再次問道。
「是啊，那次我們約戰的確是她先到的，而且濃重的血腥味道讓人膽寒，她的功法中有一門是要靠殺人提升威力的法門。」老魔編的很真。
「哼，我們走。」黃語頭也不回，但那話明顯是說給十公主的。他在那老魔說話時就讓亞當監視著，但是亞當說沙灘上的沙子很奇特，屏蔽了他所有的探測信號，所以他也不知道這老魔說的是真是假。
黃語回頭走向來路，再也不看十公主一眼。
「等等，你們不救我嗎？」老魔急了，等了很久才等到了有人出現，卻問了句話就要離開。
「哼，你我已成死敵，自然不會救你。」黃語早已將對方一族列為敵人，自然不會搭救敵酋。
「你，你……虧老子還以實情相告，你也太沒良心了。」老魔指責道。
黃語沒有回答，而是快速走向那通道，十公主默默跟在後面，也許從今天起，兩人就算形同陌路了。
「師父，徒兒此間事情已了，打算出去後參軍歷練一番，不知師父可由囑托。」黃語回到大廳直接就跟姚淵說話。
「軍隊歷練也無不可，但危險卻要多得多，面對的敵人強大超乎你的想像，講究與人配合，否則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能生存的，而且就算是你也無法獨自生存下去，以你的資質若想獨自闖蕩起碼要到元嬰中期。另外，聽為師一句話，那乘贏族老魔頭的話不足為信。」老頭多敏銳的目光啊，他自然看出來黃語問完話後對十公主態度的轉變，心想這徒弟與他的情人之間必定有了什麼隔閡。
「是，師父，請您送我們出去。」黃語聽完姚淵的話後，看了一眼十公主，不過依然不帶感情。
「唉，我就知道你聽不進去，不過為師還是要說，你去參軍回來之前莫要了結你和她之間的事情，算是為師的第一個命令如何？」姚淵知道時間可以化解很多東西，不光只是從人們那裡偷走東西。
「是，師父。」聽完姚淵的話，黃語的情緒有些放鬆，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他與十公主的關係，姚淵的命令給了他一個緩衝時間，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他潛意識裡的行為。
「望你好自為之，有什麼疑問隨時可以問為師，包括你的私事，為師畢竟比你活得時間長，有什麼事可以為你出謀劃策。」姚淵語重心長地說，這話讓黃語很感動，尤其是現在他正處於迷惘之中。
「多謝師父，有勞師父。」黃語的話裡加了一絲催促，他怕時間拖得久一些自己就要崩潰。
「唉！」一聲長歎，大廳上方出現了一個大洞，黃語立即飛了上去，十公主像丟了魂一樣跟著飛了上去。
沙灘上，那老魔狠狠的表情依然未減，似乎在恨黃語的到來和離開，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恨的其實是永北島的島主。
「好不容易見到兩個人，竟然還是永北島那娘們那邊的人，不過那小子可不是永北島的人，那裡不可能出現男人，老夫的回答就算害不死那娘們也要讓他們不得安生，比起老夫的性命，我更願意讓那娘們難受。」老魔頭恨恨地想著，惡人也許從來不會為什麼事情難受，高興，他們只會為了自己想。
飛出了姚淵給他們開的洞，黃語一言不發回頭看著十公主，十公主看著黃語那冷漠的眼神，眼淚跟著流了下來，她是心痛得要命，一直在暗暗恨著造化弄人。
「我們村子連上我們逃出來的七個，只有四十七人，四十人的生命也許不夠你師父一下的，可是他們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親人，都是堪比自己生命的存在，這仇恨要算在你師父頭上。」黃語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透著化不開的冰冷。
「那與我無關！」十公主喊道，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知道，可是我怎麼能與仇人的徒弟在一起？那四十條生命會一直責怪我的……我們分開。」黃語最後那句話說得毫無迴環的餘地，他已經定下來了。
「那與我無關！」十公主還是喊著那句話，她的心在滴血，可是她找不到其他理由挽留住黃語。
黃語留下她一個人噌的一聲飛奔而去，數息之後，他向上飛了起來，數萬米的高空處，空氣已經稀薄到了極點，沒有人願意待在這裡，但是黃語就在這裡停了下來，淚水已經無聲地滑落在他的臉頰，他的心何嘗不是在滴血，一邊是親人的生死大仇，一邊是生命中的摯愛，這雙方竟然起了衝突，而且是解化不開的衝突。
「啊！」使盡了渾身的力氣，黃語喊了出來，稀薄的空氣使得黃語的聲音無法傳得很遠。黃語一直那麼喊著，最後都開始使用靈力吶喊了起來，也許使盡了靈力從這裡跌落下去才是一種解脫。
「那與我無關！」十公主癱坐在地上，口裡還是喃喃重複著那句話，她的目光變得呆滯了起來，黃語的離去好像抽去了她的靈魂一般，讓她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站著都有些費勁，所以她坐著。
「啊！」黃語一直喊著，他想著就此死去，但是體內的靈力很是充沛，這樣喊上一天估計也耗不完，如此過去了近一個時辰，黃語終於冷靜了下來，想起了他師父的話，也許那老魔頭是騙他的？而且師父也下了命令要他不要急於處理這件事，所以他還是努力平復心情，將這事先放下來。
發洩完的黃語悄悄繞了回來，一個真正男人的本能讓他很不放心十公主的情況，他讓亞當開啟了屏蔽光罩，在十公主上空悄悄跟隨著，望著她的身影，黃語有種要哭的衝動，可是卻生生忍住了。
十公主站了起來，她現在心情也冷靜了下來，悲傷過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回家，回去問問她的師父實情是不是真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