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七十，心魔 文 / 思無澀
一百七十，心魔
「虛像是你看到的雷之形狀，雷是怎樣的形狀？你可看到過？」姚淵說道，講解一如既往的循循善誘。
「天雷，以及我用來淬煉身體的雷都是條狀的，不過經過我身體時的感覺，雷好像是一串串的。」黃語說道。
「雷的虛像便是他的形狀，實像就是他的運轉軌跡，那軌跡相當細微，而雷的本質則是靈氣粒子微小的運轉軌跡。三者之間既有聯繫又各自成為一界，彼此有影響又相互依存，這需要你仔細的觀察。」姚淵說道，並未直接回應黃語的疑問。
「至於其他屬性的虛像，實像，本質大致也是如此，第一步要認真觀察你自己的雷靈力，至於其他的也都是仔細再仔細觀察感悟才能有些收穫。」姚淵覺得黃語肯定有些迷惑，又提示到。
「還有，你現在構造腦部不需要融合九種屬性，只需要將其他的屬性放進五行屬性靈力裡就可以了，相信你也發現了，用五行靈力將他們隔開放置就可以了，以後你的境界上去了，再將他們融合就可以了，而構造完腦部以後再想加入其他屬性根本不可能。」姚淵說道，這是黃語目前要做的。
「多謝師父。」黃語雖然知道了想知道的，可更多的信息讓他越想越是沉迷。
黃語從通道內退出，還是無法放棄那種好奇，放出了雷屬性的靈力，仔細的觀察了一段時間，卻沒有任何收穫，看起來他的神識還是不夠細緻，其實只有神識夠細緻還不夠，對自然的感悟更重要。
無奈之下，黃語只得開始著手構造起來腦部來，他先用五行靈力造出了一個腦部的外殼，用的是極其緻密的靈力，想要保護好自己的腦部這一步絕對不能馬虎，而黃語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頭骨跟其他的骨骼不同，要有極其強大的穩定性，不能受到衝擊便震盪到裡面要保護的東西，所以黃語構造頭骨以金屬性為主，要的就是金屬性的堅硬度，土屬性次之，增加其承受能力，木屬性再次，增加其韌性，水屬性和火屬性僅僅加了一點，為的就是使得五行屬性齊全，增加其穩定性，而且他還在頭骨內壁附上了一層極其薄的幻絲物質，想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一步驟花去了他近三年的時間，才算做出一個他感覺上完美的頭骨。
在構造腦內結構時，黃語請教了一下亞當，他想知道腦部各個部位的具體作用，而亞當也仔細的將上一世界的所有成果仔細的展示給黃語看，並且詳細的講解了所有已發現的功能，雖然上世界的人類文明持續了那麼久，但他們還是沒有完全瞭解人類的大腦，不過亞當展示的這些就足夠黃語用了。
黃語做頭骨時留下的空間相當大，並非是按照丹田內元嬰的比例構造的，這樣做可以讓他的構造更加細緻。
參照著亞當給他的示意圖，黃語將頭骨內放上了一定量的五行靈力，留出了很多空隙，那些空隙就是亞當示意圖中所示的功能區域，凡是有關反應速度的區域黃語都填充上了雷屬性靈力，有關平衡控制的區域，黃語使用的是風屬性靈力，有關意識分析的區域，使用的是光屬性靈力，有關危險預知的區域，使用的是暗屬性靈力……這些靈力的配比完全出於黃語自己的認知和感覺，這一步驟完成已經過去了五年，等黃語將腦部完全壓縮進入元嬰並與之結合，過去了一年，再有一年，黃語將腦部的各屬性靈力擠壓成條狀，做成了骨髓，連接了所有的骨骼，使得元嬰成為了一個整體，到這裡黃語的元嬰算是構造完成了。
完成後的一瞬間，黃語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覺得世界在他的感覺裡清晰了許多，還未來得及細細體會這感覺，腦袋中一暗，回過神來時自己站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還未看清四周的環境，就被對面出現的那個人驚呆了，那是個一個黑色的自己，除了顏色黑白對調，其他的一切都與自己一樣。
「你是？」黃語啞聲問道，他看得出來這裡並非幻境，而是某處奇特的空間。
「你。」對面的那人平靜回答。
「我？」
「嗯，你廢話真多，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不過我再暗處，你在明處而已。」那人有些不耐地說道。
「的確，我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卻無法理解。」黃語努力平靜了下來。
「哼哼，等我吃掉了你，所有的一切你都會理解了。」那人露出了凶樣，作勢要撲過來。
「老大，我相信你能過了那一關。」外界的真幻覺察到了黃語的異樣，用自己才能察覺的聲音說道。
黃語對面那黑色的自己作勢欲撲，黃語這裡便嚴陣以待，卻發現對方半天沒有動作，心中有些奇怪。
「你幹什麼？」黃語忍不住問道，因為對面那人坐了下來。
「和你聊聊先。」
「……聊什麼？」黃語有些無語。
「聊聊我們，我們的想法，認知……所有的一切。」
「哦。」黃語乾脆也坐下了，既然是聊天，自然要放鬆下來，黃語自然而然的相信對方不會耍什麼花樣，那感覺就像是自己不會驟起攻擊一樣。
外界，江蓉看著面前的黃語正在自言自語，像是兩人在對話一般，心中驚訝之極，她聽說過這種情況，那是元嬰完成後的心魔戰，不少修士都是在這一關中折在了這裡，從而性情大變，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想必是在與心魔的交戰中淪陷了，數十年前黃語還是合體巔峰，現在竟然到了她都沒有經歷過的階段，讓她驚訝的同時，心中頗多不是滋味，更多的則是產生了一種仰視黃語的感覺。
「從黃語的表現，腦電波，生物電波來看，應該是深層意識分裂症，上世界得這病的人大多是在宇宙破滅前，而且個個都沒有治癒，不知道黃語是否可以挺過。」亞當憂心忡忡地說道，同時也是說給真幻聽的。
「你說的那個什麼症，當是我們說的心魔，與心魔一戰對於這一界的修士來說，無數人嚮往，因為只需跨過那一步，就算是這一界的頂尖人物，也有無數人懼怕，因為一旦失敗自己便會變成另一個人，失去了自己，不過所有的修士都無法避免，所有到達這一步的人必須過這一關，這一關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你不用擔心。」真幻說道。
「上世界我們對人類大腦的研究頗為重視，不過直至最後的破滅也都沒有完全研究透徹，其中便有一塊神秘的區域，我們的研究表明那裡應該就是有關人類潛意識的，而且是潛意識中最深的那部分，卻無法破解其中的奧秘，現在的黃語應該就是觸發了這一區域。」亞當說道，憂心不減。
「以老大的意志力，靈魂強大程度，該是很容易過去，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妙，以前的很多例子讓我擔心，越是善良的人，失敗後變成的人就越邪惡，反之亦然，老大心底善良，還很純良，相信碰到的心魔沒有那麼強大，即便是強大，老大應該也能戰勝。」真幻說道，底氣並非很足。
那神秘的空間裡，黃語和那黑色自己對面而坐，似乎真的要談天，黃語真的將戒心徹底的放下。可就在那一瞬間，黑色的黃語猛然撲將過來，一拳打在了黃語臉上，黃語一步走錯反應稍慢，那一拳強大的力量將黃語擊飛，飛起來的瞬間，黑色黃語雙手連動，不斷河準確地將黃語罩了進去，黃語被不斷河困住的同時，身體也承受著巨大的衝擊。
「你的堅持太多，牽掛也太多，難以逾越的障礙太多，而我，恰恰與你相反，你的堅持，牽掛我都不在意，我才更適合生存在這世界，你就安心的沉入黑暗吧。」黑色的黃語看著黃語在自己的不斷河中不斷掙扎，獰聲說道。
「你不可能得逞！」黃語喊道，掙扎得更加劇烈，可惜的是，似乎那黑色的黃語知道黃語的實力，不斷河不會讓黃語的掙扎破掉。
「你還太天真，剛才我說聊天你就信了，哈哈，怎麼能那麼信任人？」黑色黃語笑道，將不斷河的力量加強了很多。
「哼，這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險惡。」也許兩者本身就是一體的，黑色黃語的力量正好與黃語的力量相當，雖然黃語處於被動，但對方就算加大力量也無法輕易將黃語抹殺。
「還有你的處事方式，太古板了，就說十公主吧，你完全可以帶著她遠走天涯，無人可以管你們，你就可以和真愛一起逍遙了。」黑色黃語好像意識到了那一點，他想從思想內部瓦解黃語的反抗。
「你都沒有在意的東西，又怎麼理解什麼是真愛？」黃語虛晃一槍，這話分散對方注意力的同時開始積蓄力量反擊。
「我不是沒有在意的東西，我在意實力，在意別人對我的態度，所有人都該匍匐在我的面前，對著我朝拜，我要壓下一切，老天也要在我腳下。所以某些東西我還是理解的，你的那幾個兄弟，你不覺得他們是累贅嗎？以你現在的實力，隨手就能滅掉他們，你現在還跟他們混在一起，自己的進度被拖得很慢了，你知道嗎？」黑色黃語有些瘋狂了，所有他看不慣黃語的地方他都瘋一般的喊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