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凶星鬧人間 第六十七章 不說話的少年 文 / 迷路的啞巴
第二天,從早晨開始就一直在下雨,淅淅瀝瀝的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都沒有停歇的跡象。
袁潤發靠在沙發上望著窗外雨簾心情沒由來的放鬆下來,珠城一行積壓在心裡的沉悶一掃而空。
當然,這與輕鬆解決掉申猴妖有很大關係。昨夜袁潤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申猴妖,這其中紅袖居功至偉。
申猴妖以速度靈敏對見長,妖力妖體戰力法術都很一般,而紅袖那一掌直接將它半邊身子都給凍住了,無疑是廢了申猴妖的七成武功,不然袁潤發哪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它?一拳打過去早就不知道躥到哪去了。
解決掉申猴妖之後發生了一件讓袁潤發哭笑不得的事情,紅袖偷襲申猴妖打了它一掌,同時自己也被震的掉進了屋裡,好巧不巧的剛好砸到一個躲在那個屋子裡棲身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也不知是被餓的,還是被紅袖給砸的,當場就閉過氣了。
於是紅袖就被嚇住了,看到那個小乞丐沒氣了,身上有被瓦片房梁砸的滿身是血的,以為這個小乞丐被自己給砸死了!當時紅袖就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紅袖人潑辣了點,情商不高,又有些大小姐的壞脾氣,但是骨子裡有所有小女人的共同點,嘴上說的牛叉沖天,但是真遇到事兒又膽小的要死。
她也見過袁潤發打死十二凶星,但是十二凶星畢竟不是人是妖怪。紅袖根本就沒有把它們當做是同類,打死了就打死了,跟殺一隻雞沒什麼區別。但是我們的紅袖大小姐長這麼大可是從來都沒有殺過人,現在這麼個小孩子被自己給砸死了,當時她就懵了。
袁潤發來了,也被她嚇的不輕,殺死十二凶星殺了也就殺了,要是弄死了一個普通人這可不得了,殺人可是要犯法的!
正抱著毀屍滅跡想法的袁潤發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發現這小乞丐那是死了就是閉過氣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紅袖從屋頂掉下來,被房梁瓦片什麼的砸在身上,大傷沒有,小傷倒是不少。
確定這小孩兒沒死,哭的跟淚人兒的紅袖馬上擦乾眼淚神采飛揚的說:「我就說嘛!姑奶奶體型這麼纖瘦輕盈,堪比歷史上那個在手掌上跳舞的趙飛燕,我怎可能砸死一個人呢?這擺明了不科學嘛!哈哈哈!」
當時袁潤發望了望紅袖的平平的小胸脯對紅袖的自吹自擂表示贊同:「的確是纖瘦輕盈,就這點東西的確是砸不死人。」
兩人打鬧了一陣,取了申猴的內丹,帶著被砸暈過去的小乞丐就回到了別墅。小乞丐身上都是些皮外傷,傷的並不重,隨便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昨夜將那個小乞丐帶了回來之後,幫他將身上洗乾淨上了藥,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直都沒醒過來。這乞丐看上怪可憐的,袁潤發也不好把他往外趕,誰知道他竟沉沉的睡了一夜。
袁潤發望著窗外怔怔的出神,小豆丁跑了過來爬上沙發蹲在袁潤發身邊。
袁潤發笑著說:「怎麼了?餓了?」
小豆丁搖搖頭說:「不是,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小乞丐醒了。」
袁潤發說:「醒了?他身上的傷好點了沒?」
小豆丁說:「小傷,問題不大,只是他奇奇怪怪的有些問題,好像腦子不太好一樣。」
袁潤發來了興趣:「怎麼回事?」
小豆丁說:「他醒了也不說話,誰跟他說話也不理,也不喊疼也不喊餓,就那麼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袁潤發說:「我去看看,不會是賴上我了吧。」
小豆丁忽然拉住袁潤發的手:「等一下。」
袁潤發問:「怎麼了?」
小豆丁掏出申猴妖的那枚內丹說:「這顆內丹上的妖靈已經解決了,紅袖姐姐說給你用。」
袁潤發想了想沒接說:「還是拿給男人婆吧!昨天的事情也給我提了個醒,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回想起來還是讓我感覺心驚肉跳的,你拿給她,讓她煉化了漲幾分自保的本事,再遇到十二凶星了,我也就能夠放心了,再說了她法術厲害了,也能給我幫忙不是?」
小豆丁也不勉強,將內丹揣回兜裡跳下沙發。他背著手走在前面一副老學究的架勢,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息著說道:「你們倆啊!明明都是在心疼對方,偏生又都喜歡給自己找一些無關緊要的借口,大人是不是都這麼虛偽呀!」
袁潤發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他一腳踢在小豆丁的屁股上,笑罵道:「臭小子,少給我古靈精怪的。」
小豆丁笑的一臉褶子跟個肉包子一樣,他抱著袁潤發的手臂說:「發哥,你就承認你喜歡紅袖姐姐唄!等十二凶星都降服了,我讓去給你請功,讓我哥封你個大大的神職,到時候我派上千人星官做儀仗,駕天馬,牽金凰,彩虹鋪路,月華佈景,我跟你一起去三仙島向蓬萊大仙求親,怎麼樣?」
袁潤發狠狠的戳了下小豆丁的額頭:「我的事情你少管,沒事就多學著做兩個菜,以後做飯這種事情就交給你了。」
袁潤發與小豆丁說說笑笑的來到客房,他走到床邊,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興許是經常受到暴曬的緣故,他的皮膚顯的略黑,但是稍加收拾之後他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從外貌上看,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
袁潤發在他身上檢查了一下,確定基本沒什麼事了後他做到床邊望著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不說話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說話。
袁潤發心裡有些氣,看樣子,不是撿回來個傻子植物人就是來了個專門訛人的。
袁潤發捏著少年的臉將他的目光轉移到自己這邊,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在跟你說話。」
少年還是不說話。
其實處理這少年無非是兩種辦法,第一種是打電話叫趙臨淵來解決,具體解決的方法是不是能見的了光的,袁潤發管不著,反正扯不到他身上來。第二種方法就是報警,讓警察來解決。
袁潤發之所以有些猶豫不決,還是因為他不確定這個少年昨夜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袁潤發有些無奈,只好說:「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只好打電話報警了,讓警察來處理,是將你遣送回原籍還是把你送到什麼別的地方都與我無關。」
少年望著袁潤發就是不說話,只是袁潤發能夠從他眼神中看到哀求。
袁潤發只得溫聲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家在哪兒?我找人送你回家。」
少年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哭的十分悲慟,眼淚滾滾流淌。
如此也就判斷他不是傻子也不是植物人,他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但是為什麼他一聽自己說送他回家情緒會波動如此大?是他家中有變故,還是他是離家出走找不回家?
少年哭的傷心欲絕,哭的肝腸寸斷,袁潤發看出來應該不是作偽,他心沒由來的一軟。
「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的,不說流血不流淚,咱就算流淚也要背著人流,哭給別人看除了會得到別人微薄的可憐更多的只會讓自己更加的軟弱。」
少年擦乾了眼淚走下了床,撲通一聲跪在袁潤發面前,不停的磕頭,額頭撞在地板上咚咚直響。
袁潤發沒有去扶他:「你是在求我不要報警,不要把你送回家?」
少年望著袁潤發點了點頭。
袁潤發說:「你不回家你想去哪裡?再說你一個半大的孩子,你一個人能養活自己麼?」
少年不由的低下了頭,看來他自己也沒有想好。
袁潤發歎了一口氣:「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捧起袁潤發的手一筆一劃的認真寫了起來,彷彿在做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袁潤發望著少年,方之卿,很好聽的名字。
「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就暫時留在我身邊,以後想好了去哪裡就告訴我我送你去。我先實話告訴你,跟著我可能會很危險,你隨時會喪命,不過我可以保證你餓不死,而且不用再顛沛流離了。」
少年抬頭望著袁潤發,眼中含滿了感激。
袁潤發笑著說:「現在是不是感覺餓了?」
少年仰著頭望著袁潤發咧嘴笑著,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
「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袁潤發牽著豆丁轉身朝外走去,少年小心翼翼的跟著。
袁潤發在前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有種預感,我給自己招惹來了一個大麻煩。」
少年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的格外的蒼白,雖然袁潤發沒有回頭,他卻心虛的連他的背影都不敢去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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