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凶星鬧人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橋頭鬥法 文 / 迷路的啞巴
那難聽的聲音十分的宏大,響徹了整個樹林,使人根本分不清說話的人方位。
袁潤發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困住指指點點的感覺,他將神力震盪與全身,倏然頓足喝道:「裝神弄鬼!出來!」
經過神力的加持,袁潤發的聲音變的格外宏大,滾滾的音波朝四面八方衝擊而去,竟將那紅色的毒瘴斥退翻滾而去,毒瘴頓時如同退潮的海浪一般,迅速的消散掉了。
林中陡然又恢復了清明,袁潤發定睛一看,之間樹林左右角各立著一個身形佝僂駝背,面如雞皮的老太婆,只是一人穿黑花紅襖,另一人穿紅花黑襖,手中各持一桿玄黑大旗。
眼見袁潤發一聲呵斥竟將林子毒瘴給斥退消散了,兩個老太婆頓時大驚失色,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揮舞著手中的大旗。
霎時間林中的毒瘴又自升騰而起,這次的毒瘴更加的濃郁,袁潤發幾人在其中伸手不見五指。
袁潤發心中不屑,這毒瘴的確是厲害,將自己換做是那冷少白都是十死無生的下場。但是要知道袁潤發可是煉化了足足數顆十二凶星內丹,再加上胸中,腹下有兩朵道果白蓮護體,這毒瘴縱使是再毒上幾分也奈何自己不得。如果不是顧忌蘇小小跟方之卿的話,袁潤發早就橫衝而去將那兩個老太婆給擊殺在當場。
袁潤發從方之卿身後的背包中取出那把被皮革包裹住劍鋒的太康劍,運力一震,皮革頓時粉碎。
見到袁潤發取出太康劍,那兩個老太婆好似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整個樹林間的紅色毒瘴頓時如同洶湧的漩渦一般,上下席捲奔湧起來。
「啊……狗雜種,害我桑榆師兄性命,還敢奪我永樂宮寶劍,我定要將你扒皮抽筋,放在油鍋裡足足煎熬一百日!」
袁潤發嘿嘿的笑道:「聽你口氣,你與你的那個桑榆師弟之間看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感情,嘖嘖,就你們的那副模樣桑榆真人也能下的去手,還真是重口味。」
袁潤發的話好似戳痛的那老太婆的痛腳,頓時怒聲咆哮:「狗雜種!我撕爛你的嘴!」
頓時毒瘴在樹林上空匯聚成一隻血紅色的巨大鬼爪,朝袁潤發抓攝而去。
這鬼爪不但是毒瘴的極度濃縮凝聚,毒性更勝千倍,同時也不知被加持了什麼法術,竟有種滾滾的血腥之氣。
袁潤發一震手中太康劍,劍身頓時被一股紫色的光暈給包裹住了,這是袁潤發自己想出的一種借助神兵利器以最小的神力盡可能的發揮出紫極裂天氣旋刃的威力。
紫極裂天氣旋刃的威力極大,同時也十分的虛耗神力,袁潤發只要全力劈出一刀紫極裂天氣旋刃頓時就會將自己體內的神力給抽空。這神力本身就不是他自己的,再加上還需要通過小豆丁的身體轉換才灌注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體內的神力一下子被抽空了的話,一時半會很難補充進來。
所以袁潤發才想出了這個取巧的方法,來增加紫極裂天氣旋刃的持久戰鬥力,不然的話,以這廝的性情還真的說不定會把太康劍拿去融了,打成一條條拇指粗細的項鏈掛在脖子上……
這照頭抓攝而來的鬼爪威力雖大,但是並不被袁潤發看在眼裡。
他托劍上引,太康劍剛將那鬼爪給撕碎之時,他忽然沒由來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頓時怒火騰的一下就湧上了大腦。
原來那鬼爪聲勢浩大,只是為了吸引袁潤發的目光而已,就在袁潤發去動手剿滅那鬼爪的時候,那兩個老太婆居然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袁潤發的身後,正要向蘇小小與方之卿下手。
因為這林中被濃郁的毒瘴給包裹住了,所以那兩個老太婆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袁潤發的他都沒有發現。
好在袁潤發沒由來的心生一動,不然的話就要鑄成大錯了,想到此處袁潤發頓時就冷汗涔涔。
袁潤發暴跳如雷,拖劍回身隔空一絞,頓時紫色的劍光猶如長河一般朝那兩個老太婆席捲而去。
那兩個老太婆雖然看上去老態龍鍾,駝背彎腰的,但是動作極為的靈敏。見袁潤發這一劍劍氣如同長河直洩,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急速的爆退而去。
只是那身穿黑花紅襖的老太婆終歸是慢了一拍,立馬被滾滾的劍氣給淹沒絞成了一堆肉泥。
袁潤發見另一個老太婆迅速的消失在毒瘴之中,他閉上雙眼用心去聽去感應:「看你往那你走!」
說完將手掌太康劍脫手擲出,太康劍瞬間消失在毒瘴之中,下一刻遠處頓時傳來一聲極為淒慘的嚎叫聲。
很快樹林中的毒瘴迅速的消散而去,下午-璀璨的陽光照射進入樹林,林子頓時又恢復了一派生機。
那個紅花黑襖的老太婆赫然被太康劍給釘在了楓林幾百米以外的一塊岩石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了。
袁潤發一招手,太康劍自動飛回到他的手中,劍身之上光潔如洗,沒有一絲的塵埃。
幾人緩步走出楓樹林,袁潤發說道:「想不到純陽真人傳下的道統也有這麼歹毒邪氣森森的法術。」
小豆丁笑著說:「不是有一句話叫大道三千嘛,這術跟法不同,術哪裡有正邪之分,你金光閃閃是為了殺人,你黑雲滾滾也是為了殺人,這有什麼區別?」
袁潤發想想,說道:「也是,好看不一定頂用,頂用的不一定好看。」
小豆丁說道:「就是這個理,,你想想那毒瘴,要是換做旁人跟你本身實力差不多的人來闖,有沒有機會能活著出來。」
袁潤發乾笑了一下:「估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楓樹林的盡頭是一座寬闊的石橋,石橋身後一片佔地巨大的建築以及觸目可及了。
方之卿望著遠處的那片老宅,很是感歎的說道:「我曾經以為,我永遠也不會再回到這裡來,想不到事隔幾年,我終究還是回來了。」
袁潤發回頭說道:「世事無常,哪能盡如人意,走吧,那宅子看上去不錯,用不了多久就是屬於你的了。」
袁潤發領著幾人朝那石橋走去,走進一看,見石橋的中央盤膝而坐這一個道人。
道人身穿墨色道袍,帶高冠,持拂塵,面如嬰兒,頭髮花白。氣度十分的不凡,很是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袁潤發見那道人仰頭望天,一臉的悲慼神色,便開口問道到:「嘿,那道士,在你數星星?」
那道人也不起身,朝袁潤發溫和一笑,說道:「施主說笑了,大白天的哪裡有星星,只是兩位師妹驟然生亡,貧道頓生哀傷,仰往天空,回想幾十年來與兩位師妹的點點滴滴。」
袁潤發笑著說:「哦?你那兩個師妹都是死在我手中,你不給她們報仇?」
那道人說道:「我與兩位師妹相交數十年,頗有情誼,她二人死於你手仇是要報,只是貧道心裡清楚,我那兩位師妹心中執念很深,身死的下場,多多少少於此有關。」
袁潤發很是驚奇:「難道你就不恨我?你們永樂宮可是死在我手上好幾個了。」
那道人說道:「事事皆有因果,我那幾位同門既然動了貪念和嗔念,就算不是死在你手上,同樣也有一天會應在別人手上,無非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袁潤發笑道:「你這道人倒是看的開,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
那道人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貧道年紀雖大,實力卻遠不如我那位冷師侄,慚愧慚愧。」
袁潤發笑道:「那你還來阻我去路?不怕小命不保?」
那道人說道:「既然我群仙派承諾通力阻止施主去路,身為群仙派的二長老,貧道又怎麼能不有所作為?」
袁潤發說道:「那你是想跟我打上一場嘍?事先說好,拳腳無言,我可不敢保證能留你命一條。」
那道人笑道:「非也非也,貧道實力不濟,又怎會沒有自知之明去做那自尋死路之事?」
袁潤發一下子來了興趣:「那你打算怎麼擋我去路?」
那道人一指自己屁股下面的石橋說:「只要施主能踏上這石橋,貧道自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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