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第十五節 返回孟菲斯 文 / 森海宇
「蓮姑娘,其實……」
「你給我閉嘴。」眼中噙著淚花,她心中暗暗賭了一口氣,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如此戲弄過她,這個該死的土著人,她可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攝政王子,她要讓他知道,欺騙她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助紂為虐?」
見他一臉茫然,她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下猛藥道「你繼續當你的攝政王子,而我要當你的情人。」
「這,這……」尷尬地看著這個女孩,他心中暗自叫苦,眼前這個身材窈窕的丫頭,雖細看美艷如花,可這黯淡的膚色確實不合他的胃口,無奈地搖搖頭,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容不得他逃避,伊蓮伸手勾住他的頸子,她猜想先她一步出去的烏塞爾必定未離開,有些遲疑但她仍將花瓣般的紅唇送了上前。
「攝政王子,我有緊急軍務稟報。」烏塞爾瑪拉雖躲在暗處未能聽清兩人的交談,可聽不見不代表看不見,就在兩人黏在一起的時候,他忍無可忍的由藏身處走出。
緊緊拽著法伊茲,她冷冷地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最好什麼都別說,否則我讓你好看。」
「烏塞爾隊長真是不會看時候,攝政王子殿下要歇息了,有事,明日在稟吧。」嬌媚地一笑,伊蓮如蛇般纏住法伊茲的手臂,並將大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還不快下去,站著做什麼?」
看著烏塞爾瑪拉眼中的怒火,法伊茲自覺這次要被這兩個活寶給玩死了,心下暗想他們倆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般配。
眼見一臉怒火的男人退出房間,伊蓮迅速推開身邊的男子,沒好氣道,「你叫什麼?」
淡淡一笑,並不馬上作答,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激怒他對你沒有好處,這又是何必。」
「惹惱我同樣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發洩似的衝他嚷嚷,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你說的對,我做了件傻事,已經無可挽回了。」
「我可以幫你。」
「哦!」趁她微微發愣之際,他附耳傳授方法。
「這……」見她仍猶豫不決,法伊茲狠狠在她的手臂上一擰,頓時只聽見女孩嬌柔的慘叫聲。
一個箭步衝入房內,卻見女孩捂著手臂,雙眼噙著淚花,他看向法伊茲希望能夠得到個合理的解釋,卻不想這傢伙走到他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道,「這裡就交給你了。」隨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帳房。
撇下嘴,他斜了眼坐在床上的女孩,一想到剛才她趴在法伊茲身上的情景,便不由地怒火中燒,抬腿正欲上前,卻聽她開口阻止,「你別過來。」
「明天就回孟菲斯了,我真的可以選擇麼?」伊蓮直勾勾地看著他。
「當然。」冷冷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他握了握拳頭。
「那就讓艾姆爾陪我一程吧,烏塞爾隊長,不應該是攝政王子殿下。」她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傲慢地掀了下嘴角,玫瑰花瓣似的唇破碎成一輪新月。
「法伊茲告訴你的?」
「他叫法伊茲,很好聽的名字。」
「我問你是……」
用食指擋在他的唇前,她笑的嫣然,「噓!這是個秘密,怎麼可以隨便說出來呢。」
「伊蓮,我不是有心隱瞞的。」
「你想要什麼?是這個麼?」細滑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她大膽的將唇敷在他的唇上,「還是這個?」轉而輕輕舔吻著他的唇,她的手不安分地探上他的前胸,最後落在了有節律跳動的心臟處。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氣息不穩地看著這個惑人心魂的小妖精,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反客為主地含住她的柔唇,一探香舌。
「你想要我的心,」伸手推開他,她笑的放肆,「真是遺憾啊,原本你就快要得到了,可現在她不屬於你了,她只屬於烏塞爾。這回你滿意了吧,攝政王子殿下。」
略微一呆,他半晌都不言語,她那媚笑妖嬈的面孔不是他想要的,甚至那樣的臉孔讓他感到厭惡。扭頭不去看她,烏塞爾瑪拉無奈道,「你早些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
「我要小黑子。」
「一會我叫人送它過來。」
「我現在就要。」
「隨你便。」
伊蓮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突然有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本以為這傢伙會死乞白賴的跟她抬槓,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安靜的轉身離開了,看來攝政王子與烏塞爾真的是不同的。
沒一會,小黑子就讓人給用籠子關著送了來,她揮揮手示意幾個壯漢離開後,一刻也不耽誤地將這條大狗從籠子中放出來,瞧它跑出來時那歡天喜地的樣子,想必是已經恨透了被關在籠子中的日子。就這麼抱著小黑子和衣而睡,她竟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她起身出帳時,大隊人馬早已準備就緒,而艾姆爾正牽著駱駝在帳外候著。將小黑子交給這個靦腆的男人安置,她吃力地翻身騎上駱駝。此去孟菲斯,雖然仍是行走於大漠之中,可這回去的路途與來時卻有天壤之別。一路上艾姆爾的隻言片語讓她倍感無聊,而烏塞爾更是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倒是那個假攝政王子法伊茲和他的弟弟塔米亞如傳聲筒般跑前跑後的亂竄著,讓她孤獨的沙漠之旅多少有了點生氣。
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塔米亞講著笑話,突然隊伍後面亂了起來,一股風沙由遠處奔騰而至,將頭探出駝帳,伊蓮不安地問男孩是沙暴麼?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的心稍稍安穩了些許,可緊接著聽到的驚叫聲讓她更加的不安起來,緊張地看了看男孩,他似乎並不為此所動。
「帶她去攝政王子身邊。」法伊茲趕著駱駝邊向伊蓮這邊奔來,邊大聲衝著弟弟塔米亞叫喊著,「快點。」
「發生了什麼事?」見沒人理會她,伊蓮本能地抓緊了駝帳的籐架,卻不想一個趔趄跌落出去,伸手胡亂抓扯著,那白色的帳布嘶地一聲被輕易拽破,她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沉沉地墜落在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