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考試 文 / 方惜

    序章

    這是一個省級島嶼。常住人口一千萬，面積4.3萬平方公里。是一個四季如春，冬夏長花的地方。因狀似舒展如片的浮雲，而得名聖雲。

    聖雲島分為十環。一環為商業中心所在地，是聖雲島的黃金區域，這裡商廈遍佈，商城林立，匯聖雲島商業政治之精華，更有『聖雲之心』的別名，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二環是人們心目中的『富人區』，在這裡，有頂級的娛樂會所，有豪華的半山別墅，有奢侈的物慾享受，被稱作『聖雲之池』意謂瑤池仙境，酒池肉林；

    三、四環是集商業、工業、校區與住宅區於一體的多元化地帶，這裡有二線的商業街，大規模的工廠和醫院，以及眾多的學校與居民小區，是聖雲島最為熱鬧的地段，別稱『聖雲之川』取川流不息之意；

    五環佔據了聖雲島交通的核心，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的總站都在這裡，是當之無愧的『聖雲之脈』；

    六到十環為聖雲島的郊區，是聖雲島居民生活居住所在，外圍有漁業，運輸業等產業部門。

    一至五環也是也是這個省級島嶼的省會——聖雲市。

    聖雲市的佔地面積只有整個聖雲島的二十分之一，又是聖雲島的中心所在，再加上彙集了聖雲島所有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以至於成為聖雲島所有人削尖腦袋想要躋身的地方，而在整個聖雲市，人們最想置身的是一環無疑。可是，並非所有想在聖雲之心立足的人都能得償所願，畢竟想要成為一千萬人中最拔尖的一部分，並不容易。

    在所有人看來，一環這個每一寸土地都堪比一顆鑽石的地方應該是高樓遍地，大廈羅織的完全商業化地段，不會有半分土地用作它途，但事實並非如此。一環的中心是一所學院，一所叫做聖嬰的學院。

    大部分人，在提起聖嬰學院時都會肅然起敬，因為這並不是一所普通的學校，從這所學校能佔據整個聖雲島最繁華地段的中心而不被人質疑就不難看出，這所學校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在一部分人眼中，這裡是培養王子和公主的搖籃，在另一部分人看來，這裡的繁重學業和森嚴的制度讓人不寒而慄。然而，如果問起這裡的學生，得到的回答會是：這裡，不過是教你用有限的時間學更多知識的——普通學校而已。

    第一章考試

    一大清早慕容問心就和雙胞胎弟弟慕容問天乘坐地鐵來到了一環。今天，將會是他們姐弟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因為他們要參加聖嬰高中的入學考試，這場考試決定他們七年的努力會否付諸東流，也能判斷他們是否有資格進入聖雲島的最高學府。

    聖嬰學院只有幼兒園、小學、中學和高中四個學制，越是高的年級就越難考，因為越是高的年級入學標準就高。誰都知道聖嬰學院的門檻極高，如果達不到入學標準，不論是**還是出身豪門，都會被拒之門外。

    在外人看來，聖嬰學院的招生準則相當不近人情：不僅要從學習能力，性格習慣和興趣愛好等方面來衡量，就連家庭背景，生長環境和體型外貌都有一定的要求。可是在內部人眼中，聖嬰的學院的入學條件還是很寬鬆的：

    只要不是腦殘弱智、不聾不啞、不缺胳膊少腿、家裡沒有人殺人放火，又能拿出一大筆學費，就能進聖嬰幼兒園讀書；

    只要不是腦殘弱智、不聾不啞、不缺胳膊少腿、家裡沒有人殺人放火、掌握一定的知識及讀寫能力，又能拿出一大筆學費，就能進聖嬰小學讀書；

    聖嬰初中的的入學標準相對較高，除了基本的不是腦殘弱智、不聾不啞、不缺胳膊少腿、家裡沒有人殺人放火外，還要掌握每一學科的知識到一定程度，通過考試，拿出一大筆錢才能入學。

    至於聖嬰高中，入學標準與聖嬰中學基本相同，只是考試的難度大大提高。當然，不論哪個年級，如果不能通過考試，有再多錢也沒用，相反，沒錢但是能通過難度最高的考試的人卻可以就讀聖嬰高中。

    聖嬰學院的學生共分為三類：校讀生，外讀生和特招生。

    所謂校讀生是指在學校讀書的學生；而外讀生是擁有聖嬰學籍但長期或一直不在學校學習，畢業時參加考試的學生；特招生是指沒有經濟能力但是能通過非常嚴格的考試的學生。

    慕容問心和慕容問天就是來考聖嬰高中的特招生的，如果通過考試，學校將免去他們所有的費用。

    七點二十八分，時間剛剛好。本來他們可以早到半小時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因為交通事故而造成的堵車，幸虧沒遲到！

    走出電梯，看著面前的走廊，慕容問天心裡有些發楚：「姐，我有些緊張。」

    「沒什麼好緊張的，今天考的是文學和歷史，沒什麼難度，你像平時一樣發揮就行了！」話是這麼說，慕容問心也擔心得要命，畢竟，今天的考試，生死攸關。

    為了不讓自己和問天有更多的時間緊張，慕容問心拉著弟弟快步朝走廊走去。在三米之後一個右轉的地方，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子在看見他們的時候迎上前兩步，禮貌地笑笑，問：「請問兩位是慕容同學嗎？」

    「是的。」慕容問心和慕容問天略微欠身，齊齊答到。

    「我姓陳，是這裡的秘書，兩位裡面請。」陳秘書說完，側開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回應這聲道謝的，是陳秘書又一個禮貌的微笑。

    很快，慕容問心被帶到了一間考場，在此之前，陳秘書剛把問天送到了另一間。這個房間很大但只有一套桌椅，桌上放著一支鉛筆，一塊橡皮和一大摞試卷，看著這間連考官都沒有的考場，慕容問心突然覺得不那麼緊張了，心想大概校方這樣安排，就是為了消除考生的不安吧!

    剛剛陳秘書已經告訴他們了，這一大摞試卷全部都是選擇題，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學知識全包含在這些試卷中。

    一共是五千道選擇題，而她只有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她可能只夠時間把試卷瀏覽一遍，是的，瀏覽，而且是一目十行那種。她沒有半點時間思考或者猶豫，只能憑對這些知識的深度瞭解和自己的運氣來賭上一把。

    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是一場絕對不公平的豪賭，可慕容問心不這麼認為，她很慶幸自己還有兩個小時，而且她只需要答對四千道題目拿到八十分，就可以通過。

    慕容問心坐在椅子上，開始考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如慕容問心所料，她並沒有在考試時間結束前完成所有的試卷，不過沒有關係，她自信自己答題的數量一定超過了四千道，而且，她答對的數量一定和作答的數量相差無幾。

    慕容問心從容的走出考場，剛剛出來就看見走在陳秘書身邊的自己的弟弟。

    「問天，考得怎麼樣？」慕容問心問得很輕鬆，因為從問天的神情來看，他應該考得不錯。

    「過關沒問題！」慕容問天洒然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文學方面的造詣比自己強，剛剛的考試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慕容問心姐弟被帶到了一間休息室，陳秘書在請示之後應他們的要求為他們送來了兩杯咖啡。道謝之後，慕容問心看著陳秘書離去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姐？」

    「沒什麼，接下來就是口試了!」慕容問心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出姐姐沒有什麼心情聊天，慕容問心識趣的不再開口。距離接下來的考試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了，此刻慕容問天的腦子還是被abcd的選項塞的滿滿的，要不是擔心影響到姐姐，他真想大喊一聲發洩一下。猛地灌了一口咖啡，慕容問天開始閉目養神。

    慕容問心看著弟弟微閉的眼睛笑了，看來問天的心態不錯，自己也要好好調整一下了。

    站在新的考場門口，慕容問心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扣了扣門，片刻一道好聽的男聲應了一句「請進！」慕容問心旋開門把走了進去，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朝她點了點頭，「慕容問心同學，我是你的主考官，我叫許桐。」

    「許老師好!」慕容問心說著朝許桐淺淺鞠了一躬。

    「你好。」許桐點頭回禮，繼而微微一笑道：「首先要恭喜你以88.54的成績通過了之前的筆試！」

    慕容問心一愣，看向許桐的眼睛裡儘是不可思議：那麼多試卷，十五分鐘就閱完了？

    「也是因為你錯得少，我們才能這麼快得到結果!」許桐的話裡，竟帶著一絲玩笑的成分。

    被人那麼輕易地看穿心思，慕容問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仔細一想，辦事效率高是聖嬰一貫的風格，而且早點得出分數一方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資源浪費－－如果筆試過不了就沒有必要安排人手、浪費時間進行接下來的口試了；另一方面，早點知道通過了考試也能給考生點信心，避免考生因為擔心筆試結果而影響了口試的發揮。想得還真是周到啊。

    「謝謝!」雖然暗暗吃驚聖嬰校方的周密安排，慕容問心還是不忘對許桐表示感謝。

    「不用謝，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口試了嗎？」

    「可以了！」慕容問心在許桐的示意下坐到了與許桐相對而立的桌子旁。

    許桐按了一下自己桌上的計時器，把它放到一旁。慕容問心知道，兩個小時後，那個計時器會發出一聲鳴響，而她的口試就會隨著這聲鳴響結束。

    「請隨意說出一個唐代詩人的名字。」許桐看著慕容問心，語氣平淡。

    「李商隱。」

    「請背誦二十首李商隱的詩。」慕容問心照做了，然後許桐讓她背誦《孔雀東南飛》全文，慕容問心也照做了。

    整整四十分鐘，從李商隱的詩到乾隆的；從《詩經》到《二十四史》；從孔子到徐志摩；從《金剛經》到《紅樓夢》；從班婕妤到**；從《孝經》到《宋詞》，中國文學史上的幾乎所有知識都被許桐問了個遍，饒是做足了準備，慕容問心還是有些措手不及，有好幾個問題都沒能答上來。

    「暫停。」許桐的聲音隱約有鬆了口氣的感覺，誰說只有考試的人才辛苦的？他這個做主考官的也很辛苦好不好？搜腸刮肚地想考題，要有跨越性，要不能偏離文學的主題，而且他自己必須知道正確答案，又不能事先列好題目（因為要觀察考生，所以不能照讀。）所以說，考生只需要想答案，而他答案題目都要想，相比起來應該是他比較辛苦才對。

    此刻許桐叫停，慕容問心終於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準備繼續，可是許桐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剛剛喊停的時候他已經按停了計時器，現在他要把考試規則改一下，他可不想陪慕容問心一起動腦子了。從剛剛的一問一答中，他已經看出慕容問心對中國文學的掌握程度已經超過了入學的標準，所以沒有必要再問了，而且要他繼續剛才那樣痛苦的問答、、、、、、那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幹。

    「接下來，你有二十分鐘時間準備長達一個小時的演講，題目是《論唐詩宋詞孰優孰劣》，明白我的意思嗎？」

    雖然許桐這麼做有偷懶的嫌疑，不過他非這麼做不可。慕容問心之前的所有表現都說明她對中國文學瞭解極深，可是僅僅這樣是不能被學校錄取的。畢竟聖嬰要收的不是存儲器，僅僅有海量的記憶和飛快的反應速度就可以了。所以考試也不僅僅是考對知識的掌握、熟悉程度，還要考對所掌握、熟悉的知識的運用能力和考生自己對這些知識的看法和見解。聖嬰學院要的，從來都是集超強的學習能力和獨立的人格思想於一身的——天才。

    「明白。」說得那麼清楚還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了。只是，二十分鐘準備一小時的演講？老師你會不會把這兩個時間說錯了？調過來才對吧！

    此時慕容問心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一寸光陰一寸金、、、、、、

    「開始！」話音落下的同時許桐也按下了計時器讓它繼續計時。

    從現在開始，許桐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休息，二十分鐘後，他和慕容問心都將迎來更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