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戰國諸子喑 第403章 劍嘯升真龍 文 / 王朝芒果
「你,你竟敢叛國為虐。【,文字首發我謝安一世,莫非終究走眼?」謝安重重歎息一聲,竟是茫然失措。東山初見,謝安便愛上這孩子身上的隨意灑脫以及如深淵般難以捉摸的潛力。
「安公,對不起。我敬仰你為人,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
「你的責任便是禍亂天下,危害蒼生?」謝玄不住乾咳,大口鮮血噴湧而下。以本受內傷之軀強行發動斬虹,又遭逢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蠻橫的一劍,天下第一劍一劍定乾坤謝玄也是受傷頗重。
「我的責任只有一個,就是保護輕予小姐的周全。」來人正是王輕予手下男僕,依然風姿卓雅的余喬。
「你,從哪出現的?」謝安自知服下失神散後對千絲萬縷陣的操控微乎其微,但對於余喬的出現竟是毫無察覺。
「從婚禮開始之時,我便一直藏身在草廬之上。或許安公忘記了,我是輕予小姐的風守。
「不可能。」死對頭孫恩與謝安此時竟默契的異口同聲。謝安心忖新婚開始之時乃是千絲萬縷陣發揮最為鼎盛的時期,東山初見時尚且能感受得到余喬存在,為何此時竟不能察覺?
「安公,風守亦是常人。不能時刻戒備至最高狀態。余喬自小對輕予小姐安危別有感知,在東山之上並未感知到殺氣,所以隱身神功收斂不少。草廬之中殺氣四起,小人只能戒備至十足。」
「倘若你新婚開始之時便藏身於此,為何我並未看到你。」孫恩冷冷一笑。
「倘若隨意便被旁人察覺,小人又怎做得了輕予小姐的風守?孫恩大師與這位姊姊從西北掠林而來,在千絲萬縷陣外停留半刻。猛然加速,以頑石為墊飛至草廬東北,又行至草廬正中破廬而下。只因小人早到,所以這一切倒也盡收眼底。」
「你到底是誰?」孫恩一向自信的聲音亦是顫抖,自己的行動全被此人知曉,而其伏身於側,自己卻並未知覺。到底是何方怪物才能有如此神通,為何江湖上無人知其名號?孫恩早知王輕予有一風守,卻未曾知曉如此可怖?
「我叫余喬,是王輕予小姐的僕人。用江湖上的話來說叫做風守更為貼切。
「那你聽命何幫何派?」孫恩到。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管輕予小姐的生命。」
「好!」孫恩大笑道:「既然你不插手,那我跟安公的戰鬥繼續進行。」
孫恩大袍一展,取出背後七星連天劍。隨手打出一道符,只見那符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竟然凝成了一隻小巧的鳳凰。王向沖眼見謝安支墩中毒,謝玄謝道韞受傷,己方能戰者不過自己與謝石二人。再者這化紙為獸之術本是自家絕技,當下奮筆疾書,宣紙之上雄鷹、猛獅、蛟龍、兀鷲、犀牛、巨鯊奔湧而出齊攻鳳凰。
孫恩大笑道:「聽聞筆下乾坤奇妙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只可惜,正中我計。鳳凰涅!」孫恩一聲咒語,鳳凰週身竟噴洩出無限赤炎,浴火而飛。紙遇火而燃,王向沖筆下雖有奇妙無比,但終究難抵火災。紙獸全由王向沖內力牽引,此時突遭滅頂之災王向沖心脈亦是猛遭撞擊,真氣頓時潰散,殘餘紙獸頓時灰飛煙滅,便是謝道韞身上的紙衣也是融成點點墨汁。
孫恩得勢不饒人,雙手十指相交,一連七符打出直射謝安:「鬼哭狼嚎,絕滅七符!」
謝石怒喊一聲,週身如同板結,正是他的獨門化石神功。只見他搶在謝安面前,以一己之軀擋住孫恩爆符。七符爆畢,謝石面如紙色,一口鮮血隱隱流出。
「謝石橫練,天下至堅。只可惜天下之物,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孫恩雙手不停結咒,一連七七四十九個爆符如順風之矢般射入謝石體內。「破!」
爆符同時爆破,翻起層層氣浪。一代豪雄謝石,竟落得屍骨無存。
場上終於出現了第一個亡魂。支墩怒喝一聲,背後再次浮現佛陀神像:「大日如來滅魔拳!」支墩在幾人交手間已用獨門心法聚起三分內力,此時發動,便是佛門至強之招。
孫恩雙手劃圈,亦怒喝一聲:「白日見鬼,借鬼還魂!」場上陰風四起漸漸凝聚,竟化身成謝石的模樣硬生生擋下支墩一擊。天師道人可以使死人之魂短暫復甦,雖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強橫,但對上三分氣力的支墩亦是防禦從容。
「罷了。支墩老和尚,不必動手了。是我們輸了。」謝安眼見謝石慘死,一行清淚落下。己方最強之人中毒,敵手又是出奇過硬。這場爭鬥確實是謝家輸了。
「哈哈,謝安啊謝安,我桓氏一族被你謝家壓制多年。今日終於翻身,真是妙哉妙哉!」
「桓玄,你當真以為你贏了嗎?」謝安搖頭而歎。
「難道是你贏了?」桓玄乾咳兩聲,大步向前。雖說與謝玄對招受傷頗重,但色心更盛。他大步走向癱坐於地的謝道韞。因為氣力不支,謝道韞操縱的飛蝶越來越少,再加上王向沖紙衣之術被破,此時的謝道韞卻是裸露大半美妙。
「桓刺史,讓老道教你一招。保管你與謝女士共參歡喜,黯然**,那滋味絕對勝似人間百倍。你可側耳傾聽,此事不能告之外人。」
桓玄知曉孫恩神秘莫測,卻不知天師道對房中術亦有研究。當下喜不自勝的湊過耳朵傾聽。孫恩面色一變,左手化章為拳,以雷霆之勢狠狠搗在桓玄心口。桓玄本已身受內傷,此刻又是猝不及防,竟生生被孫恩一拳洞穿。未來得及慘叫便被孫恩真氣縱觀全身爆裂而亡。蒙面女子一聲清嘯,隨桓玄前來是十三名隨從中亦有四人拔刀劈向同伴,孫恩亦是符連發。而此時房門大開,七名身穿少數民族衣裝的高手猛然驟至亦是擊向桓玄隊列。一時間桓玄隨從竟被屠戮殆盡,只剩餘四名孫恩臥底手持利刃戰於當堂。
「我便說你是輸家,桓玄你確是不信。」謝安搖搖頭,彷彿一切盡已預料。
「我最厭惡的便是色鬼。」孫恩冷笑道。
「狡兔盡良弓藏,我早就料到以你之城府。自然不會留大好天下與旁人分享。」謝安掃一眼來者不由吃了一驚:「鮮卑慕容家族慕容垂、慕容德、慕容沖,拓跋家族拓跋,匈奴少主赫連勃勃,氐族之王姚萇,西涼國主呂光。你們怎麼可能會在一起?」
七人之中倒有六人面目呆滯。當先一人身型偉岸虎背熊腰雙眼深邃如海,手中劈風大刀鮮血淋漓。正是天下九品英雄榜僅次於謝安與孫恩的第三高手江北第一人鐵刀開山慕容垂。
「都是我慕容垂手下敗將,為何不能臣服於我?」慕容垂斬釘截鐵,霸氣外露。
謝氏一族俱驚,慕容德、慕容沖、拓跋、赫連勃勃、姚萇、呂光均是一代豪強。雖比不上東晉勢大,但均是擁兵數萬良將如雲。如今竟然盡伏於慕容垂之手。莫非北方統一乎?
孫恩拍手而道:「不錯,不錯。慕容大王才是我孫恩的合作對象。採花淫賊桓玄當真難入我孫恩法眼。」
王輕予卻忽然戰慄起來,或許是因為過分的氣憤與激動。她終於見到了那個在夢中死去無數遍的滅門仇人,險些奪取自己貞潔的鮮卑第一美男子慕容沖。慕容沖依然峨冠博帶,面如珠玉,依然是萬人垂涎的慕容鳳皇。只是一雙眸子仿若經歷過萬般滄桑般不再明亮。
王輕予恨慕容沖,卻也同情。慕容沖自小與其姐清河公主被前秦之王苻堅虜至後宮,成為苻堅發洩獸慾的孌童,心裡的陰影影響著慕容沖的整個童年。也積累起慕容沖的暴戾與倔強。但他是自己的滅族仇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慕容沖,拿命奠天!」王輕予化掌為指,嫁衣飄飄,直攻慕容垂身後的玉面慕容沖。沒想到王輕予亦是隱而不露的年輕高手。
孫恩與慕容垂對望一眼,一聲口哨兩人同時發力。盧循、蒙面女子,桓家四諜,以及慕容德、拓跋、赫連勃勃、姚萇、呂光等塞外五人亦同步發難。只不過他們的目標並非王輕予,而是默立場間注視著王輕予的青衣劍客余喬。
孫恩早已通過搜魂**向慕容垂傳達了此處消息。然後兩人也確定好了下一個目標,便是這個深不見底的少年劍客。不管他是敵是友,必然是一統之路難以莫測的阻礙。
余喬長劍出鞘,一股青風環繞四圍,霎那間劍氣縱橫。且聽得一聲慘叫,慕容沖胸口中劍,刺向王輕予的長劍僵在半空卻再也難以刺下。
余喬竟然無視眾高手合計,反而刺殺了還擊王輕予的慕容沖。而他的速度實在快得難以描述,竟然單純以速度突破了眾人的圍殺。飛翔於空中的火鳳凰黃雀在後般直衝余喬,而余喬寶劍豎於胸前嘴中唸唸有詞,一隻青龍竟從劍中咆哮而出。與火鳳凰戰在一起。
兩獸雖皆小巧,但實力確實蠻橫。只是鳳凰性火,青龍性水相剋又是獸中之王。不過幾何青龍便將鳳凰撕成兩節。
余喬一人一劍護在王輕予身前,青龍昂首飛翔在余喬身側。墨藍幽深的眼眸,飄揚飛舞的青衣,仿若天神的余喬溫柔的望著王輕予道:「小姐,不必擔心。有我在。」
只見他回首盯住眾人,好似天之驕子般冷冷念道。
「眾人聽令,小姐為大,有妄動者必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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