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零二章 雛形 文 / 巴莫

    鐵匠這種職業在古代的時候，雖然比商賈的名聲好那麼一點點，但也算是下三流的職業了，從來就沒有被人看的起過。[點]

    在古代，唯有書生的名聲是最好的，沒聽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在古代人開來，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做夢都在想，如何苦讀詩書，一朝踏入京都，成為眾多帝國公務員中的一員。

    不管是鐵匠也好，木匠也罷，都是那些窮苦人家，為了填飽肚子，混口飯吃，才選擇這個職業的，如果家裡有錢，哪裡還會幹這個啊，還不都去讀書了。

    當李煜走進匠作營的時候，累了一夜的鐵匠們正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當然了，也有睡的比較輕的，例如那個七十多歲的老鐵匠，因為上了年紀，睡眠質量不好，外面稍有動作，就會被驚醒。

    老鐵匠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頓時睜開了眼睛，朝門外看去。

    「王、、、」

    老鐵匠猛的坐了起來，張口剛喊出一個王字，就見李煜給他擺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立即不做聲了，怔怔的看著李煜，心中奇怪李煜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到匠作營。

    在老鐵匠疑惑的時候，李煜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老鐵匠出去說話，老鐵匠見此頓時明白李煜不願意打擾其他鐵匠休息，立即心生好感，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拍身上的泥土。躡手躡腳的跟著李煜走出了匠作營。

    「不知王爺叫小老兒有何吩咐？」老鐵匠恭恭敬敬的對李煜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問道，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不過畢活了這把年紀了，心裡素質還是不錯的，並沒有其他人見到李煜的那種害怕。

    但是他這一輩子都呆在固安城，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對什麼王爺之類的，連想都不敢想。所有還是有些拘謹。

    李煜看著年紀可以當自己爺爺的老鐵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稱呼老爺爺吧。【】肯定會把老鐵匠給嚇住，要是稱呼老頭，雖然不至於嚇住老鐵匠，但他感覺太沒禮貌了。前世受過高等教育的他，也不允許自己這樣稱呼老鐵匠。

    仔細組織了一下語言，李煜這才開口道：「老人家，你今年多大了？」

    「回稟王爺，小老兒今年七十又五了。」老鐵匠渾濁的雙眼，偷瞄了李煜一眼，小心的回答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李煜為什麼突然問起了他的年齡，心頭總感覺到不安。

    七十五歲！李煜聽到老鐵匠的年齡，微微吃了一驚。在他的認知裡，似乎古代人並不長壽，平均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原因有很多種，比如說古代的衛生條件差，醫療設施不完備，更重要的是，古代的戰爭太平凡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基本都會被拉壯丁。幾年下來，不是死，就是殘，以這樣的條件，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已經不錯了。

    李煜並沒有想太多。接著問道：「哦，那你做鐵匠多久了？」

    「六十年！」

    「那個小孩兒。你是的孫子嗎？」

    「不是，是重孫子！」

    重孫！李煜又吃了一驚。

    那個少年和他差不多年紀，也就是十七**歲，竟然是老鐵匠的重孫，這要是放在前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種情況實在是太少了。

    李煜整理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老人家，你準備讓你的重孫子繼承你的手藝嗎？」

    「嗯！」老鐵匠重重的點了點頭，有奇怪的眼神看著李煜，似乎是在說，不繼承我的手藝，難道還繼承其他人的手藝嗎？

    「那你想過讓你的重孫子讀書嗎？」李煜引誘道。

    「當然想了，讀的聖賢書賣與帝王家，這才是正途，可惜小老兒家中沒有多餘的財資可供那小子讀聖賢書。」老鐵匠唏噓感歎道。

    「那本王給你出個主意，你看怎麼樣？」李煜嘴角扯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老鐵匠愣了一下，急忙問道：「王爺請講！」

    「老人家，本王知道你打造鐵器有一套，然後呢，本王想請你幫本王調教兩個徒弟，當然了，作為交換，本王會為你所有的重孫子、孫女請最好的教書先生，同時也會每月給你發工錢，你看怎麼樣？」李煜終於把心底最想說的說了出來，然後靜靜的等待老鐵匠的答覆。

    本來還歡喜的老鐵匠，突然聽到李煜要讓他拿自己的手藝教別人，頓時變了臉色，身體往後縮了縮，一臉戒備的看著李煜，彷彿李煜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一樣。

    李煜見此頓時哭笑不得，他不偷不搶，而且開出的條件也非常的豐厚，而且還轉了一圈，才說出要點的，結果老鐵匠還是對他充滿了戒備。

    「老人家，本王不是想搶你的手藝，你仔細想想，難道你就想讓你的子孫後代都和你一樣，以打鐵為生嗎？你就不想讓他們也和那些達官貴人一樣，出入車馬隨行嗎？」李煜一臉無奈的看著老鐵匠，繼續引誘道。

    李煜的話終於擊中了老鐵匠的軟肋，渾濁的眼神，變的更無神了。

    有誰想祖祖輩輩都做一個眾人瞧不起的臭鐵匠，又有誰希望自己的子子孫孫活的窩窩囊囊呢。至少老鐵匠不會那樣想，他也想讓自己的子子孫孫都過上好日子，出入車馬隨行，鳴鑼開道，被萬人敬仰，可是一個鐵匠世家，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成就呢。

    李煜沒有再開口打擾老鐵匠，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老鐵匠的答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老鐵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渾濁的老眼中，淚花閃現，看的一旁的李煜心中不忍。

    李煜明白，讓老漢把家傳的鍛造百煉精鋼的手藝交出，就好比把他們命根子給斷了，這是多麼的殘忍。

    可是李煜不得不這麼做，一門好的技術，如果敝屣自珍的話，很可能在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後，失傳，為後世造成很大的損失。

    他此時做的，就是要把所有的手藝都有序的傳承下去，培養更多的人才，讓更多的人都學到這門手藝，這樣，就算過了上百年，千年，這門手藝，照樣會流傳下去。

    「好，只要王爺做到所說的承諾，小老兒願意把家傳的鍛鐵秘術拿出來。」老漢終於做出了決定，渾濁的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沉聲說道。

    「放心吧，本王一定不會食言而肥的！」李煜見老鐵匠答應了自己提出的交換條件，笑道。

    「不行，我不答應！」

    就在李煜為何老漢達成協議的時候，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

    呃！

    李煜和老鐵匠都把目光看向匠作營的大門前，只見老鐵匠的重孫子紅著眼站在那裡。

    「小慶，你怎麼出來了？」老鐵匠連忙走上前去，柔聲問道。

    「老太爺，你不能答應他，那可是咱老鐵家的根兒，不能拿出來的。」那個叫小慶的大男孩兒看著老鐵匠，大聲說道。

    「哎~」老鐵匠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身材高大威猛的重孫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小慶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咱不能一輩子都靠打鐵過活吧？王爺千歲也是好意，不然，要是換了個人，根本就不會說出那些話，直接就從我們手裡搶了，要真是那樣，你能不給嗎？聽我的話，咱把東西拿出來，不要讓王爺千歲為難。而你呢，以後跟著王爺千歲為你請的教書先生，好好的讀聖賢書，將來謀個好的出身，咱老鐵家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可是，老太爺，那是你的命根子啊，你都守了一輩子了，難道你就捨得嗎？」小慶說道。

    「有什麼捨得不捨得，不就是一個打鐵的活計嗎？我打了一輩子的鐵，難道也讓你跟著打一輩子的鐵嗎？好了，咱就答應王爺千歲吧！」老鐵匠繃著臉，教訓道。

    「小慶，本王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你以後就跟著本王好好的讀書吧，不說讓你考個狀元，也能讓你謀個一官半職不是，也是為你老鐵家爭了一口氣。」李煜在一旁說道。

    「多謝王爺千歲，小慶，還不快謝過王爺千歲。」老鐵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再返回，拉著小慶，向李煜拜謝。

    李煜受過拜禮之後，又對兩人安慰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匠作營。

    從這一刻起，一所古代的工科學院就這麼成立了，李煜出任首任校長，第一個老師是老鐵匠。

    但這只是一個雛形而已，還沒有真正的確立，這還要等到李煜回到泉州城之後，才真正的開始實施。

    林仁肇來的很快，午時二刻的時候，就帶著兩千多南安城守軍，來到了固安城，當他得知李煜憑借三百狼牙軍擊敗陳恆源的三千殘軍的時候，吃驚不已，他想不到李煜竟然也會帶兵打仗，而且還是以少勝多。

    當他看到固安城的城樓上那漆黑如墨的大殺器的時候，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同時心中暗暗把自己和陳恆源作比較，最後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即使是他帶領兩千精銳南安軍，依然會落得和陳恆源一樣的下場。

    ps：要回家過年了，但家裡沒網，只能讓朋友上傳，時間不固定，望大家見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