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滅魑魂 第012章 貪圖小便宜的小妞 文 / 張某某
「不是啦，都是我的房客，不過人家都是花錢才住進來的呢。」石小小憋著嘴有些無力地說，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你張凡一個人不要交房租！
張凡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三千塊，這樣總成了吧？」
石小小眼睛一亮，「有當然比沒有好了！還有，三百塊錢一個月的水電費你也得交，廚房樓下有兩個，洗手間和廁所都有兩個，以後你只允許用那個小的，其他的都是我們女人才可以用，知道了嗎？」
張凡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笑道：「隨便你們怎麼安排，我無所謂。只要你們不會在我上廁所或者洗澡的時候來偷窺我就行了。」
「什麼呀，我們可是女人耶，怎麼可能會偷窺你呢？」石小小小聲抗議，忽然看到張凡扭著頭含笑看著自己，小臉立即變得通紅了下來，貌似自己就喜歡偷拍別人啊，呵呵。
「大叔，我帶你到三樓去看看吧。」石小小嘿嘿撓頭乾笑了笑，走在了前面。
張凡隨之跟在了後面。
路過二樓的時候，秦浩特地朝裡面看了幾眼，二樓的佈置和一樓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差別，依然是粉色系為主，幾間臥室圍著一個客廳，並不如外表那麼大氣，但顯得很是溫馨。在客廳的圓形沙發上擺著幾隻小女孩子才喜歡的小熊玩偶，毛茸茸的，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裡是屬於女孩子的香閨。
三樓雖說是倉庫，卻絲毫不顯得寒磣，裝潢同樣精緻而又細緻入微，相較於二樓和一樓，這裡的色調和陳設反倒顯得正常了許多。在樓梯的入口處擺放著兩盆沙漠仙人掌，足足有一米多高，走進去後，才發現，裡面也有一處客廳，而在客廳裡面，竟然擺滿了盆栽和各種各樣的吊蘭花盆，上下空間錯落有致而又安排得體恰當，佈局合理而又講究，看的出來，養這些花的人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不過可惜的是，這些花現在看上去似乎有些蔫了的感覺。
三樓除了鮮花簇擁的大廳之外，只有三個房間。
靠北的這一間就是張凡將要住下的這個房間，裡面的傢俱應有盡有，電視空調衣櫥一樣不少，因為房間常年沒有人住的關係，所以床上罩了一條白色的布罩子，和房間蒼白色的色調倒顯得蠻搭配的。
在靠北窗的位置，還放著一張書桌，上面排滿了一些書籍，尤其是一整套精裝帶有註釋版的《孫子兵法》顯得極其的顯眼，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諸如《圍城》，《家春秋》系列，《亂世佳人》，《呼嘯山莊》等等這一類的文學巨著。
不過最能夠讓張凡頓生興趣的卻是那幾大本皮有些爛了的，生著一些霉味的《周易》。
「大叔，原來你也喜歡看周易啊，和我爺爺一樣，我爺爺沒事的時候最喜歡看的一本書就是《周易》了。」見張凡一進了房間，什麼都不看，直接對那三本《周易》頓生了興趣，石小小立即對張凡有了一些好感，在她的腦海裡面，喜歡看《周易》的男人肯定和她爺爺一樣的慈祥。不過眼前這個大叔似乎有些凶凶的呀！和爺爺相比，遠了去了。
「這麼說這個房間曾經是你爺爺住的嘍？」張凡問道。「嗯嗯。」石小小點頭，「這裡的書都是我爺爺親自買回來的，我爺爺特別喜歡看書，不僅僅只有這些書呢，在隔壁那間房間裡面，還放了三個大書架，上面的書塞的滿滿的呢！這些書都是我爺爺收集的。還有，三樓的大廳裡面的那些花都是我爺爺親手種的。」
「那你爺爺現在人呢？」張凡好奇地問道。石小小的眼神立即暗淡了下來，「已經去世了，去年冬天的時候，中風了，沒有救活。」
「怪不得大廳裡面的那些花草都蔫蔫的呢，節哀順便吧。」張凡恍然大悟，看這小妞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那種可以耐下心來養花的人，這些花如今蔫成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嗯，我知道，人老了總會上天堂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呀。」石小小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大叔，你現在是不是該把房租給交了呢？今天是九月三號，我退你兩百塊，不過你還要交水電費，所以合起來三千一，看你也喜歡《周易》的份子上，一百塊我就不要了，你給三千吧。」
提到錢的時候，這小妞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啊。張凡哭笑不得，「現在我身上沒有太多的現金，晚上再給你沒有關係吧？」
這一次石小小倒是沒有小氣，諂媚笑道，「沒事呀，只要大叔你別忘了就可以了，對了大叔，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出去買些生活用品回來了呢？」話畢，小妞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隻鑰匙出來，「大叔，這是緋色居院門的鑰匙，現在歸你了。」——
到銀行取了一些錢，張凡並沒有忙著回去，而是轉身到超市裡面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當然，還包括一些油鹽醬醋米菜之類的東西。他習慣煮飯自己吃，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就算是在監獄裡面的那一年半，他依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廚房。
打車回到家門口，張凡掏出鑰匙開門，然而扭了幾下都沒有打開，敢情石小小那小妞給自己的鑰匙就是一把沒用的鑰匙！怪不得這小妞剛才笑的那麼賤呢！張凡嘴角勾了下，先把東西從車子上搬了下來，在司機開始出租車離開後，張凡提氣一躍，跳上了牆頭，然後從裡面把門給打了開來。
張凡提著東西走進客廳的時候，窩縮在一樓客廳沙發上的石小小正低頭清點著今天推銷所獲得的非法收入，忽然看到雙手擰著一大摞東西的張凡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小妞嚇得魂差點沒飛掉了！自己給他的鑰匙明明是假的啊，他怎麼進來的？難道剛剛自己沒鎖好門？不可能啊，自己在鎖好了以後明明還拉了兩把呢！
看到張凡直勾勾地帶著詭笑盯著自己，石小小渾身汗毛直輸，立馬就諂下了臉來，「大叔，你回來啦！要不要我幫忙？」
張凡瞥了一眼石小小手中的鈔票，嗤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小富婆嘛。」
「哪有啦，都是辛苦錢，來之不易呢。」石小小連忙就把錢給塞回了自己的紅色小錢包裡面，一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叔，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還有，你多大啦？有女朋友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那就不需要了，我可不配不上能把死人說活了的推銷精英。」張凡撇了一下嘴，直接轉身進了廚房，「我叫張凡，今年二十六，至於有沒有女朋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大叔，說說嘛，還是你太害羞了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擼管男？」石小小追進了廚房裡面，雖然挺心虛挺害怕這個男人的，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住進緋色居了，自己趕他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先弄清楚他的狀況再說呢！
張凡扭頭轉身，露出了一抹讓石小小打顫的詭笑，「我覺得你在這呱噪，倒不如去給我配一把真真正正適用的鑰匙，要不然，不談房租我不交，到時候會不會把你扭送進警察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大叔，瞧你說的，你像是那種狠心的人嗎？」石小小腦袋一縮，「其實是這樣啦，剛剛我拿鑰匙的時候以著急，把鑰匙給你拿錯了，大叔，喏，真正的鑰匙在這呢。」面對這種情況，石小小只好老老實實地交出緋色居的鑰匙了。
張凡接過後放進了口袋裡面，一面將自己買的菜和米一一放進了櫥子和冰箱裡面。到底是豪宅，廚房裡面的所有設備一應俱全，只差油鹽醬醋米和菜，當然，還差一個做飯的人。
「大叔，你還買了雞蛋呀，能不能借我兩隻？我晚上煮泡麵吃。」看到張凡從超市的大袋子裡面擰了一袋子雞蛋出來，石小小眼睛立即錚亮了起來，這才想到自己忘了買雞蛋了。不過這兩天她是不敢再出去亂晃悠了，剛剛她還在樓上看到那個大高個和大屁股在小區裡面亂晃悠呢，而且還帶了警察。不過搶的這只包值五千多塊錢呢，足夠自己在家裡面宅個好幾天的啦！
張凡也不小氣，說道：「自己拿吧。」
「謝謝啦大叔，你可真好。」石小小趕忙打開塑料袋，從裡面掏了四個雞蛋出來，本來準備拿五個的，奈何手太小，抓不住，只能拿四個了。趁著張凡沒注意，石小小夾著尾巴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廚房裡面，嘻嘻！多拿了兩個。
這邊，張凡一陣無語。這小妞還真不是一般的貪圖小便宜啊，不就是多拿了兩隻雞蛋嘛，有必要笑的那麼賊眉鼠眼的嗎？石小小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張凡看不到，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張凡盡收在了眼底。
張凡收拾完一切，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該是做晚飯的時候了。
對於吃飯，張凡從來不含糊，講究的是營養搭配，只要是自己煮自己吃，都是兩葷一素一湯，當在另外一間廚房裡面搗鼓著雞蛋泡麵的石小小聞到隔壁的小廚房裡面傳來紅燒鯽魚的香味時，魂都被勾走了！
想不到這個大叔竟然還會煮飯做菜呢！等他做好了，去蹭點來吃吃，嘻嘻！
半小時後，張凡的三菜一湯上桌，石小小連忙端著泡麵跑了出來，笑盈盈地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美味，打算蹭點嘗嘗。誰知道對方在看到她滿含「求知**」的雙眼時，一句話就把石小小打到了十八層地獄。
「想要吃我做的飯菜可以，不過一頓五十塊，不打折。」
想要她五十塊，還不如殺了她來的實在呢！「大叔，你還真自戀呀，誰說我要吃你的飯菜了呀？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泡麵了！」
「那你繼續泡麵，就不打擾你了。」張凡繼續悶頭吃飯，不再看石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