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滅魑魂 第015章 空調有點冷 文 / 張某某
張凡呵呵笑了笑，「空調有些冷，喝點暖茶暖暖胃。」在為剛才的變態行為一個圓滿的解釋之後，張凡站了起來，目光掃視了一眼唐衣伊，這才笑著說道：「我想唐副校長昨晚上一定喝了不少的酒吧？意識似乎有些不清晰啊！」言罷，不等唐衣伊給予回斥，朗聲說道：「我想大家心裡應該都很清楚吧，興泰市二十一中目前的高考本科錄取率是一百比一，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數據呢？我想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吧。這樣吧，我來打個比方，假如把興泰市的各所中學比作茶杯的話，那麼興泰市一中就是劉副校長用的不銹鋼茶杯，經久耐用，而且質量有保證，雖然外表不怎麼樣，但是結實。二中和其他幾所省級三星級高中就像是方主任手裡的茶缸，蓋子蓋上，照樣保溫，用上個幾十年都是有可能的。而咱們二十一中，就像是我手裡的一次性紙杯，雖然蠻精緻好看的，但一不保溫，二沖了熱水後湯手，三沒有蓋子，四一捏就壞，五，是化工產品，內含各種毒素，六，一次性，最多用個兩三次就得扔掉。」
「砰！」唐衣伊的大掌拍的一下拍在了會議桌上，手指著張凡怒聲高斥，「張主任，咱們二十一中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如果不喜歡咱們二十一中，不喜歡我們這只紙杯，那麼就請另謀他路，咱們二十一中不歡迎詆毀咱們學校聲譽的人！」還有，我昨晚上喝沒喝酒關你屁事！當然，唐衣伊這句話沒說出來，因為昨晚上她喝醉了，而嘴的不輕，以至於做出了一些讓她有些後悔的事來。
「唐副校長，你先別生氣，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張凡絲毫不為動容地笑臉相迎，張凡沒被嚇到，桌子上的其他人倒是被嚇了個半死。整個二十一中中最不好惹的人就是這個唐副校長了，不單單所有學生害怕，就連學校裡面的老師見了她都不由得頭皮有些發麻。二十一中雖然亂，但不代表沒有土霸王，至少在二十一中裡面，這個女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在所有學生的眼中，李行宇是學生中的大哥大，而唐衣伊則就是教師隊伍裡面的大姐大了。
唐衣伊冷笑，直勾勾地瞪著張凡，「張主任倒是說說看，咱們二十一中怎麼是化工產品，內含各種毒素了？」
「其實不瞞唐副校長，剛剛我這麼說已經算是給咱們二十一中面子了。確切地說，二十一中不止是化工產品，應該直接用化工垃圾場來形容才對。這垃圾當中富含各種各樣毒害人類的毒素。」看到對方要發飆，張凡也不停歇，依然滿面的和緩淡定，「在我剛開始進入這所學校的時候，知道這裡給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嗎？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學校，而是一處豪車奢侈品的展覽館。當然，學生們家裡有錢，開車子來上學我不反對，畢竟咱們現在是一個開放性的社會，並不是封建社會。」說到這裡的時候，唐衣伊冷笑著哼了一聲，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能說出什麼大的道理出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她的決心已經下定了，不把這個傢伙趕出二十一中，她一輩子不嫁人！
對於唐衣伊的冷嗤聲張凡根本絲毫不以為意，睥睨地看了一眼唐衣伊，氣的唐衣伊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這個混蛋，別以為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以為你能夠鬥的過我！
「可是，要是用這些豪車來裝/逼的話，這就是混蛋的行為了！就在我上班的第一天，我只不過站在校門口，就被一幫開著豪車的長髮們敢攔了下來，作為老師，我本來不想為難他們，而他們絲毫不以為意，拿著鋼管就衝了進來，對著我一頓猛揍。幸好我身手還行，沒有被他們打成十八級殘廢。作為一個老師，我為此感到很是氣憤和擔憂，這就是我們二十一中學生的素質嗎？二十一中就專門出這些人才嗎？就像這樣的人，即便考上了華夏大學，到頭來一樣會是人渣一堆！
「現在社會講究的是公平公正，講究的是人人平等，更講究每個人的權力，就因為他們有錢，我們就活該被這些人欺負嗎？如果在座的各位都認為這是必然的，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另外，在學校軍訓的時候，大多數的富家子弟們都能夠正大光明地躲在陰涼下面休息，或者是索性就不來了，只有少數的學生在那裡拚死拚活的訓練，連軍訓這樣神聖的事情二十一中都可以忍受，那麼還有什麼事二十一中不能夠容忍的？所以說，二十一中根本就是名副其實的垃圾中轉站，從社會上吸來了一些垃圾後，吐出去的還是垃圾。」張凡絲毫不留口德，唇槍舌劍，罵的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下來，卻無人敢去辯駁，確實如張凡所說的那樣，二十一中根本就是一所垃圾到了家的高中。唐鈴在心中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力去辯駁。
「剛剛唐副校長說，提前上早自修，會降低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我想問問各位，在二十一中，除了那些靠真本事進來領著高額獎學金的學生以外，這裡有多少學生有學習積極性？學習積極性？完全就是放屁！不對，說放屁都算是好聽的了，人家放屁怎麼著還有一陣風吧？放在這裡，完全連陣風都沒有，全是惡臭味！」
聽到這裡，唐衣伊的臉就跟絞肉機裡面的肉一樣扭曲成了麻花，「張主任，你的意思是，我剛才所說的全部都是放屁？」
「唐副校長，您想多了，我要是真想罵人的話，可比這惡毒多了，我剛剛不過打個比方而已。」張凡笑瞇瞇地說道。
「可是我們怎麼聽起來張主任像是在罵咱們唐副校長？」不等唐衣伊反應，語文教研組主任賈大方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矛頭直指著張凡。
他也是今天上午的時候才知道二十一中來了這麼一位新教師的，而且一來之後就直接被校長任命成了教務處主任，這可真是讓他恨死了。要知道，自從知道原教務處主任病死的消息後，他樂了一個暑假，在二十一中，論資排輩，能夠勝任二十一中教務處主任的人只有他這個正風華正茂，才四十出點頭，且是名牌大學博士畢業的人才。
賈大方自恃相貌不差，且人品出眾，就是有點好色，且頭髮謝了頂。但於男人而言，謝頂是成功的象徵，好色是成功人士的生活調味品。男人要是不謝頂不好色，那還算是真男人嗎？
暑假的時候，因為原教務處主任去世，自己所籠絡的一幫教師聞訊後立即就趕了過來，慶賀自己終於苦海熬到頭了，賈大方也因此得意了一個暑假，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要住進那間靠近校長的辦公室，時不時地可以走進教務處與裡面的幾位二十一中最為著名的美女教師朝夕相處，賈大方頓時就覺得自己像是上了發條的鬧鐘一樣，走起來都帶著勁了！處在那樣的花叢中，就算不吃偉哥，都能夠一展雄風了！
這個賈大方是土生土長的興泰市人，大學是在華夏大學上的，博士畢業，是唐鈴花了很大力氣才從興泰市一中挖過來的教師，可以說，賈大方就是二十一中的活招牌，每次招生的時候，二十一中的宣傳海報上都會在頭一欄的地方把賈大方仔細地介紹一番。而學校之所以能夠招到尖子生，與賈大方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的。賈大方和唐衣伊一樣，執教學校的尖子加強班，並擔任高三（15）班的班主任。而賈大方本人也是唐副校長的忠實幕僚，按照賈大方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為美女服務，也就是為自己服務。
本該屬於自己的教務處主任的位置被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傢伙搶過去已經夠他惱火的了，現在張凡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含沙射影地咒罵自己心中的女神在放屁，叫他情何以堪？怎能再忍受！
看到對方的視線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賈大方連忙咳嗽一聲，整理了一下儀容，大聲說道：「張主任，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話實在是很過分嗎？咱們學校再差，學生再差，怎麼說每年還能考幾十個本科生！按照張主任的意思，咱們學校因為招收了富家子弟，就成為了容納社會垃圾的場所，而這些富家子弟從我們學校出去之後，照樣成為社會垃圾，是吧？」
隨著賈大方鏗鏘有力的大喝聲，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唐校長和唐副校長兩人投射而來的目光讓賈大方格外的受用。看到唐副校長朝自己投以感激的眼神，賈大方覺得自己都飄飄欲仙了！能夠被美人看上這麼一眼，比吃了一瓶偉哥都還要讓人興奮！
賈大方的義正言辭說的倒不是全沒有道理，至少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下面嘀嘀咕咕了，小聲駁斥著張凡剛才的那一番話。
隨著辦公室裡面嗡嗡聲越來越大，唐鈴不由把視線轉移到了張凡的臉上，想要聽聽他的答覆。不可否認，剛剛他的那一番話確實說的是太過了。還有，他剛剛那句責罵衣伊那個丫頭放屁的話再明顯不過了。
也許是為了報復昨天衣伊阻止他進學校才這麼說的吧，唐鈴心裡苦笑了一番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