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滅魑魂 第135章 賠錢真杯具 文 / 張某某
「沒有啊。」李柔冥神想了一番，然後搖起了腦袋來，回道，「三藩姐只跟我們提過她是孤兒什麼的，並沒有跟我們提起過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樣的。」其實李柔也一直很好奇三藩姐的身份呢，對於三藩姐的身份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寶琳姐和夏天姐兩個人也不清楚的。只知道三藩姐住在距離二十一中不遠的緋色居裡面，而聽三藩姐的意思好像是，張老師其實也租住在緋色居裡面的。想到這裡，李柔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張凡，緋色居裡面住的可都是女人，張老師一個大男人住在裡面不覺得彆扭嗎？
「這樣啊。」見李柔也不知道李三藩的具體身份，張凡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張老師，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親自過來呢？這裡有我和李柔照顧就行了。」李母看張凡的眼神無比的慈祥，就像是慈母在看自己的兒子一般。這讓李柔看了無比的嫉妒，哎，這個傢伙，竟然搶了老媽對自己的愛，真是氣死個人了。憑什麼呀？老媽可是自己的老媽，你把她搶走了，我怎麼辦呀？
「呵呵，我也就是來看看三藩的，學生住院，心裡面總覺得有件事掛著不舒服。」張凡笑了笑，然後朝著病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李柔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李母不由得瞪起了眼睛，心說，這小丫頭是不是故意跟張老師過不起呢？死丫頭，張老師對你這麼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趁著張凡去看望病床上的李三藩的時候，李母故意伸手在女兒的小屁股拍了一下，擠眉瞪眼，意思是，你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李柔吐了吐舌頭，然後跑開了，老媽真是的，人家大姨媽剛剛來，竟然還拍人家小屁屁，萬一打漏出來了怎麼辦？
「大哥哥，你來了。」本躺在床上閉目睡覺，甜美的彷彿搪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在張凡剛剛把腦袋伸過去的時候忽然醒了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睜開，小身段跟著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張開手臂一把就勾住了張凡的脖子。
張凡被嚇了一大跳，這小丫頭剛才明明還睡著的，怎麼忽然之間就醒了，汗死！
把跟樹袋熊似地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丫頭摁回床上，張凡笑呵呵地道：「老師來看看你，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吧？」
「不好不好，大哥哥還沒有跟我講故事呢，人家睡不著嘛。」李三藩抓著張凡的手開始撒嬌，「大哥哥，跟我講故事好不好？人家要聽狼外婆跟小紅帽的故事。」
「……！」張凡差點淚奔，殺人的恐怖故意他倒能講，什麼小紅帽的兒童故事，他雖然知道，可也說不全啊！
看張凡一下子僵硬在那裡，李三藩嘴巴一翹，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出來，「大哥哥，你不會不知道這個故事吧？大哥哥好遜喲！」
「是啊，大哥哥太遜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三藩，幫大哥哥講講這個故事怎麼樣？」張凡趕緊說道，叫他講故事那當然不行，不過聽故事也就無所謂了。
「好啊，那我可講了啊？」李三藩咳了咳，開始一本正經地講起了她的故事，「從前從前從前，很遠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叫做小紅帽，雖然她沒有我漂亮，可是當地的人都很喜歡她，有一次呀……」
講著講著，小丫頭漸漸地進入了夢鄉，能夠把自己講睡著了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這小丫頭僅此一例了。病房裡面的空調調的不算高，但睡在下面不蓋毯子還是會著涼的，幫李三藩蓋好床毯，張凡這才直起腰站了起來。
「張老師，你要走了嗎？」李母問道。
張凡笑道：「其實現在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跟李柔說一下的，這一次華夏全能王知識競賽學校特別的重視，李柔這一次能夠代表二十一中參加這一次大賽，不僅是二十一中的榮耀也是二十一中全體老師上下一致通過的，李柔同學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李柔，張老師這一次希望我們能夠為二十一中創造出一次奇跡出來，不僅僅是為了那高額的獎金，也是我們一次對人生的挑戰，不是嗎？」
李柔遲疑地抬頭，看著張凡，「張老師，我能行嗎？」對於這項比賽她雖然很有信心，但是要讓她奪得名次，那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因為華夏國有那麼多有才幹的學生，尤其是去年的比賽獲得冠軍和亞軍的那一方，他們的知識水平幾乎達到了她從來沒有涉及過的地步，他們的才華和能力也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李柔有信心衝擊代表省參加全國大賽的信心，卻沒有奪冠的信心。
「李柔，這一次生化縣千島鎮之行，我們面對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最終不還是活了下來？只要對自己有信心，沒有什麼過不了的。」張凡笑道，「張老師相信你，因為在張老師的心中，你一直是一位品學兼優，而且又勇於拚搏，富有挑戰性的學生，是金子總歸會發亮的，張老師相信，你一定會為二十一中帶來前所未有的榮譽，所以也請你相信張老師的堅定，好不好？」
「嗯，好吧。」李柔有些怦然心動。
「記得，明天中午的時候興泰市汽車站集中。」張凡笑著點了點頭。
張凡走後沒多久，病房的門又被敲響了，李柔還以為張凡又折返回來了想要再囑咐自己幾句話，剛剛被張凡誇了那麼幾句話，李柔童鞋都快飄上天了，說實話，這還是張老師第一次這麼誇她呢，以前總是沒兩句話就諷刺自己一下，氣的她飯吃不好，覺睡不好的，還淨長膘，這傢伙現在總算有良心了一回，現在感覺舒服多了。
屁顛屁顛地走到病房的門口，打開房門，李柔童鞋頓時就傻掉了！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李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們都是從非洲埃及金字塔裡面過來的嗎？一個個包裹的跟木乃伊似地，這也太嚇人了吧？李柔童鞋的小腦袋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了，但還是隱隱地認出了這些人就是下午被張老師揍了那一幫人，俗稱九虎將的這一幫子人。
陳大虎站在最前面，也就他看上去最像一個正常人了。看到面前的李柔小童鞋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陳大虎心裡這個癢癢的啊，這小妮子長的可還真他媽的水淋啊，彷彿一掐就能冒出水來似地，這小嘴，這小腰，這小臉……嘖嘖！真想不出來，擺攤的歐巴桑竟然能夠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出來！哎！早知道如此，當初真應該跟擺攤的歐巴桑打好關係了。
不過現在陳大虎可沒有那麼傻了，今天下午揍人的姓張的那傢伙家裡養了一隻母老虎，得罪了那廝，不但九虎沒好果子吃，可能馬所長還要跟著遭殃，所以為了保全自己，陳大虎決定還是收斂一點好，省的到時候惹禍上身，全體遭殃，在沒有找到辦法對付那個傢伙之前，他決定還是乖乖地做人。
看到面前的小女孩子盯著他滿面的恐懼，接下來就要把病房的門給拍起來，陳大虎連忙一腳踏進了病房，然後用腳支撐住房門，笑瞇瞇地道：「小妹妹，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你們就是壞人！趕快給我出去，要不然我打電話報……打電話告訴我們張老師！」李柔本來想說打電話報警的，但想了想，貌似警察就是這些人的朋友，打了也白搭，這個時候能夠幫助她的除了張凡之外別無他人！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李柔童鞋心裡面就會無比的思念張凡，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來做成軟蝟甲披在自己的身上能夠百無禁忌，無所不擋。
聽到女兒的呼聲，李母急忙從裡面走到了門口，作勢就要拿手機撥打張凡的電話。
「哎呀！小妹妹阿姨，你們誤會了，我們現在之所以過來，其實就是張先生的指示，剛剛下樓的時候咱們還見到他來著的呢！」陳大虎這一次帶著還躺在病床上的九虎兄弟們來到這裡其實就是為了道歉賠禮，其他的事情他們想做那也不敢去做啊。今天下午的那一頓痛毆陳大虎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是從其他兄弟們受傷的情形來看，那激烈的程度絕對不含糊。
李柔遲疑道：「真的是張老師讓你們過來的？」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們來這裡找死啊？你是不知道，你們那位張老師的老婆那可是首都市來的大官，咱們可得罪不起。」陳大虎唯唯諾諾地笑意相迎道，陳大虎也明白，這件事要是不說清楚了，對方也不可能會相信他們。
李柔一怔，「首都市來的大官？」怎麼可能？張老師的老婆明明是唐副校長，怎麼忽然會變成什麼首都市來的大官呢？
「你不知道？」陳大虎呵呵笑道，「這件事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可以打電話去問問你們張老師嘛。」
李柔面不做聲，張老師的老婆到底是誰這本來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那你們現在來這裡想要幹什麼啊？」對於眼前這幫人，李柔本能地還是帶有著一些懷疑的成分在裡面的。不問清楚了她可不敢把他們放進來。
「小妹妹，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陳大虎賠笑道，「今天下午咱們九虎不是生氣嘛，所以一下子就把你們家的烤肉攤給砸爛了。這不，剛剛在馬所長和張老師的教導之下，我們痛定思痛，吸收教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身的錯誤所在，所以這一次我們這才決定親自登門拜訪，為我們今天所犯下的錯誤道歉賠禮。老九，咱們買的水果呢？」
「老大，在這呢。」陳大虎剛剛說完，人群的最後面一個瘦子提著兩袋水果走了過來。陳大虎接過後遞到了李柔手上，「小妹妹，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那個小妹妹被咱們誤傷了，我們深表道歉，無以為報，只能用這點水果來表達咱們的心意了。」
「那醫療費住院費精神損失費呢？還有咱們的陪護費啊什麼的，那也不能少。」看到這些人卑躬屈膝地跟自己道歉，李柔童鞋連忙趁熱打鐵，頗有些落井下石的韻味在這裡。別看這小妞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報復心倒是不小，上一次在得勝湖湖底，張凡就這小妞給咬過一口。所謂狗急了還要跳牆呢，李柔童鞋不是沒脾氣，只是平時隱忍的比較好，不怎麼發脾氣罷了，真要是發起脾氣來，那也蠻嚴重的。
陳大虎一愣，忙陪笑道：「我們算過了，這一次一共賠你們三萬塊，你們看怎麼樣？」
「不行！最少五萬。」李柔抿了抿嘴，「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們也得賠，還有我媽的。你們要是不賠，我就打電話給我們張老師，讓他來解決這件事。」
「……！」靠！被敲詐了，他們竟然被敲詐了！他們九虎被揍成這副模樣醫藥費還他媽的沒跟你們要呢，你們反倒過來敲詐咱們了！九虎將們心裡面氣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背景雄厚，他們惹不起啊！而且他們還不敢往上面捅，因為他們平時做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真要是鬧大了，倒霉的還是他們。
「小妹妹，咱們一下還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你看，能不能給咱們打點折扣啊什麼的？來個八折也行啊！」陳大虎嘿嘿賠笑著說道，面上不說，可是心裡面氣啊！
「不行！你們當這是菜市場買菜呀？還打折呢！五萬塊我都覺得說了少了，要不是看在你們傷的這麼嚴重的份子上，我本來還打算要十萬的呢！」李柔獅子大開口，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勢，不過這一次狡猾的狐狸她是做定了，反正這一次有張老師在背後支持，她就賺點外快啊什麼的，嘿嘿！正好這一次帶點錢去京南市用呢。
李柔童鞋雖說生長在貧寒家庭，平時節省慣了，就連吃飯都要扣出一半的伙食費出來。李柔花錢的時候有個習慣，假如今天想吃紅燒肉了，她就故意地偏偏不去吃，然後買一塊饅頭充飢，這樣一來，少說能省下三四塊錢來。她的錢本來就不算多，這樣做也只是心理上面得到了一些安慰罷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能夠去京南市那個大城市見見世面，她的心花都綻放了。京南市她有好多地方想去呢。紫金山天文台啊，莫愁湖呀，玄武湖呀還有夫子廟……這些她都好想去哦，然後她還要拍照留影什麼的。她一直想要一台數碼相機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她看到的事情和人物記載下來，這一次如果能多敲詐一點點錢，她就能買一台數碼相機了。她已經調查好了，現在市場上流行的一款卡西歐的數碼相機有1410萬像素，但是只需要一千元左右就能買到了。而且聚焦還是15倍的，效果很不錯。這下子可好了，終於有錢去買了。
「還有，這些我們要現金哦，不收欠條和銀行卡的。」這樣的話就不能被人家發現敲詐的把柄還有什麼的了，電視上貌似都是這麼演的呀。雖然敲詐這些傢伙的做法是正確的，而且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可是李柔還是覺得心裡面虛虛的，畢竟她現在的做法等於是在敲詐耶！
陳大虎這個氣啊，渾身的火氣直冒，這小妮子真的是太可惡了！竟然獅子大開口，當自己是什麼人了？自己看上去像那麼好欺負的人嗎？可是……他有辦法嘛？這事怎麼說也得打破了牙齒往喉嚨裡面吞啊，不然怎麼辦？去反抗嗎？有用嗎？貌似沒有用吧！
正當陳大虎腦中在思索著如何跟面前這小姑娘求情討價還價的時候，他褲兜裡面的手機跟著響了起來，陳大虎呵呵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我先接個電話。」
拿出手機，陳大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忽然發現，電話竟然是馬所長打過來的，難道說，馬所長想到什麼解決的方法了嗎？接通電話，陳大虎放到了耳朵邊上。
「大虎，錢都給對方了嗎？」馬所長在電話那頭問道。
陳大虎怔了一下，連忙回道：「還沒有呢，那個……怎麼了嗎？」
「哦，那就好。」馬所長的話讓陳大虎心裡忽然一喜，他還以為對方要說這些錢不需要給了呢，哪知道接下來馬所長的一番話讓他頓時如掉進了海底裡面，「事情是這樣的，剛剛張先生打電話給我了，說賠償金少於十萬絕對不成，哥哥我知道你手頭上最近也不太寬裕，加上九虎的兄弟們受傷的也不少，剛剛我給你的銀行賬戶上打了兩萬塊，你湊個十萬給人家吧。」
「什麼？」陳大虎的上下顎快要脫節了，媽的！一下子從三萬漲到了十萬，這速度也太誇張了吧？這些錢他少說得用三個星期才能賺回來！這不是想要了他的老命嗎？
「大虎兄弟，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吧？這件事可不能含糊啊，一旦含糊了，不但哥哥我的飯碗保不住，說不定九虎都得去蹲大牢。這現在還只是錢的事情，倒也好辦，張先生倒也不像是那種逮著了就不鬆口的人，要不然就憑這件事，就能把咱倆捅到中央去，到時候，誰也沒好果子吃。」電話那頭的馬所長意味深長地說道，身處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他算是再明白不過的了。
陳大虎依然心有不甘，差點灑淚道：「我叫您爺爺了，這事……可不能這麼辦啊！您也知道了，咱們九虎……」
「大虎啊，不是哥哥說你，只要是用錢能夠解決的事情，那就盡量地用錢去解決，別到了那時候用錢了都解決不了，那才是真正地出大事情了。這件事我就說到這裡了，你願意給錢就給錢，不願意給，那就等著看吧。不過你也知道，這事我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毀掉我的前程的，到時候時間一到，哥哥我勢必會用一些小手段來保護我自己，到時候到底會不會做一些出賣兄弟你的事情，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現在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總不能讓你把我的前程給毀了吧？」說這話的時候，馬所長已經帶著威脅的口吻在其中了，意思是，你不服從也得服從，要不然這事情鬧大了，誰也別想逃得掉！
陳大虎想了一下，最終長長歎了一聲，說道：「那好吧，這件事現在就這麼辦吧，哎……」掛斷電話，陳大虎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工行的卡出來，遞給了腿腳利索的八虎，說道：「老八，去醫院門口的自動取款機上再取七萬塊出來。」
「嘎？」現在一起跟過來的九虎兄弟們全部怔住了，陳大虎不悅道：「發什麼呆呢，快去吧，不然錢被別人取光了，那就得麻煩了！」
「哦哦，我現在就去。」八虎連忙點頭，接過銀行卡後飛也似地離開了。
李柔遲疑地看著對方，問道：「你們打算賠多少錢給我們？」
陳大虎猶豫了片刻，很肉疼地回道：「十萬！」
「十萬？」李柔和李母同時嚇了一大跳！不過李柔恢復的最快，笑冽冽地道：「算你們識相，其實我也覺得五萬塊比較少了呢。」
李母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奇她的嘴皮子咱忽然變得這麼厲害了呢？李母不知道的是，自從進入了修羅派之後，李柔已經對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進行了多次的敲詐，單憑敲詐手段來說，也算是很有經驗的了。
陳大虎淚流滿面，差點沒哭過來，這還好，這小妞兒要的不多，要不然她往姓張的那邊一捅，就是讓他出十五萬他也得一個子兒不少的拿出來啊！哎，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啊！陳大虎淚奔！
「要不，你們進來坐坐吧？」看一大群人堵在病房門口，李母覺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又動了一些惻隱之心。這麼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最倒霉的還是面前這幫人了。瞧瞧看，一個個包的跟木乃伊似地，臉上腫的腫，瘸的瘸，真是有夠可憐的了。現在還要敲詐人家叫人家賠錢，做流氓做成他們這副樣子的，真是夠失敗的了。
「呵呵，那就多謝阿姨了。」陳大虎也覺得這麼站著很無聊，付錢了連坐都沒有的多，心理上面實在是很彆扭，而且很委屈。
「不行！他們不能進來！」李柔連忙展開雙手擋在了門口，小臉上面佈滿了排拒的表情，「你們就站在門外，等錢送過來之後你們就走。」
「啊？」陳大虎撐大了嘴，心說，這小妞也他媽的太現實了吧？咱們都賠禮道歉了，她竟然還落井下石！我操！不過沒辦法，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呵呵笑道：「那好吧，其實站在門外也蠻舒服的，還能吹吹風呢，呵呵呵！我們站在門外就夠了。」
李柔點了點腦袋，然後把門給拍了起來。
「小丫頭，你膽子不小啊。」李母不禁對自己的女兒豎起了大拇指，這副凶悍模樣真夠厲害的了，本來她還以為女兒會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呢！
李柔嘟了嘟小嘴，說道：「這害怕什麼呀？咱們不是還有張老師嘛，他們要是不聽話，我就打電話讓張老師狠狠地揍他們一頓，直到揍的他們滿地找牙不可！」李柔揮了揮小拳頭，很有氣勢地說道。
「呵呵呵。」李母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在嘀咕了起來，這個小妮子現在對張老師的崇拜貌似有些太過頭了啊！這小丫頭的心到底又在打什麼小心思了呢？
十幾分鐘後，八虎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個紙袋子，裡面裝了七捆的現金，陳大虎接過後隔著袋子摸了摸裡面的錢，一陣黯然神傷，就這麼一下錢就飛沒了，心裡疼啊，肉更加的疼。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錢現在已經改名換姓了，再也不屬於他了啊！錢啊錢！你可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壞東西啊，老子好不容易才賺到了你，眼瞅著你存在銀行裡面安安穩穩的，現在這麼一眨眼，一下子就沒有了，叫我上哪裡去哭啊？
纏綿總是很短暫的，陳大虎在紙袋子上摸了一通後，又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三捆錢，然後塞進了紙袋子裡面，長長深吸了一口氣後，陳大虎敲響了面前病房的門。
錢啊錢，人活一輩子都是為了錢，可是為什麼錢總是會這麼的無情無義呢？
陳大虎忽然想起了某個小品裡面的一句經典語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其實是人死了，全沒花。
現在看來，這句話應該改成這樣的：世界上最痛苦的是賺了一大筆錢，最終自己沒花到，卻全部送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