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滅魑魂 第249章 無賴在匪屋 文 / 張某某
「臉都扁了，不死上天啊？快扶我起來，咱們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被外面的警察看到了，咱們非得被人當成殺人犯不可！」這還是鐵餅哥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用砍刀砍成這副樣子，那皮開肉綻的樣子，說實話他現在看都不敢去看！
經過鐵餅哥這麼一提醒，眾人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他們要是再不離開這裡，被人看到了的話，那可是會被別人當成是殺人犯的啊！
「對，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靠！我聽到有警車的聲音！」
「對，好像是！」
「快走！」
聽到警笛聲，一行人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猶如博爾特附體一般，簇擁著張凡就匆匆離開了這條巷子，一直到一處無人偏僻的角落，他們果然看到，警車來了！一大群的警察從警車上下來，走到屍體的前面開始觀察起來。鐵餅哥等人沒敢再留下來，拼了老命地就往回走！
敲響了門，麻姐剛剛把門打開來，一群人就立馬衝了進去！
「怎麼了？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麻姐關上門，然後轉身看著所有人問道，與此同時，她一眼看到了人群裡面忽然多了一個人，大聲叫了起來，「三千萬？喲！這不是三千萬嗎？鐵餅二瓜子，想不到你們用了半天就把人給我找回來了！嘖嘖！敲這小模樣，多嫩啊？」
張凡暗暗苦笑，看來自己這個名字已經在這群人當中出名了啊！
鐵餅哥好長時間才喘過氣來，「是的麻姐，這小子就是咱們要找的三千萬，不過……現在咱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剛剛隔街的那個小巷子剛死了一個人，被人砍了個稀巴爛，幸好我們逃的快，要不然鐵定會把警察當成是殺人犯！」
「殺人？誰殺的人？」麻姐一怔，眉頭鎖了起來。怎麼忽然會在這個當頭有人殺人啊？這不是想壞他們的好事嘛！b市現在正在嚴打，對黑道的懲治力度很大，現在這裡忽然死了人，也就等於說，他們這些天最好不要在警察的前面晃眼，要不然肯定會被抓到局子裡面去問話，「你們看到那些殺人犯了？」
鐵餅哥苦笑著點頭，「是的，要是不看到也就算了，關鍵的是，咱們不僅遇到了，而且還看到了他們殺人的全過程。那些小痞子下手可真是恨啊，殺人的時候刀刀往死裡砍，砍完人用腳踢那人的臉還不勾引，甚至又用刀砍，那場面……這麼惡劣的殺人事情，警察不可能不調查的，到時候萬一咱們被請到局子裡面去，那就慘了，那幫祖宗肯定會逼我說出實話的。」
「告訴警方實情，那不更好？」張凡插話道。
「你懂個屁啊！」鐵餅哥沒好氣地在張凡的臉上白了一眼，「你知道那些小痞子是誰的人嗎？他們可是東哥的手下！在這一片，能夠有這個膽量這麼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的人，除了東哥下面的那幫人，還能有誰？」
麻姐很是擔憂地歎息道：「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是咱們向警察洩密的，咱們非得被剁成肉醬不可，因此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往外面走！」
「麻姐，那這個三千萬怎麼辦呢？」鐵餅哥道。
「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麻姐說道，「我剛剛打電話又去問過了，那些人說，這小子要活的，不要死的，要是死了還會跟咱們找麻煩。好了，你們給我看好這小子，千萬不要讓他給跑了。」
「是的麻姐。」眾人回道。
「我先回房睡一覺，你們盯著他吧。」現在既然已經不能出去了，現在她消遣的時間也就只有睡覺和看電視了。
這間房子往裡走，在過道的兩邊還有兩間房，再往裡走，有一扇門，打開門後就可以走進樓道，然後上樓，樓上還有幾間房也是他們的，這這兩房是他們租的，剛剛在這裡住了才兩個月的時間。
鐵餅哥指著其中的一間房間，然後說道：「把這小子帶到那間房間裡面去，把門鎖起來。」
「好的。」——
「鐵餅哥，那小子喊咱們。」
眾人剛剛搗鼓好晚飯，難得的，麻姐破例讓他們殺了三隻鴨，今晚上這頓飯可真是大餐啊！
正要開動，剛給麻姐送晚飯下來的小弟走到鐵餅哥面前說道。
鐵餅哥想了一下，笑道：「看來三千萬是肚子餓了，二瓜子，給他盛一碗飯，拿點搾菜給他。」
二瓜子點了點頭，拿了個小碗盛了一碗飯，然後又把他們早上吃剩下來的半包搾菜拿在了手上。
不過半晌後，二瓜子又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臉苦笑地看著鐵餅哥道：「鐵餅哥，他說他想要吃鴨。」
「吃鴨？」鐵餅哥哈的一笑，「他腦袋秀逗了？想吃鴨？他以為他現在在咱們這做客啊？還吃鴨呢，別逗了！」
「鐵餅哥，他說咱們要是不給他吃，他就自殺。」二瓜子滿臉苦笑，「現在他正拿著一雙筷子，不對，是一對叉子準備插自己的喉嚨！」
鐵餅哥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這小子活著之前，死了就屁都不值了啊！千萬不能讓他給死了！「你讓他等著，千萬別做傻事！咱們現在就給他盛鴨！」
「鐵餅哥。」
「又怎麼了？」
「他說他要吃一隻鴨頭，兩隻鴨翅膀，兩隻鴨腿鴨腳一隻鴨脖子和一個鴨身段。」二瓜子重複著張凡的話苦笑道，「要是咱們不給他吃，他就自己憋氣死。」
鐵餅哥差點罵人，草！這小子味口倒是不小，竟然想吃一整只鴨啊！
不過為了讓他活下來，沒辦法，只能讓他吃了！
「小三子，盛給他吃！」
「哦。」小三子愣愣地點了下腦袋，有些不情願，平時他們只有過年過節才能吃到這麼大的葷腥，三隻鴨一下子就分了一隻出去，他真心覺得不願意啊！可是……不給他吃他就要死，這可真是為難他們了——
「鐵餅哥，那小子喊你。」
「幹嗎？」鐵餅哥一臉困惑的表情看著喊自己的兄弟，一邊放下了手中抓著的鴨腿。
「不知道，不過他好像說他現在肚子還餓著。」小弟回道。
「他不是剛吃過嗎？」鐵餅哥一臉無語，把手裡的鴨腿放了下來，然後大步朝著裡間的那間房間走了過去。
打開房門，鐵餅哥大步走進去，整個人不由得一怔，裡面的人竟然大腿翹著二腿躺在床上看著報紙！我靠！這小子倒是能享受！
而床邊的碗裡面，放了一大疊的鴨骨頭，這小子吃東西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小子，你想幹嗎？」鐵餅哥上前幾步一把搶下張凡手中的報紙，惡狠狠地瞪著張凡。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小鐵，要不，你陪我聊會天吧？」張凡笑瞇瞇地看著鐵餅哥道。
鐵餅哥渾身一顫，雞皮疙瘩跟著掉了一地，「我草！你個基佬，老子我可是正常的男人！聊你妹的天啊！」
「我也正常，很正常的男人。」張凡笑呵呵地道，「這不是無聊嘛，反正大家現在都沒事，不如咱們坐下來聊聊人生，怎麼樣小鐵？」
「草！別叫我小鐵，你噁心不噁心！」鐵餅哥差點吐出來。
「你不想陪我嗎？」張凡微微歎了一口氣，「要是你不陪我，那我也不想活了，反正活的也沒意思，不如一了百了，小鐵，你千萬別拉我，因為拉了也沒用。」
鐵餅哥瞠目結舌，「又是這一套？你煩不煩啊？我草！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發飆了啊！」
「鐵餅哥，你發吧，我無所謂，我活著能值三千萬，也許死了值更多的錢呢，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弱者就憐惜我，現在我是一身賤命，不但得了重病，而且還失憶，又被人嫌棄，活著也沒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剛剛麻姐已經說過了，人家金主已經說過了，人活著捉過去，能值三千萬，但人要是死了，一塊錢都拿不到，不但如此，他們還要找他們的麻煩。
「好好好，我陪你聊天成了吧？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人活著不是為了等死，咱們得有點信心來面對未來，挺起你的胸口，戰勝未來，你是最棒的！」為了留住張凡的性命，鐵餅哥只好委曲求全說一些違心到讓他自己聽了都覺得無比噁心的話出來。
一旁的兄弟聽了已然泛起了噁心。草，這話實在太夠煽情和狗血的了。
「小鐵，坐下來說。」張凡從床上坐直身體，然後笑道，「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為總覺得有一些熟悉感，咱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咱們以前是不是……」「夠了！」鐵餅哥忍住強烈的噁心感，強調道，「我敢保證，我們以前肯定不認識！」
「那你們怎麼能夠從人群中認出我來的呢？」
「因為我們接任務的時候有你的照片！」鐵餅哥道。
「剛剛才接的任務？」張凡裝出很孱弱的表情，「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回來了。」鐵餅哥笑道：「這只能說明你的運氣比較差罷了，我們也是最近才接到任務的。」
「那些人給你的照片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反正他已經在自己手上了，給他看看倒也沒什麼，難不成他看了照片就會逃掉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鐵餅哥很是放心，其實他更擔心這個基佬一不順心又想要自殺，那就麻煩了。按照麻姐的話就是，現在這個時候盡量先穩住他，盡量滿足他一些不算太過分的要求，等到警方的風聲過去了，他們就會拿到三千萬，想想他們都要幸福的飛起來了。
對於張凡的要求鐵餅哥也沒有拒絕，讓人去把張凡的照片拿了過來。不一會小弟就把照片送了過去。
「喏，這就是咱們接受任務時接到的照片了，上面的人應該是你不錯了吧？」鐵餅哥說道。張凡接過照片，仔仔細細地把照片裡面的內容研究了一遍。照片上的主角當然是自己，是側臉，依稀可以認清楚自己，因為相貌特徵都很明顯。背景好像是一座學校，在校門口裡面，似乎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張凡將眼睛湊在上面看，依稀可認出來，那兩個字是「泰二十一中」。
「就這一張照片嗎？」張凡問道。
「就只有這一張。」鐵餅哥回道。
「不知道在哪裡拍的，把我的照片拍的這麼挫。」張凡哀歎道。
「這個我們也就不清楚了。」鐵餅哥呵呵笑道，確實，照片上的男人似乎要遲到了，頭髮顯得有些亂糟糟的，顯然沒有來得及精心梳理過。
「咱們b市有二十一中嗎？」張凡繼續問道，「首都科技大學附屬高中是不是就是二十一中？」
「這個啊……大哥，我喊你大哥了，你看我這副模樣，像是那種讀書的人嗎？實話不怕告訴你，現在聽到學校這個詞我的頭就疼。」
「哦，那咱們聊聊人生吧。」
「……！」別跟哥聊人生，哥過的不是人生，而是畜生。
鐵餅哥一臉的無奈，他是怕了這傢伙了——
「麻姐，那小子現在要看電視。」
「麻姐，他今天想吃大排。」
「麻姐，三千萬想要跟你聊聊人生。」
「麻姐，那祖宗說了，要是咱們今晚上不陪他聊天，他就咬舌自盡。」
「麻姐，月半了，他說他要咱們陪他一起看月亮。」——
「大哥，我求你了，饒了我們吧，再這麼折騰下去，咱們可受不了了！」幾天下來，麻姐消瘦了，上鎊秤上秤了一下，體重之下降了十公斤！體重原本一百五十多斤的麻姐愣是被減了一圈，人雖然看上去精神多了，但她心疼啊！從小窮怕了，就怕身上掉膘，胖著她覺得心裡踏實！
她可憐的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肉啊，就這麼的不見了，嗚嗚嗚！
張凡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麻姐，在你們這我似乎找到了從未有過的歸屬感，很奇怪，和你們在一起，我的心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麻姐差點沒哭出來，你是踏實了，咱們可就受罪了啊！
「大兄弟，咱不看月亮了好不好？」麻姐無奈道。
「那聊聊人生和理想吧。」
「咱們可不可以聊一聊……愛情？」相較於人生，她更加願意和張凡在一起來聊聊這些八卦的事情。
張凡側臉看了麻姐一眼，點頭笑道：「好啊，那就聊聊愛情吧，你說我聽。」
「我啊？」麻姐想了一下，「我小時候倒是喜歡過一個人，但是人家嫌我太瘦，看都不看我一眼，後來我胖了，又喜歡了一個人，人家嫌我胖，鳥都不鳥我一眼。現在的我，依然單身一個，兄弟一撥，但還是處女，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樣？我的人生是不是有些悲劇啊？」
「你昨天還跟我說，情歌小王子張什麼喬的帥哥被你潛規則，大把大把的海歸富翁是你的入幕之賓，追求你的男人從青藏高原排到四川盆地，怎麼現在又變成單身了呢？」張凡笑道。「我吹的唄。」麻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你看我這副胖乎乎的樣子，像是那種萬人追求的類型嗎？」
「我覺得你蠻可愛的。」張凡笑道。
「是嗎？」麻姐手捂著臉，更加的羞澀。
「小鐵，二瓜子，你們呢？難道不覺得麻姐很可愛嗎？」張凡轉而看著其他人笑瞇瞇地問道。鐵餅哥精神一震，嘿嘿奉承道：「咱們麻姐天下第一的可愛！」
「是啊，麻姐一直都是咱們心目之中的女神！」二瓜子在這幫人當中年紀最大，但依然稱呼麻姐為姐，以示尊敬。
「麻姐，其實……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
阿諛奉承的話，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去去去！滾犢子，一邊去！」麻姐心花怒放，雖然很是欣喜，但還是裝出了很生氣的樣子。她不是不知道，她的長相確實有點對不起觀眾，加上身份的關係，因此這些年來她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但能夠聽到這麼多人讚美自己，尤其是張凡口中說出了讚美的話，這讓麻姐覺得無比的開心動容，雖然她知道這一些都是假話。
因為張凡的這一帶動，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兒活躍，所有人都很是興奮。
平時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商量如何做壞事或者接任務什麼的，說實話，大家在一起，還真的沒有這麼和諧過。就連一向總是酷酷的麻姐都不禁總能露出一些笑容出來，這是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像過的。
「三千，咳咳，不對，張凡，你之前總是要我們說，你還沒有說說你自己呢。」麻姐本來想叫張凡三千萬，但現在這個時候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於是笑道，「給我們講講你吧，怎麼樣？講講你的人生，你的愛情，還有你的工作啊什麼的。」
「真的要聽？」張凡笑道。
「真的！真心想要聽。」麻姐很鄭重地道。
「給咱們講講吧！」大夥一起齊聲說道。之前總是張凡挾持他們說話，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他們當然不想放棄。
「那成，不過在這之前……去拿盒紙巾過來吧。」張凡說道。
「小三子，去拿紙巾。」
「好的麻姐！」
小三子的腿腳利索，很快就把紙巾給拿了回來，張凡接過後放在膝蓋上，這才緩緩說道：「我的人生比起麻姐來可能悲劇多了。我父母在我六歲的時候便離婚，之後母親拋棄了我和我父親，至今沒有見到過她，我……」
張凡講述的很緩，當所有人聽到張凡小小年紀就失去雙親時，大家都不由得黯然神傷，因為他們同樣是一群孤兒，無父無母，如果有親人，誰會願意在外面冒著生命危險地去做壞人？沉默中，張凡講到了他在部隊當中的生活，講到了陳婉君，講到了魑組的兄弟姐妹，當他講到魑組的兄弟姐妹全部客死他鄉，卻背負了一身罵名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在罵娘！
「三千萬，你說你被子彈打中了胸口，那時怎麼逃回來的啊？」
「三千萬，你不會是糊弄我們的吧？讓我們看看你的槍傷怎麼樣？」
張凡微微道：「真的要看？」
「是啊，我們想看。」眾人回道。
張凡笑了笑，然後開始脫起了自己的上衣，但他的胸口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眾人驚呆了！張凡指著自己的心口處幾道槍傷的疤痕，道：「當時川木秀崎打中的便是這裡，四顆子彈。」
「為什麼會有五個彈痕？」麻姐伸手撫摸著張凡的槍傷部位，眼中充滿了迷惘。
「還有一顆是我自己開槍打的。」張凡道，似乎說的那個人並非是他自己，「那時候我想起了自殺，沒想到卻未死成。」
「那你身上的這些傷疤是怎麼一回事啊？」二瓜子問道。
張凡笑了笑，指著左胸口上的這條傷疤，靜靜說道：「這是在南非坎格魯野生國家公園中落下的傷疤，遇到了一大群尼羅鱷，不小心被其中一條用爪子在上面抓了一下，其中一條很深，後來傷痕就留在上面了。」
眾人湊到張凡胸口上面仔細地打量了一遍，果然發現在這條傷口的周圍還有著其他幾條已經變得很淡了的傷口。
「那這條呢？」麻姐指著張凡腰這個地方的一條傷口問道。
「那是在南美洲亞馬遜雨林中做任務的時候留下來的。我們誤入了當地食人族設下的圈套當中，被漫天飛來的石刀割傷。」張凡微微歎道，「那一次的任務很驚險，對手不強，但是他們的圈套實在是太多了，防不勝防。」
「食人族啊？三千萬，給咱們講講吧，咱們很好奇呢！」眾人一番呱噪，還想聽更深入的，張凡也沒有隱瞞，把當年在亞馬遜雨林中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地都如數說了出來，這故事本來就是他親身經歷的故事，因此倒沒有添什麼油加什麼醋，講的依然栩栩如生，讓人不得不身臨其境。
半個小時後，故事講完，所有人都驚了一身的冷汗出來，這何止是驚險啊？簡直就是從地獄裡面走了一遭回來嘛！
傳奇故事總是能夠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小故事，此時的張凡在這些人的心目當中顯然已經上升到了一個讓他們為之肅穆起敬的高度。
「那麼……你的那個初戀呢？陳婉君現在跟你在一起了嘛？」麻姐很八卦地問道，「那天那個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凶婆子是不是就是陳婉君呀？」
張凡苦笑著搖頭，「有緣無份，注定了此生不能夠在一起，這就是命。我救了一火車的人，鬧的失憶，差一點死掉，這也是命，被你們綁架，這同樣是我的命，沒有辦法，命中注定的事情無論我怎麼去反抗，那都是沒有用的，沒有人能夠從中掙脫，沒有人可以反抗。」
「麻姐，咱們這一次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是啊麻姐，三千萬這麼可憐，咱們現在再把他送過去換錢，我怎麼都覺得心裡面堵堵的。」
「麻姐，咱們不如放了他吧？」連一向鐵石心腸的鐵餅哥都忍不住淚灑開來，為張凡說起了好話。那句「這就是命」，讓鐵餅哥聯想到了自己的悲催一生，都是沒爹沒娘的人，幹嗎要這樣相互之間傷害對方呢？
麻姐也抬起了她的臉，豐腴而又帶了點小雀斑的臉上片刻間就被一種激動的情緒所取代下來。
她站了起來，伸手在張凡的肩膀上重重地就是拍了一下，「大家說的沒錯，咱們不應該為了錢救傷害了這樣的一個無名英雄，咱們對付的都是那些小人和該對付的人，不是像張凡這樣的大英雄！張凡，現在你有地方去嗎？」
張凡腦中浮現出了何思盈的那張小臉，心中暗暗歎息了一口氣，「有的，之前二瓜子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現在和她住在一起。」雖然被她家人嫌棄，但自己始終還是對她放不下心來，自己失蹤了這幾天，她一定急死了吧。
「哦哦。」麻姐有些失望地點了下頭，其實她很想把張凡留下來，聽他輕聲細語地講故事，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也似乎一下子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