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記者進虎穴 文 / 不喝水的牛

    「你，你也想幹這個？你都多大年齡了？我的姐，哪裡涼快哪裡歇去吧！近陣子，舞廳都人滿為患了！」大堂領班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王芸，口氣也是十分的牛氣。

    「收下我吧！老公犯案了，用錢的地很多，我又下崗了。小妹，做個好事吧！」王芸假裝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領班的小丫頭，並不忘記流了幾滴清淚。

    「你也夠可憐的，老公犯案了就犯了唄！以你風姿卓越，還能找個好的，我們這裡來的，都是有錢的主，不過，他們可不一定會看上你。喏！那幾個，哪個比你差啊？」領班蔑視的掃了王芸一眼，還不時的用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吹著她剛剛塗了指甲油的手指。

    「我就試試啊！試用期間不要薪水的！」

    「噢好！你是想男人呢？還是想錢？」另一間走出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長得十分漂亮，氣質裡可以用高貴來形容，懶洋洋的抽著煙，不時用那雙勾魂眼電著王芸。

    「兩者都想！」王芸回著腔，她知道這個世道要變了，跨進這裡來的人都是沒臉的。

    「你都是過來人，還像小姑娘會害羞，是個良家女子，我是聽了你要救你老公的份上，是個深情的女子！收你進來，傳個菜啊什麼的，別為你男人把自個毀了！划不來的！」女人彈了下煙灰，意味深長的給王芸說話，並用那雙電眼打量著王芸。

    「劉慧，領她去人事部。」女人繼續懶洋洋的趴在吧檯上給一個女子說話。

    「蔡經理，人都夠多的，不是要裁員了嗎？」領班明顯對她經理的安排不滿意。

    「裁，我第一個就裁了你，別以為仗著老闆護著你，你就敢對我大呼小叫！」女人口氣是恨恨的，可臉上沒有一絲的氣憤，臉上還帶著察覺不到的一絲蔑視的笑。

    「有戲，內部不和！造個混亂，讓她們供了他們的老闆。」

    王芸自認為自己也算見多識廣，可進了皇后歌舞廳，她被皇后歌舞廳的豪華驚呆了，全歐式建築的外貌，內部的豪華，大概省政府也沒有如此鋪張，凹凸式頂棚，歐式吊頂，藝術燈池，歐式裝飾建材，室內裝飾材料，貼金的牆壁，掛著技術精湛的浮雕板壁掛件，承托的浪漫，盡顯雍容華貴，古典、開朗兩相宜，噢好！自己就在世上白活了！活在這世上的老百姓就真的都白活了，西區一個小學，缺校舍，學生都還擠在一個窯洞上課，這荒涼的地界，卻又如此獨樹一幟的建築，也算是給貧窮的皋蘭撐門面了！

    皇后歌舞廳的消費，叫王芸更是嗔目結舌，第一天上班的晚上，有一個包間，標價就是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什麼樣的人物來？裡面什麼樣的場面，都叫王芸好奇。

    這種包間，不是哪個服務員想進去就進去的地，一個個傳菜員，就像一道道關卡，管理非常嚴明，不讓咳嗽！不讓喧嘩！

    九點左右，一輛沙漠王子轎車嘎然而止，規劃局的鐵龍局長就攜著他的幕僚好友陸陸續續進了包間。

    三室一廳的大套間，大廳裡都是歐式沙發，鐵龍局長一落座，門口傳菜員一個拍手，菜很快就經過一道道卡傳進了包間。

    輕柔的音樂從包間飄出。王芸知道，這些人物不是來跳舞的，他們是到這裡修身養性的。一樓大廳裡俊男靚女都在跟著音樂輕歌曼舞，都是作掩護的。

    「大家幸苦了，來來，都打起精神，吃菜，論國家大事！」鐵龍今天把他的幕僚招到這皇宮般的地方，就是來研究新市長動向的。

    「鐵局，那小子底子都查了，沒有什麼後台，他唯一有點權的老丈人，幾年前就退了！」

    「不要小覷！你總是妄自尊大！在沒摸清底牌的時候，不要妄下結論！他丈人退了，能當銅廠那麼多年的公司經理，地底下就有人脈，你懂不？要不！組織上會把他調到市裡，派以大任？小王啊！」鐵龍把一塊沾了醬的排骨夾到他的秘書小王碗裡，意味深長地給每個人說著話。

    「他到底是玩啥意思呢？」有人夾著一塊雞翅，手卻停在半空，思量這個新市長。

    「還是老習慣！送他幾條魚，試試，我的軍師——許仙人已算出，這慫是絆我的絆腳石！」鐵龍吃了口生菜，他很迷信，這陣子戒葷，他的許仙人只叫他吃生菜，說只吃生菜，保管陞官發財。

    「局，您吃不慣素的，吃點鹿肉吧！這鹿，是吃綠色食品長成的。」唯一的女性，財務處的孫麗輕張那紅艷艷的嘴，看到鐵龍難以下嚥的在那裡乾嚥著菜，心疼的提醒。

    鐵龍瞬間眼就迷離了，辦公室傳出的八卦，那是真的，他和這孫麗是地下情人。她今天非得鬧著來這男人來的地方，要不，這包間一條龍服務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