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百一十二章 月下黑影 文 / 溫吞白水
看著鬼面狐族的才能大展示,讓韓宇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如果一定要歸納,那就是四個字,千變萬化。原來鬼面狐族除了可以變化成人形外,還可以變化成其他東西。沒有一會的工夫,韓宇就被平台上足以以假亂真的變化給吸引,跟著四周圍的鬼面狐們大呼小叫不停。
梅蒂也是這次需要參與才能大展示的選手之一。當看到梅蒂上台以後,韓宇還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對於梅蒂的實力,韓宇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可古斯塔卻像是專門要給梅蒂拆台似的,見韓宇等人對梅蒂的表現有所期待,隨即開口勸道:「韓宇,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姐姐的表演有所期待的好。」
「為什麼?」韓宇不解的問道。
「我們族的才能展示其實還有一個別稱,叫相親大會。就是給那些未婚的男女提供一個可以瞭解對方的機會。你看到的那些賣力表演的,都是單身。但我姐姐對於婚姻是什麼態度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勸你……哎呀~」古斯塔被不明飛行物給擊中了額頭。韓宇往不明飛行物飛來的方向看去,就見表演台上的梅蒂一臉無辜的對主持人解釋道:「腳滑了一下。」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剛才那一下梅蒂是故意的,你看伯瑞斯低頭縮脖,麗思臉色僵硬的強撐出一絲笑容就可以明白梅蒂的借口是多麼的無法說服別人。好在主持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梅蒂的特立獨行,聽完梅蒂的解釋以後也只是笑了笑,隨後便宣佈展示開始。至於梅蒂飛出去傷人的那只鞋,主持人沒看到,對,就是沒看到。打死也沒看到!
古斯塔的額頭紅了一片,由此可見梅蒂的飛鞋殺傷力有多大,莉迪有些心疼的輕輕的在古斯塔發紅的額頭吹了吹氣,讓古斯塔不由感覺自己這是因禍得福。
「你姐姐也真是的,怎麼能出手這麼重呢?」莉迪忍不住輕聲抱怨道。古斯塔一聽這話頓時暗叫不好,自己的姐姐可是長了一對順風耳,當即不等莉迪反應,古斯塔突然張開雙手將莉迪撲倒在地。就在古斯塔撲倒莉迪的同時,一隻飛鞋擦著古斯塔的後背飛了過去,直接擊中了被古斯塔的大膽給驚到的一位倒霉仁兄。
倒霉仁兄應聲而倒。場面頓時大嘩,眾人紛紛看向梅蒂,想要聽聽這次梅蒂又要怎麼解釋。伯瑞斯已經按耐不住,準備親自出手把梅蒂拿下,省得梅蒂繼續丟自己的臉。不過麗思卻沒有那麼做。拉住伯瑞斯的同時兩眼緊緊的盯著表演台上的梅蒂。
梅蒂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只是輕輕的施展著身體。跳起了自己跟林珂、韓夢馨、喬嫣兒這幾天自編的一段舞蹈。
跳舞這種事。一直都是鬼面狐族的短板,全族上下就沒有一個會跳的。在圓月的照映下,一個身材姣好的身姿翩翩起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沉浸在自己舞蹈中的梅蒂,絲毫沒有感覺突然響起的悠揚笛聲有什麼突厄。看著梅蒂起舞,一起陪著梅蒂見證了梅蒂努力的林珂拿出了一支竹笛。輕輕的吹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了梅蒂的舞姿,悠揚的笛聲中,就連之前被誤傷的那位倒霉仁兄也忘記了將飛進自己嘴裡的鞋子給拿出來,只是愣愣的看著梅蒂。一臉的陶醉。
意外之所以稱為是意外,就是因為它的不可預知性,就在所有人都在欣賞的時候,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直奔正在吹奏竹笛的林珂衝了過去。韓宇並沒有沉醉在梅蒂的舞姿中,因為跟林珂、喬嫣兒相比,梅蒂的身材實在是不咋地。也正是因為沒興趣,韓宇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吹笛的林珂身上。
一見黑影疾馳而來,韓宇猛地高喝一聲,閃身將林珂護在了身後。隨著韓宇一聲高喝,陷入沉醉的眾人清醒了過來,紛紛怒視著破壞了他們享受的韓宇。可當他們看到與韓宇對峙的那個黑衣人時,頓時明白了破壞他們享受的另有其人。
「小心!」坐在韓宇旁邊的寧平突然衝著表演台上的梅蒂高喊一聲,也就在高喊的同時,寧平手中的青雲劍被擲了出去,狠狠的刺中了梅蒂身後的另一道身影。主持人一見被青雲劍刺中咽喉的那個黑衣人,頓時高喊道:「敵襲!」
在鬼面狐族最重要的慶典上刺殺鬼面狐族,這無疑是在向整個鬼面狐族發起挑釁。面對憤怒的鬼面狐族,跟韓宇對峙的黑衣人不由有點暗自後悔自己的立功心切。原本以為自己只要抓住了韓宇的同伴,自己也就立於不敗之地。卻沒想到事情是如此的不順,不光沒有抓住韓宇的同伴,反而身陷重圍,想要脫身都難。
「你們想要跟我們金獅子海盜團為敵嗎?」無奈之下,黑衣人寄出了以往百試百靈的法寶。只是這次注定要讓黑衣人失望,鬼面狐族又怎麼可能會害怕金獅子海盜團的威脅。在這幫異獸的眼裡,他們不去找那個什麼金獅子的麻煩就不錯了。
表演台上,主持人撿起身亡的黑衣人手中的武器,低聲對走過來的伯瑞斯說道:「匕首上有毒。」伯瑞斯看了一眼刃上泛著藍光的匕首,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已經怒火熊熊。別看他對梅蒂總是一副頭疼的樣子。但要是自己的幾個孩子裡,伯瑞斯最心疼的也是梅蒂。主要還是因為梅蒂自幼喪母,後來又被無良人類拐賣,可以說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回到族中與自己團聚。雖說心裡明白那個黑衣人估計原來的打算也只是劫持梅蒂好讓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被觸碰了逆鱗的家長,那是不可理喻的。
伸手撥出青雲劍,伯瑞斯揚手手裡的青雲劍扔給了寧平,隨後一步步走近韓宇。韓宇似乎知道伯瑞斯打算做什麼,搖頭說道:「這件事本來就跟你們無關,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從他們打算劫持我女兒為人質的那一刻開始。這件事就已經跟我們有關了。」伯瑞斯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見伯瑞斯不願這個時候撇清,韓宇低聲說道:「你可不要後悔,金獅子海盜團是很強的,用雄霸一方來形容也不為過。」
「哼,那也要看跟誰比。」伯瑞斯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韓宇,逕自走到跟韓宇對峙的黑衣人面前,揚聲對眾族人說道:「諸位,就如你們所猜測的那樣。這個自稱金獅子海盜團成員的傢伙是為了韓宇這些人類而來的,而我們的慶典也是受到了韓宇他們的連累才會遭到破壞。但是,我要在這裡向你們宣佈,我鬼面狐族要庇護韓宇這些人類。通過這些天的瞭解,我想你們對韓宇這些人類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他們並不是那種為了自身利益就不擇手段的人類。對我們這些異獸他們並沒有像那些人類一樣對我們另眼相看,而是採用的平等的態度與我們進行著交流。這對我們來說。是很少有的事情。鬼面狐族一向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換你一丈……」
「伯瑞斯,你忘了嗎?我們的慶典是因為這些人類才不得不被迫中止的。」人群中有人發問道。
「不,我沒亡。但事出必有因,大家想一想,金獅子海盜團都是一些什麼貨色。他們為什麼會找上韓宇這些人類。據我所知,那是因為韓宇等人壞了金獅子海盜團的好事。至於什麼好事,大家想必也知道三眼族吧。」
「知道,那是一個愛好和平。擅長各種治療術的種族。我記得以前還曾經接受過他們的幫助。」人群中有人大聲答道。
伯瑞斯接口說道:「是的,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種族,但在前不久卻差點遭遇了滅族的命運。如果不是韓宇等人出手,那麼三眼族恐怕就要再也不復存在。你們可能要問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在人類之中,總有一些人格低劣的人類存在,他們將自己視為世界的主宰,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任何索取。三眼族因為天生的種族天分,被那一部分人類給盯上了,金獅子海盜團為了高昂的報酬,他們將三眼族視為財富。但也有像韓宇這樣的人類存在,他們看不慣同類的惡行,出手幫助了三眼族,從而也得罪了金獅子海盜團。」
「可這是人類內部的事情,我們只是異獸,為什麼一定要插手?」又有人大聲反駁道。
伯瑞斯看了說話的方向一眼,聲音緩慢而低沉的說道:「在人類世界流傳著一個故事,大致的意思是說在一條街上,分別住著神父,農民,乞丐,工人,流氓五個人。有一天,神父看到流氓在欺負乞丐,結果神父並沒有去幫助乞丐,而農民跟工人見神父沒出頭,他們便也選擇了袖手旁觀,就這樣乞丐被流氓帶走了,從此音訊全無。而當第二天的時候,神父看到流氓在欺負農民,神父又沒有管,工人見了以後便又保持了沉默,流氓再次得逞了,帶走了農民。到了第三天,流氓欺負起了工人,而神父還是視而不見。直到第四天,當流氓找上神父的時候,神父不得不反抗了,卻發現能夠幫助自己的乞丐、農民、工人都不在了。」
聽著伯瑞斯的話,鬼面狐沉默了。都不是笨蛋,這個故事的意思只要仔細想想就可以明白。神父就是指像鬼面狐這樣的異獸,而乞丐、農民、工人則是指像三眼族那樣身負種族天分卻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種族,至於流氓,自然就是指金獅子海盜團。
面對流氓的騷擾,最好的辦法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提前把流氓給弄死。光憑神父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足的,只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才可以辦到,向韓宇這種人類,就是應該去爭取的力量。
更何況這也是為了自身著想,你不趁著流氓力弱的時候除掉隱患,反而要等流氓變得身強體壯以後再動手,無形中也會給鋤奸行動增加難度不是。
話不說不透,理不辨不明,聽完了伯瑞斯的話,鬼面狐族已經明白自己跟金獅子海盜團之間的一戰是不可避免了。不為什麼所謂的世間正義,但是為了自己族群的完全。就很有必要對金獅子海盜團發動一次攻擊。
被包圍的黑衣人很顯然已經快要瘋掉了,他是做夢不會想到,為什麼他們金獅子海盜團只是想要對付幾個人類卻惹出了鬼面狐族這個大麻煩。可現如今自己身陷重圍,就算是想要回去報信也成為了妄想,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運氣呢。
「你還真想跟金獅子海盜團開戰呀?」韓宇驚訝的看著伯瑞斯小聲問道。
伯瑞斯點頭答道:「沒錯,不為你們,就算是為了鬼面狐族日後的安生,我們也是要給金獅子海盜團這只害群之馬一點教訓的。他們已經越來越不像樣了。」
「可就憑你們這一族的力量,能行嗎?」韓宇有些沒信心的問道。
跟金獅子海盜團龐大的規模相比,鬼面狐族的人口基數的確是個硬傷。即便鬼面狐族各個以一當百,以一當千,但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數量的巨大差異也會讓鬼面狐族的傷亡出現極大的變化。那不是韓宇想要看到的。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的關心有點多餘。我們可不是二愣子,在對付金獅子這個流氓之前。我這個神父自然還要去聯合農民、乞丐跟工人。聯絡一切可以對付金獅子的力量。相信我韓宇,別看金獅子海盜團在人類世界很強悍,但在異獸的世界裡,他們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我知道你的意思,而且我也不覺得金獅子海盜團就是不可戰勝的。但金獅子海盜團終究不是好惹的,我希望你們可以再慎重一點。」
聽了韓宇的話。伯瑞斯心裡暗暗點頭,對於韓宇能夠在這種時候還為自己族人著想的想法感到欣慰。不過鬼面狐族說一不二,既然話已說出了口,那就斷然沒有更改的可能。
只是還沒等伯瑞斯給韓宇明確的答覆。人群中突然發出了一陣騷動,原來是那個黑衣人趁韓宇跟伯瑞斯說話的工夫,暴起發難,開始向外面突圍。只是想要突圍出去又怎麼可能是件容易的事情。黑衣人剛剛有所異動,立刻就被寧平給攔住了。鬼面狐族將黑衣人給寧平團團圍住,不讓黑衣人有任何逃脫的可能。而黑衣人在發現自己逃脫無門之後,也隨即發了狠,抱著拼一個夠本的心思,跟寧平展開了激戰。
眼見寧平出手有些猶豫,韓宇揚聲叫道:「寧平,不用手下留情,這些傢伙的來歷已經知曉,後面的襲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到來,不用在意這一個俘虜。」
聽到韓宇的話,寧平身上的氣質頓時一變,殺氣猛然大盛,讓原本還以為寧平不過如此的鬼面狐心裡一驚,再看了看韓宇,那眼神當即就不一樣了。
為了防備金獅子海盜團的空襲,韓宇讓菲爾德跟石八方護著林珂幾女返回勇氣號。而鬼面狐族也知道戰爭不可避免,老人與小孩被第一時間送去了安全的地方,剩下的青壯圍攏在伯瑞斯的身邊,靜靜的等待伯瑞斯的命令。
一旦寧平認真起來,黑衣人立刻就開始手忙腳亂,不一會的工夫,黑衣人的咽喉被寧平一劍刺穿,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看著寧平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從來沒有經歷過戰事的鬼面狐們頓時感到亞歷山大。韓宇沒有心情去關心此事鬼面狐的心理活動。在韓宇看來,鬼面狐族強大是強大,但卻十分缺乏實戰經驗,讓他們就這樣去跟金獅子海盜團宣戰,這無疑會極大的增加傷亡數量。韓宇雖然急需幫手,卻不想要讓幫手有巨大的損失。
此刻的韓宇正在跟伯瑞斯商量日後鬼面狐族對金獅子海盜團的戰術。因為此刻就只有伯瑞斯跟韓宇還有寧平三個,韓宇說話也就沒了顧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願意幫我們,是因為那個老頭的命令嗎?
寧平聞言不解的看著韓宇,不過伯瑞斯卻明白韓宇話裡所指,聞言點頭答道:「一半而已。還有一半是因為金獅子海盜團的確是個很大的威脅。」
「……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來歷?他怎麼會管我叫炎魔,而且我也不瞞你,一看到他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我就抑制不住的想要抽他。」
「人家好歹也是老人家了,你下得去手啊?」伯瑞斯額頭冒出黑線的看著韓宇問道。
韓宇卻是無所謂的笑道:「老而不死是為賊也,尤其是那種年紀一大把還不安分的老傢伙,活該挨抽。」
對於韓宇的言論。伯瑞斯不敢苟同。用力搖了搖頭後對韓宇說道:「你不要試圖問我有關那個老頭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問好了。他一直在關注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
「……你這話有點誇張了吧?想不到那個老頭竟然還是個偷窺狂。」韓宇不相信的說道。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伯瑞斯聳了聳肩,轉身要走。韓宇見狀慢悠悠的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有關那個老頭的事情?」
「……我真的不能說。」
「……好吧,我不為難你。」韓宇沉默了一會,忽然衝著伯瑞斯笑了笑後說道。
伯瑞斯原本心裡沒事,但在看到韓宇的笑容以後,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心慌。總感覺韓宇的笑容裡藏著麻煩。連忙拉住韓宇問道:「你剛才對你笑什麼?」
「啊?對你笑是表示我對你的友好呀。難道你要我罵你你才高興?」韓宇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伯瑞斯說道。
伯瑞斯搖頭說道:「不對,你剛才的笑容有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對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別瞎說,我是那種人嗎?」韓宇不高興的答道。
見韓宇不滿的神色。伯瑞斯突然又有了一絲猶豫,擔心自己只是神經過敏。過慮了而已。可當韓宇小聲對寧平嘀咕說要去跟梅蒂好好談談什麼叫單身貴族的時候。伯瑞斯心裡一突。梅蒂的婚事一直都是伯瑞斯心頭的一塊心病。單身貴族?尼瑪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你等會,有話好商量,你又何必要去傷及無辜?」伯瑞斯一把拉住了要走的韓宇,壓低聲音說道。
韓宇笑瞇瞇的答道:「少廢話,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可不想跟那些神經病打交道。既然你也知道那些神經病的來歷。我又何必捨近求遠。最多等你被他們怪罪的時候就說是我逼你說的不就結了。」
聽了韓宇的話,伯瑞斯看了韓宇半天,從牙縫裡憋出一句,「我真想揍你。」
「呵呵……」韓宇呵呵一笑。渾然沒有把伯瑞斯的情緒話往心裡去。
見韓宇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伯瑞斯歎了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的有關葉老的事情跟韓宇說了一遍。要說起來,有關葉老的事情伯瑞斯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他跟葉老也是打出來的交情,當年年輕氣盛的時候遇到了葉老,雙方一場大戰下來,竟然惺惺相惜了,一直認識到了今天。
葉老是有組織的人,所在的組織名叫神罰。一聽就是跟恐怖主義搭邊的主義。反正韓宇在聽了葉老所在的組織名後,是下定決心堅決不跟那些恐怖分子打交道。
葉老的實力很強,如果全力施展,可以跟伯瑞斯大戰五百合會,並且最後取得勝利。當然即便是勝利也是個慘勝。這個情報讓韓宇對葉老提起了小心,告誡自己以後如果沒有必要,盡量不要跟葉老起衝突。恐怖分子的思維是無法理解的,而擁有強大力量的恐怖分子更是不可理喻的。
除了以上兩點有關葉老的事情外,伯瑞斯就說不出別的了。但就這麼一點東西,又怎麼可能讓韓宇滿意。好奇心是會害死貓滴。在聽完了伯瑞斯的話以後,韓宇對葉老的興趣不減反增,內心深處竟然隱隱想要找那個葉老再好好談談。
伯瑞斯才不管韓宇現在的想法呢,他只是一個勁的要韓宇賭咒發誓不許去跟梅蒂灌輸什麼單身貴族的想法就心滿意足了。
送走了得到承諾的伯瑞斯,韓宇跟寧平也向勇氣號走去。鬼面狐族的慶典因為黑衣人的出現而到此為止。不過鬼面狐族似乎並沒有感到多憤怒,反倒是對於要跟金獅子海盜團開戰充滿了幹勁。這幫好戰分子!一開始還想要置身事外,結果在發現沒有辦法避免以後竟然就一改先前的態度,變得積極無比。
韓宇心裡腹誹著,隨著寧平回到了勇氣號。可一看到待在勇氣號裡的梅蒂,韓宇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著梅蒂問道:「你不回家又跑我們這來做什麼?我可事先跟你聲明啊。你要是想要藉著勇氣號來一出離家出走,那是門都沒有的事情。」
「啊?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離家出走的?」梅蒂一臉詫異的看著韓宇問道。
「……你還真打算離家出走啊?你忘了當初跟我還有寧平見面的時候你是多麼想念家鄉的樣子了嗎?」韓宇也很是驚訝的看著梅蒂說道。
「切~你沒聽說過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話嗎?今天我惹的禍可不小,我估計用不了多久父母就會不顧我的反對,強行把我許給別人。我才不要去過那種生活呢。」
「……其實結婚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往床上一趟,兩眼一閉,一晚上就過去了。」
「呸!」回答韓宇的是梅蒂的一聲輕啐,隨後就見梅蒂拉著林珂三女跑了,韓宇見狀搖了搖頭,對寧平說道:「通知大家一會到休息室開會,我有點事情要對大家說。」
「哦。是那個什麼神罰的事情?」寧平問阿姨呢問道。
韓宇微微點頭,「沒錯,就是那個神罰的事情。」
……
不一會的工夫,人到齊了,韓宇將自己在夜市的時候遭遇的事情跟眾人一說。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梅蒂擺手說道:「別看我。我可不知道什麼神罰的事情。」
韓宇在一旁開口說道:「別為難梅蒂了。她的確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了林珂、嫣兒,你們還記得我們在逛夜市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年輕人嗎?其實他跟那個叫葉老的老頭是一夥的。不過看他對老頭的態度,那個葉老很顯然是他的頂頭上司。」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都不是好人。」韓夢馨開口說道。
「呵呵……沒錯,夢馨說得對。」韓宇笑著附和道。
……
眾人商量了一下以後的對策,卻發現己方對那個所謂的神罰阻止知之太少。根本就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眼看眾人想不出一個所以然,韓宇開口說道:「既然大家想不出一個章程,那就暫時不去想,先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金獅子海盜團的身上。梅蒂。對你們鬼面狐一族的決定,你說實話,你願意去跟一個原本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勢力作戰嗎?」
梅蒂毫不猶豫的答道:「韓宇你多慮了,鬼面狐族不是人類,我們不會有人類的那麼多心眼,只要是族長的決定,那所有人就會全心全意去執行。」
「……你父親好像不是族長吧?」韓宇出聲問道。
「可我母親是族長呀。韓宇你不知道這世上最厲害的風就是枕頭風嗎?」梅蒂一臉不解的看著韓宇問道。
「枕頭風?這話你可不要讓你父親聽見,小心你父親抽你。」
「嘿嘿……他才不會呢。」梅蒂笑著答道。
不管梅蒂的話有多少真假,反正韓宇等人聽後心裡是稍微安穩了一點。說實在話,就憑韓宇這幾個人跟一支獨霸一方的海盜勢力作對,韓宇這些人的心裡還真是沒什麼底。可現在知道了己方會有援手,這多多少少讓韓宇等人的心態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
為了避免伯瑞斯誣陷自己教壞了他的女兒梅蒂,韓宇不顧梅蒂的抗議,將梅蒂親自往伯瑞斯的家裡送,並且警告梅蒂,不聽話就把梅蒂準備離家出走的事情告訴伯瑞斯。一聽這話,梅蒂頓時後悔不該把自己打算離家出走的消息告訴韓宇。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梅蒂只能暗歎自己交友不慎。
在皎潔的月光下,韓宇陪著梅蒂一路走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閒話。在走到距離梅蒂的家還有三百米遠的地方時,韓宇的心裡突然警兆大作,猛地一把將梅蒂給撲倒在地。梅蒂被嚇了一跳,隨即緊張的看著韓宇說道:「喂喂,你可不要飢不擇食呀……」
「閉嘴!」韓宇沒好氣的打斷了梅蒂的話,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嘴上叫道:「少在那癡心妄想,我才不會對你這個狐狸精感興趣呢。」
梅蒂聞言不服氣的想要反駁兩句。但見韓宇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時也知道事情有變,隨即也收起了玩笑,提高警惕的起身問韓宇道:「怎麼了?」
「……梅蒂,你的體重應該有一百二十斤左右吧?」韓宇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梅蒂聽後不由有點丈二的尼姑摸不著頭腦,納悶的問道:「你傻了?幹嗎問這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體重的?」
「……你踩我腳了。」韓宇沒好氣的答道。
梅蒂聞言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右腳正踩在韓宇的腳面上。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你直說就是了,幹嘛要拐彎呀?」說著梅蒂挪動了一下右腳,放過了韓宇倒霉的腳面。
韓宇沒有理會梅蒂的話。目光四下亂瞄,只是今晚月亮雖是明月,但卻亮度不夠,四周圍都是濛濛亮,有亮光卻不強。不過這點問題卻難不住韓宇。韓宇先提醒梅蒂自己小心,隨後嘴巴一張。火球隨即噴了出來。
梅蒂一見笑著說道:「可以啊。看來你還真是進步了不少,竟然可以以口噴火,以後要是混不下去了,做個街頭藝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去你的,少說風涼話。小心一點,看來在慶典上的黑衣人還有漏網的。」
隨著四周圍的火球越來越多。韓宇的周圍二十米內已經變得通亮,任何東西都無所遁形。梅蒂等了一會後問道:「是不是對方看無機可乘就先撤了?」
「……有這個可能。走吧,我先送你回去。」說著韓宇轉身帶著梅蒂往梅蒂的住處走去。可就在韓宇轉身的時候,因為光亮而映照在地上的陰影突然出現了一陣扭曲。緊跟著一個黑衣人竟然從地上的陰影中一躍而起,手裡的匕首直奔韓宇的後背刺了過去。
被韓宇推出去的梅蒂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就看到黑影撲到了韓宇的背上,手中的匕首也扎進了韓宇的後背。可讓梅蒂跟刺客感到奇怪的是,這個韓宇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趁著背上黑衣人發愣的機會,韓宇反手一抓,一把就抓住了黑衣人的腦袋,隨即在黑衣人反應過來之前,韓宇用力將手裡的黑衣人扔在了地上,隨後一腳踩在黑衣人的胸口,頓時就聽「卡嚓」數聲脆響,黑衣人的胸骨被踩斷了數根。韓宇下腳不停,沒有一會的工夫,黑衣人的四肢就被韓宇給踩斷了,趁著韓宇卸了黑衣人的下巴檢查黑衣人的嘴裡是否有毒囊的時候,梅蒂納悶的問道:「韓宇,你怎麼沒事呢?」
如果木偶一樣被擺弄的黑衣人聽到這話也是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韓宇,不明白眼前這人明明已經中了自己淬了劇毒的匕首,怎麼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毒發身亡的跡象?難道……賣假藥的都該死!!!
就在黑衣人心裡詛咒賣假藥的時候,韓宇反手往背後一摸,將插在背後的匕首撥了出來,讓梅蒂感到納悶的時候,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就聽韓宇慢悠悠的說道:「能力者當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將自己的肉身修煉到成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我的能力是火,雖然還不能將自己全身同時變成一團火,但想這種局部的轉化,我還是可以辦到的。這個刺客看來就是之前那兩個黑衣人的同夥。嘿~準備倒是挺充分,嘴裡竟然還帶著毒囊,是打算在失手以後自殺嗎?那我可要很遺憾的告訴你,在我這裡,你就是想死也不是你可以做主的。」
對於韓宇的話,黑衣人不屑一顧。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咬舌……該死的,這混蛋把自己的下巴給卸了……沒關係,咬舌不行還有撞牆……尼瑪,四肢被踩斷了,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肉轱轆。不要著急,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自殺的辦法。對了,絕食!……不過這個辦法有點耗時,而且還不能保證眼前這個混蛋會不會給自己餵食。要不然,假意順從,等騙這個人將自己的下巴重新按上以後自己再自殺?
黑衣人的想法不錯,不過很顯然他低估了韓宇的智商。韓宇讓梅蒂去通知伯瑞斯小心,既然這裡發現了第三個黑衣人,那就難保沒有第四個、第五個……雖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卻不能保證完全沒有這種可能。至於韓宇自己,則是倒拖著黑衣人的兩隻腳返回了勇氣號。
人道主義對於韓宇來說,或者說對於現在的韓宇來說,那就是不需要考慮的問題。黑衣人就如同破麻袋一樣被拖到了勇氣號外。韓宇不擔心黑衣人會趁此機會逃走,他要是這種情況下都能逃走,那韓宇還真是佩服他。也不擔心會出現黑衣人的同伴將黑衣人救走,那樣對韓宇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正好拿黑衣人作餌,把黑衣人的同夥一網打盡。只是韓宇的想法只是想法,等韓宇等人走出勇氣號的時候,黑衣人還是孤零零一個的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給你把下巴按上,為了你自己的將來考慮,我希望你不要幹傻事。」韓宇蹲在黑衣人的跟前開口對黑衣人說道。一聽這話,黑衣人的心中一喜,連忙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不斷前後運動身上現在可以說是最靈活的部位,脖子。
不過黑衣人還是小看了韓宇,在韓宇替黑衣人裝上下巴之前,韓宇先給黑衣人的嘴裡塞了一個塞口球。黑衣人勃然大怒,憤怒的搖晃著腦袋不想讓韓宇得逞,可眼下這種你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情況,可不是黑衣人不願意就可以的。
在黑衣人激烈的反抗下,塞口球還是塞住了黑衣人的嘴。雖說讓黑衣人說話說點費勁,但卻可以保證黑衣人別想玩咬舌自盡的把戲了。
「混,混蛋!」黑衣人口齒不清的對韓宇破口大罵道。
韓宇卻不以為意,反正被人罵混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你一個不多,韓宇已經免疫了。當然韓宇不會慣著黑衣人,礙於此時有女眷在場,韓宇不能使用太下流的懲罰。要不然黑衣人絕對是彈小jj彈到欲仙欲死的命運。不過黑衣人的下面保住了,上面卻無法倖免。被摘到頭罩的黑衣人竟然是個地中海,為數不多的秀髮在韓宇的精心護理下,一根一根從黑衣人的眼前飄過,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心裡那個氣呀,衝著韓宇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呸!」韓宇聞言呸了一聲,伸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臉頰,一臉鄙視的說道:「少他娘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丫就一海盜,算他娘的哪門子士呀?要是士都跟你似的,那全他娘的該死!」
「你!」鬥嘴不是對手的黑衣人怒視著韓宇,而韓宇卻不以為意,指著黑衣人從上到下就是一通數落,數落的黑衣人都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了。哦,對了,現在黑衣人四肢被廢,就算是想要撞死,也不是黑衣人自己可以獨立完成的一件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