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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他會滿足她 文 / 三掌櫃

    上官暮雨被他的話驚呆了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剛才沒有給夠她?她還想要?他當她是發情的母貓嗎?剛才是他強要她的好不好?

    上官暮雨愣了半晌,才忿忿地罵:「銀夜漠,你混帳。」

    以聲身年。門上響起了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vexn。

    上官暮雨突然害怕了,她想起了剛才銀夜漠對她施暴的那一幕。

    她連忙抵住門,尖聲叫道:「銀夜漠,你不許進來。」

    鑰匙轉動的聲音停止了,然後又是一聲響,像是鑰匙被拔出的聲音。

    銀夜漠嘲弄的語氣說:「上官暮雨,你該知道我這房子的防盜措施。單憑你,別想走出這間屋子。你省點力氣。」

    門外隱約響起了腳步聲,然後重新歸於安靜。

    上官暮雨無力地滑跌到地上,背靠著門坐著。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她真的被銀夜漠給囚禁了,囚禁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他的王國。

    銀夜漠,他到底想怎樣?

    當年,在他那樣重地傷了她之後,她終於死心,忍著心痛跟他分開。

    分開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只零零星星從旁人的口中,從媒體上,不經意地得到點他的消息。

    據說,他去了國外。

    據說,他身邊從來沒有斷過女人。

    整整六年多了,她的傷口好容易結了痂,平復了。她終於走出過去的陰影,可以平靜地面對未來的生活。

    也終於在炎昊然執著的追求下,答應了他的求婚。

    可是,整整六年多未曾見到過的銀夜漠卻又出現了。

    他不但出現,還綁架了她,將她囚禁在他的這座與世隔絕的別墅內。

    上官暮雨木然望著這個房間,這個華麗的囚籠。

    熟悉的房間,每一個角落的擺設都同過去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然而,住在裡面的人卻變了。

    突然,上官暮雨的視線落在了茶几上。

    茶几上擺了一個電話,她記得,她當初用過那個電話,那個電話可以打到外面。

    上官暮雨激動了。她猛地跳起來,撲到茶几邊,拿起電話。

    在拔電話號碼前,上官暮雨猶豫了一下,然後她的腦中浮現出炎昊然的手機號碼。

    除了炎昊然,她別無他人可打。

    上官暮雨歎了口氣,開始拔電話號碼。

    誰知她才剛剛按下1,電話的那邊便響起了「嘟——嘟——」的電話打通的聲音。

    上官暮雨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按錯了。再一細看,顯示盤上顯示的,的確只有一個數字1。

    難道是銀夜漠設置的快捷鍵?

    上官暮雨握著電話,屏息靜氣地等待。

    不管了,只要能聯繫到外面的人,她就有獲救的希望。不管是誰,只要能救她就好。

    能被銀夜漠設置成快捷鍵的,應該是他的至親好友的電話。或許,是他的父親?

    上官暮雨腦中胡思亂想著,滿懷希望地等待著。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人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卻令上官暮雨恐懼又憎恨的聲音。

    是銀夜漠,居然是銀夜漠在接電話。

    他說:「上官暮雨,是你在打電話?」

    「銀夜漠,怎麼會是你?」上官暮雨對著話筒,悲憤地叫。

    她約摸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根本就沒有打到外面去,這是別墅的內線電話。

    果然,電話那頭,銀夜漠在說:「上官暮雨,你想打電話給炎昊然?你死心-,這部電話我剛才已經改造過了,只能打別墅的內線。」

    「銀夜漠,你真的太過份了。你有什麼要求,為什麼不可以跟我好好談?」

    上官暮雨揉揉疼痛的額頭。她不知道該如何跟銀夜漠說,銀夜漠他根本就毫無道理可講。

    這件事,整個就像是個荒唐的遊戲,荒謬至極。

    銀夜漠突然發了怒。

    「跟你這樣的賤女人,有什麼可談的?」

    他又罵她賤?上官暮雨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話筒內,傳來銀夜漠譏嘲的聲音。

    「上官暮雨,如果你想我了,還想再要,你可以打這個電話。也許,遇到我高興的時候,我可以滿足你。」

    上官暮雨「啪」地掛斷了電話。

    別墅的樓下,銀夜漠冷著一張臉,放下了電話。

    她生氣了?她掛斷了電話?她為什麼不來求他?就像當初那樣求他?

    六年後再見到她,她已經完全變了個人,再不是當初那個小鳥依人般的女孩。

    是因為她有了炎昊然了嗎?他可以給她的,炎昊然一樣的可以給她,她用不著再求他了?

    銀夜漠煩悶地將手中的煙揉碎。

    這六年,他也變了很多,甚至學會了抽煙。

    老管家王叔小心翼翼地來到銀夜漠面前,小心翼翼地勸說。

    「少爺,你當真要把上官小姐關起來?」

    銀夜漠不喜歡下人干涉他的私事,尤其是他跟上官暮雨的事,可是這個管家是的人,他定是過問了要匯報給的。

    銀夜漠冷淡地回答:「不是都說過了嗎,是她自願來的。」

    王叔悄然歎息了一聲。

    他已經六年多沒有見過上官暮雨了。

    他只知道她跟銀夜漠分了手,只知道銀夜漠因為她,跑到國外去呆了六年。

    至於六年前,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毫無所知。

    他只在最近聽人說,上官暮雨將要嫁入炎家,嫁給炎昊然。

    他還知道的是,上官暮雨真的是被銀夜漠給綁架來的。剛才的情形,別墅裡的人全都看見了。

    「少爺,炎幫的勢力不小,你今天太意氣用事了。」王叔不怕死地勸說。

    銀夜漠狂躁地說:「別在我面前提炎幫惡魔,強搶來的老婆。我說了,上官暮雨是自願跟我來的。」

    王叔搖著頭,不敢再勸。

    銀夜漠沉默了一會,自己卻又忍抑著怒氣問:「外面怎麼說?」

    王叔瞭解他,知道他問的是今日帶走上官暮雨的事。

    小心地回答:「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很多人,還上網看了消息。外面的人都說,上官小姐水姓楊花,舊情難斷,在婚禮上撇下新郎,跟著過去的男朋友跑了。」

    銀夜漠冷笑了一聲,起身。

    拍拍王叔的肩頭說:「這不就是了,她是自願來的,你還擔個什麼心?」

    王叔試著勸說:「少爺,上官小姐她,她真是個好女孩,你別這樣對她。」

    「好女孩?」銀夜漠嘲弄地一笑,揚長走出門外,到外面散步去了。

    王叔站在廳中,望著銀夜漠挺拔的背影,再望了眼寂靜的樓上,搖頭歎息。

    當初多好的一對啊,竟然鬧成這樣。這叫什麼事?

    樓上,上官暮雨丟下電話,渾身顫抖著,站在房間中央。

    銀夜漠太過份了,一再地罵她賤。

    六年前,她是很賤。

    明明親眼看見銀夜漠同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還主動找到他,求他給她一個解釋。

    明明他冷落她,在別人面前無情地踐踏她的尊嚴,她還賤賤地替他想著各種借口,求他回心轉意。

    那時的她,真的很賤,賤得連她自己都痛恨自己。

    可是六年了,他們都已經分手六年了,她跟他再無任何瓜葛,他憑什麼還來抓她,還來說她賤?

    上官暮雨好容易抑制住自己的顫抖,慢慢地挪到洗手間。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她很累,很倦。

    早上一大早就起床,準備參加婚禮。炎家的婚禮,搞得太隆重。

    如今再被銀夜漠這樣折騰,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散了架似的,只想躺下去,再也不要起來。

    可是,她還不能躺,她身上太髒,被銀夜漠給弄髒的。

    她走進洗手間,使勁關上門,打開浴室的水龍頭。

    水氣氤氳,瀰漫了整間浴室。嘩嘩的水聲中,上官暮雨歇斯底里地大叫。

    「啊——」

    她需要發洩,不然她真的要瘋了。

    臉上潮潮的,熱熱的。是水氣-,一定是水氣,不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

    上官暮雨用力脫下身上的衣服,滑進浴池,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身子。她要洗去剛才銀夜漠留下的痕跡。

    她要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東西全部洗掉,一點也不要留下。

    她用力地揉*搓,直到身上的皮膚全部被搓得紅紅的。

    上官暮雨無力地躺在浴池中,她不想起來,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閉上眼睛,讓溫暖的水包裹著她。

    迷迷糊糊過了將就半小時差不多進入夢鄉時,躺在浴池裡的上官暮雨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坐起身,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心好痛,她的心居然還會痛。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而受傷。她以為,她的心已經麻木,不知道痛是什麼滋味了。

    那晚的經歷,就是一個惡夢,一個讓人無法忘記的惡夢。

    現在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但是上官暮雨卻不願再回憶了。

    除了心痛,她還覺得渾身發涼。

    浴池裡的水已經變涼了,但是她依然不願起身。

    上官暮雨自嘲地想,莫非回憶也會消耗人的精力?不然為什麼她現在這樣的疲倦?

    「銀夜漠,你這個混蛋。」

    上官暮雨忿忿地罵。

    「你還嫌傷我傷得不夠嗎?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要再想起過去,我要忘記它們。」

    她用力地擺著頭,想把這些回憶甩開。

    回憶卻頑固地呆在她的面前,怎麼也揮不去。

    然後,她突然看見浴池旁邊,放沐浴露的檯子上,有一瓶酒。那是一瓶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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