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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搬進了她的家 文 / 三掌櫃

    而是當你可以得到她的時候,不好好珍惜?

    當你再想得到她時,你卻成了她身邊的一個路人?

    是的,銀夜漠悲哀地發現,他在現在的上官暮雨的眼裡,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

    這個認識讓他頹喪,讓他想發狂?

    他是那樣的自以為是,是那樣的可笑,以為他的回頭會讓她欣喜若狂,會讓她歡天喜地撲進他的懷裡?

    結果,她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上官暮雨了?

    那麼,他再把她搶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銀夜漠悶聲跟在上官暮雨旁邊,走了一會,悶悶地叫:「雨兒?」

    「什麼?」

    上官暮雨瞥了他一眼,思路被他打斷,心裡有點不快?

    「沒什麼?」

    銀夜漠本想問她,她心裡還有沒有殘存一點對他的愛,這話卻是問不出口?

    他猜得到她會怎麼回答,她一定會說諸如過去的都過去了之類的話?

    「雨兒?」走了幾步,銀夜漠又叫?

    上官暮雨剛剛理順的思路再次被他打斷,很有點不耐?

    問道:「你到底有什麼話?直說-?」

    銀夜漠問:「你是不是很恨我?」

    上官暮雨語氣淡淡地回答:「前幾天很恨,現在不了?」

    「為什麼?」

    銀夜漠眼中閃動著希望,也許上官暮雨回心轉意了?

    豈料上官暮雨卻答:「懶得恨了?恨一個人是件很累,很傷神的事,麻煩?」

    銀夜漠更加的悲哀?

    她連恨他都懶得恨了,他該怎麼辦?

    上官暮雨怕他又說些無聊的話,提醒他:「我在想問題,你沒事就別打擾我?」

    銀夜漠不滿地叫:「這回是你在打擾我,我正在想問題,這下好了,被你給打斷了?」

    上官暮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樣的銀夜漠,很有幾分過去的模樣?

    銀夜漠見她竟然不跟他爭辯,又回過頭沉思?

    不滿地問:「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我在想什麼問題?」

    上官暮雨奇怪地反問:「你想什麼問題,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問?」

    銀夜漠無語?

    上官暮雨擺擺手說:「好了,既然我們都在想問題,就靜下心來好好想,不說話了?」

    銀夜漠很想告訴她,他想的問題的確跟她相關,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他剛才想的是,他究竟應該拿上官暮雨怎麼辦?

    是努力挽回她的心,還是讓她再恨他一點,還是,放手?

    也許,應該是第一點-?

    銀夜漠默默地沉思著,同上官暮雨沉默地散著步?

    上官暮雨在幻手的診所住到第二天才出院?

    本來依著她,當天就該出院的,但銀夜漠總是說不放心,要讓她多觀察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他理所當然地同她睡在同一間病房,美其名曰,陪護?

    上官暮雨拿他沒有辦法,好在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就由得他了?

    兒間答房?第二天,銀夜漠送上官暮雨回到她新買的一套房子裡面?

    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打算以後臨時回來至少有個落腳的地方?

    不過,想安靜地工作的時候,她有時也會住在這兒?

    這套房子其實相當於是她的工作室了?

    依著銀夜漠,是要讓上官暮雨住到他那兒去的?

    他在城裡有一套房子,是一套複式的房子,離他的辦公地點很近,他回國後就住在那兒?

    他不想住到家裡,不想老是被老夫人問東問西的?

    至於別墅,上官暮雨兩次出事,兩次等幻手的經歷讓他後怕?

    他可不敢再帶她住別墅了?

    上官暮雨被他關怕了,才不肯重入狼窩,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儘管銀夜漠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絕對不會再侵犯她?

    他還說,她的傷是因他而起,他有義務有責任要照顧她,直到她的傷勢痊癒?

    「雨兒,難道你要讓我內疚一輩子嗎?」銀夜漠問?

    上官暮雨頭疼地說:「我的傷不要緊了,你用不著內疚?」

    銀夜漠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幻手說了,你的傷沒好,手不能太用力?要不,我搬到你家去住,方便照顧你?」

    「我不需要人照顧?」

    「可是,我會內疚的?」

    上官暮雨跟他纏不清楚,只好將頭別過一邊,望著車窗外,不理會他?

    這時,他們正走在路上,她的不回答,銀夜漠就很自覺地當她答應了,將車停到路旁的一個商場門口?

    說道:「雨兒,你稍等會,我去買點東西過來?」

    走出車外,又回過身,趴在車窗上交待:「你就呆在車上,我很快就回來了?打的很危險,小心遇上假出租車,把你騙去買了?千萬別走開?」

    上官暮雨還沒來得及答應,他卻已經直起身子走開了?

    不知是故意還是習慣使然,銀夜漠順手按了手中的遙控車匙,把車門給關上了?

    上官暮雨坐在車上,又好氣又好笑?

    他不是說還她自由了嗎,怎麼又把她關在車上?

    銀夜漠的確是故意的,他怕上官暮雨跑掉,自己再找她麻煩?

    上官暮雨等在車上,沒過多久,便見銀夜漠提著幾個大包過來?

    他把包放在車子後排的座位上,回到了車上,繼續開車?

    「那是什麼?」

    上官暮雨望了眼那幾大包東西,心想,如果是給她的,她該如何拒絕?

    銀夜漠卻很自然地回答:「都是我自己穿的用的,你放心,裡面沒有一樣東西是給你的?」

    上官暮雨摸不清銀夜漠的用意,便不再說話?

    按照上官暮雨的指點,銀夜漠將車開到上官暮雨新買的那套房子下面,停了車,打算送她上去?

    上官暮雨說:「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銀夜漠堅持要送她,「不把你送進家門,我怎麼放心?」

    上官暮雨懶得跟他爭辯,顧自走進大樓?

    銀夜漠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上官暮雨瞥見他手中提著的那幾大包新買的東西,皺眉問:「你提著這些東西幹嘛?你不是說不是給我的嗎?」

    銀夜漠自若地回答:「當然不是給你的,我提我自己的東西,難道不可以嗎?」

    上官暮雨辯不過他,只好再往前走,進了電梯?

    銀夜漠跟在上官暮雨身後,一直來到她的那套居室門口,看著她開了門,連忙跟在她身後擠了進去?

    上官暮雨便開始趕人:「你看到了,我現在很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銀夜漠卻大大方方地把他手中的幾大包東西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銀夜漠把東西放下,反問道:「你剛才不是答應了,要讓我在這兒照顧你嗎?你的傷還沒好,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管?」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上官暮雨氣惱?

    「剛才在車上啊,我說要來照顧你,你明明沒有反對?所以,我才買了這些生活用品還有換洗衣物帶過來?」

    上官暮雨這才明白,他帶來的這幾大包東西果然是他自己的?

    可是,這居心,可就叵測了?

    銀夜漠請求:「雨兒,就讓我在這兒住幾天-,等你傷好了,晚宴過了,我就搬走?」vexn?

    他眼中又再流露出請求的眼神,盼望著她答應的眼神,上官暮雨竟再一次不忍拒絕?

    不由自主地問:「什麼時候的晚宴?」

    「下個週末?」銀夜漠回答,閃閃的目光望著她?

    上官暮雨想了想,下個週末,還有一周多一點的時間,她的傷確實差不多該養好了?

    算了,一周多的時間,她還是可以忍耐的?

    因此答應了?

    「好-,等到下個週末過後,你必須搬走?」

    「好的,沒問題?」銀夜漠終於成功地進駐上官暮雨的家,當然滿口子答應?

    上官暮雨又說:「在我家,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我讓你住哪你就住哪?還有,我的工作需要安靜,沒讓你進我的工作室,你不許進去?」

    「沒問題?」

    銀夜漠才不會有異議?

    不管怎樣,先住進來再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至於她的那些規矩,慢慢的就改了?

    這套居室一共有三間,上官暮雨自己住一間,一間當作工作室,另外還有一間,正好給銀夜漠住?

    不過,那間房因為沒人住,一直空著,連傢俱都沒有?

    上官暮雨指給銀夜漠那個房間後,故意要看他為難的樣子?

    受不了,睡不了地補他就走人好了?

    誰知銀夜漠進去看了一眼,竟然擺出一幅男主人的架式,打電話給他的部下?

    「馬上去傢俱店,替我選購整套傢俱?」

    然後便在電話裡跟人交待著房間的大致尺寸,以及傢俱的風格樣式?

    「喂,銀夜漠,這是我的家,我家裡不需要這些東西?」上官暮雨反對?

    銀夜漠卻振振有詞地說:「你不是答應了讓我暫時住一段時間嗎?這段時間我自帶用具?過後我保證把它們全部清理掉,一點都不會妨礙你?」

    上官暮雨氣得一扭頭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躺到自己久違了的床上,她深刻反思?

    她究竟在做什麼?她跟銀夜漠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面對如此無理的他,她卻無法狠下心來?

    唉,剪不斷,理還亂,越理越亂?

    上官暮雨只好採取老法子,理不順就把它壓下去,壓到心底,不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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