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始於愛情,終於愛情! 文 / 雲檀
夏靜言從出版社出來,最後一個細節敲定完,她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中午的時候宴請出版社的工作人員一起去吃飯,算是答謝宴(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始於愛情,終於愛情!內容)。
她做事向來沒有什麼架子,洽談出版細節的時候常常奔走在出版社,一直和工作人員的關係很好,他們也很喜歡和這位親切的總理之女相處。
用完午餐,跟出版社的工作人員一一打招呼,送他們離開之後,她等司機把車開過來,有些無聊。
心神正放空的時候,忽然背後有人說:「喲,這麼巧啊!夏大小姐。」
夏靜言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簡鈺神出鬼沒,毫無任何徵兆,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她的身後鬮。
夏靜言覺得這個時候,她至少應該回敬給簡鈺一個優雅笑容才對,但是對於他的出現還是有些余驚未消,笑不出來。
「是啊!真的很巧!」吃飯竟然也能遇上,她想起來前幾次的「偶遇」,一時無語。
簡鈺大方的問道:「沒開車嗎?我送你回去吧!哦」
「不用了,謝謝。」想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司機在取車。」
「那可真遺憾。」簡鈺和顏悅色,目光本來已經從夏靜言身上移開,但是又移回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說道:「總理府最近伙食不太好嗎?」
「什麼意思?」
簡鈺感慨道:「瞧您這小身板怎麼大半個月不見,竟然這麼瘦了?回家後趕緊讓你爸爸給你好好補補。」
夏靜言板著臉說道:「多謝。」
「不客氣,現在的女孩也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為了減肥,竟然把自己捯飭的面黃肌瘦……」
夏靜言口氣不善的打斷簡鈺的話:「我司機來了。」
「慢走,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啊!靜言。」簡鈺的聲音裡夾雜著一抹笑意。
夏靜言原本要上車,她雖然口才很好,但是跟簡鈺在一起,似乎每次都是雞蛋碰石頭,哪一回不是氣的想要吐血。
聽了簡鈺的話,她扶著車門,對簡鈺淡淡的提醒道:「簡先生,我們似乎只見過幾次面,如果可能的話,還請您能夠叫我『夏小姐』。」
司徒玄霜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夏靜言離去,上了簡鈺的車,見他注視著夏靜言離去的方向,眼裡散發著惡作劇的笑意,忍不住說道:「你能別這麼笑嗎?怪滲人。」
簡鈺發動引擎,笑了笑,說道:「很有趣,不是嗎?」
司徒皺眉:「誰有趣?夏靜言?」
「不是她還是誰?」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嗎?」越南事件,五個兄弟戰死,雖然不是夏靜言的錯,但卻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有了這趟生死之劫(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始於愛情,終於愛情!內容)。簡鈺曾經因為這個原因在越南的時候對夏靜言就諸多看不順眼,如今這是怎麼了?
「那是以前。」其實他回國後想明白了,他們是特種兵,生死早已不是個人的,有時候責任和犧牲是他們完成任務的神聖使命。
就算那人不是夏靜言,他們依然會這麼做。既然如此,一味的責怪夏靜言,似乎太顯不公平了。至少,他們因為戰友的死亡悲痛哭泣的時候,她也許會心存愧疚,承擔的思想包袱比他們還要重。
司徒問道:「那現在呢?」
「日子太無聊。」
司徒撇撇嘴:「你過的多姿多彩,看不出來哪裡無聊了。」
「千尋在落霞山,我倒是每次想找她,但是看到總統閣下,難免緊張不自在。上官和辛迪恩恩愛愛的,我懶得去當電燈泡。我是真的很無聊,如果不無聊的話,會有事沒事就拉著你一起出去吃飯嗎?」換言之,和司徒在一起吃飯,其實就是無聊的一種表現。
司徒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你打發無聊的工具?」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這一段時間也沒少訛我,吃飯哪一次不是挑貴的吃。」每次刷卡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啊!
司徒冷哼道:「簡鈺,少沒良心了,老大如果天天吃大魚大肉的話,你還會這麼斤斤計較嗎?」
「千尋喜歡吃蔬菜,好養活。」說著,故意氣司徒:「況且,千尋就算想吃魚翅鮑魚,千年海參,我也會屁顛屁顛的親自送到她嘴邊。」
司徒沒好氣的說道:「以後無聊的時候,別喊我吃飯了,我怕看到你這張臉吐出來。」
簡鈺笑笑,似乎和司徒拌嘴成為了一種習慣,兩人都是直性子的人,當時鬧得不愉快,但是很快就能夠調試過來。
司徒想了一會兒,這才認真的說道:「簡鈺,如果你僅僅是覺得夏靜言有趣,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夏靜言。」
「這話倒新鮮了。」
「你應該很清楚,夏靜言並不是你以前所認識的那些女人,她經不起你的瞎折騰。」
簡鈺皺眉:「你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司徒唇瓣微勾,算是笑了:「你自己領悟吧!」
「我留著以後自己慢慢領悟吧!」話雖如此,簡鈺想起大半個月以前隨口對夏靜言開玩笑說她太胖了,沒有想到今天再見,她竟真的瘦了很多,他隨口的一句話,她竟記在了心裡,他不禁若有所思,或許是應該保持一定距離了……
陸子吟給沈千尋打電話,兩人接通之後,一時相對無言。
沈千尋拿著手機,恍惚的想,陸子吟對待感情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又異常敏感,對她的疏離和淡漠,試探之下,忍不住輕輕的靠近,當她不悅無情的時候,他就會很有自覺的退到安全區域,然後等著下一次見面。
其實,陸子吟沒錯,他痛苦的時候,她亦是不好過。
這麼多年憎恨陸子吟,其實就像是變相的遷怒,對父親的恨,對母親的死,對陸琳的霸佔,對兩人感情的一種自我救贖,於是恨他就成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輕輕地撫向自己的臉頰,那裡早已不痛了,他一直都很寵她,捨不得打她一下,那天打完她之後,她受傷的同時,他的心只怕也在哭泣吧!
如果她是可憐人,那陸子吟呢?他難道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