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做朋友一生,做情人一時 文 / 雲檀
身為特種兵身上幾乎都有傷疤,不過他們有這世界上最好的醫療團隊,所以消除傷疤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簡鈺卻一直都留著這些疤痕【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做朋友一生,做情人一時章節】。
他身上的傷疤,沈千尋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時間和地點,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得傷,並且能夠清楚的說出槍支的型號是哪一款。
她知道簡鈺父母其實是不希望兒子走上這條道路的,比起這麼危險的生死之戰,他們更關注的是兒子的安全和健康。
可是簡鈺還是加入了天音,從小到大,有她的地方就會有他,就像影子一樣如履隨從,直到她嫁給季如楓,一切才開始發生改變。
她欠葉闕很多,欠陸子吟很多,可是欠簡鈺的又何嘗不多呢汊?
她的狼狽和痛苦,幾乎每一次都有他參與,她可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哭,卻沒有辦法在別人面前也這樣。
簡鈺開玩笑說她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丟人事太多了,也不差一件兩件了。
她只是輕輕地笑,她對簡鈺的感情比朋友多一些,卻比愛情少一點朕。
不可否認這些年來,在她最難熬的時候,簡鈺是居住在她內心精神領域的那個人。他外表輕佻,實則睿智,成熟,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永遠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不需要的又是什麼。
她的喜好,一定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曾經想過簡鈺或許是喜歡她的。但是當她細查的時候,才發現他是把愛當養份來生活的人。
他習慣了去愛她,把她當親人,當妹妹,當朋友,當愛人,但是卻沒有之前季如楓的霸道和忽視,更沒有陸子吟的痛苦和貪戀。
她總覺得簡鈺是一個氣度很寬廣的男人,對待女人的時候卻顯得很俠骨柔情。
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他默默的傾聽著她的心聲,裝下她所有的壞情緒,總歸是讓人覺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簡鈺趴在床上的時候,沈千尋拿著熱毛巾靜靜的敷在他的傷患處,她在想,簡鈺是個聰明的人,所謂聰明,懂得在合適的時間帶著她走出陰霾,又會在她快樂的時候,淡出她的視野。
他可能因為她的快樂而快樂,因為她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她和簡鈺之間的感情凌駕在愛情的第四類情感之上,他可以在外面對別的女人花心多情,但是在她面前會因為她哭泣,擁她入懷,會因為她害怕而牽著她的手,會因為她痛苦,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但是,也僅止於此。
沈千尋覺得眼眶有些酸澀,簡鈺的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肩膀處的熱毛巾散發出裊裊煙霧,他模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太熱了,有點疼。」
「再忍忍。」
簡鈺乖乖不說話了,他難得也有這麼聽話的時候,這個男人從小到大不在乎她的一切虛名和外表,他直接走進她的內心,看似親密,卻從不逾越防線。
所以她說,他活的一直都很明白。
沈千尋覺得,她這一生最大的財富,就是簡鈺。
最大的心傷,是葉闕。
最大的遺憾,是陸子吟。
最大的愧疚,是沈傲天。
最深沉的愛情,是季如楓。
最感激的那個人,是。
這些男人和她認識有些二十幾年,有些不過才幾年,但是忘記他們卻需要花費她一生。也許終其一生,他們都會盤踞在她的內心深處不會遠去……
「簡鈺【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做朋友一生,做情人一時章節】。」她輕輕地喚他。
「嗯。」
「上官身邊有了辛迪,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司徒了,還有陸子吟,你們對我好,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的。」
簡鈺聽了她的話,要起來看她的表情,卻被她伸手按住,他能夠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她的身體一直都虛寒,好像常年都暖不熱一樣。
簡鈺有些恍惚,趴在床上不再動了,但是語聲卻稍顯緊繃:「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來了?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我不喜歡。」
「我只是有感而發,你年齡不小了,該有自己的家庭,收收心,是時候定下來了。」
簡鈺失笑:「你現在的語氣跟我媽很像,我要一個媽就夠了,再來一個,我可吃不消。」
沈千尋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問他:「簡鈺,我的幸福是你的幸福嗎?」
簡鈺大概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似是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說道:「當然。」
沈千尋開口:「那你的幸福又何嘗不是我的幸福呢?」
簡鈺好半天沒吭聲,沈千尋等著毛巾涼卻,又重新換了一條敷上去。
沈千尋說道:「知道嗎?我很慶幸能夠認識你,我青梅竹馬的那個人是你,我活到現在很幸福,因為拋除一切,我至少曾經擁有一段感情,真摯而熱烈。」
「今天說話怎麼這麼煽情,我都快哭了。」簡鈺輕笑,藉以掩飾心裡的情緒波動。
沈千尋目光清幽,歎道:「簡鈺,你一直都很冷靜,懂得在我們之間感情要升溫的時候適當的加點冰,澆點水,你的心事,我都知道。」
「千尋,你這是怎麼了?」有很多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從來都沒有放到檯面上講過,他以為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將心裡話講出來,如今她講了,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簡鈺,你愛我嗎?」
簡鈺一時沒說話,趴在床上,沈千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似乎有些急,可是又似乎很平緩。
「不敢愛。」他開口說道。他怕升溫的感情會變質,更怕有一天愛情的重量會超出友情。
「為什麼?」想愛,不能愛,不敢愛。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萬念俱灰?支離破碎?可以狠心做到無情,卻不能做到絕情……
「千尋,做朋友可以是一生,做情人可能只是一時。比如說陸子吟,你們相愛的時候可以愛的很熱烈,但是分手之後,你真的能夠很好的劃分朋友和戀人的區別嗎?」頓了頓,他沉聲說道:「這樣很好。」
她輕聲歎道:「簡鈺,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千尋,我們如果能夠發生愛情早就發生了,可是沒有發生,那便永遠都是朋友。我喜歡你,我愛你,是朋友也好,是愛情也好,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況且我和你這麼多年生死相處,一路攙扶走過來,有時候我覺得談愛情反而褻瀆了我們之間的這份感情。人生這一輩子,總要有幾個很特別的朋友,讓我可以時刻都掛在心裡,對你,我割捨不下,習慣了付出,習慣了守護,習慣你快樂的時候,我快樂。你難過的時候,我難過。你看,這只是一種很自然的本能反應。千尋,你是長在我心裡面的那個人,如果可以拿刀子割掉,我一定不會遲疑,但是不能,就只能這麼忍著,受著,痛著,苦著,樂著。可我很慶幸有這麼一個人能夠放在我的心裡,我是家中獨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身世顯赫,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現如今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因為你,我才一步步鞭策著自己走到了今天。所以不是只有我對你付出,你對我的影響,一直都那麼鮮明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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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鈺,放下一個人很難,對不對?」
「其實也不難,只要找到了自己的情感定位,會發現其實很輕鬆。我只是找不到那個可以讓我眼前一亮的那個人而已,所以就只能給情感放放假。」
「眼前一亮?除非那個人發頂戴著鑽石,要不然怎麼亮?」
「小時候父母帶著我去沈家做客,你當時正在泳池裡練習踩水,身上的水珠在陽光下倒真的很像是鑽石。」
沈千尋忍不住輕笑,拿起舒緩疼痛的中藥貼片使勁拍在簡鈺的肩上,啪的一聲很響,簡鈺哀叫了一聲,直起身,懊惱的看著她:「很疼。」
沈千尋撇撇嘴,將衣服丟給他,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的運動是什麼嗎?」
「游泳。」簡鈺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知道你還提。」沈千尋走到窗邊坐下,看著他,想了想,忽然問他:「你覺得司徒怎麼樣?」
簡鈺穿好衣服問道:「你說誰?」
「司徒。」
「那個男人婆,你沒發燒吧!」簡鈺說著,自己肩膀聳動,笑了起來,那模樣看著很欠揍。
沈千尋看著他,唇瓣動了動,終是什麼都沒說。
感情的事情,她自己也是一路摸索著走過來的,想當老師,似乎還不夠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