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20) 文 / 雲檀
吃完午飯,繼續上午的話題,沈千尋端茶水進去的時候,季如楓拉住她,讓她給上官打個電話,將受災鄉鎮的情況核實記錄,到時候擬一份報告給他【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20章節】。
沈千尋點頭,回到臥室給上官打電話。
國防部有幾個對簡鈺而言很值得培養的特種兵,這段時間時常小狀況不斷,一頓午飯電話就沒停過,氣的他只差沒有暴跳如雷,這會還在樓下通電話。
夏靜言坐在茶室裡喝茶,透過間隙看到司徒玄霜從書房出來,向她招了招手。
司徒玄霜含笑走過去,看了眼四周,問道:「簡鈺呢?沲」
夏靜言說:「在樓下接電話。」
「還沒接完?」簡鈺吃飯的時候,好像就在接電話。
夏靜言笑道:「國防部事情比較多,你如果能夠幫幫他就好了。鄒」
「簡鈺定不下性子,正是磨煉他的時候,我就不去折騰了。」
「怎麼能是折騰?你們多年交情,做起事情來也會很有默契度。」
司徒玄霜開玩笑道:「我年紀大了,現在走幾步路都會喘氣,還是在家呆著吧!」
夏靜言失笑:「這麼年輕就賣老,比你年紀大的,聽到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司徒玄霜開始歎氣了:「是真的老了,不是說三十歲的女人就開始貶值了嗎?」
夏靜言哭笑不得:「誰說的?三十歲的女人正是一朵鮮花盛開的年紀,我也快三十了,不是嗎?」
司徒玄霜感慨道:「時間過得可真快。」想起越南初識,輾轉四年多,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夏靜言也想起過往事,歎聲道:「是啊,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不過都二十五六歲,那時候的確很年輕。」
司徒不想氣氛那麼沉重,就笑道:「你剛才還說我賣老,怎麼現在你也開始感慨了?」
夏靜言苦笑道:「司徒,女人都怕老,我也不例外。」
「你不顯老。」夏靜言依然很漂亮,很有氣質,相信就算她到了遲暮之年,依然會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性。
「女人的外表可以欺騙別人,但是真實年齡卻騙不過自己的心。女人經不起歲月彈唱,一彈也就開始變老了。」
「其實想想每個人都會老,有年輕就會有衰老,這是自然界的規律,我們除了接受之外,總不能逆天吧?」
夏靜言看著她:「司徒,你對什麼事情一向都看得這麼透徹嗎?」
司徒玄霜笑了笑:「那倒也未必,我如果真的凡事都看透徹了,只怕早就當修女了,省的在紅塵裡掙扎了。」
夏靜言問她:「這一生,你看不透的是什麼?」
司徒眼眸一閃,恢復清冷,「很難講,你呢?」
想了想,夏靜言說道:「覺得自己看透許多事情,可是這麼一問,好像什麼都沒有看透過。」
司徒歎道:「不是因為你看不透,而是不願看透。」
夏靜言微微皺眉,但卻說道:「這句話真的很一針見血。」
「我們就是太會自欺欺人了,所以最需要的是有人能夠適時的用最簡短的話語來刺醒我們。」這話倒也說的實在。
夏靜言問道:「你覺得愛情是什麼?」
司徒笑笑:「我沒談過戀愛。」
夏靜言調皮的眨眼道:「有人不是說過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司徒玄霜笑意擴大:「這話不像是你這種人能夠說得出來的?」
「為什麼?」她也笑。
司徒清了清嗓子,說道:「千金大小姐,含著金鑰匙出生,家教甚嚴,禮教學識都不允許你說出這種話來。」
夏靜言搖頭,好半晌不說話,終是抬頭道:「其實我上學的時候看到有女同學在耳朵裡紮了好幾個耳洞,我都會很羨慕,那時候也想偷偷扎幾個耳洞來著。」
「還有紋身?」她想起過往的年月,順口接道。
她笑:「對,還有紋身。可是我不敢,就像你說的,我的家庭不允許我這麼做。」
「所以你的叛逆夢就這麼破碎了?」
「那時候說實話真的想離開總理府,覺得那裡是一個牢籠,後來長大,我才開始覺得那裡是一個金絲籠,它給我最美好的一切,但是我卻注定要在裡面掙扎沉浮,外表光鮮,但是很多時候卻總是覺得自己身不由己。」話語裡隱含複雜。
司徒玄霜看了她片刻,「靜言,你快樂嗎?」
「你快樂嗎?司徒。」
「我?」她沒有想到夏靜言把問題重新丟給了她。
夏靜言頓了下,笑道:「你現在是中將,隨著閱歷的增長,再過幾年,有可能就會被授予上將職銜,你看似擁有高官權力,可是你快樂嗎?」
司徒玄霜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淡淡道:「我會為自己尋找快樂【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20章節】。」
「如果找不到呢?」
喝了口茶,司徒道:「那就要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讓你過的很累,所以你才會一直都快樂不起來,如果找到了,那就再另尋解決的方法。」
「司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對你來說,什麼才叫愛情?」說這話的時候,夏靜言將目光落在司徒玄霜的臉上。
司徒玄霜歪頭想了想,這才遲疑的說道:「在一個合適的地方遇到一個可以愛的人,這就是愛情。」
夏靜言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問她:「你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嗎?」
皺眉,說道:「天時地利不對,所以注定只能成為錯愛。」
「沒有開花就夭折了?」
「如果能開花早開花了。」話語冷淡,聽不出來絲毫的情緒。
夏靜言忽然問道:「司徒,你喜歡簡鈺,對不對?」
司徒玄霜倒沒有很意外,只是靜靜的看著夏靜言,低聲笑了笑。
「不意外嗎?」無疑,司徒玄霜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意外。」夏靜言的目光曾多次在她身上逗留,目光裡的探究,她並不難猜,畢竟她對敵的時候,窺探對方的心理,也不是白學的。
不隱瞞,是因為沒必要。如果是幾個月前,她會焦躁,會不安,會恐慌,但是現在有的只是淡然和平靜。
喜歡一個人又不可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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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靜言說:「我以為你至少會辯駁或否認。」
司徒玄霜聳肩:「沒必要,我不想變成舞台上的跳樑小丑。喜歡就喜歡,沒什麼可遮掩的。」
「你若成風,我便化雲,永遠在背後默默的守護也就夠了。你對簡鈺是這種感情嗎?」
司徒玄霜面帶微笑:「我沒那麼偉大,只是習慣喜歡而已。」
「那現在呢?」
「愛情不是我生命的全部。」眼神有點複雜也有點壓抑,
夏靜言輕歎一聲:「你從來都不曾跟簡鈺說過,你對他的心意嗎?」
「看出我喜歡簡鈺的又何止是你,陸子吟、老大、上官、辛迪,他們都知道,但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只因為妹有情,郎無意。更何況簡鈺不是傻子,他只怕早就知道我的心意,只是不願說出來破壞了這份和諧罷了。」
夏靜言搖頭說道:「真羨慕,你還能笑得出來。」
司徒笑道:「我只是覺得現如今的情形很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
司徒玄霜開口,語氣平靜,「簡鈺目前是你的男朋友,你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心裡就沒有絲毫的不舒服嗎?」
夏靜言笑笑,不接話。
司徒玄霜目光沉靜的看著她:「靜言,你不愛簡鈺,可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沉默片刻,夏靜言道:「我喜歡他。」
「可喜歡不代表愛。」話語有些冷漠和無情。
「愛可以培養,就像如楓和千尋。」
「有幾個人像閣下和老大那麼幸運?」
夏靜言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偏了偏頭,「司徒,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我和簡鈺其實都是身不由己。」
「愛情勉強不得。家族的權益和面子不足以犧牲你和簡鈺的幸福。」她把夏靜言當朋友,真的不希望他們如此。
夏靜言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簡鈺的幸福是什麼,你知道嗎?」
「你自己心裡清楚,又何必問我呢?」司徒微歎。
「你喜歡簡鈺,卻始終都不告訴他,是因為你知道他心裡一直愛的是千尋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夏靜言抬頭正想說什麼,但是視線無意落到門口時,忽然不說話了,司徒玄霜覺察到,轉頭望去,就見簡鈺站在那裡,臉色不太好,而他後面站的則是杜康,眉眼暗沉的看著她……
司徒玄霜身體一震,站起來,突然有點輕鬆,又有點釋然,徐徐吐了一口氣,她想她終於功德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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