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29) 文 / 雲檀
「早啊【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29章節】!」最先開口的是司徒玄霜。
杜康看著她沒說話,早嗎?凌晨四點了,她回來的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和簡鈺就有那麼多的話說嗎?
杜康有些煩躁,沉默不語。
「你慢慢吸煙,我先上樓了。」她的唇邊掛著清淺笑容,轉身上了樓。
杜康看著她的背影,皺眉的同時,心裡卻鬆了一口氣,至少她還是回來了沲。
站在那裡不動,看著她住的地方,有燈光亮起來,他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心裡越發煩躁起來,等他有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她的家門口。
而司徒玄霜打開門,看到氣喘吁吁的杜康,一時有些驚愕。
毫不遲疑的擁抱,當炙熱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時候,她微微凝滯了片刻,終於將手臂環住了他鄒。
那天的記憶有些混亂,當一切恢復沉寂,已經是上午了。
她在杜康的懷裡醒來,睡夢中的杜康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手臂霸道的圈在她的腰上,她輕輕拿開,盡量不吵醒他,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像是一場夢,她沒有想到她和杜康會以這樣的方式彼此有了交集點,很突兀,但似乎又是很自然的事情。
杜康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司徒玄霜的身影,心裡一慌,掀被下床的時候,不期然看到床單上的那抹鮮紅,心忽然就疼了起來,雙眸微微瞇起,凌晨的那場貪歡浮現在腦海,那一刻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感覺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事先誤會了,比如說司徒玄霜和簡鈺的事情。
司徒玄霜洗完澡,正褪去浴袍在換衣服。
杜康站在更衣室門口,看著她光裸的後背,臉色難看的很,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看得出來在盡力克制著自己。
儘管如此,此刻的杜康渾身充滿了戾氣,額前的髮絲遮去漆黑的眸中,那抹狠厲又深幽的光。
明亮的鏡中顯現出門口的杜康,司徒玄霜眼睛閃爍了一下,抬起頭,平靜的說道:「嚇到你了嗎?」
杜康覺得心臟似是被人緊緊的纏繞住,越接近司徒玄霜,就越疼。
他走向她,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際,輕輕地說道:「沒有。」
「是不是很難看?」她任由他抱著,光裸著上身靠在他懷裡,在鏡中有說不出來的嫵媚動人。
「不難看。」杜康的心裡在天人交戰,面上卻不動聲色。
「我知道很難看。」她輕輕的歎。
凌晨的時候,兩人衣衫盡褪,當他撫摸到她背部的時候,動作僵持,而她似是被人闖入了禁地一般,身體僵硬起來,眼中有脆弱的波光閃動,如潮記憶翻滾而來的時候,他炙熱的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後背,一路細細親吻,如同對待上好的玉瓷器一般,溫柔中帶著小心翼翼。
於是淚就那麼流了出來,她的後背,是她多年來隱晦的過往,從來沒有人那麼真切的觸摸到她的內心,而杜康用他的吻一點點的消除了她的難堪和羞愧。
床第上是一回事,如今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掙脫杜康,她拿起衣服,杜康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司徒玄霜掙扎了一下,杜康抱得更緊了,將頭埋進司徒玄霜的肩窩裡。
「玄霜,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愛。」他溫柔開口。
「包括這些傷疤?」在她的後背上橫布著年代久遠的疤痕,當無情的棍棒落下來的時候,只有用背部去迎接生活無情的洗禮,於是疤痕落疤痕,新傷覆蓋舊傷,連她都沒有勇氣去看這些傷疤,更何況是別人。
這一次,杜康不再說話,他的吻一點一滴的滲進司徒玄霜後背血液中。
她眼眶酸澀,轉身摟著他,於是吻落在她的唇上,她覺得自己全身沒有力氣,只能攀附著杜康……
其實連司徒玄霜自己都說不清楚,她和杜康究竟算什麼關係,她家中開始頻繁出現他來過住過的痕跡,他從未勉強她做什麼,只要行蹤明確,他甚至可以縱容她所有的壞習慣。
他不過問她不希望讓人知道的所有,儘管她知道他已經在暗中動手去查,卻始終沒有當面問過她,只因為有些事情,她不想讓人知道,他便會通過別的方法去知道。
偶爾吃飯,或她家,或他家。
每次去他家裡的時候,伺候他多年的張媽就會帶著一幫傭人不滿意的看著司徒玄霜。
倒不是不喜歡她,而是……
「想吃什麼?」下班回來,將公事包交給張媽,逕直走向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製作程序的司徒玄霜【天才寶寶:總統爹地傷不起29章節】。
聽到腳步聲,司徒玄霜下意識抬頭,還沒看清來人,便被他偷了一個吻,只得無奈的看著他。
張媽和傭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別過頭,清著嗓子。
司徒玄霜覺得這不怪她,難道就沒人看出來她其實很被動嗎?
看出她在發呆,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會很重,寵溺的笑:「我在等你回答,玄霜。」
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一眼張媽,她決定保持緘默。張媽好像很排斥她折騰她家少爺。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他坐在她身邊,將她抱在他懷裡。
司徒玄霜覺得臉有些紅了,張媽等人開始懂得迴避了,嘴裡只怕又在念叨著,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合上電腦,她說:「吃什麼無所謂。」其實她的胃口倒是被杜康的廚藝給養叼了。
略一沉吟,杜康笑道:「你昨天不是說想吃清蒸魚嗎?我給你做。」
「不用了。」她有些扭捏了。
失笑,「怎麼了?」
她看了眼四周,湊到他耳邊說道:「張媽好像不喜歡你下廚房。」
「不用理會她。」他咬了咬她的耳朵,惹得她輕笑閃避。
「我不想惹她不高興。」
他眉眼瞬間亮了:「張媽高不高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重要。」
「說來聽聽。」
想了想,司徒玄霜說道:「她照顧你多年不是嗎?」張媽對於杜康來說,是家傭,可也是親人。
那一刻,唯有她眼中的那一泓鮮亮山溪在杜康心中緩緩流動……
緊緊的抱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一般。
她失笑:「怎麼了這是?」
杜康抱著她好一會兒,期間有傭人出來看到,連忙低下頭,臉色緋紅,司徒玄霜還沒有害羞,那姑娘就先害羞了。
她搖頭無奈輕笑,杜康看著她,眼中閃現出耀目光彩:「你因為我的關係,開始在乎我的家人了嗎?」
「呃?」沒時間深入探索過。
「慢慢想。」他將她抱在沙發上坐好,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站起身去了廚房。
司徒玄霜吶吶的摸著額頭,想什麼?打開電腦,還是先把程序設計完再說吧!
杜康做清蒸魚的時候,張媽有些不高興,站在一旁,想幫忙,卻被杜康制止。
「女人不能慣。」
杜康笑了笑,沒吭聲,張媽囉嗦本事一流,忍忍也就過去了。他保持沉默,她自己就會覺得沒意思,不嘮叨了。
「少爺,我說的話,您要聽進去才行。」張媽皺眉道。
「嗯。」應得有些敷衍。
「這種歪風邪氣不能一味的助長下去。」
眼看張媽又要打開話嘮子了,連歪風邪氣都出來了,再說下去,指不定要說什麼呢?
「張媽,這樣好了,下次清蒸魚,你來做好了。」先安撫張媽再說,要不然別想耳根子清淨了。
「這還差不多。司徒小姐想吃什麼,直接告訴我,我來做。」滿意的離開廚房,嘴裡還在嘮叨:「哪有男人下廚房的道理?」
杜康失笑。
吃完飯,張媽在洗碗,司徒走過去說:「張媽,我來。」只差沒說她喜歡洗碗了。
張媽哪能讓司徒玄霜洗碗,幾番推辭還是被司徒玄霜搶到刷碗布,刷起碗來了。
張媽滿意的從廚房走出來,見杜康果真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更滿意了,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司徒正刷著碗,杜康走了進來,攬住她的腰,下巴蹭著她的脖子。
她有些癢,討饒道:「杜康,別鬧了。你出去,張媽看到又要數落了。」
杜康拿過她手中的擦碗布,將她的手包在手裡,輕聲道:「我在想,這麼多年不見,我父母應該很想念張媽才對。」
察覺出杜康的意圖,司徒哭笑不得:「你如果在古代,一定是昏君。」
「如果禍國妖姬是你的話,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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