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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你是我心裡的一首歌(11) 文 / 雲檀

    在季餘音的世界裡,有欺壓的地方就會有反欺壓存在。舒骺豞曶

    葉赫如果打算對她用強的話,那她寧肯最後是她強了他。

    在她的認知裡,兩~性關係間,主動代表了極強的控制欲和操縱能力,被動氣勢低弱,完全受制於人。相較於被動,她更喜歡主動。

    她承認那天夜裡,她完全喝多了,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她只知道葉赫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反叛欲。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征服女人的權力,女人同樣對男人存有征服的***遽。

    那夜,原本是葉赫壓著她,但是她偏生不甘心,坐在他身上,把皮帶從葉赫褲子裡抽了出來。

    葉赫躺在床上,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一般,竟然無奈的笑了。

    季餘音後來想,她是極其惡劣的一個人,她腦袋發昏,那一刻看到葉赫的笑容,竟然心一緊,恍惚中依稀把他看成了邵飛揚恨。

    可她很快就意識到他不是她的飛揚。

    六年相伴,時間飛逝,但是過往的記憶猶在腦海中浮現。

    十六歲離國,如今她十七歲,三百多個日日夜夜,身邊再也沒有他的身影相隨。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她甚至有時候會惡毒詛咒他和海棠愛情之路坎坎坷坷。

    離國一年,從英國牛津到a國首都,距離就算再怎麼遙遠,也終究有抵達的那一刻,但是她卻找不到回a國見他的理由。只因為她在他生命之外。

    多麼悲哀的發現,六年親密相處,他就像是她的影子,忽然間卻震驚的發現她在陽光下沒有了影子,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她曾經想過,依她的身份,她完全可以得到邵飛揚,哪怕他掙扎,哪怕他抗拒,哪怕他刻骨銘心愛著別人。但如此心機用盡,她得到的只是一份仇怨和疏離,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就算她動用任何手段都是白忙一場。

    她覺得她看得很淡然,所以她離開a國的時候才能走的很灑脫,至少她給人的感覺很無謂。但六年感情,說忘記,又哪能說忘就忘?

    遇到葉赫之前,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邵飛揚了。她以為她已經放下了,但是當她看到葉赫,看到他跟邵飛揚擁有相似的笑容時,忽然有一種深深的痛和遺憾湧上了心頭,於是有一種酸楚的液體險些衝出眼眶。

    可就在閃神功夫間,葉赫眼神微瞇,變得越發暗沉起來,他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在想誰?」

    她眼神迷離的看著葉赫,將所有的情緒瞬間歸零:「想的是你啊!哥哥。」

    葉赫眼中的暮靄散去,眼神似是亮了亮,雙手仍然放置在她的腰上,力道卻輕柔了許多:「哦?想我什麼?」

    那嗓音當真是魅惑不已,相信這一刻任何女人聽了都會失去神智。

    但季餘音卻偏要招惹葉赫,她撫摸著葉赫的身體,嬌媚笑道:「我在想,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位哥哥身材真的很不錯。」

    不但如此,她還一把扯開了葉赫的襯衫,俯下身子吐氣如蘭道:「我在想,如此美景,正好適合翻雲覆雨,不知道哥哥準備好了嗎?」

    季餘音小瞧了這兩句話所隱藏的危險,當她後來每每想起這一幕的時候,都會懊惱懺悔不已。

    兩人眼神互相對視,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較量,然後這種較量在曖昧的姿勢中開始燃起淡淡的***。

    季餘音口頭佔了上風,但是床第間卻處於下風。

    當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進入她的時候,她十指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她因為疼痛眼神中出現了後悔和排斥。

    「出去。」她推他,她疼的要死,電視上的女主角不是都很享受嗎?為什麼她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來不及了。」季餘音抗拒排斥的眼神讓葉赫眸子更加暗沉,手臂稍稍用力,她的身體就緊緊的貼合在了他的胸膛上,那麼親密的接觸,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呼吸的節奏。

    但季餘音很快就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來:「你怎麼不戴安全套?」

    「這時候還有心情在意這個問題嗎?」話語冷淡,與她鼻尖相貼,看著她慘白的臉,看著她被牙齒咬得發白的唇,心思柔軟,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然而身下卻開始緩慢的動作著。

    「我說,你就不能停一會兒嗎?」季餘音疼的要死,身體都僵了,「你好歹顧慮一下我的感受,我相信我會不勝感激的。」

    葉赫似是被她喋喋不休的話語打敗了,重重歎了一口氣,身下這個小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會折磨人,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她看不出來嗎?話雖如此,還是停了下來。

    他看著她眉頭緊皺,似乎真的很疼,失聲笑道:「是誰說自己經驗老道的?」手卻溫柔的伸向她的額頭,上面有汗水沁出。

    「你只會說風涼話嗎?怎麼會這麼疼?」說著,季餘音的聲音裡竟然有了一絲哭意:「我在上,會不會好一點?」

    葉赫哭笑不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葉赫只能說她還真是不好伺候,安撫工程浩大,季餘音特別會折騰人,直到她在他懷中放鬆,他才敢繼續……

    「疼……」季餘音又開始不消停了。

    葉赫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薄唇滑過她的耳垂,溫柔萬分的輕舔她的脖子,在季餘音分神的時候,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脖子。

    力道並不重,但是因為突然,所以很痛。

    季餘音倒抽一口涼氣:「你在幹什麼?」這哥哥不會是吸血鬼吧?

    葉赫笑了笑,牙齒咬著她的脖子不放,下身的動作卻迅速而又猛烈,完全不給季餘音喘息的時間。

    「我詛咒你以後斷子絕孫。」她喘息著,惡狠狠的說。

    「順便也詛咒一下你自己。」葉赫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見了,十指報復性的狠狠掐著他的手臂,疼痛讓葉赫深深的意識到此刻他正在佔有著她。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人感到興奮的呢?

    對於季餘音來說,脖子上的疼痛倒是衝散了之前的不適,她在這種衝擊下漸漸開始神智迷失。

    當歡愉在身體裡綻放,那種觸電般的陌生快感,讓她陷入高~潮的同時,也讓她昏睡了過去。

    浮浮沉沉間,似乎有人抱著她去了浴室,但昏沉的意識已讓她睜不開雙眸。

    那夜,季餘音不知道的是,葉赫把她輕柔的放在床上,眼神一掃之前的冷淡和疏離,溫柔的看著她。

    她的皮膚很白,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曲線玲瓏,散發出致命的妖嬈。

    他平復急促的呼吸,拉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瞬間便遮住了眼前大好春色。

    那夜,季餘音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境。

    夢裡面有邵飛揚,有她。

    那一天,瓢潑大雨來的毫無徵兆。

    她在學校閱讀室翻找書籍備錄,他看到外面在下雨,就跟她說要出去一趟。

    他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把雨傘。

    她愣了愣,然後轉頭看著窗外,窗戶上雨水肆意流淌,可見雨下得有多大。

    「剛出去買雨傘了嗎?」她隨口問道。

    「……嗯。」

    「一把雨傘?」她把書本裝進背包裡,嘴角笑意盈盈。可以共撐一把雨傘,她原本很討厭陰雨天,這麼看來這雨下得可真好。

    「……嗯。」他走過來,無言幫她把書本裝好,然後自發拿著背包,對她說:「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好不容易下這麼大的雨,她當然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才行。

    那天,邵飛揚卻把傘打開交給了她。

    這與她預期想的完全不一樣:「傘給我,你怎麼辦?」

    回應她的是邵飛揚冰冷的背影,他直接走進雨霧中,她看著他被雨淋濕的背影,心裡酸酸的,排山倒海的淚水在心裡醞釀,但她卻越發悲哀的笑。

    她很想對邵飛揚說:「飛揚,可以共撐一把傘嗎?」如果他願意跟她共撐一把傘,她希望雨再大一點,路再長一點,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跟他靠的更近。

    可是她在自作多情啊!

    她十六歲,他二十四歲,他成了別人的男朋友。

    她十七歲,他二十五歲,她成了別人的女人。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放棄一個人的獨角戲,至少先從身體開始,一旦身體習慣了別人,心也就不會那麼難以割捨。

    飛揚,如果我說,我有一天會忘記你,你相信嗎?反正我相信了。

    一夜情,夜晚纏綿歡愛,翌日豪宅獨留她一人,而葉赫不知歸處。

    她不以為意,洗漱離開,卻又怎知夜半時分,她睡夢倉惶落淚,淚水洶湧間輕聲呢喃一個人的名字。

    有一個男人給她拭淚,卻在聽到「飛揚」二字時,如遭雷擊。

    她又怎知,清晨獨行路,背後卻有一雙眼睛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壓抑而痛苦的看著她的背影。

    邵飛揚是她心裡的一首歌,她又怎知,一直以來她也是某人心裡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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