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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你是我心裡的一首歌(44)【餘音結局7000】 文 / 雲檀

    一年後。舒榒駑襻

    美國,西雅圖。

    櫻花鋪天蓋地綴滿枝頭,氣息明快,看得人心潮湧動。一陣風吹來,無數花瓣隨風起舞,街道兩旁草坪上鋪滿了雪白和粉紅,濃淡適宜,絢麗燦爛。

    四月的西雅圖,就算是陰雨霏霏,它也是沉靜的。

    是個很適合人居住的城市,沒有一線城市的熱鬧和花哨,在這裡居住的人需要把自己沉澱之後再沉澱,才能體會到其中雄厚的文化底蘊姝。

    這裡時常下雨,街面濕漉漉的,季餘音左手抱著幾本書,右手撐著一把傘漫步街頭,長裙在微風中搖曳,看起來飄塵若仙。

    街道兩旁櫻花瓣在細雨中飄搖,濕漉漉的地面上灑落著很多櫻花瓣,零落成泥,行人走在這樣的雨季裡,看起來很浪漫,心裡卻總會浮起一絲感動。

    有人撐著各種各樣的雨傘和她擦肩而過,更有年輕人不撐雨傘,反正衣服已經濕透了,乾脆慢條斯理的在雨中散步。季餘音偶爾會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人放鬆舒緩的背影,然後淡淡一笑,繼續緩步慢行劇。

    她走到路邊站牌旁,那裡會有公交車經過,空氣裡瀰漫著雨霧,白色的霧氣向她緩緩席捲而來。

    車來了,她上車就座,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雨水擊打著車窗玻璃,她透過雨水看著外面的世界,天氣有些霧濛濛的,不過沒關係,一旦到了晚上任憑天氣再糟糕,西雅圖也會萬家燈火通明,那是溫柔的家庭所在。

    公交車路經所到站牌處,她下車,眼眸下意識向前看了看,果然……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同時,已經有人體貼的接過她懷中抱著的書籍,將她納入懷中,撐著傘向住宅區走去。

    「什麼時候跑出去的?」葉赫話語隱含責備。

    她笑:「你睡著的時候。」

    「我給你打電話,關機。」表情很無奈。

    「手機沒電了。」是真的沒電了。

    「借別人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開車去接你。」他午睡醒來不見她,打電話關機,料想她可能去了圖書館,但又擔心他去找她的時候,她回來不見他,乾脆到站牌處等她回來,事實證明,他的選擇還是對的。

    「你在睡覺,我不想吵醒你。」

    心裡劃過一絲暖流,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她雙手抵在他胸前,輕笑:「大街上。」

    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聲息繾綣:「那……回家繼續。」

    季餘音依偎在他懷裡,忽視他言語間的曖昧,卻對回家兩個字感慨頗深。

    這是她和葉赫在西雅圖第二個家。

    既然稱之為第二,那代表之前還有一個第一。

    第一個家,她感到很慚愧,每次面對葉赫的時候,都會覺得抬不起頭。

    邵飛揚離開後,葉赫帶她來到了西雅圖,來到了他花費數年心血監工親自參與設計的別墅,裡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他親自擺設的,可是全都毀在了她的手裡。

    在毀掉別墅之前,她封閉了自己,葉赫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他帶著她來到一艘船前,他說:「餘音,我們的船。」

    於是伴隨著這聲我們,他幾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帶著她。

    夏天,他帶著她開吉普車自駕旅行,帶著帳篷睡袋,在林中安營紮寨。旅行途中,他會像個孩子一樣下河抓魚,然後看著呆呆坐在一旁的她,溫聲詢問她:「要不要加入?」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捉螃蟹,抓魚原來也可以讓人短暫忘卻那些痛苦。

    冬天,他開始收拾她和他的衣服,他握著她的手,「餘音,滑雪怎麼樣?」

    除此之外,他帶著她一起登山,一起在公園裡悠閒散步,一把長椅,一縷陽光,足以開啟他們心中的安寧靜好。

    晚上用完餐,他會牽著她的手一起外出散步,花園裡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看現世安穩,看暮靄深沉隱入睡夢。

    季餘音真正放下過往是在那次燒房子之後,一夕間好像浴火重生,忽然什麼都放下了。

    那天,葉赫有些不舒服,服藥後早早的睡下了,她怕他晚上會餓,就下廚做飯,她以前也算是做飯高手了,燉的是湯,等待的時候,她因為發困睡著了,因為疏忽,那天不小心把房子給燒著了。

    那天葉赫從睡夢中驚醒,抱著季餘音衝出了別墅。

    那天,季餘音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錯。房子沒有了……」

    葉赫摟著她,還開玩笑寬慰她:「這都是小事,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葉赫望著冒出濃濃煙霧的房子,一邊哄季餘音,一邊讓消防員拿著相機給他們留影紀念,背景自然是火舌奔湧的別墅。

    那天,葉赫說:「餘音,我們把過去都埋葬了,重新尋覓家園,你喜歡哪裡,我們以後就住在哪裡。」

    於是,季餘音和葉赫第二個家,是季餘音一手操辦的。

    葉赫每天笑看著她在家裡忙來忙去,他並不在意家會被季餘音佈置成什麼樣子,對他來說季餘音為這個家忙碌的時候,他的心是歡喜,是溫暖,是感動的。

    很僻靜的高級別墅區,裡面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安全方面很好。

    他和她移居西雅圖,兩個人,葉赫無官一身輕,還記得當初他請辭外交官之後,政界一片嘩然,表示不能理解,媒體報道後,國民紛紛感到惋惜,畢竟放著那麼好的前途不要,竟然急流勇退,實在是匪夷所思。

    葉赫並不覺得可惜,季餘音也不覺得,他說:「在這世上有人愛事業,有人愛家庭,價值觀不同而已,人活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年,有限的時間內做些自己喜歡,一輩子不後悔的事情,我覺得我沒什麼好可惜的。」

    季餘音後來問葉赫:「你的夢想是什麼?」

    葉赫想了想:「帶著你環遊世界,到處走一走,看一看,有一天累了,不想走了,我們就停下來,悠閒度日。」

    季餘音又說:「你會不會後悔?」

    他笑:「你如果再一把火燒了我們第二個家,我可能會後悔。」

    季餘音選的房子有一個很大的閣樓,她把那裡佈置成了一個書吧,牆上掛著潑墨畫。

    葉赫木工很好,他親自做了一個上面,季餘音把他和她喜歡的書籍和一些經典dvd有條理的擺在上面。

    閣樓裡面還有休閒區域,傢俱都比較矮,葉赫帶著季餘音專門去了一趟傢俱市場,挑選了一組布藝沙發,放在裡面很溫暖。

    隔了幾天,她對葉赫說:「我們買一組茶具吧!沒事的時候可以喝喝茶。」

    葉赫笑:「陶冶情操?」

    她順著他的話說:「修身養性。」

    她比較任性,買完茶具之後又嫌麻煩,興致勃勃的泡了兩次茶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那副茶具,後來泡茶的工作乾脆由葉赫全包了。

    春天的時候,馬雪晴和吳海棠來了,吳海棠的孩子已經快要一歲了,這次出國並沒有帶孩子過來。

    她們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多星期,幾個朋友或看書,或聊天,吃著葉赫做的美食,偶爾幾個人在陽台花園上燒烤五花肉,天南地北的聊天,也是趣事一樁。

    馬雪晴很喜歡陽台上籐編的鞦韆,可容兩個人或躺或坐在裡面看書。

    那天,馬雪晴撇著嘴道:「我們葉先生有心了。」話語透著酸氣,但卻很溫情。

    季餘音笑笑,沒說話。鞦韆是葉赫給她準備的,他常常會擁著她躺在裡面,跟她合看一本書,有時候不看書,什麼都不想,就只是躺著,白天看藍天,晚上看滿天星辰。

    通常這種情況下,她都會在他的懷抱中很快入睡,他順手撈起一旁的毛毯蓋在兩人身上,親吻她的額頭,聽著她淺淡的呼吸聲,他含笑閉目,她的呼吸就像長在了他的身體裡面一般。

    他從未對她說過,她的呼吸有時候在他的心裡也能編織成一首異常動人心扉的歌曲,那些跳動的音符勾起了他所有的情感。

    這樣很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彼此依偎一輩子,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

    出租車在別墅區大門前停下,因為這裡有規定,不允許出租車進入住宅區。

    莫顏從車裡下來,門口登記保安詢問莫顏找誰?

    「william先生。」

    保安態度變了,看著莫顏,態度一下子變得恭敬起來,「william先生這個時間段應該還在家裡。」說著,熱絡的把別墅區結構分置圖拿給莫顏,指著其中一棟別墅道:「william先生住在這裡,很好找,花園裡種了很多白薔薇。」

    莫顏道謝,保安沒說錯,的確很好找,

    那是一個下午,葉赫和季餘音的家沒有養名貴的花,栽種了很多白薔薇還有幾叢迎春,有些爬到了白色的柵欄處,增添了春情,又讓人覺得很溫暖。

    很有家的感覺,莫顏想。

    之所以來這裡,是想看看他們。想來就來了,你看,就是這麼簡單。

    敲門,並沒有等很久,有人打開門,是葉赫。

    他穿著家居服,很閒適,也很放鬆,看到莫顏並沒有很吃驚,笑了笑:「請進。」

    莫顏進屋,很溫暖,大到裝潢擺設,小到物件,都是季餘音的風格。

    她不會認錯了,她和季餘音交鋒那麼多年,還是瞭解她風格的。

    回頭看葉赫,他剛才似乎在煮咖啡,見她目光看過來,詢問道:「咖啡還是茶?」

    「咖啡,謝謝。」她看了看樓梯口,問葉赫:「她呢?」

    「午睡。」葉赫端著咖啡走過來,莫顏接過,過了一會兒抿了一口咖啡,入心入肺,感受著屋子裡騰騰的熱氣,心裡有了一絲安定和艷羨。

    「我來看看你和她。」

    「嗯。」葉赫沉默片刻,問她:「要見餘音嗎?」

    「不用了,我只是來看看。」

    那天,莫顏喝完一杯咖啡,然後起身告辭,離開別墅區的時候,她仰臉望著天空,生生逼回了眼睛裡的淚水。

    她對自己說:莫顏,不必難過,他的柔情從來都不屬於你,所以你並沒有損失什麼。看到他們這般歲月靜好,其實心裡的喜多於湧上來的悲。

    葉赫站在院子裡,前方莫顏已經不見了身影,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他轉身回頭,視線和季餘音相撞。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閒適的趴在陽台上:「哥哥,怎麼不留舊情人一起吃頓晚飯?」

    這話調侃居多,葉赫氣定神閒的轉身進屋。

    季餘音很悠閒的轉身,背靠著陽台,靜待一分鐘左右,葉赫氣喘噓噓的奔了進來。

    「不是解釋過了嗎?」他靠近她脖子,輕輕的吻她。

    「你跟她接過吻。」在他薄唇準備落在她唇上的時候,她伸手擋住了他親吻的趨勢。

    看來又要算賬了。

    葉赫從來都沒有那麼後悔過,「跟你解釋過了,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只是接吻。」

    「只是接吻?」她不悅的挑眉。

    「沒吻多長時間。」他討好的把手滑進她的衣衫內。

    她氣息有些不穩,但卻抓住他的手,一點點的從她衣服內拿出來:「想吻我?」

    他連忙點頭,姑奶奶醋勁上來真的不好應對。

    她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出其不意的吻住他,靈活的舌尖在他唇齒間遊走,把他撩撥的慾火焚燒,他手再次不規矩滑動的時候,她離開他的唇,看著***迷離的他,笑的迷人:「我的吻好,還是她的吻好?」

    「你的,你的。」為了保證話語可信度,他甚至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季餘音慢條斯理的走到臥室,然後脫掉睡袍,露出裡面的內衣,看得葉赫眼睛都紅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我的大,還是莫顏的大?」

    葉赫想死的心都有了,嚥了嚥口水:「乖,我只摸過你的,沒有摸過那個人的。」為了保險起見,他乾脆把引起妒火的莫顏二字直接轉變成了那個人,儘管如此,效果好像不是很好,因為她笑的很滲人。

    乾脆走過去,溫柔的摟著她,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餘音,我只對你有感覺。」這話把曖昧的提示音都送了出去,季餘音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又怎麼會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這一年來,她的身體不太好,所以兩人儘管同床,也僅僅是擁抱和親吻,並沒有太過肌膚相親,最近他的自制力似乎越來越薄弱了。

    每天早晨醒來,她都會發現她像籐子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而他目光深幽的看著她,那裡面是隱忍的慾火。

    她笑了笑,把他推倒在床上,撿起浴袍掩住大好春色,直接進了浴室,留下葉赫好一番噓聲歎氣。

    季餘音洗個澡磨蹭了快一個小時,葉赫擔心的敲了敲門:「餘音,還沒洗好嗎?」

    裡面沒聲音。

    「……你再不出聲,我進去了啊!」他笑。

    還是沒聲音,葉赫不淡定了,連忙轉動門把,衝了進去,然後……大腦迅速充血,他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季餘音穿著一襲火紅色的性感睡衣,蕾絲花邊,完全勾勒出女子的曲線,因為是鏤空設計,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葉赫的雙眸裡燃起了兩簇火苗,然後越燒越旺。

    季餘音在他面前轉動了一下身體:「好不好看?」

    葉赫覺得自己心跳要罷工了:「好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要不要抱我出去?」她眨著眼睛提議道。

    話剛落,葉赫就抱著她快步去了臥室,結結實實地把她壓在了床上,薄唇堵住她的嘴,就是為了防止她變卦。

    其實她又何須變卦,要不然也不會穿著睡衣***他了。

    他和她肢體交纏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愛撫她的身體,性感睡衣脫了,她裡面沒有穿胸衣,但卻穿著內褲。

    她熱切的看著他,葉赫脫掉她內褲的時候,臉上的急迫忽然凝滯了,然後皺眉看著她。

    「怎麼了?」

    她預感到了什麼,只是不是還有三天才到嗎?

    事實證明,她的大姨媽提前了。

    葉赫離開她身體,躺在她身邊,無語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唉聲歎氣道:「家裡還有衛生巾嗎?」

    「沒有。」她也無力極了,近乎絕望的望著天花板。

    「我給你買。」

    於是,苦命的葉赫穿衣服起床,開車去超市給她買衛生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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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餘音愧對葉赫,一直盼望著姨媽趕緊走,終於還是等到了。

    那天,葉赫剛從浴室出來,她就火急火燎的拉著葉赫,把他壓在床上,「我姨媽走了。」

    她飛快的解開他的睡袍帶子。

    葉赫忍著笑:「你確定不會再有狀況發生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速戰速決。」她脫自己的衣服,葉赫咬牙切齒說了一聲小妖精,把她壓在身下,親吻她的身體,熱吻一路向下,撫摸,舔舐,她被體內的歡愉刺激,緊緊的抓著床單,身體顫慄。

    當呻吟從她口中呢喃而出的時候,他的呼吸開始加重,身體每一處肌肉都在繃緊,隱忍待發。

    他的手指來到她的大腿內側,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被折磨的眼中帶淚,輕輕地喚他:「哥哥。」

    他笑,湊到她耳邊,溫聲道:「餘音。」

    「嗯?」

    「我愛你。」

    「哦。」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也該回應我一下。」他手指越發不安分起來,一股電流蔓延至全身,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她忍著體內的熱浪,帶著僅存的理智,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回應了。」

    「……算了。」他移開手指,她頓覺空虛無比,見他真的作勢離開,連忙聲息如蚊道:「哥哥,我離不開你。」

    「嗯,然後呢?」某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她咬著下唇,都快哭了:「愛你,愛你,愛你……」話音驀然終止,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背,只因他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還是很疼的,雖然這已經不是他和她之間的第一次,但事隔三年之久,仍然痛得讓人難受。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動作很輕,盡可能讓她舒服起來,當激情攀到最高點的時候,他貼在她耳邊問她:「為什麼喜歡叫我哥哥?」

    「情哥哥。」

    那一刻,葉少的心裡浮起層層疊疊的激烈狂潮,幾欲把他覆滅。

    夜深人靜,月光從窗外流瀉進來,在室內幻變成斑駁的光影。

    床頭燈朦朧溫暖的亮著,他靜靜的看著她,她亦是。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在你這裡嗎?」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手覆上他的手:「在,一直都在。」如果不把他放在心裡,又怎麼會有傷心?又怎麼會覺得前路無望?又怎麼會在自殺前,給他撥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之所以撥打,其實也是一種眷戀和捨不得。

    他和她盡在咫尺,鼻息纏繞:「現在想到邵飛揚,還會難過嗎?」

    「你介意我心裡裝著邵飛揚嗎?」她把問題丟給他。

    他笑,眼睛宛如上好的墨玉:「為什麼要介意?他是你的過去式,而我卻是你的現在和將來,我會讓你明白我愛你不及他淺。」

    她忽然輕聲喚他:「哥哥。」

    「嗯?」他因為她的稱呼輕笑,吻了吻她的指尖。

    季餘音含笑道:「二十歲結婚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葉赫身體僵了一下。

    她接著說道:「我如果跟你求婚,你會不會拒絕我?」

    「……」葉赫震驚的看著她,身體抬高了一些,復又重重落下,臉上的神情儼然是驚喜過度,一時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她佯裝生氣道:「還是算了,你當我……」沒說。

    季餘音的話被葉赫用深吻堵住:「明天我們回a國見你父母,然後我們一起回紐約見我父母……我現在就訂機票,我們晚上就走……餘音,我只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看著窩在她肩窩處因為興奮呢喃自語的男人,她揚唇輕笑,梳理著他的髮絲,有些昏昏欲睡。

    在這世上只有一個葉赫,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他。

    如果沒有遇到,她不敢想像,她的人生會變得何其糟糕,所幸還有一個他。

    餘音,她父親季如楓給她起的名字。

    餘音裊裊,不絕如縷。暗喻她今後一生惟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這一生,她什麼都不求,只求一個可以跟她靜看細水長流的男人,只求一個可以陪她一起散步,一起走路的男人。而有關於人生的道路,她只想跟一個叫葉赫的男人,一起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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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各位讀者親,餘音番外到此結束。但願結局大家還滿意,關於隨意的番外,我正在猶豫是開在這本書之後,還是開在早安之後,因為季隨意的番外是圍繞vivian展開的,如果不在本書後面開,那天才到此番外結束,隨意會挪到早安後面書寫番外。祝大家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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