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囂張 文 / 一粟紅塵
凌小小是何許人?羅老夫人眼底的惡毒,她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哪裡會給羅老夫人發言權:雖然她不怕羅老太,可是她還真的不想給這老太太咋呼的機會,這三年因為一心一意的喜歡著羅海天,她不想他為難,所以對羅老太太多有忍讓,現在羅海天她都不想看一眼了,哪裡還會理會她。
「母親,小小在幫你管教丫頭,母親怎麼就看不出來?雖說母親為人仁慈,對下人寬厚,可是也不能讓下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說著話又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迎上羅老夫人的怒目:「有道是尊卑有份,母親,你看看這喜鵲仗著母親的寵愛,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們婆媳說話,哪裡輪到她一個丫頭來插言。」
「再說了,小小不管怎麼說,也是羅家正經兒的主子,哪裡輪到她來教我怎麼做?」凌小小看了羅老夫人一眼,笑得更是輕鬆:「我和母親向來親如母女,說什麼話,小小自然有數,今兒個小小也奇怪母親因何事發作小小?」
「犯了錯的人,自然是知道了錯在哪裡,才能改正。母親罰小小,自然要讓小小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要是冤枉了小小,小小自己不覺得有啥,只怕日後被外人知道會累了母親的清明,要是因為小小的緣故,累了母親落得個不慈的罪名,讓小小怎麼能夠安心?」
威脅,這是威脅,吃果果的威脅。
羅老夫人被凌小小的話,說的臉色紫漲起來,她身邊的大丫頭喜鵲是為了她才出言教訓凌小小,她堂堂的二品將軍夫人,三品將軍的母親,朝廷的命婦怎麼能被一個小女子質問,而這個小女子還是她的兒媳?
可是凌小小字字珠璣,句句誅心,每一句話都占理,占邊,找不出一份錯來,凌小小的身份,還真的不是喜鵲一個丫頭可以質問的,若是那話是出自老夫人的嘴裡,那麼錯的就是凌小小,只怪她一時驚訝凌小小的態度變化,而忘了呵斥她:這當然早就被凌小小算計在裡——喜鵲可是一心想做羅海天的妾室,這些年處處捉她的褲腳,今兒個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羅老夫人這時候心裡倒是有點兒責怪喜鵲起來,這丫頭讓她有理變成了沒理,羅老夫人生氣的原因的是因為凌小小今兒個的放肆,她竟敢對她這個婆母的決定提出質疑,眼中哪裡還有她這個老夫人在,有她這個婆母在。
「你質疑婆母之話,原本就是大不敬,喜鵲何錯之有?」她氣得明目張膽為喜鵲開脫,也是為自己尋著理由能將凌小小好好地收拾一番,她就不信今兒個天能翻了不成。
凌小小根本就不回答羅夫人的話,對著喜鵲伸手就又是兩個耳光:「你個賤婢,你眼中可有我這個夫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挑撥我和母親的關係,現在我這幾個巴掌——就是要你知道,我和母親之間可不是隨便你們挑撥的。」說完,她又對著喜鵲的腹部一拳,讓喜鵲摀住肚子吃痛的蹲在地上,起不來:喜鵲向來仗著羅老夫人的寵愛,背著主子仗勢欺人,就是凌小小身邊的四個丫頭也沒少受氣,凌小小早就尋著機會要整治她一頓了,今兒個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因為凌小小早存了心思,所以小小打的很凶,她也讓喜鵲這樣的惡人知道,拳頭落在身上的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凌小小根本就不理會羅老夫人在一旁鐵青著臉叫住手,就差大叫打得好了。
凌小小這一拳拳哪裡是落在喜鵲的身上,根本就是落在羅老夫人的臉上。
羅老夫人瞧著自己身邊的丫頭被打,自然心疼,但更多的是難堪,她還真的沒想到凌小小會這麼囂張,當著她的面,在她的房裡一而再的教訓她身邊的人:她身邊的人什麼時候可以輪到她一個晚輩來教訓了?
羅老夫人叫了幾聲住手,發現打的正歡的凌小小根本聽不進去,她就命人去拉開凌小小,她身邊的幾個丫頭聽命就上前:「夫人,夫人……」
凌小小回身就每人賞了一個耳光,順便幾腳就踢了上去,把幾個丫頭踢倒在地,笑盈盈的對著羅老夫人道:「母親,小小說了,您實在是太仁慈了,身邊的丫頭總是不知道自個兒的身份,小小也算是三品命婦,怎麼是這些奴才能碰的人,小小這不是才出月子嗎?若是不小心拉扯中傷到了小小,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母親的主意,那母親可真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的呀!」
囂張?今兒個她還就打算囂張一番了,看誰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