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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懲惡揚善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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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去將這封信送給鳳陽侯。【高品質更新】」凌小小慎重的吩咐著如玉:「請他盡快轉交給皇后。」凌小小雖然是朝廷命婦,但是想見皇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小姐放心,婢子現在就去。」如玉瞧著凌小小的臉色,也知道這事情的重大。

    待到如玉離開之後,凌小小偷偷摸摸的去了偏院瞧了那神仙公子一眼:她很有心裡負擔,實在是擔心這人死在了羅家,到時候她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神仙公子依舊陷入昏迷之中,凌小小仔細的看了幾眼,感受到這人的呼吸平緩,心跳正常,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吩咐如意一番,待到如意點頭,才放下心來。

    她則帶著如夢離開了:如夢性格潑辣,有嘴有手,等一下鬧起來,如夢是打頭陣的最佳幫手。

    凌小小入了院子,三言兩語就將昨日發生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話才剛完,如夢就跳了起來:「小姐,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這藏污納垢的羅家,你實在沒有必要再留戀下去了。」

    凌小小點頭:「我是沒打算再留下去。」

    如夢雙眼一亮:「那小姐的意思是……」

    「你去院子裡吆喝一聲,讓下人們將院子裡的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離開羅府。」凌小小嘴角微勾:「讓江媽媽將寶寶和貝貝帶上。」

    如夢自然是百分百的舉手贊同,立刻和院子裡的下人們一起收拾了東西,跟在凌小小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往大門離去。

    羅老夫人自從答應羅海天將那二十多個丫頭收房之後,提心吊膽,擔心凌小小不知道要生出什麼心思來,聽到身邊的丫頭婆子來報,說凌小小浩浩蕩蕩的帶著滿院子的人,收拾好包裹準備離開,她的就氣得滿臉的肉都抖了起來:凌小小這又是做什麼?

    羅老夫人急沖沖的趕到的時候,凌小小已經快到了羅府的大門,這一路上,她走的半點都不急,就是在等人。

    「凌小小,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胡鬧的還不夠嗎?」羅老夫人一上來就給凌小小扣下胡鬧這麼一頂大帽子,日後即使被人議論了,也只是凌小小這個毒婦的錯。

    羅老夫人思前想後,她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知道些的,她的天兒可不是好色荒唐的人,昨晚的事情想來定然是凌小小這個毒婦的錯,所以現在她看到凌小小又生出事來,心情自然是不喜的。

    凌小小淡淡一笑,平靜從容道:「老夫人真的不知道,小小為什麼要離去嗎?難不成將軍一下子收了二十多個通房丫頭的事情不是老夫人做的主?」

    凌小小自己認為昨夜真的便宜了羅海天,若這人不是寶寶和貝貝的父親,那麼他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是羅府的南院,而是京城裡最出名的醉月樓——不要以為有個醉字就是吃酒的地方,這京城的醉月樓可是紅極的妓院,只不過這醉月樓裡賣身的不是姑娘,而是小倌。

    若是朝廷大員,三品的武將出現在醉月樓裡,還瘋狂折騰了一夜,想必那盛況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吧,可惜呀,著羅渣男再怎麼渣都是寶寶和貝貝的父親,她到底是手軟了。

    有這樣的一個聲名遠播的父親,對兩個孩子來說絕對不是好事,為了孩子,凌小小也只是想想罷了!

    不過,凌小小卻已經容忍羅府三年了,今兒個她是絕不會再容忍下去,她靜靜的看著羅老夫人,就看這人如何回答她的話了。

    羅老夫人聽著凌小小的話,死死的盯著凌小小,她真的生出食凌小小的肉,喝凌小小的血的心思,她沒想到凌小小做下惡事,還有臉說出來,她害的天兒落得如此淒慘的境地:羅老夫人心裡可是極心疼羅海天的,想到三五年之內,她那好兒子竟然碰不得女人,這對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來說,是何等淒慘的事情。

    羅老夫人想到她的兒子現在正在受著苦,而這個毒婦卻一臉平靜的要離開,她是越看越惱火,越看越恨不得將凌小小撕成碎片:她很凌小小的歹毒心腸,恨凌小小的強勢,哪家媳婦敢這樣行事,會賺點錢就如此目中無人,若不是昨日天兒說得那番話,今兒個她真的要讓天兒休了她……

    在羅老夫人的眼中,凌小小和黃明珠可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她更中意黃明珠做羅家的正妻,凌小小在她看來,滿身的銅臭,雖然出身也和羅家算是門當戶對,可是比起即將出了一個貴妃,尤其這個未來的貴妃還生下了當今聖上的唯一的皇子的黃家,還是低了不少。

    羅老夫人原本娶黃明珠進門做平妻,就是想用黃明珠的出身,強勢狠狠的打擊一下凌小小的氣勢,因為這個媳婦對她從來就沒有過多的敬畏,即使凌小小往日裡對她恭敬有加,可是她從來沒有在凌小小的眼睛裡看到那種誠惶誠恐的眼神,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以前還要仗著凌小小的商業才能,她的嫁妝撐門立戶,她咬牙受了,現在羅家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羅家,她怎麼還能受呢?

    羅老夫人握著的拳頭緊了緊:「你個妒婦,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平常,為了這麼點小事,你就鬧得紛紛揚揚,你的婦德哪裡去了,你們凌家就是如此教養女兒的嗎?」

    凌小小聽了羅老夫人的話,從容的走上前兩步,然後仔仔細細的看著羅老夫人,用著平平靜靜的聲音,說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小小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妥,老夫人應該不會忘記,將軍半月前,連納九妾一通房,其中有八名是小小親自幫著納的,小小婦德哪裡有虧?」

    「小小今天憤而離家,也不覺得錯在哪裡,昨日一夜,將軍連寵二十多位家中的丫頭,老夫人不但不呵斥將軍的荒唐,竟然一早上就給這些丫頭開了臉,抬了通房,老夫人和將軍如此行事,置小小和南院剛入門的姨娘們臉面何地?」凌小小的聲音不算太大,不急不慢,卻字字如珠,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羅府的行事,原本在經過朱芷蘭的一事後已經備受左鄰右舍的關注,這片區,都是富貴人家,朝廷官員,現在凌小小這話一出,落在這些富貴人家下人的耳朵裡,都是一聲冷抽:一夜納了二十多為的丫頭,這體力實在是驚人,震驚之後更是佩服羅海天愛美人不愛權勢的魄力,天下人都知道當今聖上,極為自制,不喜淫【河蟹】亂好色之人,羅海天明目張膽行事,還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雖然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但是卻有一點是知道的:羅將軍這官位是到頭了,這般荒唐沒譜的行事,誰敢將國家大事再交到他的手裡。

    這才是凌小小最高明的地方,仇已經結下,若是再讓羅海天得勢,她就是和離成功了,也不會安穩,與其給仇人翻身的機會,還不如一棍子打死,省得日後無窮無盡的麻煩,反倒害了自己。

    若不是有寶寶和貝貝,凌小小還真想將羅海天送到醉月樓去,那才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

    遠處的抽吸聲,凌小小聽見,羅老夫人自然也聽見了,她雙眼冒火的瞪了凌小小一眼,卻咬牙忍著氣,用最和藹的聲音道:「小小,這事情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就消消氣,家和萬事興,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著寶寶和貝貝的面子,就回去吧,別鬧了,讓外人看了笑話。」雖然是憋出笑來勸慰,但是越說越不是滋味,還是忍不住挖苦了一番。

    凌小小聽了絲毫不惱,更顯平靜,淡淡笑著:「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老夫人,小小可沒打算再留在羅家受委屈了。」她說完,對著羅老夫人微微搖搖頭:「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諾言,當我凌小小是什麼。」

    說到這裡,她將目光轉向羅家的大門:「世人皆道我凌小小善妒,卻不知羅家只娶小小一妻是將軍在我父兄面前發下的誓言。小小一直不為自己的惡名辯解,以為世人總有一天會瞭解事情的真相。」

    「小小也不曾奢望將軍能夠永守誓言,卻不曾料到,三年的時間將軍就要求娶平妻,小小雖說不夠賢良淑德,也知道三從四德,自然無話可說,卻還暗自反省自己,這三年來不懂將軍和老夫人的心意,小小原以為將軍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說是只要小小一人,就會只是小小一人,卻不知將軍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所以為將軍抬了丫頭為姨娘,猶自羞愧,還從九賢王那裡為將軍迎娶了七位國色天香般的美人。誰知道將軍,卻還要如此羞辱小小。熟可忍士不可。今兒個,小小也顧不得了。」凌小小將三年來,羅海天所作所為一件件的說了出來。

    看熱鬧的眾人心裡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凌小小不是善妒,而是羅家許下的諾言。當然有心思敏捷的人,心裡就轉換了起來:羅家既然許下誓言,卻為何三年來不為凌小小辯解一言半句,任憑世人錯解凌小小為妒婦,悍婦,其心可誅啊!

    不過不管眾人怎麼想,心裡都對羅海天升起了鄙視:你一個大男子漢,還是朝廷的將軍,許下的誓言怎麼就做不到,你做不到幹嘛要承諾。

    天朝的人都是極重諾言的。

    凌小小掃了一下羅老夫人氣的發青的臉色,繼續平靜的道:「這羅家婦我做的實在委屈的很,我凌小小從進羅家的門的那一刻開始,自問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羅家的事情,更沒有做過對不起老夫人的事情,我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我落得這樣的境地,我不服。」

    「老夫人一再說我胡鬧,我今兒個就好好的與老夫人細說一下,凌小小我到底哪裡胡鬧了?」凌小小盯著羅老夫人:「老夫人和將軍要娶平妻,是我凌小小胡鬧的結果嗎?老夫人和將軍私自下聘,停妻再娶是我胡鬧的結果嗎?老夫人讓一個平妻高居東院,而我這個正妻卻屈居西院,是我胡鬧的結果嗎?老夫人越過凌小小,幫將軍抬了通房丫頭,是我凌小小胡鬧的結果嗎?將軍趁我有孕,養個外室在蓮花巷中,連孩子都有了,是我凌小小胡鬧的結果?將軍一夜荒唐,寵幸南院二十多名丫頭,是我凌小小胡鬧的結果嗎?」

    凌小小一個字一個字的鏗鏘有力,她將這些日子來的委屈都說了出來,為什麼不說,羅老夫人一再壞名聲,她何必還替她留這個面子。

    凌小小越說越平靜,半點也不顯激動神色,看在眾人的眼裡,自然又信了幾分,但凌小小身邊的人知道,她越是平靜的時候,就越是說明她越是惱怒。

    羅老夫人原本是要呵斥凌小小不懂孝道的,可是聽著凌小小的話,她的臉一陣紅來一陣白,一時間哪裡還有話對上來:有些事情,做得是說不得的。

    羅老夫人雖然糊塗,但是還沒有糊塗到連自己做過什麼都沒有忘記,而凌小小為羅家做過什麼,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凌小小用嫁妝支撐起了微微欲墜的羅家,救了羅家百年的基業,凌小小還在羅老太爺過世後,一步步幫著羅海天在官場中站穩了腳跟,凌小小為羅家生兒育女,這所有的一切都擺在這裡,她就是再狼心狗肺,也說不出羅家沒有負了凌小小的話?

    何況那南院一院子的女人還在,這話,她還真的說不出口。

    凌小小將心中三年來沉積的鬱悶之氣一吐為快之後,對著羅老夫人又是一笑,依舊平靜如故:「老夫人,將軍娶平妻納妾,都是因為不滿意我凌小小佔著羅家主母的位置,卻礙於三年的夫妻情分,開不了口,趕小小離去,就如同老夫人一樣,我現在告訴老夫人,這羅家婦的位置,我不稀罕了,你們想趕我走,我就走是了,何必搞出這麼多的事情,又是平妻,又是外室,又是一夜寵幸二十多個丫頭,這不是生生毀了羅府百年的清譽?老將軍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小小不做那不孝之人,所以今兒個,凌小小我不用你們趕,我自己離開,也不枉老將軍視我為女兒,疼愛一場。」

    凌小小的話自然得到大門外看熱鬧人的誇讚了:瞧瞧,以前不知道都以為著凌小小是惡婦,今兒個親眼見到了,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惡婦,不但不是惡婦,而且還賢惠過頭了。

    看熱鬧的人中,有人思索起來,若是今兒個發生在凌小小身上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會怎麼做?

    凌小小說完之後,也不管羅老夫人那青青白白的臉色:「老夫人,雖說家家有本難唸經,做媳婦的總是要多受些委屈,小小也不怕受委屈,過日子總是難免要受些的,只是羅家的這種委屈,受的不值,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個頭,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凌小小的話落,步子也跨了開來,羅老夫人瞧著後背直挺著離去的凌小小,她大怒:「你這個罔顧道德倫常的惡婦,休想離開,你以為羅家是那些破落戶嗎?說走就走,你當羅家是什麼地方?」

    凌小小停下腳步,轉頭回眸,半分不讓:「老夫人,這話說笑了,羅家是什麼地方,我自然清楚,說起來要走,那是因為我無法再呆下去——老夫人想想,你們羅家都對我做了什麼事情?」

    凌小小說完,是真的不再理會羅老夫人了,扭頭就大步的離開,凌小小這是在用行動告訴羅老夫人:這羅家我是離開定了。

    她自然是想走就走,羅海天做下這等齷踀之事,誰能拿她奈何,羅家的這口醃攢氣,她是半點也不要再受了,要知道,那主意可是她動了不少腦筋才想出來的,當然,這裡面功勞最大的是羅海天,要不是他的超常發揮,她要離開還真的不是件方便的事情。

    羅老夫人瞧著凌小小那猖狂的勁兒,再看看她腳步不停的向大門走去:到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凌小小今兒個要離開羅家是真實的,只怕離開了之後,就要提和離的事情了,這當然是不可以的,天兒昨天從宮裡回來可是說了,凌嘯要回來了,而且這次只怕要封侯了,那可是大大的富貴,她不能讓凌小小離開,決不能,黃淑妃因為黃明珠未能坐上平妻,已經對羅府生惱,現在又冒出二十多位通房丫頭的事情,只怕……

    羅老夫人越想,心裡越是明白不能讓凌小小離開,不停的出言阻止道:「小小,你給我站住,你哪裡也不許去,你是羅家的主母,哪裡能離開羅家。」她被凌小小攪得稀里糊塗,早就忘了,她對凌小小這個主母之位是多麼的不滿了。

    她是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趕凌小小離開羅府,以前沒有,因為凌小小的商業才能,現在更沒有了,除了商業才能,還因為凌嘯的原因,她一次次發作凌小小,不過是要凌小小低頭做小,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絕對不應該出現眼前的這一幕,凌小小現在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沒把她看在眼裡。

    聽聽她說得什麼話,什麼叫這種委屈不要再受了,她年紀也不算小了,卻從來就不曾聽到過誰家的媳婦這般和婆婆說話的,這話真是反了天的,敢說這樣的話,將她這個婆婆放在什麼位置,她羅府決定不能出現這樣的一位媳婦,讓人笑話羅府的規矩。

    所以羅老夫人決定叫回凌小小好好的教訓一番,然後再打發她回院子裡面壁思過,她只顧著生氣,忘了只要凌小小動真格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或許半個多月的好日子讓她忘記了自己被凌小小是如何整治的。

    因為太過氣惱,她現在忘得一乾二淨,半點懼意也沒有。

    凌小小既然一心想要在眾人的面前做個賢良的媳婦,自然就很聽話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羅老夫人,一副洗耳傾聽的模樣。

    凌小小的這番模樣,又讓羅老夫人心頭壓下去的火氣給冒了上來,她以為凌小小現在不過是在恐嚇她:哪個女人會主動和離的,何況凌小小現在還是朝廷的命婦,這誥命夫人還是和天兒沾光的,她才不信,凌小小腦子進水了,好好的誥命夫人不做,會自願做棄婦。

    羅老夫人這時才將目光掃向凌小小身後的下人群,赫然發現寶寶和貝貝也在其中,她的心下大定,哪有夫人離家帶著孩子的,這不是明白著的嗎——她不過是氣憤之下,想要回娘家找支持去了,凌嘯回來,再找機會訓斥天兒一頓,然後天兒礙於凌嘯的面子,自然要去凌小小面前陪個不是,請她回來:凌小小這是要拿天兒的頭啊。

    羅老夫人根本就沒想過關心一下寶寶和貝貝的情況,只是一個勁的想著,她得意的想著,她終於知道凌小小的陰謀詭計了。

    凌小小竟然想在她的面前來這套,她怎麼肯能讓凌小小從了心願,所以羅老夫人難得強硬的呵斥起來:「凌小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三從四德的主母,我們羅家也算是屈就了,只是,你想清楚了沒有,今兒個出了這門,你日後想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羅家也是名望之家,羅家的大門也不是你一個婦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羅老夫人想了想,又說道:「你也不要以為你兄長快要回府了,到時候就可以無理取鬧,弄出什麼ど蛾子來,不要以為我們羅府會怕了不成?」

    凌小小不解的看著羅老夫人,她很想劈開羅老夫人的腦袋看看,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到現在還自說自話,不佩服都不行。

    她挑眉,淡淡的回了一句:「ど蛾子?老夫人認為我能出什麼ど蛾子?」

    「無理取鬧?老夫人,你瞧我這樣子有無理取鬧的意思嗎?這麼高深的學問,我和兄長都不是聰明人,並不懂,老夫人儘管放心好了,而且,我說的很清楚,老夫人卻一再認為小小在說虛話,羅家主母的位置,小小真的不稀罕,所以老夫人也不要再和小小一再提起,怪沒勁的。」

    凌小小這是故意氣羅老夫人,本來大庭廣眾之下,只要羅老夫人還知道她脖子上長的是腦袋,不是夜壺,她也不介意給她留點面子,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祖母,是長輩,雖然她自己不知道長輩的樣子,可是她還是不想將她的顏面都毀了。

    但是這羅老夫人得了妄想症不說,而且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張口閉口,羅家長,羅家短,她以為他們羅家有多了不起,她凌小小還看不上眼呢,再有,若是沒有她凌小小,哪有今日的羅府。

    羅老夫人聞言,那是八肚子來氣,非常的生氣,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口,凌小小已經再次轉身離去,還不忘留下好心的提點:「老夫人,你也不要失望,雖然我不喜歡羅家主母的位置,但是相信還是會有人喜歡的,比如說黃姨娘。」

    凌小小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誠懇,語重心長,也就差沒明說,羅老夫人不待見她,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巴結黃家,黃淑妃了。

    羅老夫人氣得身子抖了起來,她知道凌小小是故意這麼說得,就是為了讓她生氣,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聽到了,她還是一樣的生氣,就是想忍也無法忍下來,那股子氣就這麼生生的湧了上來,壓在心口,喘不過起來。

    再也忍不住的羅老夫人,三兩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凌小小的頭髮,惡狠狠的將凌小小摔在了地下,身邊的丫頭婆子一陣驚呼,如夢更了撲了過去,可是凌小小的額頭還是給摔出了血來。

    羅老夫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滿心滿肺的痛快,凌小小她也有今天:「你還反了天了,今兒個你給我試試看,你敢走出羅府的大門,我就敢打斷你的腿,真是不知好歹。不就是仗著你那兄長寵你嗎,我倒要問問他,怎麼就寵出你這麼個無法無天,目無尊長,任性妄為的丫頭出來。」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囂張,打斷凌小小的腿,還要找凌嘯討個說法。

    不要說凌小小聽了不舒服,那身邊的丫頭婆子也都一肚子氣,就是看熱鬧的人心裡對羅老夫人都是一腔的氣:有這樣做人婆婆的嗎,自己的兒子荒唐無度不去教訓,反而糾纏受委屈的媳婦,就算是長輩婆婆,也不能如此的不講道理吧!

    眾人看向凌小小的目光都充滿的同情:這是可憐的女人,不但嫁了好色荒唐的丈夫,還攤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婆婆,也真虧著三年能忍下來。

    而凌小小在如夢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低著頭,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拭一下,眾人看不到她臉上的情景,卻能根據她的動作知道她這是在擦眼淚,果然凌小小再抬起腦袋的時候,她那臉上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而落。

    「老夫人,今兒個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離開羅府,這日子我沒法過了。」凌小小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看熱鬧的人現在已經不是同情了,而是憤恨:這羅家到底做的有多過分,人稱悍婦的凌小小都過不下去了,雖然悍婦一說有待查證,不過這羅老夫人的強悍,他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一言不合,上來就打,這婆婆做的可不是一般威風。

    再有,剛剛凌小小離得遠,還沒瞧出來,著近了一看,才發現凌小小的面色蒼白的異常,想來這挨打受罵的事情,在羅府沒少出現:凌小小能不蒼白嗎,昨兒個可是泡了冰水澡,要不是如玉那丫頭,只怕這條命在不在都是兩說,哪有現在的氣勢。

    凌小小正待說話,那邊羅海天已經姍姍而來了,他是人弱,聲音卻不弱:「凌小小,你這是做什麼,你是羅家的主母,大庭廣眾之下,知不知道要愛惜自己的那張臉?你是不是擔心你的悍婦,惡婦,妒婦之名傳的還不夠響亮?居然在大門口這裡鬧起來,還不怕天下人罵你目無尊長,還不快回自己的院子裡閉門思過?」

    原本看熱鬧的人就已經義憤填膺了,現在聽到羅海濤這番說辭,那是龐然大怒:都知道這個男人無情無義,沒心沒肺,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的無情無義,什麼都不問,一開口就訓斥凌小小,他算什麼丈夫。

    凌小小抬頭,平靜的看他:「我為什麼要回院子閉門思過,我沒有錯,這現場的朋友都能為我說句公道話,將軍,我都已經準備離開羅家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難不成真的要看著我生生氣死了,將軍才能甘心。」

    「小小銘記將軍的話,不敢向將軍討要和離書,只想著先離開,我已經避成這幅模樣了,將軍還要我怎樣?」

    「你鬧得還不夠嗎?昨夜你害我還不夠嗎?如今又在這裡妖言惑眾。」想到昨夜,羅海天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不給我快回自己的院子去,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羅海天開口說了兩句話,這兩句話裡都在催促凌小小回自己的院子離去:他的心是不安的,他聽到下人回報,說凌小小要離開羅府,他的心慌了。

    他一路急匆匆的趕來,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他的眼皮子一直跳,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凌小小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只怕她是真的想要離開羅家了。

    一想到凌小小是真的打算離開羅家,羅海天心裡什麼憤怒都比不上恐慌來的多。

    他心裡反覆想的不是凌小小做了什麼,也不是凌小小怎麼對他的,而是小小真的對他失望了嗎?真的不願意再給他機會了嗎?他的心一直提到手上,一路趕來,瞧見凌小小竟然距離大門不過十步之遙,他慌了,他忍不住呵斥起來,他不想這樣和凌小小說話的,他只是害怕呀,再有十步,小小就會離開他了。

    「回去?回不去了。」凌小小露出悲慘一笑,手中的帕子,輕輕的試過眼睛,那眼淚流的更凶了:「今兒個,我就要離開羅府,和離書我也準備好了,等到兄長回來,我自會和你做個了斷。」凌小小清楚,以她一人的力量自然不能讓羅海天簽字,她不做無用功的事情,何況有些帳,還沒算清楚,她怎麼能甘心一走了之。

    「不。」羅海天大叫:「我不和離,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羅府。」

    凌小小哭著反問:「不讓我離開,你憑什麼?你背信棄義再先,接二兩三納妾在後,這樣的你,憑什麼不讓我離開?」

    羅海天盯著凌小小:「憑什麼不讓你離開?你真的要我說出來?」

    凌小小心裡冷笑,手中卻又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淚就沒斷過,哭的如同紅了眼睛的小白兔:「將軍,你有什麼就說出來?小小自問進羅家大門之後,循規蹈矩,未曾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所以現在還請將軍說出來,也好讓大家做個見證。」

    羅海天咬了咬牙,握緊拳頭:「既然如此,我問你,你今天這般急切的要離開羅府,是不是與你昨日帶回府的男人有關?你真當我傻子不成。」羅海天心裡其實也知道凌小小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相信凌小小不會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的,現在他說出來只是為了留住凌小小罷了,日後,他只要說一句是個誤會,就煙消雲散了。

    羅海天想得簡單,卻不知道女子的名聲在天朝比命還重要,他這番話是將凌小小往死路上逼。

    「六月飛雪啊,血口噴人啊!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冤枉,我怎麼能生生受了!」凌小小仰天悲呼,那神情絕望而平靜,只是一個勁的落淚,看在眾人的眼裡,誰是誰非自然是一目瞭然:卑鄙呀,竟然如此冤枉一個弱女子。

    凌小小現在成了弱女子了,人都有同情弱者的情節,何況凌小小還是一個很美麗的弱者。

    「將軍,我一直以為將軍雖然在女色上糊塗些,卻未曾想到,將軍為了逼迫我,竟然撒下這等彌天大謊來誣陷小小。」凌小小的聲音悲苦而淒涼:「我們夫妻三年,相識十多年,我凌小小傾心付出,原來就是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很好,很好,真的太好了……」說著就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然後整個人就後仰下去,如夢是個的,一下子就接住了凌小小後仰的身子,不過凌小小早已昏迷。

    紅色的熱血灑在白色的衣衫上,紅是那樣紅的刺目,白是那樣白的鮮明,看熱鬧的人騷動了起來,因為時辰已經不早了,圍住羅家大門的,已經不單是各家的下人,還有很多平頭百姓:熱鬧的事情從來都不缺人湊的,否則哪有湊熱鬧一說。

    「血口噴人,胡說八道!」百姓中有人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見解,立刻眾人一致通過,一起為凌小小抱不平,人人都開始唾罵羅海天的薄情寡義。

    如夢眼淚婆娑的掐著凌小小的人中,凌小小幽幽的醒來:「孩子在哪裡?」

    這麼一問,看熱鬧中的婦人都開始眼紅了:真是個賢妻良母,都這時刻了,還想著不讓孩子看到,她這是想要保護孩子幼小的心靈不受傷了——有這麼個畜生不如的父親,孩子怎麼受得了。

    「小姐,放心,小少爺和小小姐剛剛已經被帶出去了。」

    凌小小展眉一笑:「那就好,可不能讓他們瞧見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誣陷自己的母親。」

    笑過之後,微顫顫地站起身來,對著羅海天淡淡道:「你是真的不讓我活了,沒有活路呀,就是死,現在都不能死得清清白白嗎?」

    她的神情現在倒是平靜了不少,根本就看不出悲傷出來,但是眾人都知道,看不出的傷才是最深的傷。

    羅老夫人卻興奮了,現在她終於抓住了凌小小的把柄:不安於室,這個罪名,可以讓凌小小這輩子翻不出她的手掌心,現在她更不想凌小小離開了。

    她指著凌小小喝道:「給我將這個婦德有虧的拿下!」問也不問一句,就給凌小小定了罪。

    看熱鬧的百姓忍不住了,他們都是長眼睛的,他們也都是長腦袋的,眼前的情況是看得明明白白,想的清清楚楚:誣蔑,赤果果的誣蔑,羅家這是存心要逼死凌小小呀!

    不知道誰,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雞蛋,砸在了羅老夫人的身上:「虧你個大頭!」

    一時間,那雞蛋,菜葉都往羅老夫人身上招呼,羅海天可是個孝順的兒子,自然要擋在羅老夫人的面前,一時間母子二人都變成了垃圾回收站。

    凌小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就是要得到眾人的支持,輿論的力量向來是巨大的,也只有得到百姓的支持,她才能保住寶寶,也才能更深的得到皇后的諒解。

    今兒個這齣戲,也虧得了羅老夫人和羅海天的幫忙,沒有他們的無恥嘴臉,這些人哪裡會這般支持她。

    凌小小流著淚,白著臉,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的嬌弱,楚楚可憐,看得人心碎,碎成一片片,怎麼都縫不起來:真是可憐的人。

    她盈盈地對著四周的眾人福了福身子:「謝謝大家對我的維護,只是落下這麼一個名聲,我,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眾人紛紛勸慰道:「活下去,怎麼能如他們的願?血口噴人,誰信他們的滿嘴胡話?」

    凌小小搖頭,搖的那眼淚滿天飛,落在眾人的臉上,那是冰涼而悲傷:「夫婿,婆母一起辱我清明,這世間還會有誰信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凌小小就向一邊的柱子撞去,身邊的丫頭婆子緊緊地抱著凌小小,不讓她尋死。

    「我們信你,我們信你,你可不能死!」眾人更是緊張、

    如夢更是緊緊地抱著凌小小:「小姐,你可不能想不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少爺和小小姐可怎麼辦呀!」

    凌小小聽到如夢提起寶寶和貝貝,那眼淚流的更凶:「這日子可怎麼活呀!我可憐的孩子!」

    這麼一哭,那看熱鬧的眾人也跟著哭起來了:孩子可怎麼活呀,這殺千刀的羅老夫人和羅將軍連主母的清譽都可以信口雌黃,日後又怎麼會在乎孩子的死活——若是在乎,自然就不會辱其母了。

    羅老夫人瞧著這情景,準備關門,可是凌小小身邊的丫頭婆子都將大門堵得好好的,哪裡容得了他們關門。

    羅老夫人實在是氣了:「凌小小,你現在就不要在這裡鬼哭狼嚎了,給我滾回到西院好好的反省去,我要好好的和你算算帳,明明是個惡婦,偏偏要裝出這等噁心的模樣,你當天下人都跟你一樣是豬腦子呀,你騙鬼去。」她這話還沒落,就被眾人一陣猛烈的攻擊,原本眾人瞧著哭的傷心的凌小小,都陪著掉起了眼淚,卻沒想到,羅老夫人會腦殘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羅老夫人的話,眾人自然聽的明白,這是在罵他們是豬,是鬼,他們怎麼能容忍呢,當即就好好招呼了一番。

    凌小小聞言,止住了哭泣,只是依舊抽噎著:「我是惡婦,對,我就是惡婦。我這個惡婦,被逼的要離家,連和離書都不敢要;我這個惡婦,被逼的一下子為將軍納上八位小妾;我這個惡婦,被逼的將蓮花巷子中的有孕的外室抬成姨娘;我是惡婦,被逼的差點保不住自己身邊的丫頭。我是惡婦,天下最惡的婦人,我這樣的惡婦,還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哪裡還會相信羅老夫人的話,越聽凌小小說,越就鄙視羅老夫人:人都被你們羅家逼成這樣了,怎麼還要給人家按上一個惡婦的名聲。

    「你該去族裡討個公道。」低沉的聲音縈繞於耳,凌小小微楞,抬頭看了一下,正是鳳陽侯。

    「順便讓族裡的人走一趟,這誣蔑的事情總要洗清的,難不成一輩子背著這污名不成?」似笑非笑的聲音,正是九賢王的招牌。

    眾人聽了,倍感贊同,齊齊高喊:「洗清自己!懲惡揚善!」那聲浪是一聲比一聲高,吵得凌小小頭嗡嗡作響,還懲惡揚善呢,當她是蜘蛛俠,還是奧特曼?

    不過好在事情順著她的意思發展了,凌小小是沒想到瘋子和死不掉的會出現,而且兩個人還將如夢,如玉,這幾個丫頭要說的話給說了。

    當然,這更好,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可比從自己丫頭嘴裡說出來更好。

    凌小小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對著眾人說道:「對,我要洗清自己,懲惡揚善,也算為自己討個公道。」

    「只是小小擔心,我一人之話難以取信族裡,還請大家為我做個證人。」

    眾人皆大聲答應。

    凌小小喚了如夢去族裡請人,自己倒是半步不曾離開眾人是視線。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79_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全文免費閱讀_第七十九章懲惡揚善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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