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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6章 我跟你不熟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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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較為偏僻的小花園,凌小小的步子變得更慢,也好方便弱柳扶風的小憐妹妹追上她啊:凌小小可不會認為這位小憐妹妹只是簡單的找她聊天而已。【高品質更新】

    小憐一路扭著楊柳小腰,款款而來,她細聲細語的啟唇:「姐姐請留步,小憐有點事情要和姐姐說!」

    「什麼事情?」凌小小閒閒的答著,心裡在猜測著,這位小憐妹妹今兒個不知道又要折騰些什麼。

    小憐嬌嬌的笑了笑,咬了咬唇,一副羞怯的模樣:「姐姐,昨兒個姐姐照顧天兒辛苦了,小憐在這裡謝謝你!」

    凌小小轉身,用一副詫異的目光上下打量小憐姑娘,用一副你是不是腦袋壞了的口吻:「小憐妹妹,我嫁進風家,就是天兒和墨兒的母親,母親照顧自己的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怎麼到了小憐妹妹這裡,反而要小憐妹妹來謝我了,這倒是我不懂了?」

    「我……我……我……」小憐被凌小小的話刺得臉色一陣子緋紅,她是怎麼都沒想到,凌小小說話半點臉面都不給她留,心裡將凌小小恨得要死,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爛了她的嘴巴才好,不過,小憐一向是一位很能忍耐的人,所以此刻也只是嬌嬌柔柔的含著淚水,更顯得楚楚可人。

    「你也不用我了……」凌小小冷淡的抬了抬眉,瞧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憐一眼,心裡升起一股子躁意,對應付這種兩面三刀的女子實在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找我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小憐姑娘給了身邊的丫頭一個眼色,那丫頭立刻就找了借口避了出去。

    凌小小瞧著這模樣,心頭倒是生出了一份警惕:瞧這位小憐妹妹的架勢,這麼神神秘秘的,怎麼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陰謀,她腦子中立馬就冒出來這麼兩個字。

    凌小小不由得在心裡生出了警惕,她可不想和這位小憐妹妹單獨相處,人家嬌弱的連一陣風都能吹跑,若是有個什麼,還不是她這個妒婦,惡婦的錯。

    凌小小無視於小憐頻頻丟過來的眼色,就是不出聲讓如夢等人離去,而如夢等人瞧著小憐那副裝嬌弱的噁心模樣,就想起了以前那位黃明珠黃小三,實在生不出好感來,雖說她家小姐聰明的天下無雙,這樣的衰人是不可能傷到她的,可是讓她們的小姐單獨對著這個衰人,她們擔心她們的主子,今兒個會將吃過的東西吐出來:她們又不是啥都不懂的下人,小憐這副模樣,一看就沒有好事情!

    小憐將眼睛擠的發麻,可是人家主僕幾人就當她眼抽筋,理都不理,到最後,小憐終於死了心思,心裡對凌小小的恨意更上了一層樓:凌小小是半點也不將她放在眼裡,居然如此輕視她,這筆賬,她記下了,她倒要看看,凌小小等一下會不會如此傲氣。

    既然凌小小如此不顧自己的臉面,她何必替她著想,想到凌小小等一下變了臉色,她心裡就一陣子痛快,想到凌小小等一下子會不斷的哀求她,她這心裡的怒氣就少了很多:她拿住凌小小這樣大的把柄,還怕日後進了四房,會受氣嗎?

    想到以後的好日子,小憐生生地壓住心頭冒出來的火氣,擠出一個笑容,也掩飾了眼底的冷意。

    她瞧了一眼站在陽光下的凌小小,目光卻有些飄忽,一直飄到凌小小身後的朝陽下,晨時的陽光雖然極為柔和,但是小憐還是覺得有些刺眼,她微微的瞇起眼睛,唇瓣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很快,她就會揚眉吐氣了。

    卻見凌小小正注視著她,她又慌忙收斂了自己嘴邊的笑意,垂下眼簾,也不急著說話,先慢慢的走向凌小小,伸手從花園的枝頭摘下一枝迎春花,優雅的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用手捏碎,花瓣飄散落在地上,猶如沒有絲毫生命力的一般。

    這才略為猶豫的從衣袖裡拿出一方白色的元帕,輕輕的攤在凌小小的面前。

    凌小小瞧了那元帕一眼,心裡一顫,想到心裡的那份猜測,細白的手掌不由得緊握成拳,一任指甲刺進雪白的掌心,面上卻做出淡淡的不解的表情,她鎖住眉頭,伸手接過那元帕,狐疑的問道:「小憐妹妹,這天氣又不熱,你這是送我擦汗的?」這話問出了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果然,小憐在聽了她的話後,整個人就有些吃驚的睜大眼睛:不都說凌小小有顆玲瓏心嗎?怎麼瞧不出這元帕與尋常繡帕的區別?

    元帕本是一塊雪白的錦帕,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除了白什麼都沒有,而繡帕卻是繡著各種精緻的圖案,繡工也很精緻,小憐雖然在風府的身份有些尷尬,但是也絕不至於會用這種東西,即使就是真的用了這種東西,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傳到她的手裡。

    所以,對於凌小小的反應,小憐在震驚之後,就很是納悶,低聲的對著凌小小說道:「姐姐,你再看看,你是真的不認識嗎?」元帕兩個字,總不能從小憐的嘴裡說出來,她可是未出閣的姑娘,所以這元帕只能凌小小自個兒認出來。

    但是往日裡八面玲瓏的凌小小,今兒個還就真的變得笨了,她左看右看,還是不能認出來。

    「小憐妹妹,你不會以為這是我掉的吧!」凌小小心中那怒火中燒,憤懣不已,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意:「小憐妹妹真個兒好心腸,這麼急趕趕的追來,就為了這麼一方帕子,可是這不是我掉的,倒是勞煩妹妹白跑了一趟。」

    小憐不語,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的盯在凌小小的臉上,這樣大膽的直視,凌小小記得這是第一次,顯然小憐不如她自個兒表現出來的嬌弱:小憐目光中的冷毅之色,莫說是尋常的小女子了,就是普通的男子也比不過。

    大宅門裡的女人向來都有深深的保護層,凌小小也從來沒覺得哪位的保護層讓她看了不順眼,可是不得不說,這位小憐妹妹實在讓她看了不爽。

    小憐見凌小小到這時還做作假裝不知道,心裡頭的惱意又升了起來,她拳頭緊握,指甲卡嚓一聲斷裂,傳來一陣刺痛,她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才垂下了目光,微微的笑道:「姐姐,那還真的不是姐姐掉的,是妹妹的好友明珠姐姐托妹妹轉交給姐姐的。」

    她說著,又將凌小小手中的元帕拿了過來,淡淡的道:「姐姐知道妹妹的好友明珠姐姐吧!她和姐姐很熟,以前都是一個屋簷下住著的,姐姐還喝過她敬的茶……」

    她舔了舔唇,頓了頓,抬眼看了看凌小小:「如此,姐姐應該想起來這是什麼了吧?」

    未繡任何圖案的帕子,明珠,敬茶……

    這些個線索一個接著一個串起來,就算凌小小她腦子笨的像頭豬,她也該猜出來這帕子的意思了吧!

    凌小小沒想到黃明珠會出如此的陰招,更沒有想到小憐居然會和黃明珠是舊識,當然凌小小不會天真的以為,小憐只是簡單地幫兇而已,以她對黃明珠的瞭解,她那豬一般的腦袋,還真的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數,只怕小憐才是出謀劃策的人。

    凌小小發現,她真的太小看這位小憐妹妹,這也難怪,能在風家這水深的地方,活得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凌小小可是差如玉打聽了小憐的情況:這位小憐妹妹從上到下,沒有一位不喜歡的,就是和老夫人不對盤的太夫人都是喜歡的不得了,隔三差五就叫過去說話,這樣的一個女子,心機怎麼會不深?

    凌小小還在沉吟之間,小憐就道:「姐姐現在想起來了吧!前兩日明珠姐姐遇見了妹妹,拜託妹妹將此物帶給姐姐,說是給姐姐大婚的禮物,妹妹原本還不想答應,但想著一方帕子應該沒有啥問題吧,所以就帶了過來,今兒個再老夫人這裡巧遇姐姐,這才想了起來,延遲了時間,還望姐姐莫怪……」

    「明珠姐姐說了,若是姐姐看到這方帕子,就知道她想和姐姐說的話了,姐姐,明珠姐姐這神神秘秘的,這是做什麼……,若是姐姐想不明白,要不要妹妹去問問明珠姐姐。」

    這話意有所指,是想要威脅她了!

    小憐居然用元帕威脅她,凌小小不得不說,被人威脅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尤其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小憐的手裡到底掌握了她多少的事情,而自己卻知道自己對這位小憐妹妹實在瞭解的不多。

    可是凌小小從來就不是會被人威脅的,因為她知道,一次姑息之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威脅,姑息是可以養奸的。

    凌小小昨日和風揚交心之後,也漸漸地生出想要融入風家的念頭,在知道小憐的身份之後,心裡頭對這位小憐妹妹是想著能避就避吧,省的風揚難做:她終於知道風揚為啥在小憐面前裝木頭了,因為小憐這樣的身世,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這問題就大了,會寒了軍中跟隨多年將士的心,風揚也只好對小憐的心思做出一無所知的模樣。

    凌小小原本打算跟隨學之,她總想著小憐一個未嫁的姑娘,即使有些什麼心思,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她有心避讓,但是小憐妹妹似乎不這麼想,她今兒個行動,已經不可能再讓她們和平相處了。

    昨兒個事情,凌小小為了不讓風揚難做,心裡心如明鏡,卻揣著聰明裝糊塗,誰知道,她的一番好意,看在小憐的眼裡的,倒是她懦弱無能了。

    背地裡的事情,凌小小也可以假裝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再說了,風揚也不是軟柿子,她何必淡吃蘿蔔閒操心,但是現在被人當面威脅,而且還是這樣齷踀的手段,想她去唯唯諾諾,她凌小小還真的辦不到!

    凌小小猛地從小憐的手裡,搶過白色的元帕,冷冷地道:「小憐妹妹今兒個追上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啦,還真的讓小憐妹妹操心了!」

    小憐原本以為凌小小此刻應該低眉順眼的求著她,誰知道卻見她冷眼相向,小憐不由得也怔住了,一時間倒是對凌小小這滿含譏諷的話語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凌小小見小憐傻傻的模樣,也沒耐心和這樣心思齷踀的女子交流下去,她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凌小小轉身:「若是小憐妹妹只是幫著你那位明珠姐姐轉交這帕子,姐姐我收了,謝謝小憐妹妹的好心,只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小憐妹妹也好好回去休息吧!瞧瞧那黑眼圈,呵呵……看來小憐妹妹昨兒個擔心天兒,一夜未睡啊!」

    她說完就真的跨開步子走了出去,轉眼間,凌小小帶著自己的丫頭,走出了幾步,小憐這才從微怔中醒過來,急急的喊出聲來:「姐姐,你就不怕明珠姐姐真的送……」

    話還沒說完,當然小憐也是知道羞恥的人,下面元帕那兩個字,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不過即使她敢說的出口,凌小小也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她轉身上下打量了小憐一番,唇瓣蕩出溫柔的笑意:「那就讓她送過來吧!」

    她的目光真的很溫柔,她的聲音也很溫柔,但是落在小憐的眼裡,耳朵裡,無一不透著一種寒徹骨的冷,是真的冷,那種冷是冷靜,冷漠,冷淡,甚至冷酷。

    小憐覺得自個兒身上的熱氣一點一點的褪去,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惹毛了凌小小,怒極反笑,惱極反冷,所以凌小小現在才會如此的冷靜。

    凌小小的冷靜,莫名的讓小憐心驚,到此時,她也有些明白,她以為的籌碼在凌小小的眼裡一文不值:只是她怎麼敢,那可以比女兒家的性命都重要的東西啊!她怎麼可以這般輕輕巧巧的說著讓她送過來,她到底知不知道,真的送過來了,那代表著什麼嗎?

    元帕,染了紅的元帕,若是真的出現在風家,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是滅頂之災,為什麼凌小小可以如此坦然視之,如此的無畏,她憑借的是什麼?是姐夫的愛和信任嗎?

    小憐想到風揚對凌小小無限度的信任,心裡就如同被針刺的一般痛,為什麼,姐夫的眼裡看不到她,為什麼?她哪裡比不上凌小小了?一個二嫁的女人,憑什麼可以霸佔住姐夫的心?她比凌小小更年輕,更美麗,也更懂得姐夫的喜好,為什麼姐夫的心裡眼裡就沒有她?這讓她怎麼甘心?

    小憐抿緊了嘴唇,死死咬著牙,不斷的用她的腳尖蹂躪那被她拋在地上的迎春花瓣,克制著不讓自己的怒氣溢出來,只是她的心肝肚肺,就如同那被她踩得稀巴爛的迎春花一樣,乾癟無力,枯萎破碎,再沒有一絲絲綻放在枝頭的活氣,鑽心地疼著,錐骨地痛著,劇烈的窒息,完全不能呼吸。

    她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凌小小就冷冷的繼續說道:「怎麼,你不是想用那破帕子威脅我嗎?怎麼著,是想將那帕子公佈給世人,還是想拿那帕子給太夫人還是老夫人,你儘管去吧,放心好了,我不會攔著你!」

    凌小小的反應完全出於小憐的意料之外,她怎麼也想不到凌小小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見威脅的招數用不上,就忽然跪在了凌小小的面前:「姐姐,你真的誤會小憐的意思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威脅姐姐的意思,只是我和明珠姐姐向來交好,這帕子小憐也不知道有什麼蹊蹺。不過姐姐請放心,既然這事不妥當,小憐自當守口如瓶,絕不會亂說一句話,將這事張揚出去。」

    「是嗎?」凌小小挑了挑眉,她可看不出小憐是這般好心腸的人,若是小憐姑娘真的是好心腸的女人,只怕也不會將這帕子帶給她。

    凌小小嘴角彎出一個微微勾起的弧度:「那麼小憐妹妹,我該怎麼感激你才好!」她倒要看看,這小憐姑娘到底求的是什麼?

    小憐低了低頭,聲音低低的,輕輕的,柔柔地,聽在凌小小的耳朵裡卻如一根根刺在耳邊跳動,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小憐自小父母雙亡,是蘭姨將小憐一手養大,情同母女……小憐現在已經……到了……年紀……天兒和墨兒……還小……懇請……姐姐……大人大量……能讓我在……風家有一席……容身之地……小憐保證……日後定會安分守己,絕不會讓姐姐為難……懇請姐姐,容我照顧大姐姐留下的兩個孩子,小憐保證,今日之事定會守口如瓶,明珠姐姐那裡也定會盡力為姐姐周旋!」

    這是變相的威脅,卻又說的如此委曲求全,凌小小是又好氣又好笑,瞧瞧小憐姑娘現在的模樣,落入別人的眼裡,只怕都是她這個新近門的媳婦在欺負她一般。

    凌小小原本以為黃明珠就已經是女人中的極品,小三中的極品,誰知道今兒個見到這位小憐姑娘,她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黃小三的道行,比起這位小憐妹妹,實在是一個天一個地,差的不是一般般的遠。

    黃小三奪人丈夫,至少還光明正大點,這位,卻一副你不分一半丈夫給我,你就是大惡人,還打著照顧天兒和墨兒的招牌,凌小小不得不打心眼裡佩服小憐妹妹的臉皮是怎麼長。

    瞧瞧,沒等到她的回頭,小憐美人兒此刻就微垂的頭來,那雙又長又彎的蛾眉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正噙滿了晶瑩的淚水,微顫顫的落下來,真是太可憐了,實在是可憐的不得了。

    凌小小這一刻若不是當事人,她怕都要心疼起來,多麼可憐的女人,誰知道這位楚楚憐人的小憐正做著讓人發指的事情來,人不可貌相,她再一次深刻的領會了。

    「怎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給小憐妹妹居住在風家了,小憐妹妹,我不過是才嫁進來的新婦,哪有什麼發話的資格,妹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是妹妹喜愛學那道姑子一輩子居住在家裡,我也沒什麼意見,雖然你姐夫的俸祿不算多,但是府裡還有那麼多營生,全府上下幾百張嘴巴,我怎麼會嫌棄多妹妹這張嘴。」凌小小今兒個就裝糊塗了。

    小憐見凌小小此刻還裝糊塗,心裡對凌小小的惱恨又多了一層,她很想不管不顧的將臉皮撕了開去,只是到底還是忍住氣了:「姐姐,妹妹是為你好,有些事情,姐姐心裡還有想清楚的為好!」這話已經不是一般的威脅了。

    「我有什麼想不清楚的?」凌小小瞧著小憐真的有些膩味了,她也知道想風揚這樣的好男人被人惦記著,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用這樣前仆後繼吧!

    「你有什麼話就挑明了說,我這個人就不喜歡和別人唧唧歪歪,也沒有小憐妹妹那樣的七竅玲瓏心,對不起,我很忙,也沒功夫去猜測小憐妹妹的心思。」

    「若是妹妹將我擋下,就是胡亂的說話,要是往日裡,我還有些時間,可是今兒個不行,瞧瞧這日頭,想必四爺也快回來了,我該去準備些吃食,小憐妹妹,你知道,嫁了人,做了別人的妻子和未出閣的小姐是不一樣的,妹妹你很閒,姐姐我可閒不下來,若是沒事,我告辭了。」

    凌小小轉身就大踏步的離開,實在對這個害了人還一臉無辜的女,看不下去了,不說凌小小了,就是如夢她們幾個也是這般的神情:什麼東西,搶人家丈夫還搶的如此理直氣壯,人家不答應,就好像是萬惡一般,還打著清高的招牌——照顧姐姐留下來的孩子,難道照顧姐姐留下來的孩子就是爬上姐夫的床嗎?難道這樣才叫照顧嗎?

    小憐聽著凌小小的話,急道:「姐姐……」

    凌小小根本就不給她開口,搶白道:「小憐姑娘。」她不叫妹妹了,實在這妹妹讓她牙酸的很。

    她翹起嘴角斜睨著小憐:「還請你以後叫我四嫂比較好,你總是一口一個姐姐的,總讓我誤以為是這是在凌家,真的將你當成自家的姐妹,這做姐姐的脾氣就真的控制不住,忍不住就說上一句。」

    凌小小瞄了瞄手中的元帕:「小憐姑娘,雖說你自小就失了父母,可是這道理還是要識得一點的,否則讓人笑話去了,母親的臉面,風家的臉面也無光!而妹妹閨中的名聲也就毀了,小憐姑娘想清楚了再說話!」

    「你也是在大宅門裡生活多年的,想必應該比我明白,這帕子之事,真的鬧起來,往風家的頭上抹黑,那第一個倒霉的是誰,你比我清楚,該怎麼做,相信不用我教你吧!」

    真的噁心,這位小憐昨兒個一句兩句的,居然暗示老夫人天兒的事情是她做下的,今兒個又來用元帕逼迫她,讓她自個兒成為風揚的小老婆,凌小小整個人在聽了她的話後其實是已經暴跳如雷了,怒火一陣接著一陣的往上拱。

    捏著手中的元帕,她感到一種深深的恥辱,覺得自己被深深的羞辱了,而羞辱她的人卻還想搶走她的丈夫,一臉無辜的模樣,還打著為天兒和墨兒著想的旗號,裝出一副清高好心的善人模樣,她憤怒了,恨不得上前給小憐幾個耳光,但是她今兒個忍了下來,因為,這事情,她還真的不想鬧大,鬧大了真正難堪的是風揚,不過她也料定小憐和她一樣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這位小憐還想進四房的門。

    凌小小想要大吼幾聲,因為有火不能發的感覺真的要逼死人了。

    雖然凌小小沒將事情鬧大,可是要她什麼都不說的忍下這口氣,她還真的忍不下去,尤其這張虛偽的面孔,讓她倒足了胃口。

    「小憐姑娘,你捫心自問,你今兒個這事情做的怎麼樣?我告訴你,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對不起,我生平最厭惡裝腔作勢,裝模作樣的人,你不用覺得委屈,委屈的人是我,被人威脅的人也是我,該哭哭啼啼的人也是我,你這般模樣在我面前沒什麼效果!」

    小憐沒想到凌小小會將話說的如此直白,立刻小白兔一般的抬起蒼白的臉色,淚水也從眼眶中滾滾落了下來,黯然的說道:「姐姐,你真的誤會我……」

    「別叫我姐姐!」凌小小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位小憐姑娘不愧為黃明珠的好友,果然都有喜歡叫人姐姐的喜好,可是她們喜歡叫,她還不愛聽了。

    「我跟你不熟!也沒有到處認妹妹的喜好!」

    凌小小今天算是和小憐撕破了臉了,既然小憐是抱著惡意來的,還想用威脅的方法對付她,她自然也不必要再和她客氣了,要知道客氣向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賺回來的,這位小憐姑娘自個兒都不拿自己的臉面當回事,上趕著要做人家的小老婆,她何必還與她客氣。

    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如今可不是她主動招惹這位小憐姑娘的,而是小憐姑娘逼的她不得不與她翻臉,用女人的元帕來威脅她,還真的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再看她不順眼,再嫉妒她,也不能做出這等沒人性的事情,想要用這等齷踀的手段逼迫她,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還這樣理直氣壯,好像一副她才是做錯的那個人。

    對,她有錯,當年她錯將垃圾當成寶,可是她為此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誰這輩子沒做過錯事,她凌小小早已經為自己當年的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再說了,她的錯,傷了誰,只是傷了自己,憑什麼這些人拿著這一點揪著她不放?

    即使她小憐的父親對風家有恩,但是要搞清楚,有恩的人是她何心憐的父親,絕不是她,這些年,因為她父親施舍下來的恩惠,她已經享受了太多,現在憑什麼還對她做出這等事情,再說了,是風老侯爺得了她父親的恩惠,與她凌小小何干,為什麼她要忍著,讓著。

    真是欺人太甚,照她這樣的折騰法子,不管她父親曾經做出了多大的恩惠,也經不起折騰的。

    小憐低頭不語,只是一個勁的垂淚,也不知道凌小小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凌小小黑著一張臉將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小憐的臉上:「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原本你想為自己謀個好出路,誰也說不得你,但是你萬不該存了害人的心思,居然拿我做你的墊腳石。」

    「對不起,我今兒個將話擺在這裡,我這個人很自私,很惜命,從來就沒有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習慣,更不喜歡別人在我眼皮子下面使什麼ど蛾子,這一次,我念你初犯,不想與你計較,下一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她說完,看一眼哭的好像剛死了爹娘的小憐,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鬱悶,這世道現在怎麼了,明明是她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人,怎麼欺負人的那方比她哭的還要淒慘萬分,好像是她欺負了對方一番。

    凌小小覺得她是不是也跟著哭一場,小憐姑娘的處境雖然不那麼好,可是在她看來,只要小憐看清楚形勢,這日子完全可以過得很好:風家受了她父親的大恩,又有承諾在先,小憐若是有心,找一個一心一意的男子,依靠風家的權勢,定然不會太困難,完全是美好的未來嗎?要是她,早就歡喜的跳了起來,怎麼這人還一副淒淒慘慘慼慼的模樣?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

    反觀自己,從一個火坑跳入另外一個萬年更大的火坑,風家這裡沒一個人喜歡她,太夫人,老夫人都已經要翻臉了,而那幾個妯娌,還不知道是什麼心思,這麼一攤子渾水,她才是最淒慘的那個,好在,這一次,她不是單兵作戰!

    凌小小暗暗歎了一口氣,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想到那個說這輩子只牽你的手的人,卻在黯淡之後,升上暖暖的感覺,還好,有他!

    「四嫂,四嫂……我沒有!」小憐猶自在狡辯:「我只是捨不得天兒和墨兒!」

    凌小小氣極反笑,簡直找不到話可以和小憐溝通了,也半點都想不通小憐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構造的,昨兒個天兒事情之後,她還有臉理直氣壯的說出這般話,實在是天才!

    這一次,凌小小真的對小憐無話可說了,她懶得理會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轉身離去,根本就再也不看一眼猶自忙著哭泣,裝可憐的小憐,對不起,她欣賞美人,也有愛美之心,只不過前提條件是美人,人美還要心靈美,顯然這位小憐姑娘不符合這樣的條件。

    小憐見凌小小居然丟下她帶著自己的丫頭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氣得七竅生煙,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凌小小果然就是個毒婦,心腸太惡毒了。

    她這時候忘了,她自己都要分人家的丈夫了,哪個女人還會對她有憐惜之情,凌小小沒甩她幾個巴掌,就算是給她留面子了。

    凌小小也不是不想甩她巴掌,只是不想為了這麼個腦殘的髒了自己的手:打她都覺得髒了自己。

    凌小小一路臉色都算不上好看,進了自己的院子,幾個丫頭都圍在了凌小小的身邊:今兒個這事情可不算小。

    如夢是個小炮仗,一進了內室,第一個開口說話:「小姐,黃賤人委實可惡,讓婢子找人狠狠的抽她一頓。」這麼陰損的招數都能想得出來,這不是逼著她家小姐去死嗎?

    要知道在天朝不要說圓房的元帕了,就是尋常的褻衣被人瞧見了,都會死人的啊,如夢這時候,恨不得將黃明珠撕扯成碎片才能洩了她心頭之恨。

    如煙幾個丫頭也跟著點頭,她們是真的恨上了黃明珠,她們的小姐容易嗎,好不容易和侯爺雨過天晴了,卻冒出這麼件齷踀的事情,這是人幹的嗎?

    凌小小搖頭:「不可!」她心裡不是不氣,只是現在貿然的出手,只會打草驚蛇,她心裡是真的有些懼怕黃明珠會做出這等事情出來,到時候,風揚的臉面放在哪裡?

    凌小小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如夢等人都知道她的習性,也不再吵她,都默不出聲的出去,守在外面,心裡頭都升起陰霾,恨死了那位楚楚可憐的小憐以及那位死不要臉的黃明珠。

    風揚早朝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他的小妻子正支肘托腮,一副神遊的模樣,今兒個凌小小一件淡黃色的折枝牡丹錦襦,繫著淡色系的粉色八幅羅裙,銀白色的燙金緞子裙帶,裙帶上繫了一對做工精緻的金質鏤空花鳥香囊,青絲綰成交心髻,上面插了一對素淨的邴提蓮金釵,更顯得欺霜賽雪,嬌艷美麗,他覺得現在的凌小小比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還要美麗,還要讓他傾心:為啥他怎麼都覺得看不夠呢?

    不過當,風揚瞧著她臉上的神色時,那心裡頭就閃過了一朵烏云:小小不開心,難道小小後悔了?

    這麼一想,風揚的腳步就急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到凌小小的面前:「怎麼了,為什麼蹙眉?」聲音是緊張的。

    凌小小沒想到風揚這麼早就回來,轉頭瞧著剛剛下朝的風揚,他的聲音似乎緊張,好像有什麼不安,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難道是皇帝又出什麼陰招了?

    「出什麼事情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尖銳了一些。

    「你皺眉了!」風揚一本正經的說著,好像凌小小的皺眉在他看來就是天大的事情。

    凌小小的嘴巴一下子張大,有些錯愕的看著風揚,卻瞧見他嚴肅的模樣,心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又酸又甜,不過卻因此讓自己湧現出了一個笑容:「怎麼我皺眉就不可以嗎?」

    風揚一直都知道凌小小笑起來的時候是很好看,好看的讓人覺得是百花齊放般的美麗,但是他現在見到凌小小的笑容,雖然覺得好看,但是心情卻不太好了,想到凌小小居然在他面前強顏歡笑,他覺得很難受,很難受,小小總是這樣笑著,不管面對什麼都這樣笑著,他心疼。

    他伸手輕輕的將凌小小擁在懷裡:「小小,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讓我為你分擔,一個人背著會很累。我不喜歡你皺眉,可是我也不喜歡你強笑,小小,在我的面前,你可以做你最真實的自己,可以完全的放鬆下來,不管遇到什麼,有我在!」

    凌小小一愣,隨後鼻子有些發酸:這一刻凌小小忽然想起了一句非常美麗的詩句——只為她斂眉一笑!

    凌小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忽略掉那鼻子發酸的感覺,這個男人正一步一步蠶食她的心。

    不過,今兒個的事情,她還是細細的說了一遍,她二嫁的身份,她和羅海天的肌膚之親,都不是隨意可以避過的事情,她現在說出來,至少日後,風揚真的遇事之後,還能坦然面對,當然若是防患於未然是最好不過的。

    說完之後,凌小小還毫不猶豫的說了自己對小憐的觀感,甚至算得上抱怨:「瘋子,我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她,看起來雖然笑得溫柔,又很嬌弱,可是這些都是裝出來的,雖然她裝的很像,可是今兒個她到底沒忍住,今兒個被我氣到了,還掐斷了自己的指甲,姐姐,我才不需要這樣的妹妹,你也不需要!」

    最後這麼一句,讓風揚的嘴角彎出了大大的弧度:「原來我的小小是妒婦啊!」

    凌小小斜眼看他,挑眉:「怎麼,不可以?」

    風揚歡喜的笑著:「誰說不可以,我就喜歡妒婦,這世間的妒婦已經不算少了,多你一個不算多!」

    多你一個不算多!

    凌小小發現自己很喜歡風揚的說辭,心裡頭一絲絲甜蜜包裹的緊緊。

    二人在房裡膩膩歪歪嘀咕了半天,最後都笑得有些陰險,而正在無聲咒罵凌小小的小憐,不知道怎麼連續打了多個噴嚏。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126_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全文免費閱讀_第126章我跟你不熟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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