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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8章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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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血認親?」男子搖了搖頭,略帶興奮地自言自語:「怎麼就沒想到呢?」

    男人的步伐加快,向著自己心中的目的地行去。【高品質更新】

    大皇子的宮殿

    男子盯著那兩滴不相融合的血滴:「怎麼會這樣?」他居然帶了這麼久的綠帽子都不知道,就知道那賤人靠不住!

    「賤人,不守婦道的賤人!」

    男子面目猙獰的望著眼前熟睡中的男孩:「孽種,孽種……留你何用?」那青筋冒起的大手,就掐住那孩子蔥白柔弱的脖頸。

    ……

    凌小小坐等羅老夫人的結局的時候,如玉笑盈盈的回來了,瞧著如玉那笑得異常滿意的臉,凌小小知道羅老夫人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慘!

    所以凌小小即使沒有聽見如玉帶回來的結果,她的嘴角就掛起了笑容,今兒個和皇帝過招,她棋高一著,僥倖獲勝,而且還拔了羅老夫人這顆眼中釘,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是非常滿意的。

    只是想到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滴血驗親會牽累到那無辜的孩子,凌小小的神情就不那麼愜意了,只是她也是無法的,這已經是她權衡再三後,最好的方法了,總不能賠上這麼多的人命吧!風家,羅家的九族可是不少人啊!

    凌小小嘴角的笑容因此而落了下來:「羅家老夫人是充軍,還是怎麼了?」

    如玉甚是激動道:「充軍了,是最偏遠的嶺南。」

    嶺南?凌小小眉頭微動,那聽說是有去無回的地方,不過凌小小可沒有同情羅老夫人,她手上沾到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七八條了,這是她的報應。

    而且聽到仇人落魄總是會讓人開心的,尤其這人是羅家的。

    如玉神神秘秘的說道:「夫人,這還不是大快人心的,大快人心的是,羅氏一族的族長居然領著羅氏宗老,要求在羅老夫人充軍之前,讓她遊街示眾。」

    羅氏族長的這等要求也不算過分,族裡若是不懲罰不守婦道的女子,只會讓羅氏一族的女子,日後走出門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未嫁的女子說親都矮上三分,羅氏族長等人自然會走這一趟。

    「哦!」凌小小此次是真的有點舒心了:羅老夫人遊街示眾,只怕這比充軍更讓她難以接受吧!她可是最愛惜臉面的。

    主僕說著羅老夫人淒慘下場的時候,忽然如煙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色異常的沉重:「夫人,皇后娘娘來了,只帶了春桃姑姑一人。」

    凌小小一驚: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怎麼來了?而且還是輕裝簡行,怕是有什麼大事。

    凌小小慌忙站起身子迎了出去:「娘娘……您這時來……皇上……」

    皇后娘娘聞言,眉頭一挑,青蔥玉指揮了揮,凌小小就示意如煙等人離去,只聽皇后輕聲道:「他現在可管不得我。」

    皇后上前一步,抓緊凌小小的手:「大皇子,今兒個沒了!」皇帝的子嗣現在只剩下二皇子了。

    「什麼?」凌小小一下子驚得站直身子,渾身都冒起了冷汗,雖然早就知道那個孩子會落得這個下場,可是真的親耳聽到,她的心還是刺痛起來。

    皇后娘娘的面色亦不是太好看,雖然在宮裡那個地方,人命如草芥,是最不值錢的,可是那孩子卻也讓她心生憐惜,因為她也是做母親的人,但這已經是最好的法子了。

    沉默半響,皇后娘娘再度開口:「他今兒個還將二皇子抱了過去,回來的時候,本宮發現皇兒的手中多了一個針眼。」說到這裡的時候,皇后娘娘搖了搖頭:「他一向心思多疑!」

    「那娘娘此時來小小這裡,是……」凌小小知道此時會讓皇后娘娘不顧凶險的出宮,絕對不會是來告訴她宮裡的秘聞。

    「小小,本宮要你將墨兒和天兒接到身邊。」皇后娘娘咬了咬唇,卻還是低聲說了出來:「墨兒是本宮的女兒。」

    凌小小膛目結舌,睜大眼睛看著皇后娘娘,她猜測過各種可能,甚至猜想過,會是老侯爺在外的私生子,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墨兒居然會是皇后娘娘的女兒,既然只是皇后娘娘的女兒,卻不提及皇帝,難道……

    若真是如此,也難怪風揚怎麼都不肯說出口了,若是這消息流傳出去,那是滅九族的。

    凌小小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要是事先知道這事,她定然不會定下這等計策,這計策雖好,卻也會讓皇帝疑心到皇后身上。

    怎麼能讓皇帝疑心到皇后身上,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凌小小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墨兒會是皇后的骨血。

    皇后見凌小小震驚和懊惱的模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不是你的錯,你的計謀甚好,本宮才會贊成,墨兒的事情,原本他就有些疑心了。這些本是陳年舊事,本宮原本再也不想提起,只是此次本宮擔心皇帝會對墨兒下手,他那個人向來是寧可錯殺一千,不願意放過一人,所以本宮也顧不得了,風家,能值得本宮信任的也只有你和風揚二人,風揚未曾歸家,本宮也只有將墨兒的安危托付給你了。」

    凌小小有些遲疑的抬頭,看著皇后娘娘:「娘娘,父親身為風家的家主,應該會護住墨兒的。」不是凌小小推諉,而是她擔心自己去風家能不能帶出墨兒,本來那孩子就對自己有成見,再加上風老侯爺等人的阻擾,只怕不會輕易成事。

    皇后聽到凌小小提及風老侯爺,冷笑道:「當年本宮不願入宮,就是本宮的好祖母,好父親以墨兒性命相逼,本宮無奈之下才只好入宮,本宮擔心,只要皇上一有動作,本宮的好祖母和好父親,就會毫不遲疑的先讓墨兒消失在這世界上,畢竟墨兒比起風家來,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皇后說道這裡,眼圈微紅:「小小,本宮無人可以托付了,你就幫幫本宮吧!本宮知道,只要你有心,定然會有法子的。」皇帝的心思,凌小小都能猜到,一舉破了皇帝的局,還幫著她排除了大皇子這個隱患,皇后現在對凌小小是百分百的信服,所以遇事立時就想著和凌小小商議。

    凌小小聽到這裡知道再也不能推脫了,皇后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再推脫,就是與皇后生分了,皇后這等大事都能告知她,那是實實在在將她當成了自己人,比風老侯爺等人還親近的自己人。

    「既然娘娘信任小小,小小自當竭盡所能的將墨兒帶在身邊。」

    凌小小心裡盤旋著的問題,終於還是問出來了:「墨兒是娘娘的骨血,那天兒是……」

    皇后娘娘提及天兒,那臉色也難看了一份:「天兒是二房的骨血。」當年二房風華與風揚的妻子暗中私相授與,這原本只要他們明說,風揚也不會奪人所愛,只是沒想到何家那個,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居然帶著肚子進門,若不是當年墨兒需要一個遮掩的,這風家哪裡容得下這樣的一個醜聞,都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委屈了自己的弟弟。

    凌小小一聽這話,手就緊了幾分:風家到底置瘋子何地,這樣的委屈生生讓瘋子忍下來,這時候,不說是風家,就是皇后,凌小小心裡都生出了三分不滿。

    皇后也是玲瓏心肝的人,自然瞧出凌小小的不滿,她心裡沒有責怪,反而為風揚高興,她的弟弟終於找到一個真心關愛他的女人,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皇后幽幽的歎了一聲:「是本宮太過自私,讓風揚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只是當年,本宮以為墨兒的父親仙去,本宮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深意重,本宮當時就想著拼著臉面,名聲不要,也要為他留下這麼一滴骨血,只是造化弄人,以至於成了現如今這樣的局面。」

    她心中愛的只有那麼一人,曾經也在皇帝的濃情蜜意下,也想過放下一切,和他好好過日子,成為一代賢後,誰知道卻發現皇帝在乎得不過是她身後的家世,喜歡的她不過是她曾經是那人心中的寶,皇帝向來以搶奪那人的東西為樂,即使女人也是一樣,這才是皇帝會讓她進宮的最大原因。

    或許每一次寵幸她的時候,皇帝就感受著那種變態的樂趣吧,她怎麼能讓那人死後,還要承受這樣的屈辱,即使家族不能諒解,她也義無反顧的離開了皇宮。

    這是她當年所求離宮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無意中發現皇帝的秘密——皇帝居然有男寵,這些都是不能為人道的原因,這些年,即使風揚,她也未曾透露半句,不想讓風揚再為她傷心了。

    而那流掉的孩子,也讓她對皇帝徹底死了心,也讓她明白皇帝自始自終最愛的人都不是她,對她們這些嬪妃不過是義務,傳宗接代的義務,而她這個皇后,為了更好的拿捏風家,自然不能有孕,即使有孕也容不得:無子的中宮,才興不起風浪,而風家才會為了維護她這中宮的位置,為皇帝盡心盡力。

    而所謂的帝后情深,不過是皇帝造出來的假象,好遮掩皇帝喜歡男寵的事實,就如同皇帝喜歡黃家那女子一樣,不過是又一個假象,只是這些,皇后怎麼張得開口,即使面對凌小小這樣的知心人,她也張不開口。

    凌小小何等聰明之人,從皇后隱晦的言語之中,再聯繫羅海天忽然得勢的緣由,就已經能明白一二,只是她實在想不出來羅海天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也太匪夷所思了!那個男人或許沒品,卻實在不像會如此委屈自己的人!

    她拉起皇后的手:「娘娘,您的苦,小小明白!」

    皇后能做出未婚先孕這等驚世駭俗之事,凌小小就知道皇后在骨子裡是和她,和瘋子一樣,都是不喜受世俗拘束之人,卻因為心中有愛,有牽掛,才被拘在皇宮之中,活生生的毀滅了心中的焰火,這對她何嘗能夠公平。

    想到這風家,除了瘋子真心接受她二嫁身份,另一個人也只有皇后了,這樣一個如火般的女子,卻被磨滅到如此地步,那皇宮果然猙獰的如同墳墓。

    皇后搖頭,微笑了起來:「本宮不苦,那人沒死,又回來了!」這一次,皇后的眉頭之間多了一股子幸福女人的味道,而凌小小卻心跳如麻:因為她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

    天,若是真是那人,一些想不通的事情終於都能想通了,但是這對皇后和那人都太殘忍了。

    愛人回來,女子已經他嫁,而且還是嫁給男人的兄弟,這對女子和男子來說,都是極為痛心的,即使日後女子的丈夫沒有了,女子真的能和男人在一起嗎?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尋常人家,而是皇家,天下矚目的皇家,凌小小看著皇后那眼底流淌著的幸福光芒,心中卻再次為皇后痛了起來:她果然愛慘了那個男人,所求的不過是他的平安。

    為什麼這世上苦的都是女人?

    皇后瞧見凌小小對自己的憐惜,心中流過一道暖流,這種發自內心的疼惜,她只在風揚身上感受到過,就是她的母親,也已經許久都未曾給她了。

    皇后淡淡的道:「我還能再見到他,再重溫……」皇后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以至於凌小小都未能聽清那下面的話,不過,她卻沒有錯過皇后眼底的滿足,顯然現在的皇后對眼前的狀況很是滿足,凌小小怎麼都不能明白,皇后的滿足是來自哪裡?

    皇后和凌小小又說了幾句,就急急的回宮了,而凌小小也立時打點起精神,準備去風家將墨兒和天兒接到身邊,不辜負皇后的重托:皇后與她的性子真的有幾分相像,也難怪她曾經疑心那人是不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卻原來不過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心愛女人的影子。

    凌小小領著如夢等人急急的往風家趕,卻在路上遭遇堵街,馬車就前進不了,如夢打起簾子,立時就興奮了起來:「夫人,快來瞧,羅家的老夫人正在前面遊街呢!」

    如夢的話音剛落,其他幾個丫頭就伸長了脖子,就是滿腹心事的凌小小也順著如夢的手指看了過去,前面不是羅老夫人,還是誰?

    只是此時的羅老夫人已經沒有半點貴婦的模樣,一身的雞蛋,爛菜葉,遠遠的還瞧見她的衣衫上有著血跡,想必是被石子砸破了哪裡,

    「好了,快放下簾子,不要讓那人瞧到我們,否則怕又會惹上什麼晦氣事情?」凌小小淡淡的說道,人在絕望之下,什麼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羅老夫人今兒個得到這等下場,只怕就是那逼急的兔子,誰知道她會將這一肚子的邪火發到誰的身上?

    凌小小到底做過羅家三年的媳婦,對羅老夫人還真的瞭解,這一刻的羅老夫人那肚子裡的邪火正鼓鼓的,到了此刻,她瞧著這些下賤的庶民,居然敢用石子,臭雞蛋,爛菜葉砸她,她已經氣爆了,而最讓她氣爆的是,這些該死的賤民一口一個淫【河蟹】婦叫她,她哪裡**了,不就是找了個情投意合的男人生了一個女兒嗎?又不是找十個八個,這些人張嘴說她,難道他們自己就乾淨了。

    就在羅老夫人氣得快要爆掉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凌小小的馬車,她那邪火就再也控制不了啦: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她找個男人,就要遊街,充軍,而凌小小卻還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這世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羅老夫人忘了,她充軍並不是她不守婦道,而是因為她殺妾滅庶子;羅老夫人也忘了,凌小小找男人,那是義絕之後的事情,而她卻還是頂著羅家夫人的頭銜,只是羅老夫人一向只認自己的道理,所以此刻,在她的心裡,她就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最可憐,最無辜的人,尤其是對比起凌小小。

    羅老夫人像個瘋子一般衝了過來,那不算強壯的小身板,居然能衝過陣陣人海,不得不說,憤怒中人的力量是巨大的。

    「凌小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現在你滿意了?羅家被你搞的烏煙瘴氣,你不就是靠上了九賢王嗎?」

    「我呸!」羅老夫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凌小小:「什麼義兄義妹?不過是掩飾你們齷踀關係的勾當,你真以為天下人都被你騙了,誰不知道九賢王曾經求娶過你,還用什麼義結金蘭來蒙蔽世人?」

    「你是什麼貨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來,不就是想看看我的下場嗎?我告訴你,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羅老夫人什麼話難聽就撿什麼難聽的說,她會將凌小小和九賢王搭在一起,那就是從心裡不想凌小小好過,她死了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充軍嶺南?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嗎?嶺南瘴氣十足,盜匪四起,充軍到那裡,不就是讓她去送死嗎?她死了,怎麼能讓凌小小快快樂樂的過好日子?

    如夢是個火爆脾氣,見羅老夫人到現在還不悔改,到了這時候,還不忘將髒水往自家主子身上潑,胸口那股子怒火不由地竄了出來,燒得她五臟六腑像是滴得出油似地,她不由得狠狠地給了羅老夫人一腳:「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羅老夫人,你自己不知道潔身自愛四個字怎麼寫,難道都當天下的人不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嗎?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就當天下人和自己都是一個貨色,羅老夫人,你說這話怎麼就不覺得臉紅?」

    「如夢,你氣什麼?」凌小小的聲音淡淡的想起,嫵媚而柔和,一貫的能讓人能平靜心氣:「若是羅老夫人知道臉紅二字,知道潔身自愛,今兒個就不會在這裡了!」

    原本還有些人心思齷踀,對羅老夫人的話將信將疑,現在聽到凌小小如此波瀾不興的聲音,倒是消了原本的心思,因為沒有心裡有鬼的人聽了這話之後,會如此平靜的。

    不過,另一輛被堵著馬車中的婦人,聽到這話之後,卻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嘴臉: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消息,羅老夫人真是個好人,臨死都要幫她一把!

    她笑著,讓那車伕饒了街道,離去:今兒個,她一定要比凌小小快,

    羅老夫人還要開口罵人,誰知道看熱鬧中,有人忍不住了:「該死的老貨,自己不要臉做出這等醜事,卻還誣陷侯夫人的清白,實在可恨!」

    這砸人之人,自然是和凌小小一起怒闖羅家的難姐難妹,對凌小小是百分百的護衛,哪裡容得了羅老夫人再污凌小小名聲——凌小小現在已經是她的偶像!

    其他的人也對羅老夫人深惡痛絕,瞧瞧這老夫人的嘴臉,到現在都沒有絲毫悔悟,羞恥的心態,無恥不要臉的人見多了,羅老夫人這般無恥,不要臉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羅老夫人被砸的滿頭是包,就是那嘴也張不開了,一張開就會落進什麼臭東西了,而羅氏一族的人,也慌忙過來賠禮道歉,鳳陽侯,九賢王,他們羅氏一族都惹不起,這該死的老太太,臨死都要給他們惹麻煩,誰不知道鳳陽侯將自己的夫人當成手裡的寶,回來後要是知道羅氏有人如此辱及自己的妻子,還不知道怎麼折騰羅氏一族呢?

    而那九賢王更是個護短的,如是知道自己的義妹被羅老夫人這般垢污,只怕也要惱了。

    想到這兩個,羅氏族人恨不得立時將羅老夫人的舌頭給拔了才好,還是一位羅氏的媳婦有些腦袋,立時彎腰:「嬸子,你心裡不舒服,想要報復侯夫人,我們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毀了侯夫人的清譽,那九賢王和鳳陽侯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您這般造謠生事,誰會信啊?再說了,侯夫人的人品,別人不知道,羅氏一族還不知道嗎?那是實打實的好。」

    那婦人苦口婆心道:「嬸子,毀人清譽那是比要人命還嚴重的事情,您不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被你親手害死的孩子面上,就不要再折騰侯夫人的名聲了。」

    這婦人一說,眾人就想起來羅老夫人以前做下的事情,哪裡還肯信她半句。

    凌小小瞧了那婦人一眼:「你很好,很好!」羅氏還是有聰明人的。

    凌小小又將目光轉向羅老夫人:「你落得今兒個這般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至於我,我們婆媳一場,我也不想再追究剛剛的事情,我希望你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再血口噴人,別忘了,你羅家的人還沒死絕!你娘家的人也沒死絕!」

    羅老夫人一聽這話,不敢置信的看著凌小小,她不敢相信凌小小敢在大廳廣眾之下撂下這樣的話: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凌小小迎著羅老夫人的目光不閃不避,她的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而且語速極快,根本就容不得別人插嘴的餘地。

    凌小小也不管羅老夫人的震驚,反而提高聲音,掃了一眼眾人,道:「我凌小小做事光明正大,什麼齷踀的事情,還真的做不出來,今兒個我敢在這裡撂下這話,就知道我凌小小的性子,各位對我凌小小應該也不算陌生,我就是這麼個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是想做,也沒那個天賦,什麼事情都做的熱鬧的很,這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情。」

    眾人現在對羅老夫人的話,是半點疑惑都沒有了,因為凌小小說的太對了,她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轟轟烈烈的,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這樣的性子還真的做不出羅老夫人嘴裡那種紅杏出牆的事情來。

    當然,因為對象是九賢王,這可信度自然就更高了,那九賢王也是個低調不起來的主子,話又說回來了,這世上做不成夫妻成朋友的人也不算少,羅老夫人這番話還真是滿嘴噴蛆,讓人無法接受。

    想到羅老夫人臨死都要害人,眾人那手中的東西就不要命的招呼起來,一時間,飛向羅老夫人的東西雲集,羅老夫人被凌小小猖狂的態度就氣得兩眼發花,再被這麼一砸,硬生生的就昏死了過去。

    但是沒有人心疼羅老夫人,惡人見的多了,這等黑了心的惡人,還真的太少見了,人家侯夫人與她是什麼仇啊,不就是做了三年的婆媳嗎?至於嗎?

    沒有人同情羅老夫人,因為她會有今兒個下場,全都是她自找的,羅氏的族人拖著暈死過去的羅老夫人繼續遊街:今兒個不說羅老夫人只是暈死過去,就是真斷了氣,也得拖著將接下來的街道給走一遍,這是規矩。

    凌小小瞧著人群離去,也忙著吩咐車伕趕路,對羅老夫人她現在也沒精神去關注她了,當務之急就是將墨兒和天兒帶出風家,也算是完成對皇后娘娘的交代,今兒個,她做好這事情,日後對那人,也算是施恩了,就是太后哪裡,也算是落了人情。

    這麼一想,凌小小就來了力氣。

    到了風府,假意進了四房的院子走了一圈,說是回來拿點東西,然後就讓人招了天兒和墨兒過來,外出的嫡母,要看看孩子,也不算什麼過分的吧!

    等到天兒和墨兒過來的時候,凌小小先問了幾句好不好,然後就拿著風揚做幌子,開始對兩個孩子進行柔情攻勢。

    「墨兒,天兒,你們父親來信了,讓我將你們帶進別院住幾天,說是那裡空氣好,對你們兩個身子骨有好處,不知道你們樂意不樂意?」凌小小仔細打量了兩個孩子的神色:「你父親說了,等回朝留在別院住段時間,先讓你們去適應一下,要是你們不願意去,我這就寫信回復你父親,到時候,你們可別說是我不樂意。」

    這兩個孩子一聽風揚回來還不回風家,反而還是在別院住,哪裡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就是再不樂意,現在也樂意,祖母可是常常在他們的耳邊說,父親快被這繼母和那兩個孩子搶去了,他們一定要將父親搶回來,父親是他們的,誰也搶不去。

    於是,兩個天真的娃娃,很快的就敗下陣來,凌小小心裡偷笑:激將法,對小孩子是最管用的。

    凌小小不是沒有想過和墨兒,天兒打好關係,但是她心裡也明白,這兩個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再加上出生大戶人家,早熟的很,已經是養不熟了,與其帶在身邊,惹出那麼多風波,不如敬而遠之,大家都輕鬆,再說了,她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口舌,她何必呢?這兩個孩子可不缺愛,活得好好的,不需要她做聖母,風家老夫人等人,可是打心裡對這兩個孩子好,老人嘛,誰不喜歡孩子,今兒個若不是皇后提出要求,她還真的不願意走這一趟。

    凌小小這邊使人去通知了太夫人,羅夫人,那邊就讓丫頭們收拾天兒和墨兒的東西,準備回別院——她使人通知太夫人和老夫人不過是給個面子,至於她們同意與否,凌小小還真的沒算在裡面:今兒個,給她帶,她是帶,不給她帶,她也是帶!

    而太夫人和老夫人此時,也都沒閒著。

    「祖母,你都不知道,那羅家老夫人真不是東西,居然說咱們四房的那位和九賢王之間,那是不清不白,孫媳當時聽了,臉都燥起來了,那麼多的人,這……這……日後……讓四弟怎麼站在人前。」三夫人歎了一口氣:「氣得孫媳當時就想衝出去,撕爛那羅老夫人的嘴,不過想到,若是真是如此做了,不是不打自招了,所以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但是想到我們風家百年世家,居然如此被人垢污,到現在這心裡頭還冒著火呢?」

    太夫人掀了掀眼皮子:「你倒是個熱心腸的,時時刻刻在乎你四弟的臉面,風府的名聲。」三夫人心裡打得什麼如意算盤,太夫人心裡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京城中的貴婦,不都是這番模樣嗎,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從來都不是一樣,這個老三家的,這般打算也沒有錯,畢竟是嫡庶有份,老三又是個不成器的,她想多點,也是好事,所以即使太夫人已經識破三夫人的用心,心裡卻也不惱,反而對三房的日後多了點放心。

    三夫人乾笑一聲:「祖母,別人不知道我,您還不知道孫媳嗎?擔心四弟的臉面是真,擔心風府的名聲也是真,可是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不就是對那四房猖狂的樣子看不順眼,想給她點教訓,也讓她日後行事收斂點,顧著四弟和風府的名聲嗎?」

    太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啊,就是這點不好!」但是嘴裡說著不好,話裡卻沒有多少訓斥的意思,太夫人就是喜歡三房的這點,什麼話都對她掏心窩子,是當她是正經的靠山,又會奉承她。

    三夫人繼續裝憨:「祖母,你知道的,我這點小心眼,還真的改不掉。」

    她是做夢都想打擊四房的,那掌家的權利才能牢牢握在手中,原本四房打算掌家的,誰知道就出了刺殺的一事,這事就一直耽擱到現在,而眼看著風揚得勝還朝了,到時候一定重提此事,三夫人為此嘴裡都急出了泡來,今兒個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想放過。

    太夫人笑罵道:「你這皮是什麼做的,也太厚了吧!」

    隨即,臉色一整:「這事情咱們不好出頭,得讓那人去,你吩咐人將這消息給透給她去,咱們就坐等好事。」

    那三夫人立時應道,就招了自己的貼身丫頭吩咐了一番:這不過是她做的樣子,那消息她早就透給了老夫人,這麼一番做作,不過哄太夫人高興。

    那貼身的丫頭對自己主子和太夫人的相處之道,自然是明明白白,聽了吩咐後,立時也假裝跑了出去,一副去辦事的模樣。

    太夫人見了,又訓了三夫人一番:「日後行事,莫要事事等我拿主意,自己學著點,你也是主持中觀的人,這麼點小事都等著我,日後我去了,這讓我怎麼放心啊!」心裡卻受用無比,這三房的就是知道尊重她這個老的。

    三夫人這時立時紅了眼睛:「祖母說的什麼話,您會長命百歲的,會一直在一邊指點孫媳的。」用拍子擦了擦眼睛:「您說這話,不是用刀子挖孫媳的心嗎?自從孫媳嫁到風府來,祖母您將孫媳當成自己親身孫女一般疼愛,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想想,孫媳這心裡是什麼滋味?」

    說完,就撲到太夫人的懷裡:「祖母,您日後可千萬莫要再說這等話,傷孫媳的心了……」哭得是抽抽噎噎,聽在太夫人的眼裡雖然知道有一半是做戲的,但是心裡也覺得受用的很。

    太夫人伸手,拍了拍三夫人的後背:「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祖母不好,日後再也不說了!」

    三夫人這才作罷,不過卻沒有立時起身,反而又在太夫人的懷裡膩了一會,才擦乾眼淚,坐直身子,瞧在外人的眼裡,這一對祖母和孫媳,那可是比親孫女還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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