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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3章 文 / 一粟紅塵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213_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全文免費閱讀_第213章來自()

    凌小小瞧著皇后對風老侯爺的處置,就知道這位烈性子的皇后娘娘,只怕已經忍風老侯爺許久了,那些窩囊事情,她是一件件,一樁樁都記在了心裡,今兒個終於一股腦的爆發出來了。【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只是凌小小心裡卻升起了一股子怪異的感覺:按說皇后娘娘的性子如此烈性,怎麼會容忍風老侯爺和衛姨娘到現在,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即使說皇后娘娘的剛猛直性子,在塵世如沙,至柔至韌,諸多的坎坷磨難之中,在宮廷的爭鬥之中,才慢慢的將她這副冰河烈火的性子研磨成了現在的這般堅韌的耐性,可是凌小小的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不但沒有被消散,反而更濃郁了。

    不過,凌小小卻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問,只是輕柔的扶著老夫人從衛姨娘的院子裡退去:比起事情的真相起來,這樣的解決方式已經是最好的了。

    「夫人……」風老侯爺目光死死的盯著老夫人離去時挺直的脊背,帶著嗚咽的聲音叫著,其中含著太多的歉疚,太多的奢望。

    但是自始自終,老夫人都沒有回頭看風老侯爺一眼,走到是那麼的義無反顧,可是凌小小卻知道,老夫人遠不如她表現出來的平靜,因為扶著老夫人的凌小小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夫人修長睫毛下的淚珠兒:此刻的老夫人如同煙花燦爛綻放後的灰燼一般,似乎所有的熱情都綻放完了,殘留下來的不過是帶有餘熱的灰燼一般。

    老夫人眼睫微閃的看著眼前的路,只是腳下的路越來越模糊,不知道是淚水模糊了視線,還是視線迷惑了眼前,身後那個她曾經不顧一切去愛,去追隨的男子低沉而悲痛的聲音傳進耳朵的時候,她的心居然只有深深的疲憊,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傷人舉動,早就讓她將這個男人從心裡拔了出去。

    原來,她已經不愛這個男人了,老夫人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個發現而痛苦,而絕望,可是現在,她卻發現除了渾身的自在,她只是一個勁的輕鬆。

    解脫了,她終於從這份可以令她窒息的感情中解脫出來,老夫人知道自己是幸運的,這些年還能穩坐風家老夫人的位置,不過是因為她生了兩個好兒女。

    看開了,這一切也真的算不得什麼,其實這些年來,她一直苦守著的不過是不甘,不過是不願意輕易的服輸,只是因為她還放不下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

    她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這個男人了,她只是習慣的以為自己應該很愛他。

    「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身後傳來風老侯爺沉重沙啞的聲音:「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老夫人終於站定了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淡淡地道:「覆水難收,你錯的太晚了……」

    這些年來的痛,這些年來的疼,不是一句我錯了,就可以彌補,到此刻,老夫人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男人,她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日後,她生活的重心再不是這個男兒,而是她的兒女,她活潑可愛是孫兒,孫女們,這個男人就呆在一邊吧!他愛納妾就納吧,愛寵誰就寵誰吧,她才懶得理會,只要不來打擾她的清靜,就可以了。

    老夫人若不是顧忌著皇后娘娘的母親不能和離,她真的不介意扔一封和離書在風老侯爺的臉上,可惜這麼痛快的情景,她也只能想一想罷了!

    若是凌小小知道老夫人此刻心中所想,只怕就知道皇后娘娘的烈性子是傳誰的了。

    風老侯爺看著老夫人越聽越直的脊背,心中的惶恐再也壓抑不住起來,他喉嚨一緊,嘶吼了一聲:「夫人,你回來,你回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不是不愛老夫人,若是不愛,又何來這些日子的琴瑟和諧,他只是更愛柔順的女子,衛姨娘的溫柔乖順的態度更能激起他男人的自尊和虛榮。

    可是,即使這些年他獨寵衛姨娘,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捨棄老夫人,她是他年輕時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也曾經轟轟烈烈過,這份情也同樣刻在他的骨子裡,可是現在老夫人這般決然離去的態度,卻讓他有一絲恐慌,就好像失去了什麼,就好像老夫人日後再不會屬於他的一般。

    「父親,母親等家裡的事情完了之後,就隨我進宮,深宮寂寞,皇上已經答應我,由母親陪伴女兒。」皇后娘娘的聲音淡淡的想起,其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進宮伴你?……」風老侯爺搖頭,不敢置信的一般:「皇上……不會的……這不合常理……」

    他更害怕,進宮不過是走個過場,然後老夫人就會離開京城,去她一直想去的世外桃源,再也不回來。

    他怎麼能失去她呢?她是他的妻子,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忘記。

    「皇上金口玉言,哪有什麼不合常理的?父親就放心好了?」

    風揚的聲音,依舊冰冷如寒冬冰霜一般,冷的讓人發抖。

    風老侯爺瞧著風揚等人離去,眼淚模糊了視線:他們都恨上了他了吧,從此之後,這麼最後的一層面紗都給揭開了去,他們都會以鄙視的目光看著他這個被美色迷昏了腦袋的男人了吧!

    他黯然一笑,為了一個妾室,落得這樣的下場,他活該眾叛親離!

    風老侯爺死死的癱在地上,任冰冷的寒氣穿透他是四肢骨骸,臉色近乎紙一般的白,在這初寒的冬日,瑟瑟的顫抖著,不知道是悔,還是恨!或是其他的誰也不懂的情緒!

    只是不管他的情緒是淺顯易懂,還是深奧難懂,但是都沒有人願意為他分擔了,他只能獨自孤寂的寂寥的品嚐著這份自己親手釀造出來的事實,再沒有人關心他心情的好壞。

    手,緊握成拳,不時的捶著自己的腦袋,風老侯爺覺得自己的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他的心,空了——他環顧著空蕩蕩的房間,奢華異常,可是這裡再沒有關心他的人了,曾經的親人,愛人都被他一手斷送了。

    風老夫人示意凌小小鬆開她的手,這下面的路,她想一個人獨自走完,不要人扶,不要人幫:這些年,她委曲求全,扭曲了自己的性格,到今天總算看明白了,原來困住人的,很多時候不是牢籠,而是自己的心。

    老夫人極其緩慢的走著,所有的人為了配合她蹣跚的腳步,都慢了下來,老夫人走的很慢,非常的慢,但是卻半點都沒有遲疑,一步接著一步,緩慢的前行著,不管身後的風老侯爺怎麼的呼喚,她都沒有再停下步子的意思,更沒有回頭看一眼的意思。

    她該從自己的心籠中走出來了,老夫人想想這些年,被困在風家,她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自私,暴戾,陰狠,蠻橫,這樣的自己,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厭惡,也不知道,她身邊這些愛她的人,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決不能再為這個男人將自己變得面目全非,老夫人由衷的慶幸,這些年,她有兩個好兒女,若是風揚和皇后娘娘也和三房的子嗣那般不成器,只怕她就是第二個衛姨娘。

    這麼一想,老夫人遍體生寒,而那腳下的步伐卻更異常的堅定了:這裡非她久留之地。

    在跨出衛姨娘院門的時候,老夫人驟然一笑,頃刻,又驟然落淚。

    「風郎,此生我不求榮華富貴,不求妻妾名分,只願意和你廝守終身,成雙花前影,月下共煮酒,一輩子不離不棄……」

    誓言猶言在耳,當年的不顧一切,不顧名分,到最後,卻是這般冷心冷清的下場,好在這些年,她不是一無所得,她還有孝順的兒子和媳婦,還有貼心的女兒,還有活潑可愛的孫子和孫女……

    這些,讓她覺得她還不是那麼的可悲!

    她終於走出了這個男人劃下的牢籠,讓自己從他的禁錮中走了出來。

    風揚和皇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在了老夫人的後面,瞧著那脊背越來越直的老夫人,他們相視一眼之後,眼中都有了淚:他們記憶中那個鮮明的母親,終於活了回來,這樣真好,真好。

    而凌小小則立在風揚的身邊,瞧著這個看起來冷漠,實際上卻最是深情的男人身上流露出來的輕鬆,嘴角也微微的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樣的結局,真的很好,女人看開了,才是對自己,對關心自己的親人,最好的照顧。

    至於風老侯爺,凌小小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她自然沒有過剩的同情心施捨給他,對一個不懂的愛,不懂的珍惜,不懂的責任的男人,活該落得這般下場。

    貪圖衛姨娘那柔柔弱弱,娉娉裊裊,那水蛇一般的身段,享樂的時候,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他懺悔,沉浸在衛姨娘那水樣一般的風情中的時候,怎沒見她懺悔,現在懺悔了,對不起了,誰稀罕?

    不說老夫人了,就是她凌小小也沒有功夫同情他。

    而被帶進刑堂的衛姨娘知道老夫人獨自將風老侯爺留在她院子裡的事情,整個人都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傻乎乎的一句話都沒說:她,放棄了老爺了嗎?

    而她在聽說自己的院子,一整天都隱隱傳出風老侯爺的哭泣聲時,面上的表情更是扭曲,近乎呢喃道:「鬥了一輩子,居然還是輸給了你?」

    衛姨娘這一輩子,能讓她真正視為對手,當成敵人的不是任何人,就是老夫人,這個集萬千幸運於一身的老夫人,她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老夫人失敗,看著老夫人哭泣,看著老夫人傷心,她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要老夫人痛苦的看著風老侯爺寵愛自己。

    可是此刻,她才明白,原來老夫人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對手,當成敵人,她根本就不屑與自己爭奪什麼?

    這些年,她不放棄,不過是忠於自己的感情,現在情盡了,緣散了,她也痛快的放手了。

    這份認知,讓她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苦苦鑽營,在老夫人的淡然面前,不過是笑話。

    她苦笑,淚,落於睫:她從頭到尾,在老夫人的眼裡,不過就是個笑話!

    ……

    三夫人的喪事辦得比較隆重一點,但是那節奏實在的是太快了一點,就是凌小小也沒有預料到會這般的快,可以說的上是兔起鶻落,轉眼間,就完成了。

    或許,因為帝后親臨風家的原因,眾人都在暗歎風家的濃寵,這麼個庶媳的喪事都能有這般的風光。

    可是第二天,各位弔喪的人都知道了,帝后親臨,卻不是為了沒了的三夫人,而是為了風老侯爺為了一個妾室對老夫人動手的事情。

    眾人對風老侯爺的行為當即就撇嘴了,誰不知道當今皇后娘娘與老夫人骨肉親情甚深,而皇上對皇后娘娘更是聖寵一身,風老侯爺也是一家的大家長,怎麼就這般沒腦子,做出這等有失禮數的事情:妾室是什麼個東西,說難聽點也就是個活的玩物,玩玩而已,哪裡需要當真,可是風老侯爺居然為了這麼個玩物而傷了自己的正室,當今鳳主的母親,也實在蹬不了大雅之堂。

    再說了,天朝的律法上明明白白寫著,妾乃賤流,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個下賤的身份,跟正妻相比,那是雲泥之別,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風老侯爺,怎麼就分不清了。

    於是眾人越發的對老夫人慇勤了,對四房的慇勤了,凌小小是忙裡又忙外,整個人是腳不沾地忙了七天,好在有大夫人和六夫人在一旁幫襯點,否則就是好好的人都要熬成了干了,就是這般,也氣得風揚一張臉黑了起來。

    凌小小知道他的心態,三房與他原本就不對盤,而且三爺又是個那麼樣的出身,他自然不捨她為了這麼個人物忙碌起來。

    凌小小有心安慰他幾句,只是這七天,她實在是忙累了,而風揚同樣的不輕鬆,風老侯爺經過那日被皇后娘娘揭穿了之後,自己就整日就躲在自個兒的小書房,不肯見人,老夫人他們也懶得理他,讓他獨自反省,或是繼續ど蛾子去,所以這應酬上的大事都落在了風揚的頭上,不過有大爺,六爺幫忙,也算輕鬆了一些,不過就是這般,也輕鬆不起來。

    於是這兩個人每天忙完了,回去倒在床上就睡,尤其是小小,更是累的頭一碰到枕頭就呼呼了起來,以至於,風大侯爺的反叛情緒極其高漲,恨不得立時帶著老婆離家出走才好,不過想想,也快分家了,總算是忍了下來。

    只是風大侯爺實在心疼自個兒的老婆,睡夢中也不忘幫凌小小揉揉手臂,壓壓腿的。

    至於一直沒露面的三爺,只是在三夫人出殯的那天,簡短地露了一個面,其他的時候自然以「三夫人去了,他與三夫人情深意重,整個人不敵悲傷,身心俱垮,已經病到了。」

    眾人皆是連連點頭,一個勁的誇讚三爺情深,那認真的勁兒,差點連凌小小都信了,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三爺的花名在外的話!

    可見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她凌小小還是趕不上這些天朝的貴婦人的。

    三夫人的喪事在凌小小的操辦下,是順風又順水,總算將這白事般的十分的漂亮,是低調中帶著華麗,華麗中帶著低調,禮數周全卻有不會讓人感覺到繁瑣,該哭喪的時候,是全府總動員,哭聲雷動,一里地外面都能聽得見,等到待客的時候,又是井然有序,下人穿插其中,半點不顯凌亂。

    而且此次,眾人貴人在風家三夫人的喪事中,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一群嗓門特別的大的婦道人家齊齊哭喪的情節,話語清楚,哭起來的時候又特別的能打動人。

    有些和風府關係比較親近的夫人問了,原來是凌小小專門從下人中尋出來的,往日裡能說會道,嗓門又大,凌小小專門將她們挑選出來哭靈——至此後,又一門新鮮的行業誕生:哭喪隊伍。

    天朝的喪葬禮儀比起現代來,那是非常繁瑣,而且極耗銀子的,好在風家的底子厚,這點銀錢還沒看在眼裡,而且下人都是知曉規矩的,凌小小事後清點,無不過是打碎了幾個瓷器,或是摔了幾個銀器。

    雖說按照當時的規矩,沒過了七七,家裡都算是熱孝,可是畢竟有長輩在,而且三夫人的喪事辦得也急,按照天朝的禮數,眾人在送葬回來的時候,就將身上的白物給摘掉了,倒也不覺得多麼淒涼,反而有種往日一般的情景。

    凌小小作為當家主母,自然也不會故意表現出多麼悲傷的樣子,一副淡淡的模樣,不過居然給她贏得了一個辦事穩重,處事大方的美稱。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等出殯回來,凌小小第一件事情就是小跑著回了房,然後趕緊的溜上床睡午覺去了,如夢等丫頭,瞧著自己主子,這幾天瘦掉一圈的小臉蛋,心都揪了起來,這個忙著揉腳板,那個忙著捶小腿,可憐混混沌沌的凌小小連眼皮子都累的不想睜開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大火爐,連想都沒想,就滾了過去,熟悉的氣息,讓她原本就沉沉的睡意更加的深沉了。

    風揚瞧著睡得正香的凌小小,眼底閃過一道憐惜,大手掌在她那白皙如剝殼的荔枝般的臉蛋上揉了一下,見她白嫩的肌膚瞬間透著一層紅潤,多了幾分活力,少了一份蒼白,讓人看了還想再捏上兩把,這才滿意的收手,鐵打的胳膊一伸,摟著她準備睡去。

    誰知道凌小小或許最近在睡夢中被風揚又揉又捏,習慣了似的,那手掌就毫不猶豫的豎了起來,像是半醒半睡的那般,倒叫風揚哭笑不得了,若不是清楚他這小妻子,這幾日有多累,他都以為凌小小定然是故意指派他的。

    他黝黑的眸子瞧了那睡的沉沉,卻還知道折騰他的女人,淡笑著,就握住她的手掌,細細的揉捏起來,感覺到她手掌的細膩肌膚,骨肉柔軟的很,一路捏下去,清楚的感覺到她那纖細的指骨,每一下,都帶著他最深的憐惜,最深的柔情。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凌小小的兩個手臂之後,他方才舒臂一撈,將凌小小緊緊的摟進了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只覺得觸覺是溫柔滑膩,心中一陣滿足,也漸漸升起了一股子睡意。

    或許是風揚摟得有些緊,讓凌小小的呼吸有些侷促,途中凌小小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只見身邊的大火爐,半散著漆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雪緞子的內衣上,內裳衣襟因為睡覺,而被攪合的半散開了,隱隱地露出些淡褐色寬闊厚實的胸膛,男人的膀臂如同鐵環一般,凌小小掙脫不開,也沒法子從他的懷抱退出來。

    凌小小微側著腦袋,索性就趴了上去,繼續半瞇著眼睛,趴在風揚的懷裡,繼續睡去,如同一隻找到小窩的貓咪,散發出淡淡的滿足味道。

    而一向警醒的風揚也半睜著眼睛,瞧了一眼趴在他胸膛的凌小小,也繼續睡了下去。

    這麼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金烏西墜,他們夫妻二人才木木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是一臉睡飽後迷濛神態。

    待看清對方的那股子慵懶的神態,俱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只見風揚那往常冷峻的面孔上,此刻居然添了幾番慵懶的可愛,而凌小小更是可笑,那明艷的小臉蛋上居然還殘留著幾絲晶瑩的分泌物,神情也是呆愣愣的,細白的手掌還握著拳頭,止不住的揉著眼睛,這般模樣,像極了睡醒後的小貓,惹得風揚心裡就歡喜了起來。

    風揚越看自家的妻子,就越是滿意,忍不住抬起她的腦袋,在她殷紅小巧精緻的唇上狠狠的親了兩口,凌小小又跟小貓一般嗚嗚喵了幾聲,這才真正的醒了過來。

    誰知道這麼一番熱吻,就撩得某人受不了啦,只覺得心頭癢癢的,目色發暗,嘴角含笑,一隻手就往凌小小腰下面摸了過去,自然被凌小小紅著臉打了下去:「正服著齊衰呢!」

    這世道沒有一種避孕是百分百可靠的,在現代還不行呢,何況這天朝,她可不想成為天朝上流社會的第一大笑話。

    風揚臉色一沉,抱著凌小小又用力的啃了半響,直到凌小小喘不過起來,才鬆開了,悶聲道:「早知道早點分家的!」

    按照天朝朝的禮法,這家裡有人過世,這頭一個月是要禁房事,停宴飲,斷樂享的。

    如花似玉的妻子就在眼前,看得著,吃不到,摸得到,動不了,這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尤其這個親人還算不上親人,不但自己和他沒血緣關係,就是嫁的兄長也沒血緣關係,這風大侯爺的臉就黑了起來,尤其是為了這麼個不算親人的親人,還讓他的小妻子忙的瘦了一圈,要知道那麼點肉,可是他絞盡腦汁,花費了諸多心血才養出來的,這心情自然就更不好了。

    凌小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後輕笑道:「我要喝水!」說著還用那白皙的小腳丫推了推風揚。

    風揚立時按下滿肚子的不滿,忙著為自家妻子倒水去了,找來找去,居然沒有找到那茶盞,正想叫丫頭送個茶盞進來。

    誰知道凌小小已經耐不住渴了,示意風揚直接將茶壺拎了歸來,凌小小雙手捧起茶壺,對著茶壺嘴而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那模樣讓風揚想起幼時瞧見的小老鼠偷油喝的樣子,逗的他剛剛那點不滿都消去了。

    待到凌小小喝足了,風揚自然摟著自家妻子,一同捂被窩,這麼七天,還難得這麼清閒。

    凌小小這時,那困惑了許久的疑惑終於找到時機問風揚了:「瘋子,你和皇后娘娘既然掌握了衛姨娘諸多的證據,為何忍耐至今?」

    這個問題,她真的很好奇,雖然覺得這結局算好了,可是不問出來,總覺得撓心撓肝的難受,誰讓她實在不覺得,這風揚和皇后娘娘有這麼好的耐性。

    風揚撫摸著凌小小烏髮,輕笑,帶著不屑:「哪裡來的證據?」若是有證據,他們又怎麼會忍耐至今?

    凌小小錯愕的睜大嘴巴:「那元帕……難道不是嗎?」

    風揚冷笑一聲:「傻瓜,你這般聰明,居然也信了。你也不想想,元帕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東西了,浸入水中,哪個會沒有血塊?」

    凌小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風揚:「你們耍詐?」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不對,還有那王婆子……」

    風揚伸手,又將凌小小摟進懷裡:「王婆子早就死在那場大火中了!」真正的王婆子早就沒了,這個王婆子不過是他手下的某位能人罷了!

    「那……那……衛姨娘寫給那位表哥的情書總歸不會是假的吧!」以風老侯爺與衛姨娘多年的相知,又怎麼會錯認衛姨娘的筆跡。

    風揚輕輕一笑,眉眼抬起,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你忘了,張大人模仿出來的筆跡,可是能以假換真,就是本人也看不出破綻出來。」

    敢情,這所有的證據,居然沒半個是真的!

    凌小小此時,啥話都不說了,只是用一種敬佩的五體投地的目光,崇拜偶像一般的看著風揚,風揚明知道,這目光之中的崇拜,敬佩之意有作假的成分,只是到底滿足了他虛榮的男性自尊,整個人也熨燙般的舒服。

    他又是一笑,這一笑倒是去了寒意,像是從內心裡散發出來,所以這一笑之間,就有了那種寒霜盡化,春風過野的感覺,雪融冰消的眼底,流光瀲灩的色彩。

    即使見慣了風揚這等美色的凌小小,也有些驚艷,整個人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心裡又想起了那麼個詞語來——色如春花:什麼肅殺的冬意還猶在,而爛漫的春光卻已近,就是那個所謂的乍暖還寒的意思。

    總結陳詞,就是兩個字——寒俏!

    凌小小半響才從風揚的美色中醒過來,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唉,男顏禍水,這話她終於親身體驗了這麼一回,好在這男人知道以冰霜凍結女人愛慕的心神,否則這後院都塞不下了。

    夫妻二人,表演了一番我對你的崇拜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之後,風揚就索性擁著凌小小下床,招呼起丫頭,吩咐小廚房做些拿手的菜餚,風揚一口氣報了十多個,倒是讓凌小小的臉兒有些隱隱發紅:這做的也太不地道了,雖說三夫人已經下葬了,不過這才頭七,這般大吃大喝,似乎有些不妥當吧!

    凌小小一個沒管住嘴巴,就說了出來,惹得風大侯爺雙目一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都七天沒吃個飽飯了,難不成還要餓死了,給她陪葬不成!」

    凌小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好吧,她承認,她的老公最近脾氣很是不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對人冷嘲熱諷,她算是遭受流彈最小的了,估計一方面憋的難受,一份面嘔的難受。

    就好比,你從小就攢著力氣,準備找仇人報仇,誰知道,你剛剛發招,人家卻連一招都接不住,整個而軟蛋一枚,於是你懊惱了,早知道這麼個軟蛋,哪裡需要費這麼多功夫。

    不過凌小小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風揚和皇后娘娘實在太多彪悍了。

    於是,凌小小決定做一次賢妻,不計較他的惡劣口氣,寬宏大量的原諒他的出言不遜,以寬大處理的態度勸道:「算了,反正他們日後都起不了什麼ど蛾子了,咱們理他們幹什麼?」

    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風揚的火氣,而此時丫頭們也準備的一桌子豐盛的晚宴,風揚和凌小小興致勃勃地剛剛落座。

    二人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塊,就見如夢匆匆的走了進來,凌小小一見這丫頭白著一張臉,神情異常的難看,心裡就一突,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接下來就聽見如夢顫抖著聲音,卻力持鎮定道:「侯爺,夫人,三爺沒了!」

    ------題外話------

    呵呵,又死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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