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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0章 文 / 一粟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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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揚和凌小小越想,心裡越發覺得這背後的黑手是何心憐,只是到底是不是,這一切總到等到消息來了之後刺確定。【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風揚見凌小小的臉色發白,就轉了話題勸凌小小早點上床躺躺,多多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明兒個消息傳回來,再做準備,今兒個晚上,就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想,睡個飽覺。

    凌小小知道風揚這是擔心自己,便笑著應了下來,夫妻二人用了兩碗皮蛋瘦肉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飯,又去了天兒的院子,瞧著天兒一切無恙,墨兒和寶寶,貝貝正守在床前,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吩咐了奶娘和江氏好好守著,這才回了房。

    凌小小又讓丫頭們抱了大牛,小牛過來,細細瞧了一番,孩子們自然都是極好的,能吃能睡,長的虎頭虎腦,憨憨的模樣,實在極討人喜歡,而且像是知道自家母親的辛苦,白天都是自個兒瞪著眼睛玩,晚上也睡得極其安穩,半點不鬧人。

    凌小小走過一圈瞧過了這麼幾個孩子,這才放心的上床休息。

    風揚上了床,就哄著凌小小入睡,凌小小也到底累了,溫泉的華麗盛宴耗了她諸多的精力,再加上中毒,雖說餘毒清了,可是這身子骨也著實難抗。

    風揚聽著凌小小勻稱的呼吸聲,自個兒卻怎麼也睡不著,眼睛一直睜著到天邊微微發白,這才合上眼睛睡了一會。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這管家就有了消息傳來:那文欽早些日子就離開了羅家。

    風揚算算那日子,正是羅家出事的第二日:這次若是再說巧合,這也未免太巧了些,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不信的。

    風揚不信,凌小小自然也不會相信,只是該怎麼將何心憐這條毒蛇引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身邊一直養著這麼一條毒蛇,誰知道下次她什麼時候發瘋出來咬上一口。

    凌小小和風揚二人早上關在小書房裡,竊竊私語了一個早上,這才有了主意:他們都不認為何心憐此計不會只到此為止,必然還會用後招。

    當然,一個晚上,沒合上眼睛的,自然不是只有風揚一個人,奶娘的兒子文欽更是連躺下都沒有,他一直坐在院子裡,仰頭看著高空的明月,心裡是一陣有一陣的悔恨。

    文欽後悔了,在得知他的母親因為他的任性而丟失了性命,他後悔了,在想到那個將自己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母親,再也不能回來對他露出慈祥的笑意之後,他的心又如何不心痛——世界上那個最疼他的人不在了,而且再也不能回來了。

    從此之後,這世間再也沒有那麼無私愛他的人了,這一刻,文欽的心非常的痛,痛的渾身的血肉都模糊了起來,悔的腸子都斷。

    他萬分後悔自己居然黑了心腸逼迫自己的娘親做下這等事情,以至於害了自己的娘親。

    如果他可以重新選擇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娘親這般的為難,不會讓她為了所謂的復仇,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他的眼淚落下的時候,他心裡想的非常的明白,就算他再想表達他對小憐的情意,也不該用這樣的方法——愛情的表達,很多時候,都不是這般的血腥。

    他只要一心一意的寵她,不去在意她的過往,將她當成手心裡的寶,那麼這就是對一個女人最好的愛。

    可是,他卻偏偏要做什麼扶持的英雄,偏偏想要替她報仇,將那些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打入地獄。

    只是到最後,卻是他最親的人為此失了性命,悔恨的痛苦比什麼都來的猛烈。

    「母親,若是有來世,我還有做你的兒子,好好的孝敬您,奉養母親終老……」

    文欽的淚合著眼角的血,落下,濺落出淡淡的血花,抱著頭,淒慘大叫!

    小憐一直透過窗口,靜靜地看著文欽,看得目不轉睛,臉色多了一份沉思,也不知道是在憐惜他失去母親的痛苦,或是又在動什麼鬼心思。

    小憐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許久之後,她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拿著衣裳披在文欽的身上,將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伸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桿:「文欽,都是我的錯,若不是你一心想要為我報仇,母親又怎麼會出事。我就知道我是個禍根,就會牽累身邊的人。」

    她說到這裡,眼淚一滴接著一滴落下,很快就浸濕了文欽的後背:「怎麼會是母親出事?該死的人,應該是我,是我這麼多年來錯將仇人當成了恩人,要報仇,我應該自己動手,怎麼能累了母親的性命?」

    她的嗚咽聲越加的沉重:「都是我的錯,死的人應該是我,怎麼會是母親?若是可以,我寧願死的是我,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下母親?都是我的錯,是我貪戀你的溫暖,以為老天爺這一次終於顧念我的,讓我遇見你這樣的男人,我應該自己去的啊,那樣母親就不會有事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文欽雖然悲傷,卻還是轉身將小憐摟在了懷裡:「傻瓜,這哪裡是你的錯?你有什麼錯?是風家以權壓人,是風家仗勢欺人,你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你有什麼錯,錯的都是風家!」

    懷裡的人兒是這麼的嬌弱,是這麼的可憐,他哪裡捨得怪她一下,她是多麼的不得已,孤寡一人,寄人籬下,就是逼迫母親報仇,也都是他一個人的決定,這個傻瓜,卻還一個勁的阻止。

    這麼善良,這麼淳樸,這麼柔弱的她,有什麼錯?

    文欽瞧著小憐粉嫩臉龐上晶瑩的淚珠,心疼萬分伸出修長的指頭,將那淚珠兒一點一滴的抹去。

    小憐弱弱柔柔,楚楚可憐的看著文欽,哽咽道:「文欽,我想將母親的屍身要回來,咱們扶靈回老家吧,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後能歸鄉,雖然咱們現在不是大富大貴,可是我手裡還有些銀錢,回鄉後,怎麼買些田地,收些租子過日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文欽吸了吸鼻子:「將母親的屍身領回來?」他頓了一頓:「前些日子,為了進羅府,我捎了口信給大小姐,說我要去南方,現在冒然出現,是不是不妥?」

    小憐心裡眉頭一蹙:「文欽,百善孝為先,母親將你養育成人,費盡心思,吃盡苦頭,對我也是百般嬌寵,身為人子,若是我們連她這點心願都不能完成,我們還配稱為人嗎?」

    她狠狠地推開文欽:「若是你不願意去,我去,我絕不讓母親到底倒要躺在風家的骯髒地裡。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說什麼都要帶回母親的屍身,將母親送回老家,和父親合葬。」

    說的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文欽聽了,心裡又是一陣感動:三生有幸,他才能擁有這麼個女人,果然是愛憎分明,有情有義。

    當即升起雄心萬丈:「小憐,拋頭露面是男人的事情,你去,不是羊入虎口,要去,也是我去。」

    何心憐眼裡閃過一道幽光,但隨即就垂下了眼簾,遮住眼裡的光芒,又軟軟地靠在了文欽的懷裡:「文欽,我就知道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也不枉我傾心相戀你一片深情。」

    女子的低聲細語,小意溫柔,立時讓男人的豪氣更盛,自個兒被捧的有些摸不著北了,從而錯過小憐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

    翌日

    文欽就出現在風家的偏廳裡,雖然昨兒個他說的豪氣萬丈,可真的置身在風府的時候,他那豪氣就一溜煙兒的不見了,那膽子也一個都沒有了,膝蓋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尤其面對的人,是風家冷面的管家。

    管家一早就得了凌小小的吩咐,若是有人來領奶娘的屍首,那是自然要應允下來的。

    於是文欽倒是乾乾脆脆被領去了二房,當然還有他帶來的幾個幫手。

    管家當然將文欽來領屍首的事情及時稟告給風揚和凌小小:二人得了消息,立時想看一眼:該來的人也應該來了,他們也該出去溜躂,溜躂了。

    ……

    何心憐裝扮成丫頭的模樣,隨著文欽進了二夫人的院子,陪著文欽裝模作樣掉了幾滴眼淚,就隨著文欽見二夫人了:到底是從小的情義,又是舊主,這總是要見上一見的。

    二夫人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根本就沒見文欽,只是下人遞了一百兩銀子出來:文欽等人根本就沒見到二夫人的一根頭髮。

    文欽領了銀子,就想退出去,他現在心裡也恨上了二夫人,認為二夫人無能,沒能護住他的娘:他沒想過,以奶娘是所為,二夫人怎麼護?難不成乖乖地中毒,乖乖地中計,那才是好主子。

    所以他也絲毫不想見二夫人,倒是丫頭裝束的小憐,拉了拉他的衣擺,避開眾人說道:「我去見見夫人,我想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麼去的,到底是誰害了母親,日後就算不能為母親報仇,咱們回去,也能用鞋底打小人!」

    文欽一聽也有道理,所以也就點頭:「你小心點,莫要讓人看出了破綻!」

    小憐尋了借口,進了二夫人的內室。

    二夫人瞧著眼前臉上長了麻子,面容不是太過清楚的小憐道:「你是文欽弟弟的媳婦?什麼時候成的親?我怎麼沒聽奶娘提起你過?」

    小憐倒是乖巧的回話:「我和相公成親時日倒也不長,也沒有怎麼操辦,所以夫人才不清楚。」

    二夫人點頭:「嗯,原來是這樣啊!」

    小憐瞧著二夫人神色萎靡,咬著牙輕聲,像是極為難的模樣:「夫人,我母親一向身子強壯,怎麼就忽然見沒了?」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是極其擔心被責罰。

    二夫人聽了這話,左右看了看,才伸手招了小憐過去,小聲地道:「你既然是奶娘的兒媳,我也就不瞞你了,奶娘是自個兒咬舌死的,我自從三爺走了之後,這段時日,這腦袋時常糊塗,昨兒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傷了孩子,這眾人都說我是魔障了,奶娘也為我所累,說是幫兇,要打殺了她。」

    二夫人說道這裡,眼睛裡面就有了淚珠:「你是知道的,奶娘的性子,哪裡容得了這樣的誣陷,一時想不開,就咬了舌頭。」

    二夫人擦了擦眼淚:「都是我這個做主子的無能,才害了奶娘的性命……」

    二夫人指著外頭守著的如夢道:「看到沒有,我現如今都是被軟禁在院子裡,根本就出不去,若是弟妹能幫我被軟禁的消息轉告給我娘,這隻玉鐲子,就當我送給弟妹的!」

    二夫人說著,就將手中祖傳的玉鐲子褪了下去,遞給小憐:「我們兩個能說這麼片刻的話,那也是我強烈要求的,就是這麼樣,還不放心地守在窗前,若不是我狠狠發作了一番,否則她們哪裡會讓我見到弟妹,還請弟妹務必幫忙。」

    何心憐在風府長大,自然知道二夫人手裡玉鐲子的珍貴:心裡原本的疑惑就淡了一份,只是懷疑卻還是有的。

    她接過玉鐲子,左右看了看,做出一副好奇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只是二夫人卻注意到,小憐的手在玉鐲上,狀似不經意的敲了敲,那模樣像是在堅定玉鐲子的好壞,一副鄉村婦人寒磣的模樣。

    何心憐看了許久之後,倒是很有骨氣的將那玉鐲子送了回去:「夫人,相公和母親常說,受夫人大恩,這麼點小事,哪裡能要您這鐲子,您不是寒磣奴婢嗎?」

    二夫人聽了也不推遲,收回了鐲子,就往手上一套,然後又打賞了些許銀錢,算是給了她見面裡。

    小憐故作歡喜的叩頭謝恩,一路屁顛屁顛的離去。

    而她離去之後,如夢就進來,二夫人就將這鐲子交給了她:「去,遞給四弟妹,讓大夫瞧瞧這鐲子可有什麼不妥?」

    等到半個時辰之後,如夢就帶了消息過來:這鐲子上有劇毒,能使人精神錯亂。

    當然,這還不是最厲害,最厲害的是,若是中毒之人神經錯亂之後,這行動就會受人支配:也就是說二夫人會變成何心憐的傀儡,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二夫人一聽,渾身驚出了冷汗:好毒的心急,好狠的手段。

    到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怕奶娘的毒藥也是她給的,只是為何奶娘會乖乖地聽她吩咐,難道也中了這毒?

    不對,奶娘的模樣可不像是中毒後精神錯亂的樣子?

    三日後

    風府的二夫人瘋癲的消息終於傳到何心憐的耳朵裡。

    什麼叫欣喜若狂,看看小憐就知曉了,她是高興,真的高興,因為下一步,就會是凌小小身亡了。

    想到多年的大仇即將得報,

    對凌小小,小憐現在已經有了一種病態的憎恨,她覺得她會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凌小小的錯,若不是凌小小搶走了她的姐夫,那麼現在凌小小所享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這已經變成了她一種畸形的執念,她活下去的目標。

    小憐每天腳下墊著磚頭的等,等著風府四夫人被殺的消息,可是任憑她怎麼等,也沒有等到凌小小受害的消息:難道這一次又被這個賤人逃脫了?

    小憐想到凌小小又躲過了她的謀算,那一口氣就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生生的氣悶的難受。

    不過,她下午就難受不起來了,因為她安排在豐富的眼線,居然告訴她:刑部的人去了風家。

    當然以風家的地位,刑部的大人上門拜訪,拍拍馬屁,大好關係,不過是尋常事,只是此次非常不同的是,來風家拜訪的不是刑部的尚書大人,而是名聞天下的第一名捕——據說,是來差奶娘之死和二夫人瘋癲的事情。

    何心憐怎麼也沒有想到,風揚居然會不顧體面,將風家的家事稟告給刑部。

    何心憐細細回想自己的一舉一動,原本那些她覺得萬無一失的地方,心裡也不確定了。

    老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這心裡自然沒底了。

    難道真的被這名捕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應該不會吧!

    雖然心裡想著不會,但是這心怎麼著都無法放了下來,畢竟對方是第一名捕,破了天下無數大案,或許真的被他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何心憐來回在房裡走著,越想越不安,她布下的那些局,其實也並非那麼完美無缺,或許真的會留下什麼線索,雖說奶娘的死,自己沒有露面,但是二夫人她卻是見過的,也難保別人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那鐲子,那個守在外面的死丫頭如夢,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碰過那個鐲子,若是看到了,到底有沒有懷疑到那個鐲子上面?

    還有,自己安排在風府的那個眼線,是不是對自己忠心?若是她行蹤敗露了,會不會出賣自己?

    不行,這個丫頭留不得!

    風揚和凌小小那是什麼人,心思靈活,九曲十八彎,這丫頭必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為今之計,就是先滅了這丫頭的口。

    人命在小憐的手裡,現在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天色未明,三更左右,何心憐瞧了身旁男子憨厚的面孔一眼,閃過厭惡,那纖細的玉手,在男人的脖頸處輕輕一瞧,男子的腦袋就暈了過去:屋頂上的黑衣人,若不是親眼看見,他怎麼也不相信,往日裡被柔弱的被風一吹,就能飄到雲彩上的小憐,居然有如此的力道。

    待何心憐離開之後,那屋頂上的人,輕輕落下,瞧了那床上暈過去的男人一眼,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道同情之色:和這麼一條毒蛇同眠,什麼時候被咬死了,都不知道!

    風府

    一道人影閃過,輕巧如凌燕,顯然身手很好,或許稱不上一流,不過三五流絕對算得上,只是她今兒個運氣實在不好,落在風府二夫人院子,和那丫頭剛剛接上頭,準備滅口的時候,四周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許多的人。

    那人影一見如此,腳下就一軟:她中計了!

    她想逃,可是她卻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今兒個她逃不了,這裡的每一個人的身手,都比她強上許多。

    自投羅網!

    風揚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窈窕身影。

    終日玩雁的,今兒個居然被雁啄了眼睛,沒想到這位卻原來還是個身手矯健的。

    「何心憐,你還是摘了你臉上的面罩吧!」凌小小瞧著一身黑衣勁裝的何心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還是高手。

    不過,想想何心憐的出身,她可是武將之後,這有兩下子身手,也不是多麼奇怪的,眾人只是被她楚楚可憐的外表給欺騙了,從而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何心憐白著一張臉,緩緩地拉下面罩,露出一張美麗而動人的臉。

    「你會武?」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何心憐,就好像第一次認識眼前的她一般:老夫人哪裡會想到,她從小看到大,一直真心相對的孩子,居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風府之人。

    她自問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虧待過她,什麼好事,都沒有忘記過她,她為何要這樣做?

    甚至,曾經一心一意的想要將她納入四房去,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老夫人想不明白,風揚也想不明白,凌小小雖然覺得,或許是自己佔了她的位置,可是,她對風府的仇怨是不是太深了點?

    要知道,她一直害的人,可不只是她凌小小一人,而是風府的眾人!

    到底有多大的仇怨啊!

    需要這麼不死不休的糾纏著!

    ------題外話------

    親親們,塵請假兩天,好好的看文,然後再傳結局,呵呵……耐心等待吧!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220_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全文免費閱讀_第220章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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