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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太湖托孤 文 / wu9630

    《絕情刀譜》

    第一章太湖托孤

    太湖三山島,風光綺麗,景色迷人,青山幽幽,綠水環流,蒼松翠柏,遍佈其間,把整個三山島,裝飾得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絕情刀譜第一章太湖托孤章節】。

    在三山島上,長年隱居著一位白髮童顏的老者,他紅光滿面,白鬚垂胸,兩臂有千鈞之力,被江湖人稱之為「太湖漁叟」,還是一位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武林奇人。

    一天清晨,「太湖漁叟」盤坐在一塊光滑白亮的大青石上,練吐納內功,他微閉雙目,正吸收著天地精華之氣,用意念和內功心法,引導著一股精純的陽剛之氣,順延著奇經八脈,運轉到丹田之中。

    他坐姿寶相莊重,在渾然不覺間,將整個身心,都陶醉在奇妙幻霓的仙境之中。精純正氣在體內循環流轉九圈,到達九重天,進入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內功便在不知不覺間,突飛猛進。

    他練功完畢,正待起身之際,突然,「瞿!瞿!瞿!……」尖銳的嘯聲不斷響起,一陣高過一陣,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登時,老者神情一震,眺望湖中,一隻快舟如離弦之箭,疾駛而來,在距十丈之外,有數十隻快舟緊隨其後,成雁字形飛湧衝來,一眨眼,一隻小舟已停靠在島上,老者一個鯤鵬

    展翅,「嗖!」一聲,一縷青影直射小舟。

    小舟之上,是一對青年夫婦,婦人懷中,摟著一個未滿週歲的孩子,夫婦二人身受重傷,渾身是血。

    婦人呼吸越來越急促粗重,癱坐在小舟上,此時,青年男子,把身子整個重心壓在竹篙上,極力穩住小舟不讓它退開去。

    他斷斷續續對那婦人道:「天虹!你…一定要…活著,照顧好…自己,把…孩子…撫養…成人,為我…報仇!」說完。眼角瞟見老者奔來,登覺心頭一鬆,身體一陣搖晃,「噗通!」一聲,一頭栽下湖去,婦人瞧見青年男子跌入湖中,心頭一急,血氣上湧,腦袋一暈,昏厥過去。

    小舟沒人撐著緩緩朝湖中滑行,老者要先救婦人和孩子,輕身飄落舟中,一手抄起昏暈婦人,一手拎著襁褓中的孩兒,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青年男子,在水中「噗通!噗通!噗通!……」掙扎了幾下,向湖底一沉,隨著滾滾浪花翻捲而去,不一會,就不見了影蹤。

    一瞬間,數十隻快舟齊梭梭一字兒排開,停在島岸邊上,舟上是清一色青壯男子,身穿黑衣,腰跨大刀,大刀柄上紅纓流梳,血紅血紅,一閃一閃分外醒目。

    數十壯漢從舟上魚貫而出,紛紛飛躍上島,其中,一

    位老者姓方名浪,外號「狂狼」,他身披黃色風衣,五旬上下年紀,太陽穴高高凸起,額頭上有一道紫紅色刀疤,一臉橫肉,瞪著一雙鮑魚眼,嗓音像狼嚎一樣:「快把婦人、孩子放下,馬上給老子滾開,饒你不死【絕情刀譜第一章太湖托孤章節】!」

    老者一個鷂子翻身,兩腳在舟上稍微一點,一道青影沖天而起,輕飄飄落在柔軟的地面上,輕蔑地一笑:「你是何人?膽敢到這裡來撤野!你得掂掂有幾斤斤量?」

    「是吧!老崽子,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老壽星上吊--找死?」方浪狼嚎般的吼叫聲,震得內功稍弱的人,耳鼓嗡嗡作響。

    同時,數十條壯漢,不約而同把老者團團圍住,舞掌弄拳,耀武揚威,擺開陣勢,蠢蠢欲動,欲向老者發動進攻。

    「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自闖,好!你等自己找死?不要怪老夫下手不留情!」老者沉著地應對著,並把婦人和孩子輕輕放在草地上,準備痛下殺手,他一躍而起奔向一塊荒蕪空地。

    「慢著!我等無冤無仇,犯不著以死相拼,請教你高姓大名?外號怎稱?」一個中年人,年約三十出頭,姓刁名侯,外號「刁猴」,他身披藍色風衣,尖嘴猴腮,臉色青瞿古怪,又見多識廣,為人詭計多端,在吃不透老者是何來歷的情況下,不敢盲目動手,隨暗自思忖道:「免得己方平白

    無故的吃虧,何不乘機摸清老者的身份?再作打算也不遲啊!」便連忙接過老者的話頭道。

    「姓甚名誰?老夫連自己也記不得啦!只知道在小島上打魚為生,用茅草結廬與鳥獸為伍,清清靜靜養身修道,與世無爭頤養天年。你等到底是何來路?為啥要窮追不捨至他們於死地呢?」老者用手指著婦人和孩子。

    刁侯陰陽怪氣,睜著一對綠豆眼睛,陰沉著臉,搶先道:「我等是大刀幫中人,奉幫主之命追殺叛幫逆徒,清理門戶,這是幫中事務,請你老不要插手為好。」說著,他兩道目光像兩把利劍,直刺婦人和孩子。

    「他們不管犯了什麼幫規,況且,孩子父親已沉斃湖底,那婦人又深受重傷危在旦夕,何況孩子還小,你等可不能誅盡殺絕,放他們母子一條生路,如何?」

    「絕對不行,他們是大刀幫的叛逆之徒,犯上作亂是死罪,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捉拿帶回本幫後,是死是活由幫主親自定奪。此事與你無關,休要多管閒事,諒你一介老朽,否則,哼!……」方浪不禁勃然大怒,兩眼暴出凶光,一付凶神惡煞的模樣,恨不得要把老者生吞活剝,一口吞下似的。

    「你等只是一面之詞,他們究竟是不是大刀幫之人?又無從考證,任憑你等無作非為,連婦孺都不放過,也未免

    太殘忍了吧!」老者臉色一寒,雙目精光閃閃,朝這幫人臉上電射掃去。

    「你這老崽子,是不是要趟這場渾水不可?勸你還是識相點滾開為好,這母子二人帶回本幫去交差就行,保證不再難為你,我等就此離開,大家各不相干,如何?」刁侯刁占奸猾,不失時機的軟硬兼施,妄想達到兵不刃而勝之目的。

    「你等可不要忘記,老夫是這裡家園的主人,他們投奔而來便是客人,能甩手不管嗎?能眼睜睜的看著?任你等恣意妄為,在老夫的眼皮底下把客人擄走,那老夫的臉面何在?尊嚴讓爾等踩在足下,以後,叫老夫如何做人?再說,你等要來就來,要去就去,這不,硬是欺負到頭上來啦!有誰能嚥得下這口惡氣?你等休想在這清淨的地方撒野,還是趁早滾蛋,否則,不要怪老夫倚老賣老,欺負你等這幫有娘生,沒爹教的孬種!」老者涵養最好,也禁不住這幫人在自家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攪蠻纏,登時,心生怒火,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方浪是大刀幫左護法,功力深不可測,一般武林高手很難是他的敵手,他驕橫自大不可一世。如今,耳聽得老者一番痛罵,不禁怒從心頭起恨從膽邊生,拔刀一招「白鶴亮翅」,照老者當頭劈下。老者身子微動腳踏坎步,一閃身就失去了人影,方浪一刀劈空,大驚失色,嚇出了一身冷汗,

    急忙屏息凝氣,收住心神,穩住腳步,心想:「老者輕功奇高,武功斷然不會高過自己,決不可讓他有回手的餘地,還絕不能讓他逃走。」想罷,他撩起大刀,連環使出「開天闢地」「長虹貫日」,二式絕世刀招,在緊緊護住自己的同時,一道道刀光刃影射出,刀光,重重疊疊,刃影,閃閃耀耀,籠罩住八個方位,三丈方圓內連只蚊子都難於逃生。

    老者虛晃一下御風直上,騰空飛昇十丈開外,兩手猛地向下拍起,兩股又急有疾的龍捲風,往方浪頭頂飛瀉直下,只聽得「蓬!」「啪!」兩聲震天巨響。

    方浪似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拋向三丈開外,撞在一棵歪脖子松樹上,像一隻血球,屈臥在血泊中。他致死也不願相信,自己競會死得這麼慘,看!雙目圓睜,嘴巴張開,真的是有點死不瞑目樣子。

    眾黑衣男子親眼目睹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嘴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一陣陣寒意襲來,從頭頂冷到腳。

    方浪是大刀幫的堂堂左護法,武功自如不弱,先發之人的一招,絲毫沒有沾到老者衣角,然後,再連續施出二招絕世奇招,在他連環三招的攻擊下,以往武林中從沒一人,能夠全身而退,能逃過這三招不死不傷的人,絕無僅有,看自那老者風燭殘年,弱不禁風,其實,老者的武功修行高深莫測,單打獨鬥,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刁侯是大刀幫地獄堂主,臉上略有寒色,但幫主之令不可違,他兩眼骨碌碌亂轉,只得硬著頭皮,向眾黑衣人喝道:「快上【絕情刀譜第一章太湖托孤章節】!只要把婦人和孩子先搶到手,投鼠於器,讓其有所顧忌,我等就有勝算在望!」

    隨著刁侯的一聲令下,眾黑衣人,齊剎剎揚起一把把白亮亮的大刀,從四面八方向老者發起猛烈進攻,一片片刀光刃影,朝老者身上招呼。

    老者一縱身從黑衣人頭頂掠過,飛快地抱起地上的孩子,在層層刀光刃影中,左衝右突來去自如,只見他東一拳西一腳,出拳如雷霆萬鈞,霹靂震響,踢腳似風聲鶴鳴,龍嘯虎吟,所到之處,慘嚎之聲連續響起,一會兒,黑衣人已倒下大半,剩下幾人見勢不妙,在地獄堂主刁侯的尖嘯聲中,紛紛逃往小舟,飛跳直下,駕舟向湖中飛射。

    黑衣人亡命而逃,老者也不去理會,逕直來到婦人身邊,她臉色灰白,呼吸漸有漸無,急忙扶直她的身子,用雙手抵住婦人背心穴道,把真氣源源不斷地送入她的體內,運轉一周天,助她打通四經八脈,整整施救有三個時辰,她才幽幽甦醒。

    一見老者,婦人便哽咽道:「我是楊天虹,還記得我嗎?在小時候,您只要一見到我,老時要抱著親我、吻我。」

    「記得!記得!老夫親吻紅撲撲的小臉蛋時,你總要

    躲躲閃閃,說鬍子扎得你癢癢的。」老者親熱的接口道。

    老者緊緊地把楊天虹擁在懷裡,「太師翁!我快不行了,我的兒子凌浩,就托托付給您老啦!有一本《絕情刀譜》,就藏在他的棉襖夾層中,待他長大之後,麻煩您老親自傳授予他,我倆亦死而無憾唉!」天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話剛說完,她頭一歪,呼吸漸無,雙目緊閉,兩手無力的垂下。

    老者用力地搖著楊天虹,並著急地呼喚著:「小虹!你快醒醒吧!你的兒子還小,他不能沒有你啊!你能就此安心的離去嗎?」

    再看楊天虹時,在她灰白色的臉上,眼角處掛著兩行清淚,老者也不禁老淚縱橫,掉落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老者把楊天虹埋葬在太湖三山島上最高處,可睞太湖全貌,高瞻遠眺,放眼望去,千里波光飛粼,萬傾碧波蕩漾;點點漁帆竟舸,翩翩白鷺翱翔。

    此後,一老一幼二人,在太湖三山島上相依為命,過著平淡清靜的生活。

    每天,老者取來牛奶、羊奶、獐奶、鹿奶,野山參和純天然藥物,餵養凌浩,將他從頭到腳桑拿揉捏,再輸入少些內力,推血過宮,打通他的任、督二穴,一日三次,從不間斷。

    凌浩在老者的悉心哺育下,精心調理中,慢慢的長大,

    他的體質日漸強壯,脛骨韌性柔軟,縮骨收筋,動作自如。

    凌浩會走路起,老者就教他習功練藝,基礎訓練準則是:「坐如鐘,站如松,行如風,奔如弓。」從小打好練功的堅實基礎。

    首先,老者嚴格督導,教他習練蹬功,目視前方,腳跨弓步,兩手一前一後,成跑步姿勢,上身不可搖晃。

    每天,凌浩連續蹬著幾個時辰,一練就是幾年,經過嚴冬寒流冰霜,炎夏酷暑曬烤,吃盡風霜之苦,受盡腥熱之罪,他意志堅毅,直到頭上可放置物件,長時間蹬著一絲不動,蹬功就此練得硬棒棒的,無可挑剔。

    蹬功練紮實後,再練手足功夫,凌浩經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磨練摔打,他的渾身上下全是青凝紫腫,傷斑纍纍,他的騰挪跳躍,拳打腳踢,虎虎有聲,亦日趨成熟。

    凌浩練十入般兵器,更是練得費盡心機,用竭心思,鑽研探索各種兵器的功用奧秘,彼具心得,經歷十多載的苦練,各種兵刃都使得十分嫻孰,對兵器譜列入第一的大刀更是鍾愛有加,把《絕情刀譜》的刀法,孰記於心,倒背如流,一招一式,連環使出來,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萬物色變。

    凌浩從小就練習內功,盤膝坐地,用意念引導著真氣在筋脈中流轉,打通四筋八脈,最後回歸丹田,他的任督二脈已通,練習內功時,冬天,打坐在冰天雪地裡,時間一久,

    便寒冷立解,夏天,盤坐在烈日炎陽下,時辰一長,便暑熱頓消,在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中,內功漸至上乘境界。

    凌浩在練輕功時,老者指導他,先從高處往下跳,練

    得縱跳自如,慢慢由低處朝高坡沖躍,練成身輕如燕,再猛吸一口氣往樹上躥去,駕輕就熟後,再接再厲,鼓足真氣,用御風飛行的內功心法,把意念導向丹田之中,身軀就自然而然的飄飄浮起,上升高度、方向全由心念控住。

    凌浩在演練輕功時,施展出御風飛行輕功,捉麻雀,逮飛蟬,上來次次都撲空,後來,慢慢領悟到其中的抉竅,向上飛昇時,深呼吸氣,向下降落時,屏住靜氣,向左側飛行時,伸直左手,縮提右腿,向右側飛行時,伸直右手,縮提左腿,左轉彎飛行時,左手橫伸,右轉彎飛行時,右手橫伸,經過萬千次艱苦不懈地演練,熟能生巧,掌握住其中要領,速度就越來越快,升空捉麻雀,逮飛蟬,已不費吹灰之力,練到後來,竟成裊裊一流輕煙,轉眼間,便失去人影。

    老者引導著凌浩練夜眼,起先蒙著眼睛模索著走路,慢慢小跑,逐漸飛奔,爾後,跳躍翻滾,升騰飛撲,夜裡練眼力,久經練習,眼睛就慢慢適應漆黑暗夜,甚能依稀視物,百煉成精。在練夜眼的同時,習練聽聲辯音之術,老者用石子射他,上來大都被射中,後來,他能聽聲辯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影快速如箭,避開來器如同白晝,本領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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