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孤身獨膽 文 / wu9630

    古虛子、苦難子帶著一路人員，正按照預定計劃行動著，往衡山以西方向，搜索前進，以防範賊人逃出衡山。

    衡山西面，是一塊塊土墩堆地形，它形狀各異，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又迂迴曲折，步履艱難，不易展開大部隊的行動。

    土墩堆漫山遍野，星羅棋布，古虛子一觀這樣獨特的地理環境，心道：「若賊人埋伏其間，佔居著有利地勢，聚然而攻之，我方定會陷入各自為戰的地步，必被敵方打得懵頭轉向，隊伍沖成數截，而導到首尾難顧，無法節制，難於及時調整作戰計劃，必是一個被動挨打的局面，賊人若再實施各個擊破的戰術，隊伍就陷入了險境之地，而無法脫身。

    古虛子面對這種複雜地勢，他迅速作出部署，將弟子排成一個三角形陣勢，各人拉開相應距離，撒開大網，波浪式的向前推進，一旦遭遇賊人的進攻，隊伍就迅速靠攏，反把賊人鉗制在陣中，可機動作戰，游而擊之，還好任意變動戰術，隊伍進退有矩，收縮自如。

    三角塵上，有三名人員組成，三角陣形上的人員，各自分散行進，地毯式的搜索前進，若一人有事，則二人快速援手，三人聯手合擊，共同對付來敵，後頭跟隨六名人員，亦分散開來，與前撥人員拉開十數丈距離，相繼前行，若遭遇賊人，即圍攏過來加入戰鬥。

    此後，第三撥十二名人員，尾隨跟上，後續數撥人員……以此推類，保持隊形，有序推進，不使己方陷落在複雜的地形中，各自為戰而難於脫身。

    古虛子是陣中領軍人物，他佔據著陣形中心位置，發出各種指令，指揮著陣勢的變化。

    苦難子挺身而出，作三角尖上第一人，他先行一步，另二名人員離開十餘丈，成左右二翼護行前進。

    苦難子孤膽獨行，一人暗暗潛入土墩堆中，進去後不久，在一處高墩上，設著賊方安置的瞭望哨，二個賊人一抬頭，看到有人進入了土墩堆內，便舉起一面黃杏旗，來來回回搖動著，爾後，旗幟傾斜不動，指向來者入口處。

    在苦難子進入的土墩附近，不久之後，有五個賊人伏身其間，見到黃杏旗發出的信號，旗子來回搖晃著，旗桿直指來人入口處。

    的五個賊人，躲在茅草眾中，一見到高墩上發出的信號，知曉有一人，已進入土墩堆之內，隨即，迅速展開行動，欲圍捕此人，並向來人落腳點，猛撲而來。

    苦難子正在行進間，耳聞不遠處，傳來一陣嘩嘩聲響，他停下腳步，貓下身來，警覺地環顧著四周的動靜。

    五個賊人，快速接近目標，已來到不遠處，便分散開去，三個賊人，依然迎面撲來，二個賊人，迂迴包抄過來，欲將來人一舉拿下。

    二個賊人，已越過苦難子身後，有好十數丈遠。

    爾後，二個賊人，卻轉過頭來，猶如二隻捕食的野狼，兩眼發紅，朝苦難子身後，直掠過來。

    正在這時候，跟隨在苦難子身後，左右二則的人員，忽地，發覺二個賊人，飛快向苦難子衝去，意圖對他實施突襲。

    哪知？在二個賊人身後，又冒出二個武當派弟子來。

    二個弟子，來不及多想，為了確保苦難子，絕對安全，各自從腰包中，掏出一隻鐵蓮子來，一甩手腕發出，二道黑光一閃，分別向二個賊人擊去。

    「噗！」「噗！」二隻鐵蓮子，分別鑽入二個賊人後背心。

    「喔！」「喲！」二個賊人，各自驚叫了一聲，一頭摔倒在荒草叢中。

    苦難子忽聞，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二聲驚叫聲，心知，後方左右二側，護衛自己的二個人員，已經得手，擊斃了二個賊人，已與賊人遭遇上了，說明這地方，有賊人出沒其間，他不再猶豫，騰身而出，朝前面疾躍而去。

    三個賊人，也聽到同伴的驚叫聲，不好！便心中一虛，知道來人，還有後續人員在接應，欲返身而逃。

    瞬間，苦難子飛撲而至，他人到劍出，隨手長劍一刺，一招「飛矢射狼」，一條飛矢，流光一閃，向一個賊人脖子上刺去。

    「噗！」那個賊人，還沒看清來人身影，也未來得及喊出聲來，便被一劍當場刺殺。

    二個賊人，一見不妙，轉身而溜，逃出沒幾丈，苦難子又將長劍扔出，一條青影，向一個賊人後背部射去。

    「噗！」一劍飛去，正插在一個賊人的後胸口上。

    「哇！」尖叫一聲，那個賊人，仰後摔下，在茅草地上，翻滾了幾下，就此不動。

    另一個賊人，回首一見，苦難子在舉手投足之間，連斃二個同夥，他驚得兩眼發直，臉色發虛，靈魂出竅，魄飛天外，不由得兩腿一陣發酸，哪裡還邁得開步子？一個踉蹌摔下，跌了個滿嘴泥，他兩眼一暗，如一攤爛泥，直嚇得驚厥了過去。

    苦難子奔將過去，把那個賊人一手拎起，將他一掌拍醒，怒聲喝道：「你是何方人氏？在此有何貴幹？是從哪裡來的？目的何在？快說！可饒你不死，若不開口，一掌立馬斃了你！」

    「小的，是狂管隊手下，執行瘋舵主命令，在這裡設伏以待，張網捕魚，今且，瞭望哨上，一桿黃杏旗，發來信號，意思是有一條大魚入網，方向正西，只許圍捕活捉，弄清來人路數，我等五人遵示而行，隨前來活捉捕拿。」那個賊人，隨一一招供道。

    苦難子一掌，又將那賊人拍昏震暈，隨手往草叢中一丟，隱身伏在茅草叢中，候聽指揮中心，傳達指令。

    他便把得到的這一情報，傳給後面跟來的二名人員，隨之，一一往後傳送，很快就到達了指揮中心。

    「隊伍繼續前進！」古虛子從容不迫，發出了指令，他繼續摧動陣勢，朝前一路推進。

    苦難子得到前進指令，他往墩內直闖進去。

    一個賊人，在瞭望哨上觀察著，土墩堆內，靜悄悄動情全無，他心中不由狐疑道：「已方有五個兄弟，去圍捕此人，不說是手到擒來，也用不了幾個時辰，為啥沒甚消息傳來啊？不知是何故？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也許，是那人極力抵抗，拒捕反擊，五人兄弟，在激怒之下，亂刀分屍了吧！」另一賊人，估摸猜測道。

    「興許，是有這個可能，這事就算了吧！咱接著觀察便是了，再看看有無其它的情況？」一個賊人，倚斜在松樹桿上，打在欠呵道。

    「還有個把時辰，就得換崗了，一天站到晚的，實在是累得沒勁了，坐下就不想再起來啦！我想也不會有啥情況的？還是落得輕鬆自在些好，累壞了有誰來可惜你呀？」另一賊人，亦一屁坐在樹蔭底下，並滿不在乎道。

    二個賊人，就坐在一棵大松樹蔭影下，那裡也肯起身，便天南地北，海聊起來，聊得津津樂道，忘無所意。

    在這段時間裡，苦難子向內直掠而來，闖到了賊人一處休息之地，只見散散落落，躺在草地上，足有二十來人，只有一個賊人，在仰起頭顱，歪趟在斜坡上，兩隻眼睛轉動著，目光朝瞭望哨上望去。

    苦難子剎止步子，停下身來，二名弟子，亦隨後靠攏過來。

    苦難子輕聲細語道：「待後面六名弟子趕到後，大家一齊出手，把這些賊人統統幹掉，決不可留下一個活口來，走漏消息，爾後，再往縱深殺去，直搗賊人的老巢。」

    後面，六名弟子，及時趕來，九人迂迴過去，將東、南、北三面圍住，三個方位，各安排三個人手，封住賊人的退路，只空出西面來路，他們按步就位，準備妥當。

    苦難子隨下令道：「弟子們！用鐵蓮子招呼，將這些賊人就地殲之，不得留一個活口，快撒！」

    三個方位九個人員，同時，掏出一把把鐵蓮子，雙手齊發，如蝗的暗器，向賊人一陣陣鑽去。

    「噗！……」射得賊人狼號鬼哭，叫聲連天，沒死的狼竄狐跳，四散亂轉。

    九個人員，乘勢揮劍出擊，把未射死的賊人，逼得向西面方向逃去。

    後面的十二弟子，適逢其時而來，揮劍加入戰圈，不稍片刻，便把這股賊人，一齊格殺，無一賊人逃生而去。

    武當派二十一個人員，合併一起，繼續前進。

    苦難子與一眾弟子，又摸到一處賊人的歇息地，便依樣畫葫蘆，四面合圍，掏出暗器來，一陣襲擊，將此地的賊人，盡皆殲之。

    苦難子等人，進二復始，一連二戰，在消無聲息間，連斃四十餘賊人。

    一個時辰過後，又有二個賊人，從下面爬上土墩，前來值班換崗，剛進入瞭望哨所，朝下面一望，不由得驚呼大叫起來：「不好啦！有大批白道大軍，夾二連三，進入土墩堆來也！你們二位老兄，是怎麼放哨的啊？為何不向下面發出入侵信號？快發信號呀！」那換崗來的賊人，拿起一面黃杏旗，不停地揮舞著，一連搖動轉著圈。

    狂虎與幾個親隨，正在一處窩點，猜拳喝酒，食著野味，押牌點數，狂博爛賭，在消磨著時光。

    這時，一個親隨，慌裡慌張走來，大聲稟報道：「狂管隊，嘹望哨上，發出信號，有大批白道人員，已侵入土墩內。」

    狂虎並不在心上，他漫不經心道：「你快去傳令，命前沿一、二、三個小隊人馬，從南、西、北三面迂，回合攏過來，本虎親率四、五小隊人馬，從正面壓上去，務必將來敵圈住，在土墩堆之內轉圈，展開**陣戰法，實施各個擊破戰術，利用這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把這部白道大軍，拖得團團亂轉，把掉隊的小股人員，先行幹掉，慢慢地消耗對方實力，然後，再實施分割包圍，逐一來殲滅這部敵人，我方定可大獲全勝也！」

    「是！」那個傳令親隨，接過一支令箭，朝外面奔去，頃刻間，便消失在亂草堆中。

    狂虎牌九一推，四步八穩站起來，隨走出窩點來。

    即刻，立馬召來四、五小隊一股賊人，狂虎桀驁強暴道：「有一部白道大軍，已進入土墩堆中，這裡是九曲十八彎的迷宮，進來就出不去了，也是他們的死亡之地，無人能倖免於難，出發！」他帶著這批賊人，朝苦難子正面方向，一路壓來，

    狂虎哪裡知道？他派去前沿，一、二小隊的賊人，已被進入土墩堆的人員，一一被除掉了。

    煞虎接到傳令，便帶著第三組賊人，從南面迂迴過來。

    這時，苦難子單人獨手，已越過煞虎的第三組賊人，向縱身挺進。

    尾隨在後頭的二個人員，繼續保持，相應距離，可目視到苦難子身影，他如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能盡收眼簾，可及時作出反應。

    煞虎與這股賊人，迂圍過來，只見到苦難子與十餘人員過去，他不由得一愕，心道：「哪來的一部白道大軍？不過是廖廖十數人而已，要我等興師出兵，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啦？有一、二隊人馬，出兵作戰，收拾這些入侵者，兵力已是綽綽有餘矣！」隨後，又一想道，好像是哪裡有點兒不對勁？

    接著，絡絡續續，對方又有數十人員，分散而來，有序跟進，全然沒遭到已方之人，全力攔截。

    煞虎這才一拍大腿，如夢方醒，他喃喃自語道：「噢！恐怕已方一、二隊人馬，已遭到了對方毒手，有可能已全遭劫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聞煞虎此言，賊人都心驚肉跳，心感不妙，已知大難臨頭，煞虎不由心頭撞鹿，亦預感到事態的嚴重性，他隨一揮手勢，一干賊人，便轉身而逃。

    「賊子，還往哪裡走？看劍！」蔡彬怒喝著，一揮手中長劍，一招「風起雲遊」，一片白光，朝一賊人頸勃消去，「嚓！」賊人一顆頭顱，飛出丈餘遠，「啪」一聲墜下，一腔血汁，飛濺四流。

    蔡彬一撥，共有十二人員，他是前面第一人，發現南面草叢中，似乎有著喘息之聲，忽有忽無，一時間捉摸不透，隨掩身潛來查看個究竟，便發覺有一小股賊人，正窺視著前幾撥人員，一路往前掩去。

    忽地，蔡彬瞧見，煞虎一揮手，賊人想溜，便一躍而出，揮劍出擊，削向近前一個賊人。

    蔡彬一劍得手，一連數劍，刺倒幾個賊人。

    此時，其餘賊人，見是蔡彬孤身一人，一齊回攏過來，截住他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