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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伏擊流寇 文 / wu9630

    黑白子打開紙條一看,如獲至寶,一蹦三尺來高,直往外跑,召來二十餘人員,神情激奮道:「武當、衡山二派弟子們,我等都是被賊人所累,迫不得已,來到這衡山戰場上,才打響了這場正、邪生死之戰,為悍衛武林白道的尊嚴,為維護貧民百姓的利益,都不惜捨身成仁,與賊人展開誅死的決鬥,而今,有一夥賊人,正朝著小劉莊奔來,這是一次大顯伸手的機會到啦!」爾後,他振臂一揮,又顧盼神飛道:「二派各位弟子,殺一賊人,提著賊首回來交令,大家便是有功之人,設幾桌得勝慶功筵席,慶賀一下,賞各人一杯酒,再祝大家身體康復,又返戰場,殺敵立功。」

    武當、衡山二派弟子聞聽,神威一振,士氣高漲,不覺技癢難熬,欲與來敵作拚鬥一搏,施展一下各自的身手。

    小劉莊外,有條排水暗道,彎彎曲曲,縱橫交叉,交叉處有一個露口陰井,可隨意出入其間,可擊敵於不備之中。

    在黑白子的調派下,一眾人員,掩入排水渠內,監視著這伙賊人的行動,隨時,捕捉著有利戰機,給賊人以迎頭通擊。

    一夥賊人,俱走得汗流浹背,累得氣喘如牛,三五一堆,七零八落,走走停停,已離小劉莊不遠。

    一個賊人,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上,屁股還未坐穩。

    一個露天陰井內,伸出一雙手來,將那賊人拖下排水暗道內,一陣拳打腳踢,打得賊人嗷嗷直叫,其餘賊人聞之,心頭「噗吒!」亂跳,紛紛跑將過去,把那個賊人拉出來,一看之下,都驚呆了。

    那個賊人頭青眼腫,渾身血肉模糊,已無生命跡象,早已氣絕身亡。

    何辰俯下身去查看究竟,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隨莫然置之道:「他走路不小心,摔下去一跤跌死,只是個意外而已,不必擔驚受怕,大家走吧!」

    一群賊人,便一哄而散,繼續向小劉莊中走去。

    「啊呀!」又一賊人,驚叫一聲,摔在一處露天陰井旁,咽喉潺潺流血,聲帶斷裂,他張了張嘴,又無法說出話來。

    一夥賊人,看著死去的同伴,有種莫名其妙的悲哀,無形的恐懼陰影,籠罩在賊人的心頭,一齊悒悒不樂,無精打采,夢遊似的胡亂幽蕩著。

    一見現場氣氛,變得凝重,何辰氣得兩眼冒火,怒氣勃發的馴斥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啊!不過是死了個把人,一個個垂頭喪氣,都像只瘟雞似的,並時,那股狼猛蜂毒勁,都到哪裡去啦?欲血江湖,不是殺人,便是被人殺,有道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家一腳已踏進了江湖圈中,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像孫猴子那樣捅破了老天,連天皇老子也奈何不了,我等已轉移到戰場後方,即逃出了白道大軍的攻擊圈,又脫離了瘋舵主的掌控地,金錢、美女盡情享受,到何處去發財?全由大家來決定。」

    那伙賊人一聽金錢、美女,兩眼就放光,懼怕二字,早就跑得烏爪國去了,便往小劉莊四散竄去,一忽兒,連個影子也見不到了。

    幾個賊人跑著,跑著,一不留神,在不同的叉道陰井內,接連跳出對方幾位人員,攔住去路,一陣刺、掃、消、劈,賊人來不及作出反抗,就被當場格殺,血灑在小劉莊的路上。

    有十數賊人,奔進了小劉莊內,開始擄、掠、奸、搶,瘋狂作案。

    埋伏人員,從渠道內,一一爬出,尾隨追殺而去。

    一個賊人,提起一腳,踢開一扇農家大門,屋內有一個美貌少婦,大約二十左右年紀,懷中抱著個週歲孩兒,在給孩子餵著奶水,那個賊人,一見如此光景,便輕浮淫笑道:「小娘子,老子,正飢渴難耐,喂口奶水,解解渴吧!」

    一個惡徒,凶神惡煞,闖進門來,並穢言浪語挑逗著,還露出一付醜惡嘴臉,美少婦見著,臉色一變,怒目相向,大聲嬌叱道:「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你私闖民宅,該當何罪?趕快滾出去!」

    那個賊子,仍嬉皮笑臉,唾涎欲滴道:「小娘子,你細皮嫩肉,白晰水靈,老子,好歡喜得緊,讓老子解解饞吧!」說著。

    那個賊子,猴急火燎的猛撲上去將美少婦撲倒在地,瞬間,就廝扯扭打在一起,孩子被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著。

    賊人仗著身壯力強,很快將她征服,壓在身下不動,並隨手撕扯著美少婦的衣褲。

    此時,賊人暗自歡心,自以為好夢得逞,露出了惡狼貪婪般的本性,恨不得將她一口生吞活剝了才是,他正當樂不可支的時候,「叭!」賊人後腦罩上,被一人進來,狠狠地踹了一腳。

    「嗚哇!」那個賊人尖叫一聲,滾落在地,捧著「嗡!」「嗡!……」作響的腦袋,眼暗無光,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腳步歪七扭八,如個酒醉漢子,睜著一雙模糊不清的眼睛,眼前人影晃忽,分不出來者是誰?隨含糊其是道:「兄弟,咱還未完事呢!你就眼饞著吃醋了,讓你便是啦!干麻辣手辣腳,踹得老子立腳不穩,險起趴下。」他當作是同夥見色起意,對其嫉妒而為之。

    美貌少婦立馬爬起,用衣襟掩著私處,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當她定睛看清來人時,頓覺心頭一鬆,腦中一陣空白,身子搖晃幾下,險些摔倒。

    來者,非是別人,是個武當弟子,當聽到屋內傳來,孩子的哭鬧聲,隨推進門來查看,一見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舊恨新仇,一齊湧上心頭,他衝冠怒發道:「一群畜牲,俱是喪心病狂,貪得無厭之徒,每到一處,不是糟蹋良家婦女,就是搜刮民脂民膏,殘害黎民百姓,你死到臨頭,還在做著黃粱美夢啊!」

    「啊!你是…誰?竟敢對老子如此無禮,是嫌壽命活得太長了,是來自尋短見的吧!好!老子,立馬送去你見閻王爺。」那個賊人,當來者是一皆平民,無力與他搏戰,便氣勢熏天道。說著,他一拔大刀,朝來人當頭劈去。

    武當弟子,飛起一腳,直踢得那個賊人,七葷八素,搖擺不定,那裡把他放在眼裡,一矮身避過來刀一劈,冒腰直衝過去,「叭!」二隻胳膊肘兒尖,對準他的前胸左擊右打,接連揍去。

    那個賊人,當胸被猛擊,心口挨打,他痛得抽筋縮手,大刀拿捏不住,「啪!」一聲落地,嘴角裂開歪斜,殺豬般地嚎叫著,往牆角里直退。

    武當弟子,眼露不屑道:「你逞兇作惡,罪不容誅,今且,你難逃一死,在臨死之前,也讓你領受一下死前的痛苦,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你奶奶的,老子,痛得受不了啦!要殺要剮隨你便,趕快殺了吧!縱使是一死,來個乾脆利落,一劍兩段,否則,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賊人嘴硬骨頭酥,有氣無力道。

    「你臨終前還是死不改悔,本來要你思過反悔,贖前行之罪過,或許,廢掉你的一身武功,可放你一條活路,誰知?你仍嘴強不肯服輸,頑抗到底,好!給你來個爽快點把!」說完,他將賊人拉出農家門外,推向一堆泥土旁,手起劍落,斬下了賊人的頭顱。

    武當弟子殺死賊人,提著賊人首及,回轉交令去啦!

    一群賊人,一下子奔散亂竄,那個何隊主,反而心安理得,他心道:「這裡已遠離戰區數里之遠,又不會再出什麼紕漏,白自讓手下得些外快,享受一下女人的軀體,落得安心些,還可激發出,他們的旺盛鬥志來,這才有戰鬥力,就會死心塌地,跟隨自己行走江湖,何樂而不為呢!」想畢,他也快跑去來,正在奔行間,身軀急速前衝著。

    何辰冷不防腳下一絆,雙腳不聽使喚,一個跟斗翻滾,「叭!」背部著力,他跌得如骨頭散了架似的,爬了好一陣子,才站起來,痛得直哼哼,又想暗著:「今日,是怎麼的啦!沒來由的跌跤,先是手下跌進陰井,渾裡糊塗,死得不明不白,是惡鬼纏身嗎?或是誰裝神弄鬼?」

    「啪!」他在想入非非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又飛來一塊山石,正砸中他的肩頭,「啊唷哇!」隨叫喚一聲,氣急攻心道:「又是從哪來的飛石呢?砸得老子肩頭生痛生痛的。」說著,他如狐狸般狡猾,往一處柴禾中一鑽,兩眼骨碌碌亂轉,在搜尋著可疑之處。

    就在此時,從屋簷上咕嚕嚕滾下根圓木來,「啪!」又是一記天落棒頭,直打得他兩眼一陣陣發花,心中鬱憤難抑,懵懵懂懂,接連遭打,一時之間,找不到對方,又無從下手。

    何辰這才開始意識到,處境大為不妙,足見來者身手了得,輕功不差,無法察覺其藏身之處,又貓嬉耗子般的作弄他,隨積羞成怒道:「來者何人?快出來呀!不要做見不得人的縮頭烏龜,老子,與你一決高下。」

    黑白子從一棵老槐樹上跳下來,並鄙視不屑道:「你瞎咋呼點啥?還不配與我過招,識相點就自已了斷,給你一個全屍,要不然的話,將亂劍分屍。」

    「霍!」「霍!」「霍!……」何辰冷笑道:「你等自譽為正人君子,行事卻藏頭露尾,是沽名釣譽之輩,不值得自我標榜,往臉上貼金。」

    「對付你等喪盡天良的鼠輩,沒必要當面對仗,只要誅盡殺絕就行,天下才會太平無事,平民才能安身立命,自得其樂,享受生活。」黑白子理直氣壯道。

    那個何隊主,乘著黑白子說話的當口,一飛縱天,向另一棵老槐樹上飄去,欲倉皇逃竄。

    此事,「賊子,哪裡逃?」三個武當派弟子,從三個不同方向,三把長劍,向何辰刺去。

    何辰一腳踩在大槐樹上,又一個狐狸翻身,飄向一處屋簷,一個弟子,目視著他,含怒出劍,一劍「弧光紫煙」,一道弧流如水,朝他當頭劈去。

    何辰一踏瓦片,縮腳騰起,他向一道矮圍牆飛去,剛落在牆上。

    忽地,矮牆背後,有人一掌拍出,「啪!」打在何辰右肩頭上,他的右掌已廢,右肩頭又挨擊一掌,半邊身子,隨漸漸麻木。

    黑白子嗤之以鼻道:「賊子,你要逃走,這是異想天開,若讓你逃脫懲罰,武當七劍陣,就徒有虛名了,這百年闖出來的名頭,不就你給毀啦!還是乖乖地受死吧!」

    何辰聞得此言,他的心冷了半截,臉成死灰色,心道:「武當七劍陣,風靡武林,嗤聲江湖,七劍手若是江湖一等高手組成,就是崔盟主親臨戰陣,也是一籌莫展,縱使能出圍,也得成一個廢人……」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原來,武當派還有七個傷、病弟子,還未痊癒,已大有起色,一聽有賊人進莊來,乘著健壯弟子去莊外埋伏之際,他們也溜了出來,組成七劍陣勢,以待賊人自行闖入陣來。

    何辰闖進陣來,七弟子先用索、石、木等物擊之,惹得他怒氣衝天,亂了方寸。

    黑白子亦來得正是時候,有意拿話消遣他,迫得其心慌意亂,狗急跳牆。

    一招「七星射月」,七弟子連人帶劍,朝何辰刺去,他已無路可退,七劍齊飛,將他的軀體絞成數段。

    在路上僥倖而未死的賊人,闖來小劉莊內,隨破門入戶,搶家劫舍,鬧得農家雞飛狗跳,煙災殃禍。

    有的賊人,進宅見大家閨秀,就強行非禮,欲行苟且之事,陶醉在獸性狂想中,被隨後趕來的人員,逐一被斬首。

    有的賊人,肩扛大包,手拎小包,對自身的危險視若無睹,一齊沉浸在掠奪財物的快感之中。

    亦被跟蹤前來的人員,一一截殺。

    月清子打掃戰場,把賊人搶奪的財物,盡數追回,派人送回當地的鄉民。

    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廟,是白道大軍戰地留守人員的駐紮地,他們對鄉民親如兄弟,絲毫沒有恃強凌弱的架勢,更無半點惹是生非,騷擾地方的行為,隨深得鄉民的愛戴。

    小劉莊,幾個族中長老,受鄉民的挽托,拿著山藥滋補物品,前來他們的居所之處,慰勞這支受人尊敬的白道隊伍。

    其中,一位老者,白鬚垂胸,年已過百,仍精神可嘉,兩眼爍爍,他感恩戴德道:「武當、衡山二派弟子,嚴以律己,數月餘來,對鄉民秋毫無犯,若沒有你等駐守此地,今日,鄉民財產受損不說,不少俊美鄉婦,還得被惡徒糟蹋,或許,有鄉民偶爾反抗,而慘遭殺身之禍,老夫,代表全體鄉民,不勝感激,以表示敬意,請你等收下禮物。」

    月清子激昂陳詞道:「邪魔不滅,天下難平,殺邪戳魔,保得一方平安,是職責所在,也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等受之有愧,既然,這裡的父老鄉親體恤在下,若再推卻不受,那就是卻之不恭了。」

    當晚,鄉民殺豬宰羊,排開一席席得勝酒宴,武當、衡山二派弟子,與鄉民把盞慶賀,歡聚一堂,其樂融融,大家放歌高吭,抒發著胸中的一腔豪情。

    不久,逍遙子又派出一弟子,送來一紙手令:「命月清子帶著這支隊伍,向衡山後山開拔進發,與師妹雨星子、風雲子的隊伍回合,在紅巖村一帶設伏,頑強阻擊,要不惜一切代價,決不讓任何一個賊人逃離衡山,前去華山馳援,威脅到總部的安全。」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霞飛滿天的早晨,這支三十人的隊伍,告別了小劉莊歡送的人群,整裝出發,踏上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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