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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為愛決鬥 文 / wu9630

    原來,帶著這個隊伍前來之人,非是別人,而是盧賓遜也!

    二隊人馬,各自站定對之,全拔劍在手,兵戈相向,都怒目視之。

    盧賓遜厚臉無恥,唾涎三尺道:「小師妹,別來無恙非,很是掛念你啊!師兄,是白日白想,暗夜暗思,想你都快要想瘋啦!難道你還無動於衷嗎?你是想看我出洋相,讓我得失心瘋症呀!這才肯罷手不成?可憐可憐我吧!小師妹,嫁給我吧!讓我一解相思之苦,一償秀色之饞也!」

    「賊坯!你寡廉鮮恥,靦顏事仇,還為虎作倀,是臭不要臉,像你這樣的無賴痞子,也配得上小師妹的青睞?她冰晶玉潔,雍容典雅,聰穎賢慧,熱情奔放,待人接物,謙遜禮貌,你卻是個小肚雞腸,心胸窄狹,靈魂骯髒不堪的小人,你為了一己之私,而導致兄弟鬩牆之爭,還引狼入室,殘害同門弟子,你不折不扣,是一頭白眼狼也!」郭曉彤杏眼蔑視著他,並怒聲斥責道。

    「郭師姐,大敵當前,有輕重緩急之分,人非完人,咋能無過,只要以大局為重,咱們的恩怨,暫且放在一邊,待滅了賊寇,再解決內部的爭端,可行?」施芙蓉寬宏大量,豁略大度道。

    「好!看在小師妹份上,姑奶奶,先不以你計較,暫且,饒過你這一回,若能共同對敵,將功補過,就既往不咎,否則,你罪不容誅!」郭曉彤仍憤憤不平,氣恨難消道。

    「那好說啊!多謝郭師姐的手下留情,不過呢?先答應本掌門二個條件,一呢?把賊寇驅逐出山後,小師妹,你要答應嫁給我便是,這二呢?不得剝奪我的掌門人之位,衡山派的所有人員,一切行動,都得聽我的指揮,不然免淡,你等意下如何啊?」盧賓遜貪得無厭,得隴望蜀道。

    「盧賓遜你這個孽障!想得倒美啊!你恬不知恥,門規難治,看來,還是一顆榆木疙瘩腦袋,是個死不改悔的傢伙,留著你總是個後患,不如早日了斷,以免日後再生風波,又將弄得滿山風雨,死傷遍地,看劍!」郭曉彤恨海難填,怒氣恨聲道。

    「郭曉彤,慢著!你還不配與盧掌門動手,這配給他倒夜壺的份,沒資格和他說話,不要仗勢欺人太深,還是乖乖地把劍放下,以免自受其辱,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驀地,在郭曉彤背後,不遠地方,傳來暴嚎怒喝聲。

    施芙蓉、郭曉彤二人,便不約而同,轉過頭去一看,竟是二師兄辜延世,是盧賓遜的親信死黨,他性情暴烈,獨斷專行,如今,總攪山上的一切事務,是衡山上的二不皇帝,他說一不二,還是個見利忘義,自私自利的小人,他在山上餵養著一批幫兇,並四處出動,偵測著山上的風吹草動,山上的大小事情,都滿不過他的耳目。

    施芙蓉衝上山來,找師姐郭曉彤借兵下山,一路摸上下山來時,卻避開了辜延世的耳目。

    郭曉彤帶領著弟子,風風火火下山時,隊伍行動,動作太大了,就瞞不過幫兇的眼睛,隨驚動了山上的一眾幫兇。

    有個幫兇頭目,叫作苟忒孜,他走進了總部掌門人辦公處,向稟報辜延世道:「辜師傅,郭曉彤,帶著一支人馬,向山下行去,形跡十分可疑,與她倔強的本性,是攆她也不肯下山去的,估莫要有甚麼大事發生了?不然,不會無緣無故,離開衡山去的啊!」

    「苟忒孜,你說得不無道理,快去!集合本部人馬,追蹤郭曉彤人馬,尾隨下山,老子,這倒要跟下去看看,她究竟耍的是甚麼花招?」辜延世凶相畢露,面目猙獰道。

    「是!」苟忒孜應著,領命而去。

    辜延世心中還在嘀咕道:「郭曉彤見識高遠,歷來行事蹊蹺,作事謀定而動,非常老辣,這次,必有重大事情發生,否則,她不會不聲不響,與一眾弟子偷偷下山去的,定有甚麼諱莫如深的詭計不成?」想畢。

    辜延世帶著召來這群手下,有五十餘眾,亦尾隨著追蹤下山而去,欲探個究竟,以便採取行動,設計應付之。

    盧賓遜帶著的一支隊伍,與郭曉彤、施芙蓉率領的這隊人馬,在這處訓練場上,不期而遇。

    郭曉彤與盧賓遜,正在唇槍舌劍,尖唇利牙的對話交鋒時。

    辜延世正帶著這夥人,悄悄地挨將過來,在十餘丈處站定,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

    盧賓遜與辜延世這夥人,相距不是很遠,與其迎面相對,就站在郭曉彤、施芙蓉率領的這隊人馬後邊,他早已瞧見了,心中自是暗喜不已,口氣不由強硬起來,隨針鋒相對道。

    郭曉彤、施芙蓉一隊人馬,腹背受敵,她們不驚不懼,各自分成一半人員,背對而立,佈陣以待,持劍相待。

    盧賓遜與辜延世二支人馬,成前後夾擊之勢,正慢慢地向她們逼近過來,眼看著衡山上,又是鬩牆之爭,一場殘酷的對決,就迫在眉睫,接將開打。

    「盧師兄,只為小妹一人,才引起一連串的事端發生,隨導致走火入魔,你的情孽纏身,這個責任,是在於小妹身上,小妹,願意留下來陪你,放郭師姐與其餘不相干的人員下山,好嗎?」施芙蓉為了平息事態,不讓局勢繼續惡化,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見到同門之間,自相殘殺,這血腥的一幕,就公然發生在她的眼皮底下。

    「小師妹,這可不行啊!盧賓遜,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你一到了他的手中,他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與其被糟蹋蹂躪,忍辱偷生,還不是全力一拼,可留得清白身,潔淨照人間。」郭曉彤那能眼睜睜看著小師妹,獨自涉險,一頭往狼窩中鑽去,要受盡非人的折磨,遭到身心的摧殘。

    「郭師姐,小妹,向來是一言九鼎,言出不二,我心意已決,你也不必多費舌唇了,生人命運,多舛是常事,不如意之事,常有**,一帆風順之人,只是少數人而已,禍福難料,足知常樂就行啦!」說完,施芙蓉解下隨身佩帶的雙股劍,往地上一扔,內心平靜,一臉安詳,昂頭挺胸,毅然闊步,向盧賓遜走去。

    「既然,小師妹,是以身相許,本掌門,也就網開一面,就放郭師姐一隊人馬下山去,要到哪裡請自便?就此,各不相關,互不干涉,好!放行!」盧賓遜的心中,一陣狂喜,小師妹,已經到手,他的目的達到了,便喜出望外道。

    施芙蓉走到離盧賓遜不及三丈遠時,有一人急忙奔將上山來,一個縱身,越過盧賓遜的頭頂,擋在施芙蓉前面,振聾發聵道:「小師妹,你以身侍狼,與狼共舞,難道狼會感恩戴德?會為你改變惡狼凶殘的習性?不再嗜血成性,攻擊善良的羊群了。」

    施芙蓉抬眼一看,來者非是別人,正是師兄陳宏林也!

    陳宏林的到來,這又惹惱了盧賓遜,幾次三番與自己作梗,屢屢阻撓其與小師妹的百年好事,隨火冒三丈,氣惱不休道:「陳宏林,又是你這個掃帚星?一直無止無休,在跟我作對搗蛋,我今身是怎麼的啦?你老是陰魂不散,拈上老子就不放啊!看來,咱倆是前世冤家對頭,前世結冤,今生償還,難分難解,不死不休,好!今日,作個了斷也行,小師妹,造成這種難堪的局面,全是愛你使然,愛沒對錯,情無好壞,我為愛而生,為情而死,按江湖規矩,二人進行決鬥,贏者可得小師妹,你道如何?」

    「盧賓遜,好啊!你的頭腦子,這下總算開竅啦!目前,這是解決咱倆之間恩怨的唯一辦法,有這麼多衡山派人員作證,這樣做即公平又合理,為愛一搏值得,為情一戰無撼唉!」

    陳宏林、盧賓遜二人,自自拔出長劍來,作勢欲撲。

    施芙蓉撲猛過去,擋在二人中間,她急得臉色發白,內心煎熬,並不勝其憂,苦不堪言道:「二人都是師兄,小妹,只此一人,不能一女,侍奉二夫也!何必苦苦相逼?你等定要出劍對決,除非先把小妹殺了,否則,小妹,是決不會讓你倆進行生死決鬥的。」

    「蒼海弱水三千,我只飲這一瓢,非小師妹不娶?縱使挫骨揚灰,死無全屍,也決不輕於放棄!」盧賓遜倔頭強腦,瘋狂龍燥道。

    陳宏林是個正人君子,在小師妹的力阻下,他把舉起的長劍,墜了下來。

    盧賓遜卻是個奸刁小人,心知:「若讓陳宏林搶得先機出劍,絕無勝算,自己必死無疑。」

    突然,盧賓遜一躍飛掠而出,跳過施芙蓉頭頂,他揮起手中長劍,疾速往前一送,一劍「刺芒破空」,一流劍芒,朝陳宏林胸口飛去。

    陳宏林的武功,比盧賓遜要稍高一籌,在一劍絕招的攻擊下,他急速後掠閃避。

    盧賓遜得勢不饒人,又出一招「風譎雲詭」,劍勢如黑雲壓頂,連人帶劍,疾衝而至。

    陳宏林回身拔劍,倉促出招,一劍「矯若驚龍」,朝來劍上橫向截去,欲挑開他的劍尖。

    此時,盧賓遜兩眼赤紅,心靈扭曲變態,狀及顛瘋癡狂,他哪裡還肯鬆手?把一腔仇怨,全凝聚到劍尖上。

    「噗!」一劍插進陳宏林胸膛,「啊哇!……」他痛叫著倒下,身子扭動幾下,就此,靜臥不動。

    同時,陳宏林一劍一挑,滑落彈開,他亦迅速一抖劍尖,調整方位,對準盧賓遜的咽喉刺去,

    「嚓!」一劍,也刺入盧賓遜咽喉,「嗚!……」他伏身撲地,勉強爬得幾下,像只蛤蟆爬著,癱伏趴下。

    陳宏林、盧賓遜二人,各自一把長劍,雖刺入對方的不同的部位,卻都是致命的一劍。

    陳宏林、盧賓遜二人,同時倒下,劍還插在身上,這為愛的一劍,如鯁在喉,那為情的一劍,卻刻骨銘心。

    陳宏林、盧賓遜二個師兄,為小師妹而決鬥,為純真的愛,為至性的情,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不,「愛情」二字值千鈞,份量實才太重了,直壓得世人喘不過氣來,這愛情之中,其中的滋味究竟如何……

    施芙蓉卻悲不自勝,經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她的精神崩潰了,一時心血上湧,她兩眼一黑,癱軟在地,就昏厥了過去。

    時機已到,稍縱即逝,辜延世唯恐不亂,隨煽風點火道:「施芙蓉、郭曉彤二人,逼死盧掌門,師傅之仇,不共戴天,否則,枉為鐵血男子漢,殺啊!」他乘此難得的機會,訛言惑眾,欲製造更大的混亂,可坐守漁翁之利。

    盧賓遜的一眾弟子,隨拔出劍來,一齊張牙舞爪,衝進她們陣內,發起了猛烈地強攻,就此,雙方捉對廝殺,拉開了激戰的序幕,展開了慘烈的拚鬥。

    辜延世卻坐山觀虎鬥,讓雙方打得兩敗俱傷後,他再帶著一群弟子,出來收拾殘局,擺平雙方的紛爭,吞平二支旁系弟子,其餘旁系弟子,已就不放在眼裡了,從此,他在衡山獨大,可坐上第一把交椅。

    正在辜延世自得其樂之時,陳宏林的五十餘弟子,紛紛從山下奔來,立即,加入了戰鬥,他們的到來,就打破了他的癡心美夢。

    辜延世亦只好帶著一群弟子,加入了戰圈中。

    衡山之上,一場同門弟子之間,互相傾軋,浴血對決,再次打響,正式進入了顛狂狀態之中,互相殘殺,將血染衡山。

    郭曉彤一提長劍,飄身直上,敵住辜延世,二人劍出劍擋,你來我往,都使出了生平之間的殺手劍。

    郭曉彤一劍「劈風斬雨」,一劍化作無數劍點,向辜延世攻去。辜延世掠步後退,躲開來劍凌厲一刺,他凝住心神,回手一劍「驅雲駕霧」,劍光飄渺,朝郭曉彤攻去,她一矮身子,一條劍影,從頭頂飄過,這才避過來劍,迅猛一削。

    天色將晚,郭曉彤、辜延世二人,迅速後退,持劍以對,在尋找著機宜,準備作著拚死一擊。

    此時,辜延世在肚皮裡盤算著:「自己功夫,略高郭曉彤半籌,滿有把握,將她殺掉,如今,她是唯一與己過不去之人,若將她除去了,整個衡山上,再也無人敢出頭,與己爭鋒奪勢,他就是名至實歸的衡山主人了,再說施芙蓉柔美嬌滴,現已失去自我,待會兒,再將其挾住強行佔有,做個壓山夫人可也!這真正是美不勝收,權勢、美女二得,不亦樂乎,難道世上還有比這二件事,更加稱心如意的美事嗎?」想畢,他心裡美滋滋的,要多美有多美也!

    「霍!」「霍!」「霍!……」辜延世不由得從心底裡,笑出了聲來。

    辜延世正做著權利在握,美人在抱,一方雄主的春秋大夢時,他的思緒,正當游離出神,稍有懈怠之時。

    郭曉彤也在暗自思忖道:「辜延世,他是個陰險小人,是利用盧賓遜,對小師妹的一片癡心之情,乘機挑動陳宏林、盧賓遜二人互訐,他卻坐守其成,漁翁得利,掌握著衡山上的大權,假如讓他活著逍遙橫行,衡山上,就不會享有太平的一天,必須除掉他不可,她寧願玉碎,也不讓瓦全。」想罷,她不再猶豫,正瞧準辜延世在神思游離,這難得的機會。

    郭曉彤發出一招,一劍「犀利銳執」,她把精、氣、神都凝聚在這把長劍上,心智高度集中,人劍合一,如一道利箭,射向辜延世前胸。

    辜延世剛從海墅蟹樓的霓夢中,醒過神來,卻為時稍微晚了點兒,「噗!」一劍,正刺進了他的胸部,「啊!……」他驚叫不絕。

    辜延世亦不失時機,傾力撲上,一招「凌風刺月」,劍勢凌厲,向郭曉彤前胸刺去,「嚓!」一劍,也插入了她的肺部,「呀!」她呻吟不止。

    辜延世、郭曉彤二人,持劍屏住不動,都搖晃了幾下,一齊側身摔下。

    衡山上的對決,已接近了未聲,除寥寥數十人,仍在決死拚鬥外,其餘之人,不死便傷,一一躺倒在血泊中。

    決鬥場上,一輪夕陽,搖搖欲墜,殘陽如血,血腥陣陣,冷風淒淒,一幅喋血山野的景象,滿目淒涼,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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